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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遭人暗算心中恨,峰回路转受人救

此刻,赵力舒是完全清醒了,他定睛看了看前方,发现这房屋内出现了另外两人。赵氏目视看了看他们的面貌,不一会儿便看清楚了,令赵力舒大为震惊。

这二人正是翟艳霞和她的师兄鲁啸明。而鲁啸明此时手中还提着一个空木桶,貌似是刚刚将水倒出去了,而这地板之上,积淤着一大滩的水,并且还有一个木质的漏斗被摔落在了地面上。

赵力舒心中惊讶,这情景怎么和噩梦中的一模一样?难道我真有做梦预知未来的功力?

赵力舒见翟、鲁二人不知从几时已闯入了他所在的房间,他欲起身,却发现一挣起身躯,便整个又掉落在了床板上。赵氏仔细观察,不禁异常震惊,原来他的整个身躯上,包括上身、下身,手腕处、脚踝处,都被白色的麻绳牢牢地捆绑住了,令他动弹不得。

赵力舒转了转身躯,发现这绳索捆扎地十分牢固,根本就不能脱身。由于昨晚的酒劲还未消去,又或者是昨夜晚餐菜肴中食用了过多的味之素的缘故,此刻的赵力舒突感一阵恶心,胃里还未消化的食物瞬间涌了上来,令他即刻便要呕吐。

他转过了身躯,头部探出了木床的边沿,看到这地板之上刚好有一个木桶,便爬至木桶上,口部对着那木桶上方宽大的上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奇怪!”赵力舒心中想着,“刚才头部口部刚朝着这木桶呕吐之时,这木桶里已经有了些呕吐物。这是谁吐在这里的呢?”赵力舒心中感到好奇。

此时,当他大口呕吐之时,发现这嘴角边怎么到处都是洗衣粉的气味?怎么这洗衣粉会进入自己的口中呢?

“哇!”赵力舒心中震惊着,“怎么这一幕和方才噩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呢?难道我真有做梦预知未来的神奇功力么?”

猛然间,他突然醒悟了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梦!方才的那一幕幕景象,也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刚才确实是有个人拿着木质漏斗并将它的底口插入在了我的口中,并用浸泡着洗衣粉的浑浊水倒入在了我的口中。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吐出胃里的食物,从而使我清醒过来。而这个往我口里倒洗衣水的人,就是鲁啸明!”

“嘿!”赵力舒心中纳闷,“鲁美霜不是说他爹今晚不会来到此处么,怎么现在就出现了呢?”

“嘿!”赵氏想着,“难道鲁啸明他真有预测未来事件的功力么?他早已就预料到我会来到这滇池路上的古氏故宅内,并在这深夜和翟艳霞一道潜入我的房间,将我绑架了?”

“啊!”猛然间,他又貌似是醒悟了过来,想道,“鲁美霜毕竟是鲁啸明的亲生女儿。哪有女儿不帮助爹娘的道理的?昨晚,一定是在我熟睡之后,鲁美霜跑去,或者是叫人跑去位于外滩虎丘路路口的万和洋行总部,告知了鲁啸明我的行踪。然后鲁、翟二人便潜入此处来捉拿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样了。”

赵力舒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是一片的漆黑,貌似此时还是深夜,或者是凌晨左右。他心中依旧纳闷着:“昨晚我睡得十分深沉,鲁啸明和翟艳霞潜入了我的房间后,趁着我还在熟睡之时,用绳索将我捆绑住,那时我已经是不能逃脱了。此时为啥鲁啸明不直接唤醒我,而是要往我口里灌洗衣粉水呢?反正我也是逃不了啊,他为啥要往我胃里灌这种碱性水呢?”

“啊!”赵力舒又惊醒了过来,想着,“那时,鲁啸明一定是不能叫醒我,所以才往我口里灌洗衣粉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吐出胃里还未完全消化殆尽的食物,从而使我清醒过来。而这些食物当中,一定是投放了某些麻醉药或者是毒药,从而使我深深地入睡而不能醒来。鲁啸明往我口里灌碱性水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胃里的这些麻醉药顷刻间都吐出来,然后再用清水浇我的头部,从而使我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然后再找我问话。啊!”赵力舒心中再一次地震惊着,突然间又想起了昨晚上鲁美霜吃菜时,仅仅夹了几口菜肴放置嘴边,但是顷刻间又都吐了出来。

“据鲁美霜自己所说,是因为这菜肴里放了太多的味精,不和她的口味,所以她吐出了原本要入口的菜肴,便没有再吃那些精美的食物了。”赵力舒心中思虑着,“而实际情况应当是鲁美霜原本就知道了那些菜肴里面投放了麻醉药,而自己不吃,故意让我和游姑娘吃下,将我俩麻醉了,然后她跑去通知他爹来,而将我等抓住。”

“嘿!”赵力舒心中气愤着,“这个鲁美霜!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表面上装出自己十分热情好客的样子,背地里却指使项妈往我们吃的菜肴里下毒,把我和游姑娘麻醉倒了之后,然后她向她爹通风报信!嘿!这个鲁美霜!”

