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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日月星辰四宫殿,塔斋看客二罚钱

法聂晫抱着万茸玥刚一踏进万法学院的食堂时,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稚嫩声音,“这位哥哥好漂亮啊!”

法聂晫听音前视,眼前硕大的食堂看得法聂晫一呆。法聂晫虽然不是形色于面的人,可见到万法学院的食堂尽是如此,其也不经愣了愣,先前在食堂外根本没有在意食堂内的情景,法聂晫此时不由得有些惊叹,这万客归有多有钱啊?

圆形的食堂内是成百上千的桌椅分八八六十四个区域,这八八六十四个区域是由八条环形走道自外向内一圈圈分割成八个环形区域,此外,这八个环形区域又被八条笔直的走道贯穿而过,于食堂中部而止。食堂中部有一环墙,墙高至顶,透视无碍。其墙有洞,洞后有人,人穿白服,忙碌异常。

这万法学院的食堂才用八卦方位布置桌椅倒也没什么,法聂晫对此也不会怎么样,反而这样的排列法聂晫倒是有一种亲切感。法聂晫惊讶的是食堂内的桌椅白皙透明,其上隐约中还有一丝光晕在其上流转,虽然这光弱的可以,但架不住其多啊!

师父曾经告诉自己,这些石头相当的值钱,特别是能发光的,可以说是无价,其道:“玉石有光,价值无框。”

这万客归竟然以光玉做成桌椅,在这里作为公共物品给学员使用,这简直价值太奢侈了。等等,外面那些地砖会不会也很值钱,这下完了……法聂晫心念电转,想起了师父说过有一种还债的方式叫作以身相许,要不现在就跟邂忆姐姐比试一下……

法聂晫想到这里,也没有再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下意识地把目光望向客邂忆的方向。在法聂晫想来,刚刚那个话语不是对其说的,自然就没有太在意,现在其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胜过自己的邂忆姐姐。

可就在法聂晫把双眸投向客邂忆时,面前出现一个物体挡住了其的视线。法聂晫一惊,连忙退后几步,由于食堂柱门处存在着高低差,法聂晫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体吓得够呛,以至于其的身体有些踉跄,甚至其险些摔倒,怀中的万茸玥也差点没抱住。

法聂晫还没站住脚,只听先前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哥,人家有这么可怕嘛?哥哥不喜欢人家嘛?”

哥哥?什么鬼?法聂晫没有去理会那个稚嫩的声音,其站稳脚步,第一时间低头看向向其怀中的万茸玥,并开口问道:“九儿,你没事吧?”

万茸玥感受到自己小五郎叔叔对自己的关心,心中说不出来的甜蜜,但看着小五郎叔叔那略显发白的脸色,神情之上忧愁再起,“小五郎叔叔,我没事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万茸玥看到自己小五郎叔叔的脸色,是想下来扶着法聂晫的,但感觉小五郎叔叔的力量又不像是脱力。

正当万茸玥奇怪想要从法聂晫的怀中下来扶着自己小五郎叔叔时,只感觉法聂晫抱着自己紧了紧,“九儿乖,是你小五郎叔叔没用,让你担心了,我这是被吓得。”

吓得?万茸玥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小五郎叔叔刚才所在位置。受到万茸玥目光的牵引,法聂晫也抬头看向那突然出现导致自己大惊之物。

视线未及之时,法聂晫只听见那稚嫩的声音又传来,“哥哥,你这样说话可是没朋友的,人家这么卡哇伊,哪里可怕了?”

卡哇伊?卡哇伊?啊,是かわいい,可爱的意思。法聂晫顿时无语,这怎么连日语都出来了?不过,这小女娃确实卡,卡哇伊。

没错,这正是一个小女娃,其个子甚至比法聂晫矮了一个头,年龄像是一个五六岁孩子,一脸的稚气。此女娃脚踩木屐,屐成木色。其长袜雪白,红裙大摆,摆挡腿袜,袜隐其中,腰高胸下,裙束上衣,衣白宽袖,袖上臂裂,裂袖有缝,缝下布连。其袖口有图,图成红线,八线环绕,断而不连。其脖颈系绳,绳挂有玉,玉成曲勾,勾白有光。其发后过腰,披散而下,头顶两侧,圈发成环,刘海蓬直,鬓发长舞。其面容红彤,酒窝浅挂,虎牙两侧,可爱异常。

