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端着一个盘子在韩通对面坐下。虽然是坐着但是腰却挺的很直，严阵说：“韩先生演讲的很精彩。”
韩通试探的说：“谢谢。你觉得你们能挡住方程式吗？”
严阵自信满满的说：“韩先生你都能抓住他们。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韩通说：“我亲眼见过，方程式和造星人的战争，造星人的科技很强，但是还是被打的七零八落。”
两个飞行员也坐到严阵身边，坐下前听到韩通的问话，一个飞行员说：“我担心的是它们进不了大气层，我们失去这次实战的机会。”
严阵说：“这位是黄轩，他的飞行记录各项考核都是第一名。”
韩通点头打招呼：“就是所谓的王牌飞行员。”
严阵说：“那是以前电影的说辞，我们现在很少这么说。但是意思是这个意思。”
韩通说：“黄轩，是你一个人想上战场还是大多数飞行员的都想上战场？”
另外一个飞行员说：“我们都想上真正的战场。要不干嘛来这里。”
严阵说：“这位是陈扬。”
韩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个小伙子，很显然空军在招募飞行员的时候，敢不敢上战场？肯定是用了某种心理测评机制。不能培养出不敢上战场的飞行员。但是上战场需要的是冲动型人格类型而驾驶飞机却需要绝对理智型人格类型或者说冷静型的人心理类型。就像鲁智深和林冲的性格的差别。
一个遇事绝对不能忍，而另外一个那叫一个能忍。这两位真是性格互补成为好基友。这个名著就是名著，真禁得住分析。韩通想不出空军是怎么解决这个悖论的？看来空军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人性的复杂不是心理学可以完全描述的！韩通小时候听过一个老兵说过一个传说，当年许世友大将指挥战斗，一场仗下来。亲手毙掉了二十多个怯战者或者逃兵。虽然是传说，不是正式的历史资料，韩通却认为这个传说是可信的。全部都不怕死都勇往直前这不符合真实的人性。
是不是亲手枪毙，这个可能有点疑问，但是却不是很重要了。当然韩通见识过造星人的军队坠入木星的前令人震撼的表现。但是造星人的自我牺牲精神是写进基因的东西。和蜜蜂工蜂捍卫蜂窝是一样的。
韩通说：“在越战的时候，冲在前线的敢死队，上阵前会喝上一大碗白酒。算是临行前的诀别酒，因为敢死队是不打算活着回来的。但是这碗酒其实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战士们奋勇起来。但是你们上飞机，是不能喝酒的吧？现在开车喝酒都要拘留何况是开飞机？”
几个飞行员哈哈大笑起来。
严阵说：“上飞机前，会经过一些测试。状态有问题，是不能驾驶飞机的。”
韩通说：“这在民航上行得通。而空军可能就不合适，执行任务讲究时效。等着测评再实行任务太耽误时间了。”
严阵说：“当然不能让任务等人，只能是人等任务。所以我们有着严格等级的备战制度。”
韩通说：“对，对，我都忘了。我听说过什么一级备战二级备战的。”
陈扬说：“海湾战争中，美军士兵都和我们空军一样都是带着耳机的，耳机一方面是用于通讯。但是也会放一些雄壮的激情的音乐。这和上越战前线喝酒是一个道理。进行了战前的心理干预。”
韩通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叫陈扬的飞行员。海湾战争的时候，这个孩子应该还没有出生。他要了解这些信息。是一定下了功夫的。人对信息是有选择记忆的。不管通过什么途径了解的。但是记得住和记不住大脑有选择机制。所谓的眼界其实是接受信息的选择范围的问题。也就是说陈扬是一个有眼界的小伙子。
韩通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假设是一个场明知会战死，根本无法战胜的一场仗作为军人是应该冒死上还是合理放弃？中国古代伦理是文死谏，武死战。大量文学影视作品都宣扬勇敢的去死。而贪生怕死被不停的贬低。当然贪生怕死，你也可以描述为珍惜生命。韩通觉得现代军事伦理应该是不是有所不同，而不只是简单粗暴强调牺牲精神。这个显然是很专业的问题，这应该交个专业的人去思考。
韩通说：“严上校，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把我们抓住的方程式杀人机器，送过来做一些实验，用空军现有的武器打打试试，看看能不能对它产生有效的伤害。我们当初抓它的时候，只有几个人手里有手枪和刀具。这些轻武器对它产生不了伤害。但是我想让你们空军试试。”
陈扬说：“轻重武器的配备，按照军种来大致分类的话，空军大于陆军，海军却大于空军。陆地上的不算地基导弹这一个块，需要车辆运送的武器，汽车的载重一百吨大概就是上限了。载重的更大的车是可以造出来，但是还要考虑公路设计载重。而安255，型运输机，起飞重量达到六百多吨，载货二百五十吨。整体来说再加上空军的机动性能。空军武器重于陆军。但是真正的大杀器还是在海军手里，由于军舰的载重量远远超过飞机和车辆，一艘军舰可以轻松携带一百枚导弹。这是汽车和飞机都无法做到的。一些大口径重炮也只能安装的军舰上。无论多重的武器只要能造出来，都能装在军舰上。几乎不受重量问题的限制。而舰炮还有一个载弹量的问题。持续作战能力也很重要。一艘核潜艇可以待在水下一年不露头。空军速度快是优势，但是持续作战能力却有问题。”
韩通说：“是的，空军试试，炮兵和海军也可以试试。但是这个事情要保密。我们现在不知道实验结果。实验最好秘密进行。”
韩通担心实验结果不好会影响军心。空军的战斗机上到武器能不能打得动大蜘蛛。韩通心里是没有一点底。
严阵说：“这就太好了，我向上级汇报这件事情。”
韩通说：“需要抓紧时间做实验，假如有问题，可以多一点时间想办法解决。现在的时间真的很紧张。可能没有时间让科学家们慢慢研究。”
韩通知道比塑料轻比金属硬这看起来简单的参数，但是在科学上是巨大难题。这完全超出人类现有科学的范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