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了十来分钟，付卿才回过神来。
回忆着自己从老禅师圆通哪里得到的信息：灵性之海、灵山、宏愿等等，他感觉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涉入了一个大事件。
不管怎么样，现实已经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过多年迷失症的锻炼，付卿已经养成了强大的适应能力。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付卿拿起手机解锁，发现是之前拉的讨论组。
【调查一中校园（3条新消息）】
点开消息，陈熙这小子终于回复了。
【白袍剑圣干豆腐：大佬，我也很想跟你们一起调查一中校园，但问题是，我是六中的啊……】
【白袍剑圣干豆腐：捂脸流泪.jpg】
【白袍剑圣干豆腐：还有……@魔法少女番茄酱，西酱你要注意，千万不要让TMD贴纸沾到水，要不然就不灵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
怪不得这小子一直找不到，这几天也没在群里冒泡，原来是手机被收了。
六中就在一中对面，中间隔着一条巫水河。
跟一中的人性化管理不同的是，六中是出了名的治学严谨，明令禁止学生携带手机进入教学楼，还出现了很多斗智斗勇的经典战役，早就闹得外校都知道了。
看来陈熙这小子是仗着有TMD贴纸，光明正大在课堂上看手机，结果因为贴纸沾水符咒失效，手机被老师没收了。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接下来的消息验证了付卿的猜测。
【白袍剑圣干豆腐：今天跟老师磨了好久才把手机要回来，要不然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白袍剑圣干豆腐：大佬大佬，一中那边怎么样？】
付卿正准备回复，又有新的消息传了过来。
【魔法少女番茄酱：笨蛋，上次培训你没有听么？贴纸都是做过防水处理的，你的贴纸是不是沾到什么有机溶剂了？】
【白袍剑圣干豆腐：仓鼠呆住.jpg】
【白袍剑圣干豆腐：好像还真不是水的问题，是因为同桌的指甲油打翻了，我先用卸指甲油的那什么刷了一下，然后才用水冲洗的。】
【魔法少女番茄酱：那就对了，其实沾了指甲油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太多，应该不会影响贴纸的效果。但是太多就不行了，因为指甲油本身就含有机溶剂。】
【白袍剑圣干豆腐：原来是这样，西酱真棒(／≧ω＼)】
【魔法少女番茄酱：猫咪傲娇.jpg】
你们自己都聊开了，应该不用我回了吧？
付卿不禁再次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感觉，摇了摇头，准备放下手机去弄点吃的，但就在这时，陆小西再次发来了消息。
【魔法少女番茄酱：大佬，我们班好像有人准备在今晚玩召灵仪式，这个应该是我们调查的范围吧？@不负如来不负卿】
召灵仪式？
上个星期才被马师叔科普了灵感事件，现在还有人玩这个，会不会搞出事情？
付卿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先联系一下马师叔问问。
于是，他点开东城卫的群，找到“一剑如故”发起私聊。
系统自动切换到了另一个系统。
【付卿（预备调查员）：师叔，现在流传的仪式还有真的吗？不会造成灵感事件吧？】
【系统提示：检测到重点监控词汇，本次会话将进行紧急通知。】
过了好几分钟，马师叔都没有回复，付卿感到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马师叔应该是个事业型的男人，既然是紧急通知，应该马上就能看到才对，难道手机不在身边？
当前已经是六点多，可能在吃饭吧……
离付卿数公里之外，某家餐厅里。
身穿衬衫马甲的马剑明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他对坐在对面的皮衣美女说道：“燕子，让我看看消息吧，一定是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
司马燕手中拈着一只疯狂震动的黑色手机，恨恨地盯着马剑明。
“给我好好坐着，今天你是我的，谁来都不管用。”
“那……”马剑明只好妥协，“我解锁看一下消息，你来回复。”
司马燕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耍赖，我就……哼！”
她将手机递到马剑明的面前，待他解锁之后，直接收了回来，翻看起来。
“那个东安寺的小子，说一中有人要玩召灵仪式，这种小事你让他自己处理就行了。现在流传出来的召灵仪式都是经过审核的，搞不出什么事情的。没了，就这一条。我帮你回了啊。”
司马燕在屏幕上飞快地打了几个字，然后关掉手机，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
过了将近十分钟，手机终于有了动静，付卿从厨房出来，拿起放在客厅饭桌上的手机。
马师叔的回复非常公式化。
【马剑明（城东调查组长）：密切关注，遇事回报。】
什么叫“密切关注”？
付卿有些不大明白这个关注要到什么程度。
算了，按自己的理解去做吧。
【调查一中校园（3）】
【不负如来不负卿：告诉我具体情况@魔法少女番茄酱】
小西应该是一直拿着手机等回复，几乎是秒回。
【魔法少女番茄酱：上个星期有个小孩子在河里淹死了，不知道是谁说那是河灵找祭品，那河灵就是我们学校8年前淹死的一个学生，想找她来问一问。】
召唤河灵？
【不负如来不负卿：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魔法少女番茄酱：就在今天】
时间这么紧？
无论如何，得过去看看。
既然马师叔让我关注，那就去现场盯着。
付卿最后回了一句，让小西晚上尽量去学校一趟，就放下手机，继续准备晚餐。
毕竟待会还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先吃饱再说。
阿咪下午在付卿抄经书的时候自己出去玩了，现在还没回来，付卿给它准备好吃的，就带上中午发的试卷往学校赶去，路上继续找小西了解情况。
至于陈熙，六中学生只能表示无奈，以他现在的身手，还没办法偷偷摸出学校跑过来，只有等到下晚自习才有机会。
经过这一路上跟陆小西的交流，付卿才明白自己之前还是误会了马师叔的话。
马师叔说自己手下还有一帮积极分子可以发动，自己直接找了陆小西和陈熙，却忘了他们已经是发展对象，真正的积极分子有三个人，这次的活动还是其中一个人发起的。
就知道瞎胡闹，怪不得当不了发展对象。
付卿对于这种没事找事的人深恶痛绝，但职责所在，还是得去盯着。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