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想必大家对剐死猪也没什么兴趣!算啦!咱们还是换一个吧!”
鹿原侯失望地撇撇嘴,说着便将手指指向了白殿司。
白殿司心想怕又免不了遭他们的毒手,不妨溜个名吧!遂深吸一口气,便将胸脯挺了挺。
“哼!尽管放马过来吧!”
“算了,硬骨头也没多少肉,回头慢慢啃吧!再换一个!”鹿原侯依旧撇撇嘴,说着,便把手指向了后面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牧民何善。“对,就是那最高的那个!”
何善打了个激灵,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可眼见两个云岭大汉正朝他走来,不是他又会是谁?生死存亡之际,何善脑子疯狂的打着转:一个晕了他不下手,一个硬气的他也不下手,我不过是个牧民,钢的肯定也不像,嗯,他还是装晕吧!刚好他也有几分发晕。想到这里,何善也学着绿殿司昏死过去。
鹿原侯轻蔑地一笑,“索赫恩,你可要在他们跟前好好露上一手噢!让他们见识见识,不从者的下场!”
何善只听得有人铿锵有力的回了声是,紧接着只听见那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听人乒乒乓乓的准备家伙,那人又命人将他抬了过去。然而,何善只听得白殿司那挑衅的辱骂之外,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就连他的哥哥老何贵也是大气也不敢出。此时的何善早吓得四肢冰凉,后脖颈直冒凉气儿,哪里还装得下去?忙挣开眼睛挣扎着大叫,“我的天使爷爷饶命啊!饶命啊!……”
鹿原侯挑了挑眉,得意地一笑。
“呵呵!容易啊!刚才本侯不是给你们指了求生之路吗?只要你老实交代,我自然饶你!”
白殿司连忙警告,“这是个圈套!你可别被他骗了!”
哭得老眼昏花的老何贵见势不妙,也开口提醒弟弟,“我说何善呐!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众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哀求。
何善带着哭腔,没好气儿道:“呵呵!咱们俩换一换,看您老想不想得好!”
“很好!”
何善咬了咬牙,“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条件的,若是你答应,则可,若是你不答应,就是剥我一万次我也是不说的!”
鹿原侯哈哈大笑,“这时候还跟我讲条件,有种!就冲这一点,我也得听听你的条件。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放过我的家人,只要您能答应我就告诉您他们的去处。”
老牧民们听得这话几乎崩溃了,一时间,有央求的、有咒骂的、也有警告的顿时乱成一片。
鹿原侯并不直接做答,而是回身问鹰眼老头,“伊三爷您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啊?”
伊三爷咩眼一笑,“看起来~这笔买卖很公平。既然如此,咱也不会让这位老哥哥吃亏。”伊三爷扭头,冲一个高个子少年使了个眼色,“伊扬,拿笔记一下他们家人的名字。”
众牧民顿时就疯了。“我说,我说,……”
虽然玄、白两殿知道大势已去,但还是极力制止,可此时谁听他们的?
伊三爷做为难状,“啧啧!您看看,方才让你们说,你们都不说,如今见了他要说,你们又都要说了,这却难办。”转而看向了鹿原侯,“侯爷!您看您这名额有几个啊?”
“呵呵!方才我说的明白,同一条消息回答者只有一个,当然了,本侯回头要是有了疑惑,这名额自然就有了,让他们等一等,莫急慢慢来!”
正说着,后面一个牧民忍不住了,扯开嗓门大喊:“他们已经禅位,真正的三司已领雪山之子去了山地王国。”
此言一出,顿时就炸开了锅!那人顿时成了被众人言语攻击的对象。
伊三爷笑得合不拢嘴,“哦!去了山地蛮国啊!很遗憾啦!看来有人抢了先了!”
何善脸一黑,连忙哀求,“可是我最先愿意告诉您的啊!”
“是啊!可是你最终并没告诉我啊!”伊三爷思忖了半晌,“这么着吧!看在他踊跃的份上,您老就饶他一命吧!”
何善忙问:“那我的家人呢?”
“呵呵!做人可不能太贪心!”鹿原侯也乐开了花,一边提醒他,一边命人给他松了绑。
那人见鹿原侯给何善松了绑,忖度他们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十恶不赦的恶魔,便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天使爷爷!您也命人给我松松绑呗!”
何善一看可是气坏了,他就说这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茂才那个老杀材,一时间,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这却有些难办,方才并不是你的次序。”
茂才咧了嘴了,“可您也没说啊!”
