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默默的等待了十分钟,见没人搭理他,就学着杜清雪的样子,找了一个空闲的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羽毛笔,在墨水瓶了里蘸了蘸,拿过一张信纸,写到:“亲爱的肖老头:你好!……小爷我已经到墨獾魔法学院快半年的时间了,真的!真的是——好想,好想你啊!!!托您老的福,我在这里过得很惨,很惨,非常惨!!!听杰弗里校长说你上次欠他的赌债现在利滚利已经到一百多万金币了,你说究竟让我怎么帮你还?就算是把我卖了,也是还不起的啊?……不对,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小爷我给卖了吧?老肖头,小爷我跟你没完!如果我还能回去的话!……行了!就写到这里了,不见!”
吴雨恨恨地把信纸叠好,塞进桌子上的信封里,拿过胶水封好,写上收信地址。双肘架在桌子上,双手拄着下巴,眼睛骨碌碌转着想着对策。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杰弗里校长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笔,亲自站起身来,去打开了门,:“沃特老弟!请你来一次真是太不容易了!怎么样?最近的生意兴隆吗?”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沃特将赤热不舍的目光,从杜清雪的饱满挺翘的身材上收回,拿出了一支高档雪茄,用剪刀器减去封口,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点燃后,深吸一口说到:“还行吧!最近搞到几只高阶变异魔兽,吸引了不少客源。”
吴雨注意到到这个名叫沃特的人,左手残疾了,从手腕处没有了,用一种金属做了一钩子镶嵌在了断口处。右侧的眼睛瞎了,用细皮带斜着绑了一个黑眼罩,额头上系着红色头巾。身材精壮,微微有些小肚子,内穿丝麻土黄衬衫,下摆塞在牛津布的马裤里,外罩一件皮马甲未系扣,衬衫的袖口撸的很高,露出手臂上浓密的体毛,间或有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
杰弗里校长十分羡慕的说:“还是你那里够刺激啊!大把大把的金币,美酒、美女、野兽,每天都是激情四射,不像我这里实在是乏味无聊死了!这也需要规矩,那也需要程序的,总是束手束脚的。想当年我们一起当佣兵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活着啊!”
沃特苦笑着抚摸着自己左手冰凉的金属钩子,:“那个时候太冲动狂妄自大了,总是存着侥幸心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结果就是弄得一身伤残,呵呵!……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宁可庸碌的混日子。……”
杰弗里校长连忙转移这个话题说:“咳咳!……今天找你来确实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委托给你,今年的斗兽比赛我们学院想新增一个项目,但是缺少一位驯兽师,也不是要求太专业,多少懂一点儿实际经验就可以。你知道的,我这里的斗兽不能和你那里比,总得像是慈善表演一样,不能太血腥太暴力。”
沃特不屑的呸了一口:“太虚伪!”
杰弗里校长也不生气:“吴雨你过来!见过沃特先生,这几天,你就跟着沃特先生学习如何驯兽,你也可以认为他现在就是你的特聘导师。”
沃特的视线从吴雨的身上扫过,吴雨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一只孤狼锁定一样,他那唯一的眼睛似乎可以穿透灵魂,让你无法躲避,完完全全的气势碾压。
“不会吧?杰弗里!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要学驯兽?哈哈哈!——开什么玩笑?看到那些高阶黑暗魔兽不吓得尿裤子才怪呢!哈哈哈!……杰弗里你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沃特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杰弗里校长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阴险的笑着:“沃特!要不咱俩打个赌如何?”
沃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什么赌?”
“就赌这小子这几天跟着你敢不敢接触那些高阶黑暗魔兽,如果碰触过并且能够驯服就算我赢,赌注吗?就是你那本压箱底的驯兽笔记,敢不敢赌?”杰弗里校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你要是输了呢?我就要你身边这位女秘书陪我喝几天酒如何?”沃特的独眼肆无忌惮的在杜清雪的敏感部位扫描着,无比的痴迷和专注。
杰弗里校长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成交!”杜清雪的眉头不可察的轻微皱了皱,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吴雨把这一切细节都观看到心里,很好奇这位沃特先生究竟是干什么职业的?
沃特将抽得仅剩烟嘴的雪茄扔在脚边地上,用皮靴使劲儿的碾了碾,起身抓着吴雨的肩膀:“那咱们就说定了,四天后我就送这个臭小子回来,如果他没有被魔兽吓傻了的话,哈哈哈!——”
杰弗里校长目送着吴雨跟着沃特走出办公室,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沃特这个人无形之中给他很大的压力,以至于他本能的不愿意和他接触,以及回忆和他在一起发生的那一切。
“为什么拿我当赌注?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种用来交际的工具?!”杜清雪怒视着杰弗里校长,这个她一直爱慕着的男人,甚至为了可以待在他身边,不惜放弃了更好的深造机会,她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却是深深地痴迷的爱着他,不能自拔。
杰弗里校长来到杜清雪身后,细长的手指捏动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你是我的,从你给我的那一晚算起,直到永远都是!即使哪一天我不爱你了,你——还是属于我的!”
杜清雪已经浑身燥热瘫软了似的,转过脸来,迎上了那双略显霸道的唇……
沃特召唤出了一条独角墨蛟龙,乘着他和吴雨飞出了墨獾魔法学院,直奔暗月城中心区而去。
这是位于暗月城平民区和商业街道交界处一家名为“火狐”的酒吧,现在是白天,店里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客,三三两两的熟客也只是小酌商谈事情,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这里才人满为患。
特别是在酒吧后面的暗门下面,才是这些人来此的真实目的,就像是北极深海上的冰山,只露出的一角,它的庞大体积都是在海面之下。
也许,地面之下的世界,才是真正的黑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