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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言入定圣界坎,人来绝命男女辨

屋之大门,晶体透光,院之门也,距此十丈,法聂晫自屋中门内而出,至屋外七丈处而止,于和尚悟杀身前三尺远,口动出言道:“这位小师傅,是你找我吧,有事嘛?”

悟杀和尚自法千铃进屋离去,其目光就在法聂晫身上,直至学部止于面前,皆未挪移半分,在此之中,悟杀和尚也不经暗暗惊叹,麟灵师妹所看上的人,果然是不一般,先不说这样貌好看否,就是这隐隐流露出磅礴的气魄,也足以去吸引一些心智不坚之人了,而这种吸引可以说是男女通杀,那诸葛会长刚才莫非就是因为如此才……可以诸葛会长的定力,只怕是不会,那这又是为何?

为何?或者说是为什么?呵,这要说为什么,那怕是悟杀和尚打破其那光亮的脑壳也想不到,这诸葛会长,也就是八卦商会会长诸葛瞻,会仅仅是因为想与法聂晫这个七岁小娃师兄弟相认,从而有些急于求成,导致法聂晫有些反感,这才说出请诸葛瞻自重的话语吧。

而不管悟杀和尚想不想得到,法聂晫的人也已经到了其面前,并且还抱着万茸玥,说出了上面的话语,叫出了小师傅这个称呼。至于悟杀和尚嘛,其对于这个称呼虽然心中在吼叫谁小师傅,你才小之类的话语,但悟杀和尚的嘴上却很是佛性地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悟杀,人称杀僧,现修行于星曜塔佛法一脉,今是万法学院高阶学部佛法学区一名修行僧,方才这位施主叫贫僧一声禅师,贫僧实在不敢当,你是法聂晫法施主吧,在万法学院中,你与贫僧也算是有同门之缘,法施主,贫僧以后就叫你一声法弟,而你就叫贫僧一声杀兄吧。”

凌鸳在一旁听到这话都想骂娘了,丫的,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叫你这杀僧禅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敢当啊,而且你这身上的杀意可是丝毫未减,非但如此,这还有加重的趋势,你这确定不是杀得神经错乱从而说错话了?

然,错不错法聂晫可不知道,法聂晫现在只知道悟杀和尚这杀僧的称呼,其记得在异次元里,有一本叫作《西游记》的古书中有个人物的别称,与这较为相似,而那个人物叫作沙悟净,别称为沙僧。法聂晫虽然知道此杀僧不是彼沙僧,但其也不经嘴角一阵抽搐,这悟杀的法号与杀僧的称呼真的是一个出家之人应该叫的嘛?并且,这个小师傅的眼神之中寒芒喷吐,有一种肃杀之感,而这对象似乎还是自己,据邂忆姐姐所说,这个小师傅来此找自己恐怕是由于胜亮姐姐的关系,至于这其中具体的原由,以其那眼中的寒光杀意来看,这似乎像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可要说为什么,自己与这个小师傅有交集的,怕是只有胜亮姐姐那里了,如此说来,这个小师傅难道是来跟自己抢老婆的,但出家之人何以又成家?就算这个小师傅是佛法宽戒者,以随性悟佛法,那也应该去努力争取胜亮姐姐的喜欢才是,这对自己抱有杀意干嘛啊?!

干嘛不干嘛先不说,就是悟杀和尚要是知道法聂晫在心中还称呼其为小师傅的话,估计这早就动手超渡法聂晫这个七岁小娃了,毕竟被一个没有悟杀和尚年龄大的小娃娃说其小,这是很别扭的,这简直就是在悟杀和尚面前装大尾巴狼,这哪能忍?!