正当法聂晫要开口之时,只见一个身影自那小女娃后方闪现而出,身形不大,身高要比法聂晫还高一个头,年龄也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只不过这是个男孩,其服黄棕,紧衣束身,服有七点,白于胸口。其发短精,蓬于头上,面容瘦小,下尖上阔,双目有光,略显猥琐。

这个短发男娃几个健步就来到法聂晫身边,目光在法聂晫与万茸玥身上来回扫视后,有些戏谑地向法聂晫开口道:“这是带老婆来学院学习?这是你的童养媳?”短发少年说到这里扭头向其右后方看去,“辰吊脸,来来来,这有个新生,不对,是俩,估计会对你的胃口。”

“你说什么?”这是客邂忆咬着牙道的。

“辰吊脸啊?你没听……”短发少年说到这里看向发问之人,这一看可不要紧,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鼻孔里留了出来,其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发现那流出来的液体竟然是自己的血,其连忙怪叫一声,“啊,血,血!”

诸葛晴见状赶忙上前两步,看了一眼客邂忆,柔声道:“邂忆,收敛一下。”

客邂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找了个椅子坐下,不再理会这短发少年。

“赢懿世姐,那个阿姨是谁?我怎么看其一眼就流鼻血了?”短发少年捂着鼻子向诸葛晴问道。

客邂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道:“你说谁是你阿姨?!”

短发少年听到客邂忆的怒声,其又把目光投向客邂忆。短发少年只感觉鼻中的液体又要破关而出似的,连忙别过头去,“姐姐,姐姐,你是我姐!”

诸葛晴暗叹一声,走到客邂忆身旁,把客邂忆按在椅子上。其嘴唇微动,好像跟短发少年说了什么。短发少年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看向客邂忆的眼神变了变,瞳孔一阵收缩,随后又看向食堂的内部,然后向诸葛晴点了点头。

诸葛晴看着短发少年的反应不经有些纳闷,这世弟反应这么激烈干嘛,自己只是说邂忆因为其先前的话语有些怒气,让其说话小心点,还有就是告诉其邂忆是这食堂的少当家。

就在这时,一个与短发少年略高一点的少年男孩漫步走来。此娃身穿白袍,一脸淡漠,目光盯着法聂晫,来到短发少年身边开口道:“不错,两个,通阶,有趣。”

法聂晫看向淡漠少年嘴角抽搐,这什么情况?这人面无表情就不说了,说话还是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如果这人名字是三个字,别人问其名字,其怎么说?哦,这样,聂晫,姓法……

不过,短发少年的话语打破法聂晫的设想,只能说这是法聂晫多虑了,人家名字是两个字。

短发少年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上前两步,开口道:“刚才失礼了,我是星曜塔今年保送的人员,名叫耀连壁。”耀连壁左手捂鼻,右手指向淡漠男娃,“这是晨光斋保送的……”

“晨暮。”晨暮上前两步,盯视着法聂晫插言道,“你我,比试,来吧。”

“我小五郎叔叔现在不能与你比试。”没等法聂晫开口,其怀中的万茸玥就抢着回答道,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焦急。

晨暮听到万茸玥的言语,其目光如锯看向法聂晫,点了一下头,随后冒出了两个字,“等你。”

“等一下,你叫其什么?”耀连壁有些惊讶声音响起,其左手从鼻子上略微移开了一点,漏出了那鼻尖处残留的血迹。此刻的耀连壁就像异次元世界中的一种搞笑演员,名唤小丑,再加上其一脸古怪的表情看向法聂晫与万茸玥,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喜感。

面对耀连壁的询问万茸玥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后,眨了眨大眼睛,点了点头,“小五郎叔叔啊?你耳朵有问题嘛?”

“叔叔?”耀连壁喃喃地道,“这难道是传说中所谓的乱伦……”

“你-说-什-么-?”耀连壁听到这宛如从幽冥地狱中的阴冷的字语,身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骇然转向那声音的方向,只见客邂忆目光喷火地盯视的自己,显然,那一字一句,犹如万载寒冰包裹着幽冥真火的话语,就是从这使自己鼻血不止的阿……不,是姐姐口中发出的。

耀连壁这个郁闷啊,这位姐姐只会说这四个字嘛?这才自己现在可没说这位姐姐,怎么好像还是惹怒了这位姐姐?难道是……啊,又流鼻血了……

“你们好过分,竟然把穗姬当空气,坏人,坏人……”稚嫩的女声再起,这一次这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

众人同时一愣,心中出现了同一个问题,穗姬是谁?