赵力舒躺在木床上,眼珠轱辘、轱辘地直打转,因为他心中气愤,悔恨昨晚不应该再回到这滇池路古氏故宅了。因为现在这个住所为鲁美霜所有,而她又是鲁啸明的女儿。“我这样和游姑娘来到此处,这不是羊入虎口么?”赵力舒心中想着,懊恼不已。

此时,鲁啸明和翟艳霞走近了,看到在床上翻着白眼,眼珠子轱辘直打转的赵力舒后,不禁觉得好笑。翟氏心中想着:“他躺在床上,眼珠这样不停地转动,像个小孩儿一样。”

此刻,鲁啸明提起了一把长刀,将这刀刃处横跨在赵力舒的脖颈上,说道:“赵先生,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来到美霜所住的房屋下,不知这里的项妈是我从小直到现在一直侍奉着我的侍者么?”

“那我哪知道啊!”赵力舒心中思虑着。

“昨晚你和古姑娘、游姑娘三人一起来到这幢房屋下时,项妈便已看到了。”鲁啸明说道,“现在游、古二人也中了麻醉,倒在楼顶的阁楼里昏睡不醒呢。”

“啊!”赵力舒心中惊讶着,“原来我昨晚来到这楼房下之时,项妈便已看到了啊。”

“项妈知道你们在这里时,便在那些菜肴里投放了麻醉药,现在,不到明早五时,古、游二人是绝对不会醒来的。”鲁啸明说道。

“啊!原来是她!”赵力舒心中震惊着,“是她!是那个侍者项大妈!是她知道我们来到此处,在菜肴里投毒放药的!但是,是不是鲁美霜指使的呢?”赵力舒心中仍然好奇着。

此时,翟艳霞说道:“赵先生,听黑龙会的井上说,那日佐田和北洋官兵甘振仪在劫北洋官府官车之时,你也刚好在官车之上。这甘振仪在临死之前,应当是把一个密函交至了赵先生的手上。对不?”

“啥玩意儿?”赵力舒说道,“啥密函的?哪有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翟艳霞将这长刀的刀口往赵力舒的脖颈上深深地按了下去,说道,“你不说是么?”

“说啥东西呢?”赵力舒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啥,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啥。”

“好吧。”翟艳霞口中说道,“你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她说着,对鲁啸明道:“师兄,请将项妈叫来,并提着一桶水上来。”

鲁啸明听后,便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就带着那个侍者项妈重新回到了房间内。项妈的手中还提着满满一桶的清水。

此时,翟艳霞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纸包,交给这侍者,说道:“项妈,请把这包药粉放入这桶水中,然后用这药水灌入赵力舒的口中。我这药粉是我亲自配制的,吃下去后,人的脑部会产生生理反应,到时他就暂时会忘记一切事务,而我们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这包烂药有这么神奇么?”赵力舒听后说道,“小心牛皮吹爆了!”

“那你就试一下吧!”翟艳霞说道。

之后,这项妈便把这整包药粉倒入了这水桶里,并且用木棍将这整桶药水调和均匀。当这药粉倒入这木桶的瞬间,赵力舒听到了“嘶”、“嘶”、“嘶”的响声。他转过身躯,将头探出床沿,往下看去,但见这白色的药粉在撒入这木桶内的瞬间,这整桶水貌似是“嘶”、“嘶”地沸腾了起来一般。“啊!”赵力舒心中惊讶着,“这包小小的药粉,果然这么神奇啊!好像是浓硫酸洒在人身上沸腾起来了一样。啊!”

紧接着,鲁啸明将方才摔落在地面上的那个木漏斗拾起,拿在手中,走到赵力舒的跟前,要将他插入在赵氏的口中。赵力舒心想:“这药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么?”

他思虑了下,心中寻思道:“即便这药没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但是,方才看到这药水沸腾的样子,也挺可怕的!这药水要是下肚了,像浓硫酸那样在胃里沸腾,不把我的胃烧坏了么?”

想到此点,他的牙齿就紧紧地合拢在一起,嘴唇紧紧地闭上,完全不开口一丝一毫。赵氏心想:“我这样,看你有什么办法将这药水倒入我的口中。”

这侍者项妈用水舀舀了一瓢的药水,来到了赵力舒的面前。赵氏看着她,觉得她真是面目可憎:昨晚还在菜肴里下毒放药,现在又要将毒水灌入我的口中,真是可恨!