其实,也不怪法聂晫会如此称呼悟杀和尚,悟杀和尚面容稚嫩,单从面庞去看,那只能说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然,其又身披一件老气横秋的灰银袈裟,给人一种张冠李戴的感觉,法聂晫见此,不由得觉得悟杀和尚身上所穿之物应该是中老之人之服饰也,至少其看过地藏王菩萨穿同款之服时,没有一丝违和感,说到底这中不协调感,还是因为悟杀和尚面容过于稚嫩所致,以至于法聂晫在称和尚为师傅两字之前,加了一个小字,以小师傅称之罢了。

不过,法聂晫虽然心中还以小师傅叫之,但其却在悟杀和尚语后问道:“杀兄?”

悟杀和尚得问不经上前一步,用坚定的语气回道:“对,杀兄!”

可话音刚落,还没等法聂晫说些什么呢,只听屋中门内传来一个魅声道:“管你要杀兄还是杀弟呢,奴家的小哥哥问你来这干嘛呢,奴家正好有点渴,给你三息的时间,不交代的话,那就把你吸干哦。”

悟杀和尚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魅声也是一惊,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内衣穿着的女子正跃门而出,此女后披披风,脚踩无面高跟,手中拿有肉肠一根,放于贝齿之间,只吸而不咬,进出而不止,娇颜魅色,勾人心弦。

然,此女服鞋皆黑,发成紫黑,眸色紫蕴,赫然正是Sexdesss·Dracula。Sexdesss·Dracula之所以出言而来,那倒不是其想吸血,而是因为就在法聂晫抱着万茸玥出屋门后,客邂忆说了一句话,一句让Sexdesss·Dracula很在意的话,一句不得不离席而去,前去问个清楚的话,而这句话就是,“佛法学部的这刺头不会是来宣扬佛法让色小子出家吧?”

出家?Sexdesss·Dracula听到这话哪还能作者那里安心吃东西,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拿起一根肉肠就冲了出去,那时的Sexdesss·Dracula只知道,如果法聂晫一旦出什么家,那就要戒色,若是这样的话,其在法聂晫身上所施展惑姿·魅语日后怕是要强制法聂晫破色戒,说起来,破解破呗,又不会怎么样,可是Sexdesss·Dracula担心法聂晫疯狂之后一时想不开,从而要去西天跟佛祖忏悔,那样的话,那以后谁来满足其,Sexdesss·Dracula可不想与没有惑姿·魅语的人发生点什么,那样可是不能达到极致兴奋的,甚至会有厌恶之情,而惑姿·魅语一生中又只能施展一次,因此,Sexdesss·Dracula对此能不急就怪了,由此,其自然是不能让法聂晫有任何出嫁戒色之类的念头,所以,Sexdesss·Dracula这才要去盯着,并且魅态尽显,以试图勾出法聂晫那据说只有先天阴极之女才能引发出的人类的色之本性。

不过,客邂忆可不知道Sexdesss·Dracula有着这样的顾虑,其只是想说Sexdesss·Dracula听到法聂晫有可能被悟杀和尚给说得当和尚之后,去把那悟杀和尚赶跑得了,谁成想Sexdesss·Dracula竟然想把法聂晫给勾住,这以为其是谁啊,是先天阴极之女不成?到头来还是要客邂忆其自己亲自出手。

然而,就在客邂忆要起身前去之时,八卦商会会长却在主位上开口了,只听其道:“邂忆好计谋啊,驱虎吞狼好算计,只是这虎似乎要以身诱之,本人那师弟定力如何?”

客邂忆淡淡地看了诸葛瞻一眼,“我看上的人在那方面的定力能差嘛,姨夫?”

诸葛瞻一制,随即笑着就道:“邂忆的眼光不会差,不会差,是姨夫多嘴了,多嘴了。”

客邂忆对于诸葛瞻的话语,其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起身出门而去了,只留下诸葛瞻在后方微笑着看着客邂忆离去的背影。

对于如此场景,诸葛瞻右后方,一直没开口的诸葛家总理事诸葛伐却在此时出声道:“会长,刚刚客少当家的叫您姨夫了吧?这可是十年间的头一次啊!”

