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歌急匆匆的从庄园离开,又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她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从她事业不顺开始,她也没跟陈琳讲。
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讲了他们就会说“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好,你到底还会什么?”
陈琳对她要求严,功课要最好,做人要最好,就连以后事业也要做到最好。
她也只有最后一样做到了,还是在她长大之后。
所以他们喜欢挑刺,从小就挑刺,就像唐太太挑齐殊的刺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她还的确就是他们亲生的,可笑吧。
她最开始很想问陈琳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可后来又作罢了。
反正她的回答不会是她想要的答案。
后来这五年陈琳也没联系过她,要不是唐太太突然对她那么好,她都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被一个人宠是这样的感觉,她当时在心里想。
只是今天,在五年后,她要去见那个曾经给过自己伤痛的母亲,还有她那些不堪入目的晦涩童年。
想想傅菡歌就觉得可怕,是陈琳早年时候带给她的。
唐夜淮也陪着她一起,她坐在车上问:“你说,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再过一条街就快到了,唐夜淮淡淡说了句:“很难说,只是爱的方式不同。”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不再去想。
_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她给陈琳打了个电话:“我到了,你们在哪个病房?”
陈琳平静的报了一串数字,在她还没来不及回答时,挂了。
傅菡歌暗自叹了口气。
“走吧,进去。”
唐夜淮停好车,搂住她的肩膀,两人一路搭乘电梯上去。
走廊上,一股股的药味,还有中年男人的咳嗽声。
傅菡歌皱了皱眉,推开病房门。
陈琳一脸憔悴的转过脸来,随即,是父亲一张苍白的面容,身上布满了各种仪器,管子,还有氧气罩。
她顿时说不出话了,尽管他们曾经对她那样疏离,可当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这副模样时,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毕竟怎么说,他们还是她的亲生父母,家人永远是家人。
“过来吧。”
陈琳见她呆站在那,叹气的说了声。
唐夜淮一直站在她身边,陪着她进去。
“你爸爸今年开始身体就不好,我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没告诉你。但看样子是不能拖了,之前我们化疗就用了一大笔费用,目前是没钱了,不然不会找你。”
傅菡歌能看得出来,妈妈比早年平和了不少,只是也老了许多,谈话间都有几分叹息。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难过,从背后拍了拍陈琳的背。
大概是真的老了,所以没多说她什么。
“需要多少钱?”她说。
陈琳看了父亲一眼,低着头:“要做手术,少说也要几十万吧,日后还要化疗,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傅菡歌心里堵堵的,她看了眼父亲,闭着眼躺在床上,就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陈琳像是注意到了唐夜淮,追问道:“这位是……”
“妈,你好,我是心欢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