鲁啸明拿着木质漏斗,放置在赵力舒的嘴前。但是,此刻他看到赵力舒紧紧地闭着嘴,不开口。鲁氏将这漏斗的底部细棍欲塞入赵力舒的口中,但是,赵力舒紧紧地咬着牙根,根本不能让外物进入其口中丝毫。

鲁啸明见状,硬是要把这漏斗的底部塞入赵力舒的口中,可是,任凭他怎样地往里塞,怎样地往里按,赵力舒就是不开口,令鲁啸明没有丝毫的办法。

翟艳霞见状,一下从腰部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来,将这枪口顶在了赵力舒头部的太阳穴处,并说道:“赵先生,你今天如果不开口,我就一枪结果了你。”

“啊!”赵力舒心中想着,“这个女人真是毒辣!竟然这样用枪口顶着我,还威胁我说是要杀了我。你开枪倒还好了,一枪了结了我的生命。一了百了,还轻松些。就怕你不开枪折磨我哟!”

想到此点,赵力舒依旧是紧紧地咬着牙根,闭着嘴,不动丝毫。

翟艳霞见这样用枪口顶在他的头部太阳穴处,他依旧是不肯开口,心想:“赵力舒真是个硬骨头啊!他今日真是不要命了啊。”

翟氏见这样依旧是拿他没办法,便提起了手中的长刀,之后,再次按在赵氏的右侧面颊下,接着,她用力地一划,将赵力舒的脖颈之上脸颊下的下颌处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只听得赵力舒“啊”的一声惨叫,瞬间张开了大口。在这一霎那间,鲁啸明拿着木质漏斗,瞬间将这漏斗的底部长筒插入在了赵力舒的口中。

赵力舒见状,不停地挣扎着,欲要挣脱开鲁啸明的魔掌。此时,翟艳霞用双手紧紧扣在了赵氏的头部两侧,然后死死地按在床板上,对着这侍者说道:“项大妈,快将这药水倒入这漏斗上。”

赵力舒不断地挣扎着,却发现此时已是无济于事,自己被鲁啸明和翟艳霞紧紧地按住了,不能动弹丝毫,貌似是他只有等死一样。

项大妈手中拿着这一瓢的药水,提到了赵力舒口上的漏斗处,欲将这药水倒在这漏斗上方的宽口里。

她正要倒去,就在这一瞬间,突然间,但听得“咔嚓”的一声巨响,这间房间的木质窗户被“嘁哩喀嚓”地撞破了,刹那间从室外跳入了一个黑影人来。这人身手敏捷,霎时间飞至了赵力舒的面前,她一脚提起,将侍者项妈手中的葫芦水瓢给踢翻了,令这药水不能倒入赵力舒的口中。

紧接着,这黑衣蒙面人另一只脚踹向翟艳霞的左侧胸口,但听得翟氏“啊”的一声惨叫,貌似是疼痛不已。之后,她用左手握住了翟艳霞的右手腕,并用右手瞬间夺去了翟艳霞手中的左轮手枪,并将枪握在手中,枪口对准了翟氏的头部,说道:“请将长刀取回,否则我开枪了!”

这时,只见鲁啸明一阵惊讶,貌似是认得这黑衣蒙面人似的。

翟艳霞见这蒙面人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部,无奈,只得将横跨在赵力舒脖颈上的长刀取回。鲁啸明看这黑衣人手中握着枪,也只好往后退缩了几步。

在这一刻,这黑衣蒙面人用双手一下子将赵力舒拖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之后,她迅速地往窗口那奔跑着。只听得又一声“咔嚓”的巨响,但见这黑衣蒙面人身后背着已被牢牢捆绑住的赵力舒,一下子从方才已被撞开的窗口那跳了出去。之后,她背着赵力舒轻身飞至地面之上。

翟、鲁、项三人见状,纷纷跑至窗口处,探出头来,往楼下看去。但见这黑衣人跳落至地面上之后,将赵氏放入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黄色人力拉车车座内。之后,她提起了这拉车把手,飞快地往北面圆明园路的方向奔跑而去。

鲁氏看着这黑衣人飞快往前奔跑的身影,心中想着:“奇怪!是谁这样在夜间劫走了赵力舒呢?貌似是这个黑衣人早已知晓赵氏在我们手上一样。”

这黑衣蒙面人拉着人力车飞快地往前飞奔,两盏茶的时间后,便到了苏州路与圆明园路的交叉口,这时,她停了下来,将这人力车拉到了一幢房屋之下。

她转过身躯,看着现在仍然被捆绑着的赵力舒。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到赵氏面前,将缠绕在他身上的绳索切断了乐几处。