诸葛瞻点了点头,“嗯,看来我是占了本人那师弟的面子了,看来本人那师弟很不一般,晴儿。”

诸葛瞻左后方而立的八卦商会少会长诸葛晴得言立即微微躬身应道:“父亲,晴儿明白。”

诸葛瞻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吃着寿司的服部穗姬身上,并开口道:“圣女,您不出去看看嘛?”

服部穗姬小嘴之中咀嚼着食物,大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门之外,小脸之上隐约流露一丝凝重的神情,诸葛瞻也就是见此才向服部穗姬问出声来,然,服部穗姬听到出言却随口回了一句,“别烦人家。”

服部穗姬话语出口才想起这说话之人可不是日精殿大师兄宫本健太郎,这乃是自称为法聂晫师兄而被疑的诸葛瞻,对于诸葛瞻法聂晫可以说不认就不认了,可服部穗姬哪敢有所怠慢,天知道哪天法聂晫脑抽风了就认下这个便宜师兄了,而且,据记八卦商会诸葛一脉那是确实出自灵卦村的,不过,这都是诸葛家自称,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管真伪,服部穗姬那与诸葛瞻至少不宜闹僵才是,由此,服部穗姬在出言之后也是瞬间一惊,随后只见其扭过小脑袋,向诸葛瞻尴尬地一笑,随即用极快的语速开口就道:“师兄,人家的意思是人家要压轴出场,所以人家正在仔细观察,师兄不要打扰人家哦。”

服部穗姬话语说半就转头视外,诸葛瞻对此也只能是摇了摇头,在心中感叹一声,自己那师弟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与此同时,屋外院中,悟杀和尚对于Sexdesss·Dracula的话语也是一脑门的黑线,此杀兄非彼杀兄啊,这两人难道还认为自己要杀兄不成?看来出家之人确实不应该称兄道弟,至少自己这法号是不适合叫什么兄什么弟的,太吃亏了……

悟杀和尚虽说如此想来,但其嘴上却没有去纠结杀兄这个称呼,反而是开门见山的回答了Sexdesss·Dracula与法聂晫的疑问,只听悟杀和尚在Sexdesss·Dracula语后就出言应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可不是作为女施主的牙祭的,贫僧是受麟灵师妹所托,前来照看一下法施主的……”

悟杀和尚话语至此,只听一旁的凌鸳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原来是司马家那麟灵丫头找来的保镖,我说你这和尚既然是保镖,那你干嘛眼露杀意地盯着要保护的对象看啊?”

凌鸳此言一出,就见悟杀和尚眼中的寒芒一闪而没,随之而来的是悟杀和尚身前所立的手掌,当头向其劈来,这要是被劈中了,凌鸳的脑袋瓜子非成瓢不可。不过,凌鸳有岂会如此就被开了瓢呢,其虽说身为究极体灵兽五行灵鸳是没有攻击能力的,自身也没有什么防御能力去硬接悟杀和尚这一劈,但是凌鸳身为专门出售中低阶防御器物的五行商会会长,其身上怎么也有十几件防御器物吧,再者,以凌鸳那逆天的感知力与其那极致的速度,恐怕悟杀和尚那手刚刚抬起,凌鸳怕是都没影了吧……

而事实上呢,也的确如此,凌鸳在悟杀和尚掌动的瞬间,虽然没感觉到掌锋之处有什么能量波动,但其还是在条件反射下拔腿就跑,并顺势跑出了院门,在那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看着悟杀和尚。

而悟杀和尚在先前抬手下劈间,其嘴中还平静地补充解释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照看,而不是保护,只有看管之责,而没有死护之任,况且,法施主值不值得贫僧照看,这还需观察一番。”

凌鸳想起悟杀和尚这话,其在跑出院门之后,回看悟杀和尚之时,就立刻怼了回去,“你这和尚,你要考察就去考察吧,干嘛要劈我,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反应得快,你这一劈下去就破了杀戒了!”

