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看着眼前一片其乐融融喜气洋洋的样子,我握紧了拳头。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那个侍女,就算心怀恶念,她也还是没有办法下毒杀人。
我强压下想要拔剑的冲动,在这里动手的话,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看着那穿着嫁衣的殷家小姐坐上了轿子,我嫉妒地已经快把牙给咬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坐在那轿子里的人不是我!
还有傲剑,他今天是那么的英俊。
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那火红的喜服,是那么的丰神俊逸。
一如我梦中的情景…
我痴笑着对他举起了手。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我,他的脸憔悴极了,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他分明就是一个活死人了。
我都可以想象他那个变态的父亲为了逼他就范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有最后一招。只要再过一会,再过一会,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就会永远的消失,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笑着收回了手。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
金沙拍卖行可以说是吾易市最纸醉金迷的拍卖行,几乎每一次在这里举行的拍卖会都是分分钟千百万上下的。
今年的中秋拍卖会更是空前盛况。
放眼望去,拍卖会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一群穿着高级晚礼服,定制西装的就差在他们脸上写着姐(哥)很有钱,你不配的人一个接一个从那些车上下来。
真是让人不由想感叹一句万恶的资产阶级啊!
秋子低下头理了理身上的淡粉抹胸小礼服,吸了一口气,带着她那反复练习过的大家闺秀的笑容探身出了车门。
她较好的容貌,高雅的气质一时引来了许多目光。但最让她成为人们讨论的话题的还是她是跟梅元礼一起来的。
梅元礼是谁,吾易市第一的钻石王老五,吃遍黑白两道,真正的土皇帝。
最关键的是和他差不多资产的那些人,要不中年发福,要不秃得只剩3根毛了,他偏偏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你说气不气人。
而这个男人,现在依然是单身。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的消息了吗?
不过这么多年了,任凭所有老狐狸们想尽办法,甚至连男人都试过了。都没有办法往他身边插一个人,他们也早就放弃了走他这一边了。
反正一条路不通还有另一条路。
行,你要守着你家的宝贝闺女和儿子是吧,那他们也使劲生孩子,就不信连一个都拐不回来!
所以今天看到梅元礼终于把他家那个藏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带出来亮相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特别是带儿子来的,纷纷表示乖儿子看到那边那个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美女了吗,不泡到她,以后就不要再回我家的门!
不过任凭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再怎么响,真的等他们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套近乎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老狐狸生出来养出来的怎么会是小白兔。
他梅元礼自己八面玲珑就算了,他女儿那边也是密不透风。父女俩都是不省油的灯。
再回头看看自家十句话连一句话都跟人家姑娘搭不上的儿子,果然还是多培养培养私生子比较靠谱。
还想在让他们多接触一下,就算混个脸熟都好,可是偏偏拍卖会又正式开始了,梅元礼就带他家闺女去就坐了。
老狐狸纷纷表示:可恶啊!感觉命都要气短十岁!
终于在座位上就坐的秋子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应付那些人了。
虽然早就知道爸爸带她来这个拍卖会说是说要给她买礼物其实是想趁机带她认识一下那些上流社会的人。
虽然她已经练习了好久,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游刃有余。
不知道有没有给爸爸丢脸…
她想着咬住了她的下嘴唇。
“应付他们很累吧?”梅元礼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慈祥地问道。
秋子摇摇头,梅元礼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过我家甜甜做得特别棒!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
得到了梅元礼的表扬这个对于她来说可抵世上任何奇珍异宝的东西,秋子勾起嘴角,对着自家父亲大人露出了一个真正堪称风华绝代的微笑。
“诶!杜暮泽老兄,你说我们穿的假货真的不会给别人发现吗?”花启星心虚地戳了戳杜暮泽肩膀:“还有你哪里搞来的邀请函啊?”
“放心吧!”杜暮泽理了理袖口:“你挺胸抬背,露出你那张脸就行了。”
“啊?为什么啊?”花启星挠了挠头。
“哝!你自己看看!”杜暮泽指了指旁边那群盯着他们眼睛里全是小心心的富家小姐们,随便一提,里面还混着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小少爷。
花启星看着她们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然后在一片尖叫声下,拉着杜暮泽赶紧走了。
“不用这么紧张,你越自然越没有人会怀疑你。”杜暮泽轻描淡写地劝道,一副经验充足的样子。他的眼珠子还在四处转动,好像在找某些东西似的,或者可以说他在寻找某个人似的。
“不是,我是说,我们赶紧找嫁衣去吧!再不去我怕来不及了!”花启星压低嗓子着急地说道。
“不急,毕竟来找嫁衣的,可不止我们。”杜暮泽从一边的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两杯鲜榨橙子汁,一边优雅地喝着一边把另一杯递给了花启星。
“还有谁啊?”
“哝!”看着来者,杜暮泽轻蔑地笑了笑,把高脚杯放回了盘子里:“走吧!”
花启星赶紧把高脚杯里的橙汁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边跟了上去。
“不知道警察局局长来我这小小的拍卖行,所为何事啊?顾某我没有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怎么会!顾先生,您可不要说笑了?”江平连忙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讨好地笑道。
开玩笑,就算顾段只是一个拍卖行名义上的老板,可是谁又敢惹他啊!他的关系网可以把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厅厅长活活绞死。
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嫁衣杀人狂,上头已经催的不行了,再加上舆论的压力。他要再不来,就要下岗了。
“哟,既然如此,不知道江局长来是想怎么样啊?难道是想参加拍卖会吗?好说好说,我这就让手下人去给江局长安排位子。”顾段故意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顾先生,您瞧!我哪有这个闲钱啊?我就是想要跟顾先生您要,啊,不,借,借一下您拍卖会里的那件嫁衣。你知道的,最近市里出现了一个杀人狂,专门会让被害人穿上嫁衣。”
“额,您看,您说的这个话,顾某就不明白了。市里出现了一个嫁衣杀人狂,你们就只管去抓就是了。跟我这拍卖会里的嫁衣有什么关系?”顾段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不再看着笑得一脸褶子的江平,目光冷淡地说道。
“可可是,这那凶徒准备的嫁衣和贵拍卖行里存放的嫁衣是一样的,所以,所以,我们想着这里头应该有一些关联。”江平依然不停地擦着汗,不过这也是徒劳,他额前的汗还是越来越多。
“哦?所以你这是说我拍卖行里的嫁衣难不成还是凶手吗?就算是这样也还请江局长拿出证据来。毕竟我也是纳税人,今天我们拍卖行又在举行拍卖会,这件嫁衣是拍卖会上重要的商品。江局长一句相似就要从我这里带走。怕是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不…”江平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段给生生打断了:“好了!既然江局长不是来照顾我拍卖行生意的今天就请回吧,小高送客!”
说完,站在一边的黑衣人就把江平给强行“请”了出去。
“诶!诶!诶!顾先生!顾先生!”被两个人夹着带出来的江平还在不停的叫唤着。
杜暮泽从耳边拿下无线耳机,对一边的花启星说道:“刚刚里面就是这样子。”
“嗯,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啊?”花启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那警察局长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趁机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杜暮泽解答道。
“所以现在怎么办啊!警察都没有办法向他们要走这件嫁衣,我们就更不可能了!”花启星叹了一口气。
“嘘!”杜暮泽突然把食指放到唇边。他静静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露出了一丝微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