赵氏用力挣脱着,不一会儿,就将原本缠绕在身上的麻绳给解开了。瞬间,但见这些稀稀松松的麻绳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赵力舒用双手转了转手腕处,疏松一下筋骨,拱手作揖地,说道:“今日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这黑衣蒙面人并不答话,她抬起了双手,将系在后脑勺的黑布条解开了,并将原本蒙在脸部的那块黑布取下。瞬间,赵力舒看清了她的面貌。

“啊!”赵力舒在看到她的面容后,不禁大惊失色,惊讶地说着,“你!你!!”赵力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人的面貌实在是太令他震惊了。

原来这个解救赵力舒于危难之间的“大侠”,正是鲁美霜姑娘。

“你!你!……”赵力舒惊讶着,依旧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鲁美霜说道,“赵先生难道不认得我了么?”

“认得!”赵力舒说道,“你……你不是还睡在滇池路古家故宅的三楼上么?”

“我若是还睡在古家故宅的三楼上,怎地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能将你救出?”鲁美霜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知道我被翟医生和你爹捆绑了,然后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解救我的呢?”赵力舒好奇地问道。

“昨晚,”鲁美霜说道,“我在吃菜时,便发现了那些菜肴不对劲。我品尝了一口,便知道这菜肴里已被下了麻醉药,那是曼陀罗花的气味,但是我又不好明说。因为那菜是项妈做的,我若是直说这菜肴已被下药了,岂不是在说项妈要谋害我么?所以,那些菜肴我是一点也未吃。我知道项妈这么做,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麻醉我,因为我儿时起,项妈便是我的保姆了。所以,我觉得她这样做,目标绝对不会是在我。那么,她当时下药的目的,一定就是为了麻醉赵先生和游姑娘二人了。但是,我虽然猜到了她的目标是旨在二位,却不知为何她要这样做,她的进一步目的是什么,我是完全不能知晓。”

“我知那些菜肴里是有麻醉药的,所以我是丁点未吃。”鲁美霜说道,“而且,我也知道那些鸡尾酒里,也被放入了麻药,并且知道这麻药也是曼陀罗花粉。”

“啊!”赵力舒听后惊讶地说道,“鲁姑娘知道了那些鸡尾酒里也被放入了麻药,但是,你为何还要饮用那些鸡尾酒呢?而且不止一杯,还和我敬了一杯酒。而且,为何你喝了那些鸡尾酒却是安然无恙,没有被曼陀罗花粉麻醉致倒呢?”

“因为我知道酒里面也有毒,”鲁美霜说道,“所以我就在去盥洗室漱口的时间里,悄悄地服用了一个专解曼陀罗花毒的药丸‘解救散’。而且,我更要喝两杯酒,让项妈知道我也中了麻醉药的毒,从而让她误认为我一直就睡在三楼的房间里呢。而实际上,我早在喝酒之前,已经服用了一丸‘解救散’,所以,那两杯酒里的曼陀罗花粉对我是不起丝毫作用。我一直很清醒着。待你们都离去,项妈也打扫完房间之后,我就在三楼房间内,观察着项妈的一举一动。”

“你观察到了什么?”赵力舒好奇地问道。

“我观察到待大家都熟睡了之后,项妈悄悄地走下了楼梯,并在楼下大门外叫了辆人力车,她对车夫说,往虎丘路万和洋行的方向行去。”鲁美霜说道,“我猜想项妈去虎丘路万和洋行,那一定是要去向我爹通风报信了。因为之前项妈曾将跟我说过,说是在路边见到过北洋官府的告示,其上通缉着一男一女逃犯,而逃犯的画像,正是赵先生和游姑娘啊。所以,我料想项妈是要叫我爹过来,将赵先生你,和游姑娘送至官府报案。故待项妈离去后,我也活动了下,之后就一直蒙着面藏匿在你所住的二楼的那间房间外,等待事态的发展进程。”

“但是,出乎我的意外之外。”鲁美霜也惊讶地说道,“当时进入你的房间里的人,除了项妈和我爹之外,竟然还有一人。我听出她的声音来,是常来我府上给我和我爹看病诊治的翟美霜医生。我虽然知是她来,却不知道她来这干什么!没想到,翟医生也是来找赵先生你的!而且,说是要什么北洋官兵交至你手上的那张密函。这令我也十分震惊。”

“鲁姑娘真是神算。”赵力舒说道,“这一步步都让鲁姑娘算准了,而且,还把我救了出来,多谢鲁姑娘的救命之恩。”赵力舒拱手作揖道谢着。他说到此处时,猛然间想起之前心中还在怨恨鲁姑娘指使项妈往菜肴里下毒欲谋害自己,想在回想起来,心中不禁感慨着:“我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来往菜肴里下毒的人是侍者项大妈她自己,并未受到鲁美霜的指使。而且,这事和鲁姑娘也毫不相干。不仅如此,鲁姑娘还观察着项妈的举动,从而救出了我。鲁姑娘的大仁大义,真是令我自惭形愧啊!”