悟杀和尚收掌立于身前,听见凌鸳怒气冲冲的话语,其随即一脸平静的,犹如在讲佛法地开口回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杀戒对贫僧而言并不是用来守的,而且是用来破的,贫僧法号悟杀,悟的就是一个杀,既然要悟杀,那就一定要先杀后悟,为此贫僧就送施主早登极乐吧。”

悟杀和尚语罢,转身就向着院门凌鸳处走去,看着架势,似乎是已经把凌鸳列入了其的必杀名单之中,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然,凌鸳此时却想哭,看着悟杀和尚向其缓步走来的样子,再结合其口中所说的话语,其知道,这个悟杀怕是真的自杀中而悟,而这被杀的正是其啊,说来也讽刺,凌鸳在听到悟杀这个法号时,也在心中想着这悟杀那不就是要杀方可悟,可这到头来其却要成了悟的牺牲品,且还是这么得无厘头,由此,凌鸳不经想到,这悟杀不悟杀的,那杀僧称呼的由来怕是一言不合就开杀而得的吧?

凌鸳思想间,其嘴上可没闲着,只听在悟杀和尚起步而来之时,凌鸳就在院门处急音出声道:“极什么乐啊,你这和尚知不知道物极必反,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凌鸳嘴上虽然让悟杀和尚别过去,但悟杀和尚又岂是听话的主,反正其在来之前,其的麟灵师妹,也就是法聂晫的胜亮姐姐,即,司马家的司马明,只是跟其说不要伤害法聂晫那个小鬼就行,如此,杀个烦人的施主也无伤大雅吧。

可也就在悟杀和尚起步向着凌鸳而去,凌鸳急语出言之时,客邂忆也从屋内而出,一个闪身就来到法聂晫身侧,并要上前拦住悟杀和尚的脚步,然,此刻,法聂晫的言语却突兀的响起了,只听其打开话匣子,在那忽悠道:“杀兄,你法号乃悟杀,因此,你在杀中所悟,但岂不知悟杀音同勿杀,就是不要杀戮的意思,即,戒杀。你的师父给你取悟杀这个法号,其本意应该乃是如此。”

法聂晫此言一出,悟杀和尚的脚步也如时间定格般地停止了,而从其所在之处,却传来反复两句话,且法聂晫等人可以清楚地听到,其说的是,“悟杀既是戒杀,戒杀既是悟杀,悟杀……”

悟杀和尚左脚虚空抬起,离地寸许,其右脚拄地,腿直而立,然,其右手于腹,向上虚托,其左手掌立,于胸上指,面容平静而又庄重,总观之,如行者行路之活塑,甚为新奇。

但凌鸳视之却嘴角一抽,随即顺口就道:“这不会是被我那兄弟给直接说入定了吧,这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啊,反而像是在忽悠,这该说这和尚悟性低,还是应该说我那兄弟悟性太高?这样都行?这也太扯了?”

“哈哈哈哈,凌兄弟此言差矣。”凌鸳话音刚落,就听见诸葛瞻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凌鸳与法聂晫等人望去之时,诸葛瞻却已来到悟杀和尚面前接着道,“悟杀虽然面庞看起来比较小成,但今年其已经二十有二了,其的境界也已经是到达灵界末出有一年多,其之所以一直未曾突破至圣界,那是跟本人一样,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已,然,所谓契机,也不单单是指什么机缘传承以及天材地宝等巨大的能量支持,有时候,或者只是一个想法,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件事,一段情,甚至于像悟杀这样,只是因为一番话而有所顿悟,这只能说本人的师弟所说的话语恰好是悟杀所需要的契机,至于悟杀能否抓住这个契机,从而一举突破到圣界,那就要看悟杀自己的造化了。”