下一刻,这个小女娃用其行动回答了众人的疑问,而其能量波动又像是要诠释刚才那个火山爆发的感觉。女娃的胸前那白色勾玉光芒大放,刺目白光令人睁不开眼睛,一圈圈能量波动从勾玉处释放而出,压迫的众人动都不能动。耀连壁也不知道是因为流鼻血使得气血归墟的原因,还是因为境界太低的原因,其甚至只能单膝跪地,以支撑身体不至于倒下。

“咦?哥哥姐姐,你们怎么没有受到人家的八尺琼勾玉压迫?”女娃看到在自己发动八尺琼勾玉的那一刻,法聂晫抱着万茸玥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其飞速来到法聂晫的身边,不经有些好奇地向法聂晫发出了询问。

“啊,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不只是我与九儿没有怎么样,好像就连在我们身后的人都没事哦。”法聂晫一脸呆萌地看着女娃,那样子甚至比其眼中的女娃还要可爱。

虽然法聂晫不认为在万法学院的食堂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在其师父的教导下……对,那是教导,不是动不动偷袭……就是在这样的偷……不,教导下,其还是时刻对周围的事物抱有警惕的态度,其的感知更是一直高度注意着刚刚出现的三个人,生怕其会随时有变。果然,在耀连壁出现的时候,食堂内一切还算正常,大多数都是与这短发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食堂各个座位上,像那个女娃跟法聂晫与万茸玥这样七八岁的小娃却没有,这就让法聂晫对这女娃越加关注。就在那淡漠少年出现时,法聂晫就感觉到那个女娃的情绪有些变化,因为一切都表现在那女娃的面容之上,法聂晫想看不出来都难。

当时的女娃啾起小嘴,脸庞鼓鼓的,上面还有些红晕,显然是有些生气。法聂晫师父说过,有一种人是很在乎存在感这种东西的,有的为了刷存在感,甚至连自己与别人的生命都不在乎,当然,这种偏激的很少,但是如果遇到,就会很麻烦……法聂晫想起师父的话语,不禁在内心中泛起了苦笑,面前的这个女娃不就是要存在感的人嘛?自己看样子是遇到麻烦了……

当法聂晫正发愁怎么办时,也就是客邂忆一字一句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法聂晫只觉得那女娃胸前的白色勾玉能力涌动。下一瞬,法聂晫在那勾玉爆发的那一刻,其就瞬间就来到了客邂忆的面前,正当法聂晫想要运其逍遥气去抵挡勾玉所发出的力量时,雪雾却在法聂晫的心中道:“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任何器物自身所带的威能对其都是无用的。这是这勾玉自身所带的威压,可以相当于圣阶所释放的威压,只不过这女娃只用了勾玉的一层威压,否则这些普遍在三四阶的人就不是不能动这么简单了。”

听到雪雾在心底想起的话语,法聂晫心中大定,看着那女胸前的勾玉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这白色勾玉恐怕已经超越了圣阶器物的层次,与白小赤那仙灵之器的九尾之冠是同一阶段的存在,甚至更高。法聂晫对雪雾叙述有点不以为然,那句“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的言语,其不放有吹嘘的意思。等等,就算如此,在凝魄棍能化解那勾玉的所释放的威压来看,自己的三尺短棍应该不逊于那仙灵之器的勾玉。

法聂晫想到这里,就当然不会把凝魄棍的特性说出来,怀璧其罪的道理其师父是说过的。而法聂晫虽然对说假话不是很排斥,师父说过做人要九分假,一分真,特别是对女人更是如此。不过师父说对女人什么都可以假,但唯独一点不能假,那就是感情。如果一个人做不到这一点,那那个人也就不配称之为人了。

可法聂晫面对那童贞的面庞时,却不忍心说出谎话。法聂晫知道,虽然这小女娃为了找存在感,是做的有些偏激,但从其只催发了那勾玉的一成威压来看,这小女娃并不是那么无可救药。于是,法聂晫索性漏出一脸呆萌的表情面对这头上发盘起两个圆圈的女娃,用避重就轻的话语忽悠起来。

女娃看着法聂晫那人畜无害的样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然后撅起小嘴道:“哥哥,你不乖,你骗人!”

法聂晫顿时无语,这年头说真话连小娃娃都不信,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啊!

“除非……”女娃话风一转,众人无不注视的女娃,“除非你是人家未来的老公……”

女娃说着,双手抬起,两根食指于胸前对点,其低下头,面颊红晕,美眸不敢看向法聂晫,嘴角处挂着一丝娇羞的笑容,看着众人都是一片呆滞,一个问题油然而生,这是一个小娃应该有的羞涩?