赵力舒站立着,猛然间又想起古姑娘和游姑娘还在阁楼之上啊。项妈是知道他们在楼上的,而且,她们二人也全都吃了那些带有麻醉药的菜肴,估计现在仍然是在昏迷不醒之中。如果项妈带着鲁啸明和翟艳霞上楼,要将她们二人送交官府之上,那岂不是倒霉透顶了!因为古纱纱仍然欠着鲁氏一万银元的借款,而游姑娘不仅是巡捕房通缉的谋害美国董事欧文斯的在逃罪犯,更是北洋官府误认为的黑龙会成员并同时遭到通缉的要犯。如果项妈为了得到官府的赏银,而将她们一并交至官府手上,那可怎么是好?

赵力舒在踌躇着,说道:“不好!大事不妙!我的朋友游姑娘还在顶部的阁楼之内啊!她也中了麻醉药曼陀罗花之毒,现在应当还在危难之中。”赵力舒只是说到游姑娘,并未提及古纱纱姑娘,因为这古姑娘还欠鲁美霜一万银元呢,所以,赵氏此时也不好提及古姑娘。

但是,赵力舒心中想着:“我现在即便不说到古姑娘,鲁美霜应当也知晓了古姑娘现在是在阁楼之上的。因为方才她爹鲁啸明就说了,我和古、游三人来到这古家故宅楼下之时,项妈已经看到我们了。而且,方才鲁美霜就一直藏匿在房间外的窗口上偷听大家的谈话声,所以,她现在应当是完全知晓古姑娘也在阁楼之内的。”

鲁美霜听后,笑着说道:“赵先生的这两位朋友,古姑娘和游姑娘么,现在正在这幢房屋的二楼卧室里睡得正香呢!”鲁美霜边说着,边用手指指着这圆明园路和苏州路交叉口处的这幢青砖灰瓦房屋。

“啊!”赵力舒听后惊讶着,说道,“会么?怎么会这样呢?她俩二人怎么会睡在这楼上呢?难道她们还真有移接嫁木之功么?”

“她们没有移接嫁木之功。”鲁美霜说道,“是我将她们两人运送到此处的。当项妈坐在人力车离去之时,我便走上了顶楼的阁楼内。见游姑娘和另一个女子都深深地沉睡着,知她们食用了那些带有曼陀罗花粉的菜肴后,都双双被麻醉了,不能苏醒。我用力摇晃着她们二人的身躯,见其依旧是不能醒来。我就将她们二人一一背至一楼的大厅中。然后,我叫了辆人力车,将她们二人都背至人力车上,然后嘱车夫奔跑着赶来此处,我也一路跟随到此。接着,我就将她们二人一一又背至这幢房屋二楼的卧室里了。现在,她们一定在这里睡得正香呢。”

“啊!原来如此!”赵力舒听后惊讶着说道,“我刚才还在纳闷她们怎么会来到此处呢!原来是鲁姑娘运到此处的。真是多亏了鲁姑娘了!”赵力舒拱手作揖着,心想,“鲁美霜姑娘真是一个热心、善良的姑娘,我先前还在怨恨她,我……我……我也是个罪人啊!”

他正想着,但听得鲁美霜说道:“赵先生,我们现在一起到楼上看看她们吧。看她们此时能醒过来不。”

“这样也好。”赵力舒说道,心中想着,“还是看一下比较好,看到了她们的真的安然无恙,我心里才舒心。”

鲁美霜将这辆人力车暂时用铁链锁在室外的一株大树上。之后,她取出了一把钥匙,将这幢房屋一楼的大门打开了,和赵力舒双双走了进去。

她将门关上之后,便沿着这旋转楼梯和赵力舒一起往上走去。到了二楼南边的卧室之后,要进入之前,鲁美霜用手敲了敲这房门,但是,里面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的。

赵力舒心中想着:“古、游二人如果此刻已被深深麻醉了,那时绝对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的。”

鲁美霜打开这房门,和赵力舒一起走了进去。她点燃了两支蜡烛,这室内瞬间有了光亮。赵力舒往这其内看去,但见在这窗户边的一张大床上,左右各躺着一个女子,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正熟熟地入睡着。而这两位女子,正是古纱纱和游丽娟。