凌鸳听见诸葛瞻这个论述,其刚想开口附和一下,以拉近与诸葛瞻之间的关系,为日后五行商会与八卦商会之间的合作打好关系呢,可凌鸳语未出口,其只感觉后方的过路之人中,有一股灵界末出的精神力向着法聂晫等人所在的院中探来,凌鸳顿时一惊,正准备细细感知一下发出精神力之人的情况时,其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发出探查精神力之人处传来,然,此声乃道:“诸葛会长,关于悟杀学长是否能突破成功,您是不是漏说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话音刚落,凌鸳只见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进入了院内,定睛看去,此人身穿法师长袍,袍色成紫,显然这是一位雷系法师,但让凌鸳疑惑的是,其竟然一眼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要说从侧脸来看,这面容柔和,倒像是女的,但除此之外,这眉眼之间,又从骨子里透着阳刚之气,实在难以判断雌雄,可要说从身材去说,这倒是没胸,不过,这架不住腰细腿长啊,谁知道这上半部分是不是没发育起来啊,凌鸳去进一步感知此人的袍下衣内不是,所以说,其只能是等,等此人自己说到底是男还是女,然,凌鸳也知道没有哪个人会特别强调自己的性别的,因此,其大部分的希望就是从此人的名字去分辨是同性还是异性了。

呵,要问凌鸳管此人是公是母干嘛?其实,凌鸳这是对其的感知力竟然连性别都分不清所产生的气不过,至于凌鸳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呢?废话,凌鸳刚被悟杀和尚要打要杀的,此时哪还敢胡乱多嘴,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个奇葩,其虽然是不服气,但比起小命来,那根本不是事,还是小命要紧啊!

不过呢,凌鸳在这里想着辨雌雄,那也不妨碍诸葛瞻接话不是,只见其手中羽扇轻扇,随即看着这所来之人就开口回道:“少斋主说笑了,悟杀在本人宿舍院中入定,本人就理当加以照看才是,再怎么说悟杀也还是万法学院的学生,然,本人作为万法学院的代教,又岂会玷污这崇高的身份。”

“哦?”突然出现的紫袍之人疑哦一声,随后笑了笑,“但愿如此,我此来也不是来管闲事的,听闻月华宫宫主要移驾而至,我是应邀前来接驾的,至于你们诸葛家派去通知的人嘛……哦,来了。”

紫袍之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女子随之而至,甚是果决,然,此女身穿蓝衣蓝裤,头戴高头凤冠,赫然正是八卦园林第三代守墓人赵桐。

赵桐英气逼人,径直而过诸葛瞻所在之处,来到诸葛瞻后方而来的诸葛晴身前微微躬身道:“军师。”

对此,诸葛瞻倒是没有什么不悦,好似已经习惯赵桐把其无视了,而一旁的紫袍之人却对此来劲了,只听其像是在故意挑事地问道:“诸葛家不是一向最讲礼数的嘛?这怎么到了第三代赵氏守墓人这里却有些违和感了?正主在这不打招呼,反而去叫副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诸葛瞻对于紫袍之人这明摆着挑刺的言语却是闻若未闻般,并没有去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至于其中的原因为何,那是因为这还不需要其出面回答,诸葛瞻很清楚,其之女,身为八卦商会少会长的诸葛晴就足以替其发言答话了,否则,诸葛瞻这个一会之长还去跟只是少斋主的少年人去喋喋不休不成,这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的,不然非被轻视不可。

而这点,诸葛晴也很清楚,也是只见其向赵桐点了一下头后,就于紫袍之人语后直接接言柔声道:“少斋主见笑了,子凤为人比较内向,对于与人社交更是不如少斋主的自来熟,平时,子凤也就与我较为亲近,而对于除我之外的人,子凤倒不是不懂礼数,而是不好意思在没事的情况下上前去称呼,不过,子凤在做事之时,礼数那是不会少的,这点,少斋主应该在子凤前去通知我师尊移驾万法学院时,有所体会才是。”

有所体会?紫袍之人听言嘴角一抽,内心之中不经吼道,是,是有所体会,而且还是切身体会,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子凤先前用一杆长枪单挑翻了我们整个社团,而你还在这里让自己体会,体会你个头啊!

