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雪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理会这些,这不,紫雨正站在她面前与她对峙,而她丝毫没有反应。慕容雪瞧她,长得挺好,就是那双眼睛气焰过盛,而且来意不善。
“你就是对公子无礼的女人?”
长得很美,可是一说话就被破坏了,真是可惜了。
“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
见她还纹丝不动,她伸手就要去夺她的斗笠,一边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倒要看看你是长得多丑。”
她还没碰到纱幔,就被什么东西打了手,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哎哟!”她吃痛叫出声,恶狠狠道,“你敢打我!公子都没有打过我,你算哪颗葱?”
“你不想被打,就不要来找打,我不会怜香惜玉。”
“你!你!来人啊,给我把她绑起来,我要教训她!”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立马上前去,想将她按住,可还没碰到她就被莫名其妙的一股力量给猛推了一下,两人纷纷一屁股坐地,这股力量还不小,她们一个不稳摔得都不轻。
“我劝你还是快走,免得吃苦。”
“我还就不信了。”她指了指刚被派过来伺候慕容雪的两个新丫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
新来的两人互看一眼,她们本是做针线的,被派来照顾客人一晚,她们往后还要在府里做事,就不得不听她的,可是这位客人看起来却也不好惹。
“你们聋了吗?还不快动手!”
正在她们为难之际,管家荣格来了,她们顿时松了口气,紫雨也变得客气了些,却还是执意要绑了她。
“紫雨小姐,这位慕容姑娘是公子请来的贵客,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若是太为难这位姑娘,公子知道了,怕是会不喜。”
荣格这么一说,紫雨像是有了顾忌,这才改口道:“那好吧,既然管家都这么说,那就算了。你明天一早,赶紧给我走人,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说完,就带着屁股开花的两个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
“请慕容姑娘多包涵,紫雨小姐被公子宠坏了,小孩子气性,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公子说了,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荣格怕慕容雪生气立马解释,谁知道她语气异常平静,和平时说话没多大区别。
“不必了,明日选了马就走,多谢你家公子好意。”
“姑娘客气,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若有何不便尽可告诉我。”
“嗯。”
不知为何,与她说话总让人不自觉地客气,或许是因为她的那种气质,或许是因为她的那种神秘感吧。
晚膳时分,上官涟请人来叫她一同用膳,被她回绝了,她不是很喜欢与别人一同吃饭。
紫雨端着膳食站在书房外,执拗地等着书房里的人给她开门,尽管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但里头没有任何动静。此时荣格从里面出来,紫雨想借机进去,被他伸手挡住了。
“紫雨小姐,你还是快回去吧,公子这会儿没有空。”
“没空也要吃饭吧。”她不理会,推他的手往里走,可这只手却像铁铸的一般,怎么都推不动。
她的心思荣格自然猜透了,无非是看见府里多了一个女子,还是公子带回来的,她以为来了一个竞争对手,这才加倍努力表现表现,但他知道,她完全是多虑了。
“紫雨小姐,是公子叫你回去的。”
“我不信!”
真是胡搅蛮缠!荣格有些没了耐性。紫雨见他黑了脸,也不敢再说,拿着食盒往回走,一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她走后没多久,落岑就回来了。
“参见公子。”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
“嗯,起来吧,调查得如何?”
“禀公子,尸体一一验过了,致命伤全在脖子。伤口很细,切面平整,都是一剑毙命。”
“没想到她不但武功好,剑术也如此了得。”
落岑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今日他是彻底输给了那个女人。沉默之际,空中忽而飘来一阵异香,不是特别浓烈,属于清冷型的。上官涟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来者何人。
“是谁让无所不能的上官公子如此头疼呀?”声音由远至近,旋即窗户碰的一声巨响,被暴力的从外面踢开。还好窗户结实,要不然明天又得请木匠了。
“你怎么每次来都不走大门?我府上的窗户可不是每个都经得起你这么一撞。”上官涟叹气,不知道和他说过多少回了,为他敞开的大门不走,非得每次飞窗户,也不知他为何有这等癖好。
“本少爷喜欢,你若是没钱修窗户,我替你出。”
上官涟满脸黑线,他是缺那几个钱吗?来者是上官府的常客-萧山,见过他的人对他的异常举动都习以为常了。他径直入座,蹲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呼噜噜一口气喝完了,似还不够又喝了两杯才算完。
哎~他怎么交上这样一个朋友了!上官涟每次见他都有这样的怀疑。
“和你说正事,事情原委你都清楚了吧,你说该如何处理?”
“嗯,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说来听听。”
“办法只有两种,一是杀了她,剑自然就得到了。不过听你说她的武功深不可测,想杀她不容易。”
“方法二呢?”
萧山邪媚一笑,道:“第二个就是娶她咯,人都是你的了,还怕不让剑!你长相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收服一个女子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上官涟真想用墨砚砸死他,那人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继续道:“对了,你说过她一直戴着斗笠,怕是你没见过真容,担心她奇丑无比下不去手吧。”
这次是真的一个砚台砸向他,他头一歪,砚台稳稳地落在他身后的方桌上。上官涟并不是真砸他,也知道砸不到,就不浪费上好砚台了,他只是想让他正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