法聂晫则是嘴角抽搐,这什么跟什么?这句话好像自己对别人也说过两句类似的话语,今天倒好,这小女娃竟然对自己说了。而且自己怎么听着这像是命中注定的,难道……难道……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呵呵,完全没感觉……

“哼!小丫头片子,我的未婚夫还轮不到你来调戏!”客邂忆地怒喝从法聂晫的后方响起,在客邂忆看来,这女娃就是来讥笑法聂晫的。在耀连壁说法聂晫是带着童养媳来学院学习时,其就怒火中烧,而那“乱伦”二字出口时,客邂忆更是达到了爆发的边缘,现在的法聂晫可以说就是客邂忆的逆鳞,任何对其不利的人或兽,哪怕是言语,都是客邂忆所不能接受的。

客邂忆听到童养媳,其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其实那时的客邂忆倒没怎么生气,毕竟耀连壁没有明说那个童养媳是谁。虽然客邂忆明白,耀连壁说的那个人不是其,但在那一瞬间,有那么一刻,客邂忆却把法聂晫的童养媳与其自己画上了等号,所以客邂忆只是说了四个字,却没有其他作为。至于耀连壁为什么流鼻血,可以说是他自己的原因吧。

可耀连壁根本不知道这些,其只是以为在这位姐姐说话后,其自己那答话的语气惹怒了这个食堂少当家,以至于对方用了什么办法惩戒了自己一下,又因为先前其是在跟晨暮说话,根本没注意到食堂外面的事情,以至于其压根没有意识到这食堂少当家与那怀抱女娃的小子的关系,这才用了“乱伦”这么一说。

然而客邂忆听到耀连壁竟然说出了“乱伦”二字时,其心中的怒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客邂忆心道,这色小子别说现在跟其侄女没有什么,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这也不是乱伦,因为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咦?自己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说自己也认为这色小子与其侄女很般配?

客邂忆在思想间,心中的愤怒也消失一大半。就在这时,客邂忆只听见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那不高的身影就挡在了自己面前。客邂忆看着说不上熟悉的背影心中正纳闷时,只感觉从这色小子前方一尺处,往左右各延伸三尺,至后方把自己与赢懿子凤包裹外的其他地方,以发出那稚嫩声音的方圆三丈之内,都有一股强大的威压使人无法移动分毫。

在这一刻,客邂忆才知道色小子那一句:“我如果连邂忆姐姐都保护不了,那我活着还干嘛?”并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一个承诺,是自己认定的男人给自己的承诺,仅管其只是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仅管其会与其怀中的人儿日久生情,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其心中有自己,有那一句承诺,这就够了……

正在客邂忆眼神朦胧看着那信守承诺的色小子时,那个稚嫩话语却打破了客邂忆的幻想。客邂忆听到稚嫩声音说自己的色小子是其未来的老公时,还能保持平静,毕竟自己看上的人别人要是没有一点想法那就只能说自己眼光太差。可是当客邂忆看到那发出稚嫩声音的女娃的动作时,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忍耐,连同先前对耀连壁的怒气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有人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客邂忆选择了前者。稚嫩声音的女娃的动作在客邂忆看来,那就是对色小子的调戏,这哪能忍,客邂忆冷哼一声,随后就出言大喝起来。

客邂忆说着就从法聂晫后方的座位上腾身而起,全身粉光大放,其右手之中暗红光芒喷吐,一条长鞭随着暗红光芒地伸展绕着其那娇躯盘绕起来。

面对客邂忆的话语,女娃也不禁愣了愣,双手的食指也在相触后停了下来,抬起头,其也不理会客邂忆身上的光芒,而是有些茫然的看向法聂晫,“哥哥,你有未婚妻了?”