其实,赵桐确实像诸葛晴所说的礼数没少半分,可奈何其说的是古文,而紫袍之人虽说听得懂赵桐在说些什么,但其却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守墓人有多厉害,于是提出了一个作死的要求,说是听不懂赵桐在说些什么,要求赵桐先打赢了在场所有人再说事,赵桐起初还有所顾虑,想说这会不会伤了和气,但转念一想,好像和气什么的压根没有,况且这又是紫袍之人自己提出的,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于是,赵桐唤出一杆丈二长枪,三息之间,挑翻了在场二十一名法师。

当然,那个紫袍之人也在其中,也正因如此,这紫袍之人才在此时出言去挑赵桐的刺,顺带一提,赵桐去通知紫袍之人所说的话语是,“我乃园林赵子凤,今奉军师之命,邀尔速去接月华之主尊驾。”

对于赵桐这话,真不知道紫袍之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听不懂的话语的,只是现在面对诸葛晴这番言语,其张了张嘴,却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紫袍之人总不能说自己让那个赵子凤打自己,然后真的打了,这你怎么说?这脑残话语别说其不可能说了,就是编瞎话说赵子凤二话不说提着一杆长枪把自己等二十一号人给挑翻了,最后把自己给硬抓过来的吧,这也是够丢人的,所以说,紫袍之人还真的说被诸葛晴这话说的哑口无言了,最后只能先行应下,点头称是了。

不过,正当紫袍之人头向下微点,音未出口之际,其只听一个童声传入耳畔,“这位姐姐,子凤姐姐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你不要见怪啊。”

在这里能够称赵桐为子凤姐姐的恐怕也只有法聂晫了吧,没错,这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这就是法聂晫。在法聂晫想来,紫袍之人怕是对于赵桐所表现出的沉默寡言误以为是不屑与其说话了,而法聂晫那是很清楚自己这位子凤姐姐只是不擅长用长篇大论去表达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去刻意装高深的,由此,法聂晫自然是要为赵桐说句话的。

可法聂晫这句话却给了紫袍一个比诸葛晴那满布荆棘的台阶平坦多了的阶梯,让其平安且舒服的下台,但紫袍之人却好似天上作死似的,其却不就此下台,而是又直接跳上另一个台,跟法聂晫杠上了,只见紫袍之人转过身,眼目盯着法聂晫,开口就道:“小娃娃,你叫谁姐姐呢?”

法聂晫看着紫袍之人那柔和且刚毅的面庞,其眨了眨眼睛,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叫你姐姐呀,紫袍大姐姐。”

紫袍之人目光一闪,有些郑重地出言道:“你确定我是女的?”

法聂晫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用略显疑惑的语气道:“姐姐就是女的啊,有什么不对的嘛?”

“呵……”紫袍之人好像觉得其与法聂晫似乎不在一个思维层面上,这姐姐可不就是女的嘛?由此,其不经用坚定的目光盯着法聂晫的眼睛道:“我要说我是男的,只是女性化了点,你信嘛?”

法聂晫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道:“姐姐,我信你,但是你的确是女的,这点不会错的。”

噗~凌鸳终于是没忍住,发出了声响了,别说是凌鸳了,就是一旁的诸葛瞻听到这对话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而紫袍之人却只是瞥了一眼院门处的凌鸳一眼后,就又对法聂晫道:“一整个万法学院都知道我是男的,唯独你这小娃娃说我是女的,你不觉得你在哗众取宠嘛?!”

法聂晫微微一笑,“姐姐,你要明白,知道与事实,那是两回事,我不觉得我是哗众取宠,因为事实是,你就是女的。”

法聂晫此言一出,紫袍之人顿时来劲了,只见眼目盯着法聂晫,头也不回对诸葛晴道:“诸葛赢懿,这怀抱一女的小娃娃莫非就是你那师叔,同时也是我那情敌,法!聂!晫!”