赵力舒看后,心中想着:“鲁姑娘说的果然是实话,她果真是将这二人安顿到了这里,并好好地照顾好了。”赵氏心存感激,再一次对鲁美霜说道:“鲁姑娘,今日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这两位女子可就要被送至官府报案了。”

“咦?”鲁美霜好奇道,“她们为什么会被送至官府报案?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这个,”赵力舒说道,“这个真是一言难尽,等今后有机会我和你慢慢说吧。”

赵力舒看到了这两位女子安然无恙,心中原本悬着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下了。他并不想打搅这二人的休息睡眠,便对鲁美霜说道:“鲁姑娘,我们还是出去吧。”

“好。”鲁美霜说道,并吹灭了这两根蜡烛。她和赵力舒走出了房间,并关上门。她对赵力舒说道:“这二楼的北侧有另一间卧室,赵先生可以在这房间内住上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喔。”赵力舒听后说道,“那鲁姑娘呢?鲁姑娘今晚住在哪里休息?”

“我现在要回府了。”鲁美霜说道,“我要回滇池路的那个古氏故宅里去呀。”

“啊!”赵力舒听后惊讶道,“你现在要回去啊?”

“是的。”鲁美霜说道,“我爹还在那里啊,我得回去才好啊。”

“啊!”赵力舒又惊讶地说道,“你破窗而入带着我离开那之后,想必项妈必定和翟医生与你爹一起上了阁楼,待他们发现古、游二人也失踪了,必定会怀疑是被人劫走了。而她们也一定会在那幢房屋里搜寻你身影。而当他们发现连你也失踪了,那一定会怀疑这事是否是和你有关联。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当你破窗进入我所在的那个房间,将枪口对准翟医生的头部时,你说着‘请将长刀取回,否则我开枪了’的那一句之时,我见到你爹的反应是极其敏锐的,他貌似是知道了这说话人的声音是自己很熟悉的,而且,他也完全有可能猜到了这说话人就是你!”

“是有这种可能。”鲁美霜说道,“但是,即便是他知道了是我,那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是出于善心才将赵先生和古、游你们三人救出去的,我不想让你们死于非命啊!”

“说的是呀。”赵力舒说道,“但是,你爹应该不会这么想。你爹一定会认为是你背叛了他,从他眼皮底下将我们几人劫走。所以你就这样回去,你爹一定会向你兴师问罪的。”

“即便那样,也没有办法呀。”鲁美霜说道,“我是不想看着朋友们落得个不良的下场的。”说着,她便欲下楼了。

赵力舒说道:“现在是深夜,貌似应当是凌晨许。现在上海的治安很差,夜间到处都有抢劫杀人的事件发生。如果鲁姑娘真的要回去,不如这样,我陪着鲁姑娘一道回去吧。到了那幢房屋后,我不上去,以免更让你爹和翟医生误会。你看怎样?”

鲁美霜看了看他,说道:“好吧。这样也好,免得路上遇到什么不测的。”

说着,二人便一道走下了楼梯,出了房门。之后,鲁美霜将这大门锁上,以免外人闯入。

赵力舒本想拉着那辆黄包车前行,此时夜间,刚好有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力车夫拉着一辆人力车经过此处。鲁美霜叫住了他,和赵力舒一道上了车,并嘱车夫往滇池路的方向行去。

此时是半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寂静无声。二人在车上,耳边只是听到了“嗖嗖”的风吹声及车轮滚动的声响。

不一会儿,这人力车便来到了滇池路路口,赵、鲁远远地望去,猛然一惊。但见这古氏住宅建筑物的窗口,竟然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同时伴随着熊熊燃烧的大火。

鲁美霜见状,大惊失色道:“不好,房屋失火了!我爹还在里面那!”边惊慌着,边着急地对车夫说道,“师傅,请快快往前行去!”

这人力车夫听后,非但没有再往前行,反而是戛然而止,竟然突然间停了下来,不动了。

此时,鲁美霜更加着急了,大声喊道:“师傅,请尽快前往前方那座着火的房屋处。车费我双倍支付。”

车夫听后,依然是没有往前行的意向。鲁美霜见状,心想:“这人力车夫大概是看到了前方熊熊燃烧着的大火,心中害怕不想前进了。”

“算了,不管他了。我自己往前跑去吧。”鲁美霜心中想着,接着她便要下车。

正当鲁氏的右脚刚抬起欲走下车板时,突然间,这车夫转过了身躯,并用双肩腋下夹住了这人力车的前车臂,猛然间他一用力,竟然将这人力车整个抬至了空中。接着,他身躯一转动,竟然将这人力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鲁、赵二人坐在车座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个正着。赵氏心中惊奇道:“这位仁兄为什么要这样旋转着这人力车呢?难道他是要在我等面前显示自己的力气大么?”