“这……算是吧。”法聂晫对于客邂忆现在是否是其未婚妻还真不知道,因为那比试还没比,不过,竟然客邂忆说其是其未婚夫,那法聂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法聂晫要说其是客邂忆的未婚夫吧,客邂忆又似乎不是很认同。除此之外,法聂晫对这小女娃也有几分不忍,这小女娃虽然有点过于追求其自己的存在感了,但还好不至于去践踏生命,这一点,从这女娃之释放其那勾玉带有一成的威压就能看出,其不是一个弑杀之人。再者,法聂晫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女娃说先前那句话时,眼目之中有水光闪现,法聂晫最怕女人哭了,虽然这只是个女娃,但对于法聂晫来说也是一样的。因为这两点的原因,于是,法聂晫就只能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

法聂晫这句不痛不痒的回话可不要紧,在女娃听来,面前的哥哥好像对于其与那未婚妻的婚事不太情愿似的。原本在说话时,呆萌的大眼睛中已经有泪光闪现,但就在其听到法聂晫这话时,竟然泪水尽去,就像是其眼睛会吸水似的。其大眼睛眨了眨,眼底深处流出几分欣喜之色,“哥哥,你有未婚妻没事的,就算你结婚了人家也可以嫁给你的……”女娃说到这里又低下头,两个食指再次相互互点了起来,“哥哥,你叫什么啊?”

法聂晫微微一笑,“我叫……”

“你叫我姐姐!色小子,你还笑?我回头再找你算账!”客邂忆怒哼一声,“哼,你个闷搔女,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么做人?”

法聂晫与女娃说话间,客邂忆右手中的长鞭已经长到了九尺,此时,客邂忆半空之中怒哼一声,其右手带鞭自右下到左上猛地一甩,呜的一声,那条暗黑长鞭在女娃面前一寸处闪过。

女娃眼看着那散发着暗红目光的长鞭从自己面前略过,不经有些呆滞,这怎么可能呢?八尺琼勾玉的威压没有圣阶的境界是无法移动的,这位哥哥可以无视这威压也就算了,毕竟其是自己未来老公嘛,但这条鞭子已经超出了哥哥所能保护的范围了啊,不好,人家头发断了,呜呜,这威压完了……

就像是要验证女娃的想法似的,随着女娃的鬓发被客邂忆的长鞭隔空抽过,暗红光芒的些许接触到了女娃的几根鬓发,所以女娃的鬓发就断了几根。女娃这发一断可不要紧,那八尺琼勾玉带来的威压也在发断的一瞬间骤然消失了,以至于客邂忆都楞了一下,本来客邂忆下一鞭才准备动真格的呢,没想到刚才那只是要闷搔女注意自己要教其做人的一鞭,竟然把那破玉的威压破了,还是说那个闷搔女被自己吓到了,下意识的撤了威压?

客邂忆从空中落到法聂晫的前方,右手一抖,抓住了鞭头,瞥了一眼刚才因为威压消失而跌倒的众人,“哼,闷搔女,你还要我教教你做人嘛?”

听到客邂忆的言语,女娃从思想中回神,“人家是很萌,可也不是叫萌少女。人家是日精殿的圣女,名唤服部穗姬,也是保送来的呢。”

闷搔女,萌少女,法聂晫嘴角抽搐,这也是够了……等等,服部穗姬?日京人?难怪会说日语,只是这名字好像有点怪怪的,穗姬,穗姬,啊,积水,肺部积水……话说那两个少年的名字也是奇奇怪怪的,那个晨暮还好,只是有一个辰吊脸的外号,而那个耀连壁,如果把后两个字相互调换位置的话,那不就是要……

“闷搔女,我管你叫什么呢!你还来嘛?我是这食堂的少当家,你搞这一出,根据学院校规第五条,无故释放功法破坏公物与牵连无辜人员者,各区域管理有权自行处理,处十银刀以上五十银刀以下罚款。嗯,就收你二十银刀,给钱吧。”客邂忆暗红长鞭隐没,走到服部穗姬身前,双臂抱胸开口道。

呵,罚款,法聂晫心道,这不就是用威压定住几个人嘛?也没弄坏什么东西啊!等等,弄坏东西,不是吧!自己刚刚那个弄出来沟洞要赔至少十银刀啊?大哥说过,一银刀是五行商会一位工人三个月的工资,这几十银刀的罚款,自己可怎么办啊?

