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有些头大，“它们看上去就像…”
聂松：“就像被食人鬼吞下去嚼了三遍又吐出来…”
林昊耸耸肩，难过点头。
聂松摸出一张纸，“你来的正好，这堆垃圾太占地方了，你在这里签个字，我们就焚烧回收处理了…”
林昊：“卖废铁也能换几个钱吧…”
聂松点点头，“不错！这堆垃圾能卖五千灵元…”
林昊伸出手，“给我吧…”
聂松不慌不忙，摸出一只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点数计算，“维修费十万…场地费五千，维护费一万二…”
林昊没好气地看着他，“怎么个意思？”
聂松算完了，撕下账单递过去，“去除债务和维护费，不计利息，你还欠我们二十五万…”
“什么玩意儿？”林昊接过那张纸，气的直哆嗦。
聂松挑了挑眉毛，戏谑微笑，“什么什么意思？各大科室的经费都是自给自足，这可是惯例…”
“唉…”林昊叹了口气，把那账单叠吧叠吧塞进聂松的口袋，抱着他的肩膀走至车间的阴凉处。
“你看这事闹的，兄弟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搞了一屁股债…”
“昂昂…”聂松事不关己，随意敷衍。
林昊口气软了些，“咱们…商量商量…是吧…你想…你总不能跑着让我们去抓贼吧…对不对…？”
聂松抬眼看天花板，“昂…”
林昊心里这个气，又没法表现出来，“事情是这样，我们没点交通就抓不了贼，抓不了贼就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拿不着津贴，拿不着津贴就没法还你钱，更别说买更高级的设备了…”
“嗯嗯…哎！你们几个！把这堆垃圾都运出去烧了！省得占地方！”聂松对着几个小工颐指气使，他转而看着林昊发笑，“你接着说…”
林昊忍着气，“你看能不能这样…先借我们点设备，等我们挣了津贴，双倍付款…”
聂松：“当然可以…！不过…”
“有什么困难？”林昊的耐心快被磨尽了。
聂松：“眼下的设备都是其他组定制的，就算有空余的也是我们研发工作的副产品…性能方面恐怕…”
林昊一拍胸脯，“没事！不管是什么！你先借给我！兄弟我保证记得你的人情！”
“那你跟我来吧…”聂松嗤笑一声，引着林昊来到一处角落。
只见一块破旧的帆布蒙着一架奇异的机器，上面落满了灰土。
聂松：“这是我们通过收集到的上古图纸仿造出来的产品，马力强劲！动力一流！就是噪声有点大！”
林昊满脸欣喜，“声音大点不叫事！就当是警笛了！”
他抬手撤去帆布，看清了眼前的物什，机体的中间是一架大红色的柴油发动机，发动机的车轴两侧是两只磨盘大的轮胎，两只丈长的把手带着油门离合高高翘起，把手上带着俩胶皮套，车子后面还挂着一只破破烂烂的铁皮车斗。
林昊愣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儿，“三蹦子拖拉机？”
聂松不置可否，“这可是上古科技…”
林昊气炸了，“上古科技也是三蹦子啊！”
聂松叉起腰，“眼下只有这个…你要不要吧…”
林昊一屁股坐上车，“不要我是那个！怎么开？！”
聂松拾起摇把，插进转轮孔拧着了引擎，甩手将把手丢进车斗，“这是车钥匙…连车加料一万七…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上…”
林昊气的没法，一拉油门，驾驶着三蹦子摇摇晃晃往外走，“不就是钱吗？！有他妈的什么了不起！”
车间里的人伸长了脖子，热热闹闹地看着林昊绝尘而去。
林昊开着三蹦子来到大街上，大街上半空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林昊的三蹦子冒着黑烟就上了外环了，一路上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林昊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自己，“你看什么看？小子！”他大声怼过去。
“过马路啊！老子！”路人高声怼回来。
“你看什么看？小子！”路人大声怼过来。
“过马路啊！老子！”林昊高声怼回去。
林昊三拐两拐来到巡城衙门后街的操场，操场里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他们似乎在忙着站军姿。
林昊拉上闸，跳下车，训练人员看见他的衣服不敢大意，急匆匆跑来打招呼，“队…长好！”
林昊满意点头，“这里的学员都是哪一组的？”
训练人员：“报告队长！他们都是地甲组的后备成员…！”
林昊：“这样啊…调给我七个人…我有用…”
“这…”训练人员面带难色，“队长有调令吗？如果没有，属下不敢随意调动人员…”
“林昊！！！”人群里传出郑喜定的呼喊。
林昊定睛一看，郑喜定正对着自己打招呼，他赶紧抬手招呼他过来。
“来了！”郑喜定答应一声，屁颠屁颠跑来，上下打量林昊，“哎？！这才半天不见，你怎么穿上这身了？！”
林昊苦笑一声，“这事真是一言难尽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郑喜定翻身跳进车斗，“你就是抢银行！老子也跟你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