正在惊讶着,突然间这车夫开口说话道:“赵先生,多日不见,你还认得我吧?”边说着,边抬起了头,朝赵力舒看去。

赵力舒听这人的说话口音,貌似是很生硬的国语,心想他可能不是上海本地人。当他看着这车夫的面貌时,心中一阵惊讶:“哇!这人我之前是见过的。他就是那日在斧头帮闸北分舵时,向我索要北洋官兵临终遗留密函的那个日本浪人!”

“他怎么追到这了?”赵力舒心中好奇着,“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这时,这日本浪人又说道:“赵先生,那日甘振仪在临死前交到你手上的密函,我劝你还是快快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们黑龙会可是不会放过你!”

此刻,鲁美霜不顾那么多了,她一下子跳下了人力车,往前奔跑而去。

赵力舒也不理会这日本浪人的无理取闹,他也跳下了车,紧跟着鲁美霜往那着火的房屋处跑去。

这日本浪人见状,一个飞身,连带着这人力车飞至空中,欲往赵力舒身后砸去。

赵氏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他猛然一回头,但见这黄包车已飞至了空中。赵力舒一转身,同样飞至空中。他双手一下抓住了这车的一侧车臂,之后,在空中用力侧身旋转着,并往下压去。

突然间,但听到“咔嚓”的一声响,这人力车和日本浪人瞬间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哎哟”、“哎哟”,只听得这日本浪人不断地躺在地面上呻吟着。

“呵!”赵力舒觉得好笑,心想,“他就这么点能耐,这么不经打啊!”

“不管他了。”赵力舒转过身,继续往古氏住宅那跑去。

当赵力舒到达这住宅的大门时,见这门开着,里面却是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赵氏冲了进去,见里面有人打斗的身影,其中就有方才进入的鲁姑娘。

赵力舒加入了打斗的行列中,不一会儿,就将那帮乌合之众给赶跑了。赵氏看这些人的穿着,都是日本浪人的服饰打扮,心中估计这些人和方才的那个“车夫”一样,应当都是黑龙会的人。

此时,赵、鲁二人听到了楼上有女子“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便听到有人大声叫嚷着:“鹤田,难道你们日本黑龙会就这么不讲信用么?”

“和你这黑手起家的资本家,有什么信用好讲的!”但听到有人说道。

鲁美霜听去,知这大声叫嚷的人真是她爹鲁啸明,心想:“我爹今日肯定是遭人暗算了!”鲁美霜拉着赵力舒的手,二人快速地来到了二楼。但见这房屋里已破烂不堪,处处燃烧着大火,厚重的木质房橼已经塌下,重重地压在了翟艳霞的双腿上。翟氏用力挣脱,却是怎么也无法挪开这重重的木质房橼。

鲁氏看去,见几个日本浪人提着长刀,将他爹围在了墙角,正欲刺向他爹。鲁美霜不禁叫喊道“爹,爹!”

鲁啸明见状,大声喊道:“别管我,快离开这!危险!”

鲁美霜哪管这些,她冲了上去,与这几个日本浪人搏斗。赵力舒也冲了上去,加入了决斗行列。这时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一个日本浪人手中的长刀已刺入了鲁啸明的胸口右侧,之后,鲁氏倒在了地板上。

赵力舒见状,一个反身飞去,将这日本浪人踢倒在地板上。之后,赵氏拾起这掉落的长刀,瞬间飞舞着、比划着,将这几个不堪一击的日本浪人给赶跑了。

此时,这房屋内的大火燃烧地更加剧烈了。鲁美霜跪在了地板上,将他爹胸口的长刀拔出,一阵惨烈的剧痛声后,但听得鲁啸明口中不断地喘着大气。鲁美霜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她哭噎地说道:“爹!爹!你怎样了?”

此时的鲁啸明,口中已不能说任何话,只是不断地喘着大气。

赵力舒说道,“鲁先生,我背着你,离开此地吧。”

鲁啸明听后,一把拉住了赵力舒的手,口中说道:“我……我……”

赵氏说着:“鲁先生,此时不便多言,我即刻带着你离开此处。”边说着,他背起了鲁啸明,来到了窗口。

这一刻,但听得另一声“哐当”的巨响,这房屋的另一个房橼也被大火烧断,垮塌地掉落在了地板之上。

赵力舒“嗖”地一声飞起,托起鲁啸明一道,飞至了空中,之后,轻身掉落至地面上。紧接着,鲁美霜也跟着飞出了窗口。

赵力舒背着鲁啸明,和鲁美霜一道,往滇池路的东侧方向行去。走了几十步后,鲁啸明拉着赵力舒的手,口中说道:“赵先生,快放我下来,我……”

“爹!你怎样了?”鲁美霜问道。

赵力舒听得鲁啸明的声音极其微弱,貌似是不能前行了。他停了下来,将鲁啸明轻轻放置在地面上,关切地问道:“鲁先生,你现在如何了?”