服部穗姬小脸上一愣,随后其啾起小嘴,腮帮因为憋气显得鼓鼓的,那样子甚是可爱。

客邂忆以为服部穗姬要开口反驳自己的判罚时,只见服部穗姬目光绕过自己,找上了自己后方的法聂晫。

此时,法聂晫正在为食堂外自己的三尺短棍弄出来的沟洞的巨额罚款发愁,但感受到服部穗姬的目光,其下意识地也把双目投向服部穗姬。法聂晫从服部穗姬那童稚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几分责怪的情绪,法聂晫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因为在那责怪的情绪之外,服部穗姬的眼底深处满满的都是欣喜欢悦与依赖,总体来说,服部穗姬看向法聂晫的眼神就是对喜爱之人才可能有的嗔怪的神态。这就让法聂晫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责怪自己还能理解两分,毕竟是自己可以无视其用那胸前勾玉所释放威压,这才让邂忆姐姐有出手的机会,而自己在邂忆姐姐动手时,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服部穗姬对自己有怨也是在情理之中。那这欣喜欢悦与依赖从何说起呢?当邂忆姐姐甩出那一鞭时,自己之所以没有作为那是因为那一鞭实在是气势大于力道,以服部穗姬通价的境界自然是毫无威胁的,而邂忆姐姐的长鞭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长鞭绝对不比服部穗姬的勾玉差,否则就算邂忆姐姐是气涌初入,比服部穗姬高一大阶的境界也不可能在圣阶以上的器物所释放的威压下移动分毫。可这些都与那欣喜欢悦与依赖没什么关系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是服部穗姬的未来老公?

万茸玥在法聂晫身体抖动时,就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在万茸玥想来,自己的小五郎叔叔一定是用其功法强行抵抗那名唤八尺琼勾玉的威压,这一撤力,其身体才有些痉挛,可是小五郎叔叔的力量似乎没有消耗啊?不管了,先输点自己的力量给小五郎叔叔吧。

法聂晫感觉到有力量从自己的胸口涌入,目光从服部穗姬的身上移开,低下头看向怀中万茸玥,“嗯?九儿,我……”

“哥哥。”服部穗姬稚嫩的声音响起,法聂晫的话语被其打断,抬起头,只见服部穗姬正向着自己走来,在经过邂忆姐姐时,其停下脚步,指着邂忆姐姐继续道,“你是不是欠这阿姨钱?”

“你说什么?!”这句话是客邂忆第三次说了,先前两次客邂忆可以说是都是因为法聂晫而说出的,而这一次,虽然也因为法聂晫,但是可以说更多的是因为服部穗姬那句阿姨。

但刚刚站起身的耀连壁听到这句话却在心中泛起了苦笑,因为在这之前,这位姐姐那两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啊,在那时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姐姐为什么对自己说那两句话,直到这位姐姐说那个抱着女娃的小娃是其未婚夫时,才知道自己这张嘴又闯祸了,这错点鸳鸯谱的乌龙,希望这位姐姐不要计较才好,那长鞭应该是地府十八忘情鞭,圣阶之上的鬼灵之器。自己留鼻血想必是抵消了什么负面效果才对,自己现在可经不住这位姐姐的一鞭。

服部穗姬面对客邂忆的质问,眨了眨大眼睛,“阿姨,你耳朵不好嘛?七情六欲五劫难,一鞭二人三界缘。你那个长鞭应该是地府十八忘情鞭吧?要不要我帮你跟哥哥说说其的副作用?想必哥哥还不知道吧?”

客邂忆听到此话脸色勃然大变,怒喝一声,“你敢?!”

“你们在说什么?”法聂晫的话语打破了客邂忆的气焰,客邂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服部穗姬看了看客邂忆,随后来到法聂晫的身边,“没什么,哥哥,你还没说你是否欠这个少当家的钱呢?”

服部穗姬也不敢过于惹怒客邂忆,所以其对客邂忆的称呼改成了少当家,其知道凭其通阶的境界,真要动真格的话,其讨不到便宜的,况且这是客邂忆的主场,还有那位圣阶的存在。

“这……”法聂晫看看客邂忆,既然邂忆姐姐不想说,那自己就不问了,师父说过,男人不要去探究女人的秘密,否侧后悔的永远是男人,“算欠吧。”

法聂晫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又是这个含糊的回答,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说欠邂忆姐姐的钱也不错,毕竟邂忆姐姐是这里的管事,那么那沟洞的罚款,自己确实是要给邂忆姐姐钱的,但是那罚款最终是交给学院的,所以说,面对服部穗姬的询问,自己又是只能这样模糊的回答。

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又是这样隐约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有些得意地转过身,右手从其胸前的八尺琼勾玉上一抹,一块黄圆圆的寸余金属坨悄然出现在其右手之中,下一刻,服部穗姬右手腕一抖,那块黄金坨已经向着客邂忆飞去,空中还响起了服部穗姬那稚嫩的声音,“不用找了。”

客邂忆见那块金坨向其飞来也不做事,金坨于客邂忆面前一尺处悬停,其右手平拖,金坨落入其手中,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竟然交了五倍的罚款,日精殿还真是有钱。”

服部穗姬此时正向法聂晫转身,听到客邂忆那念叨的话语,脚下一个踉跄,其猛然回身,稚嫩的声音骤然拔高,“少当家,你在装蒜嘛?!这一金锭里的八十银刀是为哥哥还欠你的钱的。”

“哼!”客邂忆冷哼一声,“就八十银刀?恐怕还不够还这色小子欠我的钱。”

服部穗姬一惊,哥哥怎么欠了这么多钱?服部穗姬小嘴啾起,“那还差多少钱?我给。”

“你给?”客邂忆轻蔑地扫了服部穗姬一眼,“你给的起嘛?”