何善见这几位并没有饶他的意思,便冲上前去,一通拳打脚踢,终不解气,最后,揪住他的耳朵,一阵狂扇,不多时便将茂才打得个猪头一般。
“倒也在理!放了他吧!现在我补充一下,按次序来,不然答了也不做数。”说着鹿原侯又点了一个。
那人慌了,见消息也泄露了,白白送死也无益,便说自己愿意归顺。
鹿原侯故作为难状,“倒没这个先例,不过,念你们是山里人,本侯准了!”说着便命人松绑。
众牧民见壮,争先恐后道地表示归顺求赦
“呵呵!不怕实话告诉你们,他不过是做金鳞生意的商人,原想在当地挑几个熟悉生命之海水性的壮劳力而已。结果咱们一来,便发现年青人都被这几个老骗子给骗走了,你说他们有个不气的?再则,他们只顾编瞎话让你们臣服,便将咱们说得十恶不赦,于是咱们也就将计就计,来吓吓你们出口气而已。何曾想过真伤及无辜?也借此让你们看看咱们到底什么样的人。退一万步讲,若是咱们神皇陛下真如他们说的那般凶残不堪,谁还愿意诚服?老话说得好:威能曲人之膝盖,却未必能服人之心呐!”说完鹿原侯便命人将所有牧民们放了,并一人赏了一枚银凤币压惊。
白殿司没想他们会来这手,又啐了口,“你们可以这般假惺惺地欺人,可你们岂能欺天?你们犯下那些逆天惨案,哪个不够遭天谴神罚?如今不仅不思悔改,反带兵器利剑,擅闯雪山圣域,杀我赤司,血染圣地,诸神岂能恕尔?”
“公道自在人心!不在你一家之言!”鹿原侯并不十分分辨,只一脸和气地转像众人,“若还有愿意归顺的,只管报道,其待遇一如他们一样。”
在这一通劝说之下,有几个神恃和三司的仆从表示归顺。
白殿司像是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一般。
“公道!尔等钗下之犬,裙下之奴,掠人之财,吞人之地,虐杀无辜,还敢厚颜无耻,说什么公道?也不害臊?”
“呵呵!什么裙下、钗下的?你们传说中的那时与光之王难道是男的不成?当年你们先祖西越雪御关,横扫益阳关以东千里之地,灭国大小百余个,那难道不是吞人之地?远的且不说,那益阳、千门、南山、东平四郡哪一个是他博望帝国固有之地?既然是战争则免不了……”
白殿司气了个半死,“啊呸!物主玄元无上天赐我先王大地权柄——时与光之驭及五方神木守护大地,后与地母之子立约,凡地母五山之外,皆为我大地守护、时与光之王之领地,我先祖圣·大能神武尊者不过征讨不朝而已,何来侵吞一说?况我先祖,藏军于府,收兵入库,以德绥万邦,岂是尔等欺凌滥杀之辈拿来做比的?”
鹿原侯不怒反笑,“时与光之王?呵呵!你说那块排位啊?笑死人了,哈哈!远的就不说了!你们下去问问那博望帝国的皇帝~哦对了,听说你们还称其为博望公爵对吧!你们去问问他还认不认那什么时与光之王,与你们那时与光之国?不过,这话也说回来,倒也怨不得你们,自从你们那啥尊者来着?自他丢了全部领地之后,你们几辈人都窝在这里山旮旯里也快200来年了吧!对山下之事不了解也是有的!要我说那个时与光之梦就别做了,也该醒醒了!既然你们业已禅位,又是这么大年纪,我也不为难你们。自去吧!只一件不准亵渎我神皇陛下,否则,我定当不恕!”
说毕,鹿原侯将衣袖一甩,摆开架势朗声问:“执笔捧印官何在?”
“属下在!”
“即刻草拟捷报飞报金谷神皇陛下得知咱们已接管雪山圣域。随后将此处情形飞书蒲城蔚总督,令其带人前往山地蛮国索要九大殿司及圣物。然后草拟正式接管檄文。”
随后鹿原侯又接着下令,“即刻将九大长老上下一干人等交给随行的慎刑司,命其严加拷打至其皈依为止;命探寻司拷问搜寻所有民财脏物;命织造司马上借周天神殿布告四方,九大长老已归皈我大河神皇陛下;命塑正司将重正周天神殿的圣位。”
命令下达完毕,便带头吼着口号:“‘伪神已死,真主临世,三界圣皇,神权永继。’陛下万岁!”
口号吼完,正要寻着周天神殿而去。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