在繁忙的港口里,水手们正在辛勤地搬运此次出海打捞来的货物。然而在众多的水手中,一位年轻水手显得格格不如,他有着金色的短发,不过好像很久没有打理一样,乱糟糟的。
皮肤就像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又不像其他水手那样粗糙黝黑,看上去不像一个水手,倒像一个从家偷溜出来的公子。
然而他现在正依靠在一根柱子上,不停地朝地板上呕吐。显然,他刚刚从船上下来,且很不适应这种环境。
“你没事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宽厚的大手搭住了这位少年的肩膀“我想你应该休息一会?今天的工作我帮你完成吧。”
大叔从他身边走过,帮他抬了来那巨大的木箱,沉甸甸的木箱并没有影响到这位壮汉,肩膀上结实的肌肉正在不断发力,以支持他可以抬起来,发达的大腿可以让他稳健地朝着那帆船走去。
看着耶尔格不断远去的身影,卢卡尔有些迷茫。他原本是纳帝亚迪城中一位达官贵族的少爷,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在这里,闻着令人作呕的鱼腥味,以及渔夫们身上不断散发的恶臭。
“这样的日子我要过多久?还是说,这就是个梦?那我该怎么样才能醒来。”卢卡尔抬头望着那碧蓝的天空,不过这天空可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心情,因为之前那场宛如戏剧一样的战争,让他从一名高高在上的少爷,变成了在这渔港里搬运货物的水手。
“哟哟哟,我们的大少爷还没有从富贵梦醒来啊。”一群水手骂骂咧咧地朝他走来,很明显他们是注意到耶尔格离开了,他们才过来的“要不要我们帮你清醒清醒啊?大少爷。”
只见为首的一个水手像提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卢卡尔举了起来,在手掂量了两下,然后朝着一个木桶掷去,随即只听见“哐当”一声,卢卡尔便已经倒在了装满海鲜的木桶里。
腥臭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卢卡尔的鼻腔,他奋力挣扎着,企图从木桶里爬起,但又被一张巨大的手按住了头,然后塞了进去“大少爷别那么快就出来啊,你需要这些玩意好好地清醒一下。”
周围的渔民冷冷地看着这些对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施暴的水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因为他们整日在渔港工作,付出了无数的血与泪,换来的报酬却只有付出的百分之一。
而剩下的,全部被木桶里的这位昔日贵族的势力霸占了。若不是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他们甚至也想加入那些水手的行列之中。
“喂,起来啊,没吃饭吗?我亲爱的大少爷?”卡普希拿起了盖子,盖到了木桶的上方,然后坐了上去,盖子轻微地震动着,企图将他顶开,可是以卡普希膀大腰粗的身材来看,卢卡尔这辈子可能都顶不开了。
卢卡尔用力撞击着木盖,换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弹回来,最终,整个木桶都不在发出声响,安安静静地被卡普希坐着,就像一开始的那样。
“喂,喂喂喂?”卡普希在注意到木桶不在动弹以后,便跳下来一脚踹向木桶,可是,除了被踢出去撞到墙所产生沉重的受击声以外,他们没有听到他们想要听到的声音。
“该不会被闷死了吧?”“那你还不打开看看?”“好好好。”这里是渔港,虽然上面对于这种欺凌是半允许的,但如果弄死了人,那可是要被抓住游行的。
卡普希打开了盖子,里面有很多海鱼,还有一个小少爷,不过此时的卢卡尔已经遍体鳞伤,头发染成了脏红色,衣服早已被鱼鳞刮的破破烂烂,身上也挂满了鱼的尸体,此时桶里的卢卡尔已经彻底被腥臭味熏过去。
“啧,他晕过去了。”“那咋办?”“还咋办,丢海里啊,上头问起,就说他自己掉下去淹死的,反正迟早他会被那些海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好。”
虽然这些水手不是恶行满满的暴徒,但做起这种事情还是手到擒来的,心理也没有什么压力,血腥的事情见多了,他们已经觉得杀人和杀鱼是一样的,况且身旁还有那么多兄弟一起顶着,这让卡普希安全感十足。
卡普希单手便把木桶提了起来,然后往海里奋力一丢,伴随着“扑通”一声,木桶里的少年便随着里面的海鱼一同沉了下去“。
今晚要不要喝一杯?”“还喝那麦芽酒啊?那玩意喝起来就跟马尿一样!”“那你说咱们干什么?”“找几个婊子,让咱爽爽?”“别闹了,上次欠人家的钱咱还没还呢,还过去...”
谈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为止,周围看起的水手继续干着自己都事情,一切就和原来一样,除了少了一个少年,一个木桶,就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了。
耶尔格从帆船下来,盯着卢卡尔下沉的位置“唉,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我需要你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吧。”
耶尔格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一颗紫色的晶石朝着卢卡尔的位置扔去“大概成功了,嗯,你就叫阿克西姆吧,大概是瘟疫之源的意思?希望你可以茁壮成长啊...”
