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了,他连她影子也未见到。
无法,只能光明正大的去找清樾喝酒。
清樾奇道:从前三催四请,总是不来,今日如何不请自到?
张子容:正好闲了。
清樾:想喝什么酒
张子容:香橙雪。
清樾一惊,小气道:这酒我可不多了。
张子容:明日便叫人给你送十斤过来。
清樾:几时富裕了,出手这么阔绰。
张子容:我时常要来喝的,总不能白喝你的。
清樾:时常,要来喝?
特别加重“时常”二字。
张子容:你不欢迎?
清樾:有鬼,你莫不是看上我学院的学生了?
张子容:我知你一向最护短,最讨厌别人玩弄你的学生,所以我一定一心一意。
清樾的脸立时僵了。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张子容仍然潇洒的喝酒,他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
清樾僵了半刻,似乎妥协,认识张子容快两万年了,他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若是他的学生当中,谁有幸得他归宿,也是好事一桩。
“谁?”
“那枝芦苇”
“你眼光果然刁钻!要我如何帮你?”
“不必,只我时常来学院看她,你若见我神光落地不必惊动他人。”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张子容会喝酒,但不是酒鬼,也从不喝醉,因为喝醉人的丑态毕现,是他所厌恶的。
张子容和清樾喝完酒,正好是学院下课时间,便踩了一朵流云去看那枝芦苇。
只见那枝芦苇从学殿探出头鬼鬼祟祟的四面打探,然后一溜烟的回了女舍,闭门不出,女舍女子纵多,张子容不便多看,苦笑一声,召了金鹿,纵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