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方碧菡,她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走着。一股花香逼近鼻子,这才抬起头来,看到鲜红的玫瑰,和被玫瑰映红的穆承业。和联想的一样,方碧菡小脸绽放出比玫瑰花还美的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远处有个男生也到了花店,买了一把最贵的蓝色妖姬,带着几个同学,奔了上来,大声喊道,方老师,我喜欢你,别收他的,收我的。
方碧菡收起泪花,擦擦眼睛,狰狞重现,指着那几个男生怒道,这么嚣张啊,明天罚你们做一千道题。
拿花的男生冲上来,把花塞进方碧菡怀里,和其他几个人落荒而逃,麻辣教师,惹不起,伙计们,赶紧撤。
穆承业在旁看到,肚皮都要笑爆了,这些小家伙也忒胆大了,居然敢在校门口调戏女老师。一想自己初三那时,也把年轻的女老师逗哭过。
回家的第一件事,方碧菡便是把两束花插进花瓶里,插了进去,还贪婪的吸啜着,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孩子。
穆承业则到厨房做饭,他都不记得上次做饭是什么时候了。业精于勤荒于嬉,太过生疏了,切菜差点切着了手指,两分钟之内就打破了三个碗。
方碧菡在旁看着他那笨手笨脚样,就当看戏,当看到第三个碗掉在地上成了碎片,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来,一把将穆承业掀到一边。
“败家玩意,再让你这么干,碗碟都被消灭光了。”
穿起围裙,戴上袖罩,方碧菡柔指翻动,白手乱飞,立显大将风范,看到没,这才叫切菜,看到没,这才叫厨艺,小样,多学着点吧。
方碧菡得意得挥洒豪情,还想再说,穆承业从后面抱住了她,头靠在她的肩上。久违的心潮澎湃在全身激荡,身子似面团那样柔软,任穆承业胡乱摸着。
猫儿在厨房门口,小头左摇右晃。这小伙似乎真的通人性,本想来找穆承业玩的,见二人如此亲昵,不再打扰,到外捉老鼠去了。
紧翘的臀部被硬硬的东西顶着,方碧菡叫道,小样,慌什么慌,吃了饭再说。
上边恶,下边更饿!穆承业色迷迷的笑道,抱着方碧菡便往卧室跑。方碧菡粉脸红霞飞,小手胡乱锤着。
黑色已吞没大地,卧室里却春光无限好,风雨更多情。
饭后补充了能量,两人意犹未尽,在浴室里战火重燃,一直蔓延到床上。痛快淋漓的发泄后,两人这才感到有了丝丝累意,方碧菡头枕在穆承业胸前,尚在娇喘不断,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无限激情。
快乐总是短暂的,忧愁却时时纠缠,人生好像就是这样。
方碧菡咬着穆承业的耳朵,吹着热气,“弟弟,上次的事你说咋办?”
“能咋办,以后不做就是了,就当没发生。又不止你一个人这么干,谁敢轻动。”
“我还是惴惴不安,万一有人追究,就完了。”
“你这点算什么,人家做得更大,还不是屁事没有,别杞人忧天。”
“万一还是追到头上怎么办?”
“想办法呗,活人怎么能被尿憋死。要么生死不承认,要么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整合成材料,越详细越好,牵涉的人越多越好,闹得越大越好,拔个萝卜全是泥,看还有谁敢继续深究。”
方碧菡的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脸柔情,“弟弟终于便聪明了,以前还小瞧了你。”
穆承业闻言一惊,把自己刚才说话的话一一串联起来,居然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的!难道应证了师傅韩奎的话,世道会变,人也会变的。
穆承业语重心长的告诫道,姐姐,以后不要再折腾了,就这样过着简简单单的小日子,不好吗?
方碧菡乖得可爱,嗯,我听弟弟的。
穆承业还在感叹,方碧菡却不老实起来。
脸被小嘴亲着,热气和香味喷了穆承业一脸,身子被柔荑指尖细细滑过,穆承业神经末梢给一根根的挑拨起来。大腿又被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方碧菡嘿嘿怪笑。穆承业被这怪笑碜得发毛,姐姐,你要做什么?方碧菡已经做好了侵略的态势,前两次都是你攻击,现在轮到我还击了!
下来,我认输,还要不要人活啊!
又在局里浪迹了几天,小组的人都快闲散架了,就连秦陇民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事情还是找上了穆承业。
富贵珠宝行打劫案,已经快两周的时间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毫无进展。老板廖大贵这次丢了价值千多万的珠宝,还被同行们看笑话,已经大动肝火了。现在专案组一无所获,廖大贵更是怒不可遏,到处反映公安局不重视这个案子,敷衍了事。廖大贵是云雾大富,政协委员,横跨政经两界,影响力大,能量充足。他的意见,自然会被重视。市里给公安局下了死命令,两周内必须破案,否则就要追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
负责此案的刑警队三组,从上到下,办案水平都不怎么样,靠他们不知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局里领导团队都认为该换人,改由穆承业的小组去办。
决定一下来,小组的人都有扬眉吐气之感,周兴仁最是活跃,还讲了个故事。
一个很大的工厂,一台机器坏了。这台机器价格昂贵,有上千万之巨,又是生产系统的中枢,它坏了,生产就无法正常进行。厂里找了很多技工、专家来检修,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是发现不了问题出在哪里,维修也就无从谈起。厂里找到一个高手,这高手要价五万,只负责检查,维修的事他不管。高手来后,这里敲敲,那里测测,然后在一个地方画了个圈。整个过程也就半小时。技工把画圈的地方打开,发现里面的电路坏了,重新修复,机器便能正常运转了。
厂长给了高手五万元,但心有不甘,嘀咕道,你这半个小时便轻轻松松的挣了十万。高手回道,这就是水平!
“这就是水平!”周兴仁生怕别人听不懂他故事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众人大笑,唯穆承业不笑,瞪着他,就你能,快准备准备,等会出发。
周兴仁悻悻走开,切,不解风情,马屁拍到马腿上。穆承业也禁不住大笑,给了他屁股一脚。
小组迅速到了富贵珠宝行。这里被破坏的极其严重,橱窗、玻璃柜都被砸成了碎片,没被抢走的珠宝已被转移走了,珠光宝气没了,只留下狼藉一片。
穆承业正安排任务,却不见了周兴仁和马修远。
这两人埋着头,屁股朝天,正在地上仔细的摸索着。
“你们在干什么?”穆承业问道。
“看有没有溅落到角落里的戒指、钻石什么的,找到一颗就发了!”马修远脱口而出。周兴仁狠狠的拧了一把马修远的胳膊肉,马修远马上醒悟,但悔之晚矣。穆承业的飞毛腿已向两个屁股重重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