“我……我……”只听得鲁啸明气喘吁吁地说道,“小赵,我恐怕是不行了。我勾结日本黑龙会,谋害美国华董,现在反而被黑龙会谋杀。我也是罪有应得……小赵,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的女儿……我……”

“我……”鲁啸明拉着赵力舒的双手,突然间,他的手沉了下去,没有一丝血色,而整个身躯亦是瞬间失去了任何动力,没有丝毫活力。

“鲁先生,鲁先生……”赵力舒晃动着他的身躯,不断地叫着,但是,就不见鲁啸明有任何的反应。

“爹!爹!”鲁美霜也泣不成声地喊叫着,但是,却不见鲁啸明回话。

赵力舒知鲁啸明此时已死去,赵也摊坐在了地面上,心中想着:“这一连几日,接二连三地死去了好几位人士,真是生命难测啊。”

此时,但听得鲁美霜说道:“赵先生,我想把我爹安葬在杨树浦公墓,请求赵先生先把我爹的尸首带回圆明园路房屋内。”

“这样也好。”赵力舒说着,“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边说着,他起了身,背起鲁啸明的尸首,和鲁美霜一道往前行去。

刚走几步,赵力舒就停了下来,不再前行了。

鲁美霜看着他不动弹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赵先生。”

赵力舒凝神了一会,说道:“我突然想起,翟艳霞医生,翟姑娘还在那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的房屋啊。而且,她被重重的房橼木压着身躯,根本无法脱身啊。”

“啊!”只听得鲁美霜惊讶地说道,“赵先生!你现在还在挂念着翟医生么?她把你害成这样,你难道不恨她么?你心中还惦记着她?”

“我们这样自管自己离去,不去理她,她会被这熊熊的大火烧死的啊!”赵力舒不无同情地说道。

“那是。”鲁美霜说道,“可是翟医生勾结黑龙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也是咎由自取,天理难容。还是别理她了。”

“是么?”赵力舒说着,心想,“也是。翟姑娘救了我,但是也差一点要了我命。还是不去理会她吧。”

边想着,他背着鲁啸明尸首继续往前行走。但是,赵氏始终不能快走,总是走走停停。

鲁美霜见状,说道:“赵先生,你如果心中真的放不下翟医生的话,你去看看她也不妨啊。毕竟她是救过你的命的。”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爹我可以自己背着他离去的。”

“啊!”赵力舒心中想着,“鲁姑娘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之上啊,我现在如果不去救翟姑娘,肯定会悔恨终身的。”

鲁美霜接过了她爹的尸首,接着,她看到赵力舒飞快似的往回跑去,心中想着:“赵先生真是有情有义之人,翟医生那样害他,可是赵氏并不计较这些。换成他人,早已是对翟恨之入骨了。”

赵力舒飞奔似的来到了古氏故宅的大门口,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去。这时,这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足可致人死命。赵力舒冲上二楼,看到了压在房橼之下的翟艳霞。此时,翟氏已是再无力挣脱了,她的身上,也开始燃起了火苗。

翟艳霞看到了赶到此处的赵力舒,心中又惊又喜,感动地竟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

赵氏来到她面前,脱下了外衣,将燃烧在翟氏身上的火苗扑灭了。接着,赵双手用力抬起了压在翟双腿之上的厚重木质房橼,口中说道:“翟姑娘,我即刻带你离开此处。”

“赵先生……”只听得翟艳霞说道,“我……我……我这样欲谋害你,你却不计前嫌来救我。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赵力舒说道,“来,快从这房橼下爬出来,我坚持不了多久。”

翟艳霞见状,正要从这里爬出,却见得原本压在这房橼下的貌似已经死去的日本浪人双手活动了一下。

突然间,赵力舒见这原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貌似死亡的日本浪人,右手中抓起了一把掉落在地面上的日本上刀,猛然间起身,用这长刀往赵力舒的胸口处刺去。

赵力舒此时双手抬着这厚重的木质房橼,根本无法脱身,而且,他此时专心救助翟姑娘,没想到会遭到一个已经“死亡”的日本浪人的暗算,一时间竟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见这把明晃晃的长刀,瞬间刺向了赵力舒的右侧胸口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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