服部穗姬感受到客邂忆的轻视也不恼怒,八尺琼勾玉光明闪烁,一个个物体飘然而出。其后方的法聂晫因为被前方的服部穗姬地遮挡,只能看到从八尺琼勾玉里面传来的部分物品,但即使如此,这些展现在法聂晫眼中的物品也另法聂晫的瞳孔一阵收缩。没错,那东西法聂晫见过,初见时,法聂晫还有些不以为意,但现在因为要交罚款才深刻地知晓这东西的重要性,不错,法聂晫看到的赫然就是十五钻币,还有三钻币在服部穗姬的身体前方,法聂晫看不到的位置,但是光是法聂晫视线所及的十五钻币就足以让其惊骇莫名了。

服部穗姬看都没看自己那十八钻币,其上前一步,啾起小嘴,“你说我给不给给得起!”

服部穗姬认为这位哥哥就算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没出人命,这十八钻币也可以搞定了,可对面的客邂忆却只是淡漠地瞥了十八钻币一眼,就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还不够。”

客邂忆此言一出,不光是服部穗姬一愣,就连法聂晫也是一惊,法聂晫暗暗苦笑,那个沟洞还真是值钱,不对呀,不是说五十银刀以下嘛?

服部穗姬从震惊中醒转,脱口怒道:“少当家,你不要漫天要价?人家才不信哥哥会欠你那么多钱呢。”

客邂忆瞪视服部穗姬,“漫天要价?那好,我问你,你口中的哥哥值多少钱?”

服部穗姬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无价!”随后,服部穗姬瞳孔收缩了一下,“你说哥哥欠你的是情债?”

“准确的说是一个承诺。”客邂忆语气变得激昂起来,“所谓一诺千金,你口中的哥哥的承诺你认为是这些钱财能衡量的?”

服部穗姬一呆,在其想来,这位哥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对感情之事应该不是很明白,这少当家一定是向今天对自己这样,敲了哥哥的竹杠,以至于要求哥哥这个不受到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影响的人以身相许的,可服部穗姬没想到的是,这是哥哥自愿的,这个结果不仅让服部穗姬有些不敢置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无欲的爱恋嘛?

“邂忆姐姐,那我那沟洞要赔多少钱啊?”法聂晫对于自己承诺的价值才不关心呢,就像服部穗姬说的那句无价,确实,法聂晫自己也认为自己的承诺是无价的,是不能失言的,可既然不值钱,那不就是还要想办法赚钱交罚款嘛?

客邂忆要是知道法聂晫把无价跟不值钱划等号的话,会不会被气得喷血。不过,此时的客邂忆自然不清楚法聂晫在想什么,其只是瞥了法聂晫一眼,就开口道:“十银刀。”

“哥哥,人家帮你交罚款吧?”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的话,其就从呆滞中回转,听到客邂忆说法聂晫要交十银刀的罚款,其就收起那十八钻币,转过身向法聂晫发出了询问。

法聂晫面对服部穗姬的关心,其微微一笑,“不用了,我不想吃软饭。”

服部穗姬看到法聂晫那温和的笑容,听到法聂晫说不想吃软饭时的坚决,美眸仿佛有爱心闪烁,其在小嘴中小声嘀咕了一句,“かっこいい!”