“情敌?”法聂晫呆了呆,还没等诸葛晴出声,其有些疑惑地道,“师父说过,情敌是指一个人与我同时喜欢上另一个人,那先前那个人就是与我互为情敌,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啊?难道说,姐姐,你喜欢女人?”

紫袍之人听言顿时大怒,“我不喜欢女人,喜欢你不成!”

诸葛晴听言连忙开口柔声抢着道:“少斋主,你先别动怒,这是我的师叔,也是邂忆的未婚夫,师叔年纪还小,别吓到师叔了。”

诸葛晴话音刚落,就听客邂忆冷哼一声,“哼,赢懿,你让其怒,你师叔可不是一般的七岁小娃,吓不坏的。”客邂忆上前一步,随即接着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些高阶学部一个个的有什么能耐在这里叫嚣。”

客邂忆一步走出,身上气势陡然迸发,大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流露。而紫袍之人见此威势,其也不经一制,身上的气势顿时如惊弓之鸟散了,整个人更像是换了个灵魂似的,只见其漏出一抹微笑,扭过头,用柔柔的语气对客邂忆道:“邂忆,我没叫嚣,没叫嚣,我刚刚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而已。”

客邂忆对此自然是不去理会,可法聂晫却接过话在那里道:“姐姐,你喜欢的女人是邂忆姐姐吧,那你这算是我的情敌嘛?”

紫袍之人听见法聂晫在那说情敌什么,其像是繁衍地开口道:“啊?噢噢噢,你说是情敌就是情敌,我没意见。”

紫袍之人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呢?废话,如果是你的情敌是一个比你小十多岁的七岁小娃,估计你也会是这个态度,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能有什么威胁?

然,紫袍之人不拿法聂晫做数,法聂晫这也未曾拿紫袍之人当回事,因为在其心中,紫袍之人乃是个女的,而女的对法聂晫而言乃是不可能成为情敌的存在,如果真要成为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成为老婆。

由此,法聂晫也就不在这个地方纠结什么了,其反而是想问出先前凌鸳所关心的问题,于是,法聂晫在紫袍之人以后,随即就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呀?”

紫袍之人对于这个问题也是一愣,这是要来将通名嘛?不过,其思想间嘴上可没闲着,只听紫袍之人随口就道:“小娃娃,你给我记住我的大名,我姓绝,名命,字立世。”

倔命?倔离世?法聂晫愣了愣,这……哦哦哦,是绝命,绝立世,可就算这样,那也够别扭的啊……不过,把立世的立换成丽的话,倒是像个女子的名字,绝丽世……

而凌鸳对于紫袍之人绝命这名字也是无语,本来是想从名字之中判断出紫袍之人绝命男女之别的,可这绝命,绝立世是什么啊,这也能叫名字?这取名字的人被驴踢了吧?你来点中性点的名字也行啊!只是凌鸳想到了悟杀和尚的法号,其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一个杀,一个绝的,放在一起得了,就叫绝杀或杀绝……

然,在法聂晫与凌鸳想着绝命,绝立世这个名字时,诸葛瞻的话语也在这时响起了,只听其道:“少斋主,你们晨光斋在万法学院应该不止你一个管事吧,怎么就你一个来嘛?邪法一脉没人来嘛?”

怎么就自己一个?还邪法一脉?紫袍之人绝命听言不经看了赵桐一眼,心中不经想到,若是邪法那些家伙没有去初阶学部找场子,或者给自己三四息的准备时间,那也不会让这个赵子凤一挑二十一啊,最重要的是,这还连七阶防御器物都挡不住,现在除了自己的七阶防御器物没有伤到器物本身外,剩下的人那可都在为修复防御器物发愁呢,哪还能过来说些有的没有的,再说了,这不是月华宫宫主还没到嘛,急个什么啊?