渐渐的,连耶尔格的声音也消失了,在耶尔格原本的地方,生成了一块紫色的水晶,在黄昏的照应下,变得更加光彩夺目,而且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
几天后,第一个晶体人出现了,据目击者来看,是一个左手变成是矿石的男子,而且是一种紫色矿石,大概是紫晶石,但是在人们把它切开以后,就会变成一团紫色的液体,并且会伸出短短的小触手朝着周围的人群爬行着,最后被一个火焰学徒给烧毁,发出了腥臭的鱼腥味。
水手估测是从深海里的某种怪物,现已被一般路过的圣堂骑士斩杀,并在原地生成了一种紫水晶,目前没有人敢上前挖掘,上一个触碰的现在变成了第二个晶体人,已经被不知名的圣堂骑士带到教会。
诺尔德看着眼前的这个晶体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命令两个木头人把这个晶体人给带了下“不死且有意识的生物吗?还是寄生类型的啊,看来这次麻烦要很大,而且要死掉不少信徒的样子。啧,那老小子最近不找他信徒玩了,来我这玩,真贱啊。”
“那个,教皇,这种怪病是有得治吗?”一旁的大主教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发火的怪物,周围的能量无序的游走着,不断撕裂着他的身体,迫使他因为疼痛而不停的抖动着。
“这玩意,没得治,除非亚菲克斯还活着,不,应该是她一直都活在,只不过被纳贝里士给转移走罢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还能咋办,抓人然后让他们回归主的怀抱啊,起码最后还可以压榨一波信仰之力,而且减少感染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死所有感染源不是吗?”“明白了,那我这就调遣人手?”诺尔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随着吱的一声,整个空荡荡的大厅又只剩下诺尔德一个人“唉,我是不是也要哪天搞个病毒什么的,刷刷好感度呢?不过我只修了力量啊,瘟疫什么的,根本没有点,诶,怎么有一股熟悉的力量?”
话音刚落,一个发光的不明物体向着诺尔德砸了过来“我丢,这个力量?啧,好熟悉啊。”诺尔德打量着这个不明物体,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物品,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
“看来,你已经彻底老了啊,已经被平淡的生活而磨平了棱角,诺尔德。”光球开始围绕着诺尔德开始旋转“啧,还真是你啊,你个小瘪三,我的power用的爽不爽啊!”诺尔德双手似爪,朝着光球突刺了过去,不过没有预想的破碎的残骸,诺尔德从光球那直接穿了过去。
“你个小瘪三,还搁这用投影呢,敢不敢用本体啊,丢人玩意。”光球不明白诺尔德一些词语的意思,但是大致还是听懂了。
“你还是太暴躁了,不过你的某些东西,还是值得我学习的。”“我丢,你就是来偷我东西的呗。”光球向破碎的屋顶飞去,诺尔德跟随其后。
诺尔德看见了一群天使,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天使:一群飞翔在天空的人,后背插着两对白色的双翅,而五官则是看不真切,就像一团迷雾。
“这就是你仿照我而做的人偶兵器?丢人啊。”光球突如其来的爆炸迫使诺尔德向后退去,在短暂失明后,光球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与他后面的天使相似,不过却生出来四对羽翼。
“哇哦,你现在也长的丢人,你敢把本体显现出来,我就敢把你给打成火鸡。”人影摇了摇头“大概吧,现在还不到时间,不过目前看来你是不打算对这次事件出手了,但是我会,这块大蛋糕,我要把你踹出去。”
放完狠话,他就带着其他的天使朝着远处飞去,好巧不巧,那正是诺尔德的对面。
诺尔德也落下地来,神色严重地看着他们飞走的方向“啧,阿玛兹也来凑这个热闹了,这地方到底有啥好的,见了几个同级的不说,还见到一个比我还强大的存在,而且他还说要把我提出这块大蛋糕?不过说的也对,这场瘟疫我是真的没办法。”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回头走向了教堂“这地方真的是危险重重,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等级为二的界面会有那么多大佬,退出这个大蛋糕吗?也许吧。”
......
伊利斯静静地看着纳帝亚迪城的方向“有很强大的能量反应,目前还分析不出来是什么种类的...不过,看样子有点像是魔法种类的。”
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了旁边的一面镜子“看上去是一个邪神眷属啊,嗯,应该是很好的实验材料,那就,走一趟吧。”
“那个,可以把我尸体带回来吗?”镜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是当然可以的啦,我的亚菲姐姐。”伊利斯微笑着看着亚菲克斯。
镜中反射着伊利斯的倒影,说不上来的恐惧涌上心头,一种毛毛的感觉爬上了她的脊梁,那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