“哼,闷搔女,这可是我的未婚夫!”刚才服部穗姬说的日语是好帅的意思,客邂忆对于日语也是略懂一二,听到服部穗姬说法聂晫好帅,其自然是冷哼一声,宣誓其的主权。

服部穗姬听到“闷搔女”这个字时自动过滤成“萌少女”,所以其也不生气,反而是微笑地转过身看着客邂忆,“少当家,哥哥不要人家为其交罚款,所以说你要找我八十银刀。”

“不找!”客邂忆完全不把服部穗姬放在眼里,“你先前只说不用找了,可没说这一金锭里包含我-未-婚-夫-的罚款。”

客邂忆在说“我未婚夫”四个字时,其声音故意拉长,眼神中竟是挑衅之色。

“你你你……”服部穗姬对此只能笑容收谢,啾起小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其确实没有说其给的钱里有法聂晫的罚款,此时也说不出来什么。

法聂晫见客邂忆与服部穗姬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其也是对客邂忆这样的说法一阵无语,但也说不出有什么错,心道,这样也行?自己以后也要试试。

法聂晫见服部穗姬那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气得不轻。法聂晫见状有些不忍,于是思想一转,开口道:“穗姬妹妹,你先前那一下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丝能量波动啊?我被吓得不轻呢。”

服部穗姬听到法聂晫叫其穗姬妹妹,顿时怒气尽去,之后得知哥哥在刚与自己见面时,说自己可怕,原来是指自己在那时没有能量波动啊!既然如此,那就……

于是,服部穗姬身形一闪,法聂晫刚进食堂时的情景再次出现,服部穗姬已经后转面对法聂晫嘻嘻一笑,“嘻嘻,哥哥,人家的八尺琼勾玉能够掩饰人家功法的能量波动哦,配合刚刚的影移,就是很好的近身刺杀手段呢。”

法聂晫看到服部穗姬这犹如瞬间移动的身影,在自己身前一尺处面对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欢喜笑容,不经一阵无语,前一刻还怒气上脸,这一刻就雀跃于容,不过,这隐藏能量波动与瞬间转移般的影移真不错,尤其那个影移,好像与自己的千影百魅很类似似的。

就当法聂晫想要问问这影移时,却听见客荣娘的话语从食堂内部传来,“日精殿的小丫头,这是第三次你那破玉发光了,你是把老娘的万客归当成你家的试玉场嘛?”客荣娘话风一转,“丫头,你先带着那小子先找地方休息吧,老娘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猥哥邪弟先留在这里,你们可以滚啦-!”

客荣娘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其声音拉长,几乎是吼出来的。

在客荣娘吼出最后一个字时,法聂晫感觉有一股能量从前方传来,其面容一惊,左手手腕带棍向左轻拨,面前的服部穗姬顿时被逍遥气的媃力带着往法聂晫的左边滑出一尺,同时踏前一步,棍向右一扫,一股媃力带着客邂忆向法聂晫的右边挪移一尺。下一刻,法聂晫双手握棍,将棍横于其与万茸玥之前,运气于棍,试图去抵挡那能量。砰的一声,法聂晫与万茸玥被那股能量带出了万法学院的食堂。

客邂忆与服部穗姬只见法聂晫左手带棍挥了两下,随后二人感觉小腹处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推使着自己的娇躯向走道旁横移,等二人身形稳定时,法聂晫已经应声被一股力量带出了食堂,那力量是从二人身旁的走道上略过的,二人见状想都没多想就分别惊慌地叫了一声:

“色小子!”

“哥哥!”

随后,二人想都没想就冲出食堂,向着法聂晫滑落的方向而去。一旁的诸葛晴只是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赵桐说道:“子凤,我们也去看看吧。”

“诺。”赵桐应诺一声,跟着诸葛晴出了食堂。

“这是什么情况?”耀连壁看着法聂晫刚才作为,脑子现在有些不够用了,一个小娃瞬间拨开对方攻击路径上的伙伴,并作出防御姿态,这一点耀连壁自认是做不到,可是这看样子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娃竟然做到了,换做自己可能会不知所措吧,这是什么心态啊!

“不知”晨暮谈谈地回答了一句。

耀连壁对于晨暮的话语也没在意,而是问出了其心中另一个疑问,“那你知道地府十八忘情鞭的副作用嘛?”

耀连壁虽然认识客邂忆手里的长鞭是地府十八忘情鞭,但是对其的副作用却浑然不知,所以其才有此一问,没想到晨暮还是那两个字,“不知。”

耀连壁向晨暮翻了个白眼,“那你知道什么?”

晨暮丝毫不在意耀连壁的表情,张口依旧是两字的话语,“比试。”

耀连壁一阵无语,但想起先前在那八尺琼勾玉的威压下,这家伙是最后除了法聂晫一行人外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其心中也就释然了,毕竟能像法聂晫那样的完美逆天的人有几个呢?

此时食堂中心墙内的客荣娘暗叹一声,“日精金殿气忍堡,月华玉宫灵道潮。星曜七塔星佛耀,晨光六斋魔邪闹。万茸玥,月华宫。法聂晫,灵卦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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