不过,想归想,绝命可不会帮赵桐去宣传其的丰功伟绩给自己脸上抹黑,于是,其只能是说道:“诸葛会长,我一个人先来了解一下情况有问题嘛,毕竟我们晨光斋也不是你们八卦商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没必要一得到你们的消息后,也不去核实清楚就兴师动众地前来,再怎么说,八卦商会是八卦商会,月华宫是月华宫,二者并不是一回事,你们八卦商会还代表不了月华宫向外发言,难道不是嘛?”

对于绝命这话,诸葛晴只是微笑不语,而绝命看着法聂晫在微笑只觉得这在说两个字,然,这两个字就是:白痴。

可还未等绝命有所反应呢,诸葛晴就在其父亲诸葛瞻的微笑中开口了,只听其柔声道:“少斋主说的没错,我八卦商会与月华宫的确是两个个体,八卦商会也确实不能代表月华宫对外界说些什么,但是我可以,我师承月华宫,乃是月华九宫之一,这点少斋主应该很清楚才是,而子凤此去怕是只提到军师之名,然,未提起八卦商会半字,因此,这也就谈不上是八卦商会代表月华宫发言了。”

诸葛晴这话说的,那就是诠释了诸葛瞻的微笑,在说绝命是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白痴,这怎么能忍?再怎么说,这一口一声少斋主叫着,绝命哪还不知道,这已经不光是其个人的事情了,分明是连晨光斋一起被说成白痴啊,这还得了?

可就在绝命脸色微变之时,诸葛晴却在那里转言柔声道:“当然,下次我会让子凤说清楚的,至少在军师二字之前,会把我的姓名或字加上的,免得少斋主认为军师这个称呼指的是家父,或是已经仙逝的祖父。”

“你……”绝命气结,其开口欲言,却只发一声,因为诸葛晴这就是在为绝命解释情况而已,并没有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语,绝命如果上去说些什么的话,那倒像是自己小肚鸡肠,完了落了个自己骂自己的尴尬状况,由此,绝命也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话到嘴边而止了。

然而,对此,诸葛瞻却还追问道:“少斋主,你是还有什么不解嘛?鄙人让晴儿再给你详解一番吧。”

还来?绝命听言一惊,不经开口就道:“不用了,我已经很清楚了,八卦商会并没有去通知我们晨光斋任何事情,是我会错意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人做好迎接月华宫宫主圣驾的准备,告辞。”

绝命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甚至连看都没看其所喜欢的客邂忆一眼,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而这其中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其口中所说的要叫人去准备迎接月华宫宫主圣驾,这有绝大多数是因为绝命觉得其再不走就被气炸了,谁知道在法聂晫与诸葛晴之后还会不会有人再来气其,且,诸葛晴的话语又让绝命觉得其简直就是个白痴,由此,其自然是连客邂忆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就走了,只是绝命虽然说没多看客邂忆一眼,但其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余光瞥了法聂晫一下,对此,法聂晫倒是有所察觉,不过,其也没多想,毕竟被看一下又不会变成石头,这又不是异次元中希腊神话里的美杜莎。

于是,在绝命走后,法聂晫抱着万茸玥眼目一转,看了看如同雕像般入定的悟杀和尚,随后就向着屋内而去,只是在这期间,其还对一旁的Sexdesss·Dracula说道:“Sexdesss姐姐,你那个肉肠是不是已经没味道了?屋中那些饭菜穗姬妹妹一定有留下一些等我们吃的,我们进去吧。”

Sexdesss·Dracula听言也是一愣,随即终于是一口咬断了其贝齿处的肉肠,并且嘀咕了一句,“小哥哥果然是对奴家没反应啊!”

然,凌鸳见此,只觉得裆下一紧,“咦呦呦,悟杀戒杀乃一言,有感入定冲圣坎。人忽而来话语翻,男外女内难分辨。这吸血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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