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走了之后。
“皇上也真是的,自己不舍得掏钱,非得要人家的纳元手环!为了这么个破事儿还把我拉出来,免费让我给人炼制破境丹,那破境丹是好炼制的吗,真是够可以的!希望阿翎能死在外面,这样要是有人来找我炼制破境丹,我就可以说是阿翎信口开河,自己并没有过承诺,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狠心师傅一点不关心徒弟心上人的死活。
他现在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向皇上交差。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药茴便起身出门,向皇宫走去。
后宫长春宫,纯贵妃卧榻。
人如宫名。
宫名长春,人也长春。
纯贵妃生的明眸皓齿,皮肤娇嫩;莺声燕语、声音细嫩、我见犹怜。
此刻纯贵妃正依9偎着一个男人。
拥9入怀中的此刻正是中土人皇!
皇上刚刚做9完9运9动,此刻正平复着气息。
“皇上,天玄宗药圣药茴求见!”房门外响起侍寝太监的声音。
“知道了,让他到御书房等朕!”皇上朝着门口一声吼。
“诺!”侍寝太监应了一声走开了,边走心里边嘀咕:
“咱们这皇上可真能够折腾,昨晚纯贵妃都9叫9了9整9整9一夜了,没把我给聒噪死!这大早上的不去上早朝又开始干这事儿了,都不知道累吗?”
“皇上,谁啊,大早上的就来找您议事,真讨厌!”纯贵妃9嗲9声9嗲9气娇9滴9滴道。
“是药茴那个老不死的!朕得赶紧过去看看他把那纳元手环给我带回来没有!”
说着就要起身穿衣服。
“别嘛皇上,不差这一会儿嘛。让他在那多等一会儿不就是了!”
纯贵妃坐起来缠住皇上,不放他走(此处略去若干字,真发不出去)。
御书房。
药茴对侍奉太监道:“皇上在忙什么啊,怎么这么半天还不来?”
太监道:“回宗主的话,皇上在纯贵妃那儿过的夜,应该马上就到了。”
“又是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妇!”药茴咆哮。
太监听在耳朵里也不敢插话,就像是听不见一样,惶恐地立在边上。
药茴没办法,只得来回踱步,心里思量:
“这个皇上啊,越来越没有样子了!长此以往,中土危矣!”
“皇上驾到!”一声唱和,皇上睡眼惺忪走进御书房,在龙椅上斜斜坐下。
“吾皇万岁!”药圣躬身。
皇上也不喊平身,坐下就问:“纳元手环到手了吗?”
“臣有罪,手环丢了……”
“什么?手环丢了?”
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上和今天早上用力过猛,这会儿耳朵不好使呢。
“手环丢了。”药茴语调平静,内心已然十分紧张了
“你一个堂堂的天玄宗宗主,域内几人能敌?竟然取不到一个手环?”
龙椅上那人说话不似君王。
对自己的臣民没有丝毫的婉转和保留情面。
“臣有罪!”药茴从躬身状态变成跪地状态!
“是不是你自己昧下来了?”皇上别有深意地迷上眼睛问着。
半眯着的眼皮底下,眼睛却在认真观察药茴的反应。
“欺君死罪,臣不敢。”
“不敢?交代你的任务没有完成,这是不是死罪?”皇上说话很打脸,咄咄逼人。
“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
药茴嘴上虽这么说,但是明显语气变重。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药圣不必挂心。说说怎么回事儿吧?”
皇上换了一个轻快的口气。别解释自己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与灵武拍卖场主阿翎姑娘约好,如果手环顺利到手便罢,如果被人抢拍,由她告诉我大徒弟药臻最后谁拍得手环,从那人处取走便是。谁知果然有不长眼的报价五千万两黄金,高过皇上给的价格上限。”
药茴知道说到这里皇上应该会发怒了,于是停顿了一下等待龙怒。
皇上果然拍桌雷霆之怒:“敢和朕抢东西?!真的是活腻了!告诉朕是谁?朕必须灭了他九族!”
“纳元手环被抢拍后,药臻和阿翎便乘坐喷气飞艇去取回这手环。谁知竟然遇到了九年前我的那个叛徒女徒弟,药玫!药臻不敌药玫,手环便被夺了去。”
那药臻并没有告诉师傅是药玫夺了手环,他压根儿没有看到这一幕。
这些话都是药茴自己编造出来逃避责任的。
同时中伤陷害药玫!
“药玫,又是这个药玫!”皇上气的在龙椅旁走来走去!
“九年前几乎坏朕好事,让谢无用逃过一死,留下祸根!如今又是她抢了我的手环!真是该死!看你养的好徒弟!”
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后,竟然又把发泄对象转回了药茴。
堂堂一个药宗主,同时已被修炼界尊为药圣,中土域内几乎无人能敌,却再一次对权利之王躬身道:
“臣有罪!”
“哎,不对啊,这事儿我不是交给你去办了吗,怎么你自己没去,你就派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徒弟一个人和阿翎去了吗?你怎么那么放心呢?这个可是中品纳元手环啊!”
皇上想到了点什么,赶紧追问。
“之前已经交代阿翎和灵武拍卖场主木悲封锁了消息,并且最后拍卖过程也全部佩戴了面具,没有人能够知道最后是谁拍走了纳元手环。另外臣考虑到如果我亲自过去,可能会引起旁人猜测,反而不利于手环安全,于是只派了徒弟过去。安排周到,本来都是百密一疏的,谁知道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被那叛徒徒弟给夺走了。是臣欠考虑了,臣有罪。”
“啰里啰嗦一大堆,不还是被人抢走了!臣有罪臣有罪,除了这句你还会什么?”
皇上已经听的不耐烦了。
表面虽然不耐烦,他也听明白了。
药茴说自己过去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猜测反而不利。
“呵呵,你以为朕真的傻吗?凭你的修为,如你在现场,如何不能掩藏气息,又躲不过哪一位的探测?”
皇上只是装作气急败坏,他并不揭穿他。
这是这一来一去,皇上已知这药宗主并没有真心拿自己当回事,自己交代的差事也只是如此应付敷衍了事。
“臣会亲自出马,探查那叛徒行踪,为皇上取回手环。”
“好,朕会好好等着,朕要好好看看你这个师傅什么时候能收拾得了你的徒弟!”
说罢甩袖走开。
留下药茴一人,立在空荡荡的御书房。
不知道他心中此时作何感想。
旁边的太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翻起波浪:
“堂堂天玄宗宗主,又是域内几乎无人能敌的药圣境界,哎,被皇上如此训斥,比我这个奴才也强不到哪里去啊!”
眼看药圣准备离开,太监这才敢说话:
“宗主大人慢走,昨晚皇上口谕:您给朕炼制的御阳丸就要吃光了。劳烦宗主为朕再炼制一些,这次可以适当加大药量。”
药圣听完不置可否,拔腿就走。
心里却是一声悲叹:“皇上无德,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急速奔走了整整一天。
天佑终于在入夜时分走出了密林,进入了赤炎城!
这里气温明显要更高。
这赤炎城明显要比景阳城热闹多了,因为没过多久天佑就走进了一条烟花巷。
烟花巷,顾名思义,是一众风尘女子揽客求生的地方。
巷子里灯红酒绿,客栈酒楼花楼赌馆交错排列。
夜生活刚刚开始,人流量也很大。
密布的花楼门口有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各色妖艳女子,嗲腻的嗓音,挥舞着手绢招揽这来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