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洋,一个北方女孩,今年19,理工大学大二的学生,滑雪社团的副社长。滑雪社团?听上去有那么点怪吧,哪个大学会开这样一个社团?就连组织个活动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所以,这个社团包括我和社长在内总共才四个人,没错,就算只有四个人,也得有等级制度,我们甚至有严格的社团规定,每个月必须保证团建至少一次,团建的内容……随机,反正我说的不错。
一年四季,偏偏有雪的日子那么短,好在我生活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夏天有海,冬天有雪,不然真是枉费了我一身的好武艺!
“喂,同学,前面的同学,让一让……喂,同——学——”我一个急转身,擦着前面那堵“墙”,滑过他的身边。
“啥耳朵呀,喊半天,听不到。”我回头白了那堵“墙”一眼,我的妈呀,是苏本鹏,快跑~。我加快了滑行的速度,一溜烟跑开了,
平时在学校,我的交通工具不是自行车,而是一双轮滑鞋,刚才说的那位苏本鹏,本来想再聊点别的什么之后,不经意地引他进场,谁让他这么没眼力见,挡着本姑娘的路,算了,就介绍一下他吧。苏本鹏,正如所见,是个男的,本校大三的学生,年龄懒得问,反正学校这种地方都是论资排辈,而且他就是我们这个不着调的滑雪社团的社长。
我一直特别好奇一件事,他,一个南方人,据说雪滑得特别好,曾经还得到什么国际赛事的奖项,当然是那种业余比赛,当时我申请入社团的时候,就遭到他惨绝人寰的面试,我以为只要亮出我从小到大得到的奖杯就能顺利得到副社长的位置,没想到他竟然扔给我一张试卷,里面全是些什么跟滑雪救护和教学有关的理论知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还好结果是好的,不然我对得起我妈给我交的那些学费吗?入社后,他就扔给我一本《滑雪宝典》,原话是这么说的:“这本书讲得很好,特别适合初级滑雪者看。”我一脑袋问号,我需要吗?每次都摆出那一张拽拽的脸,给谁看,哼。好想下雪呀,跟他在滑雪场上一见高下。
“王洋,你干嘛呢?想交男朋友了?”小宇一个抱枕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打在我完美的发型上。
又一个不重要的人物要登场了,张宇,我同学,滑雪社团除我之外排第二的美女,我俩是发小,可以说她一路追随我,从小学到中学,直到大学,我俩就没分开过。我水瓶,她双子,我喜欢自由,她凡事抠细节,总之打打闹闹这么多年,感情依旧。加入滑雪社团完全是因为她想跟着我而已,她对滑雪的全部认知,还停留在中学时代那响彻云间的尖叫和肿了一个星期的屁股。
“我可没你那份福气,这大学没念几天,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对了,咱社团前两天不是来了一个新人吗?我不在你们就敢随便招人,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在咱社团里就算是个人头好吧,能让你留在这里都算是给我面子,社长给你那本《滑雪宝典》看得怎么样了?来我考考你。”我拿起装腔作势起来,没课的日子,我们基本都在社团混。
“打住,我连课本都不看,哪有空看那玩意。王洋,咱们社团实在太没意思了,咱俩换个社团吧,你看人家社团那活动,一场接一场,咱们天天闷在屋里,对着两个无趣的大师兄,多无聊。你真打算把仅有的几年大好时光浪费在这里?”
……
小宇后来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不对呀,今天手机里的天气软件明明说上午10时左右有90%的几率会下雪呀,按以往的经验是一定会下雪的,至少也会飘点雪花意思意思吧,都等了这么久了。我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天空,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簌簌声传进我的耳朵里,紧接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像羽毛一样从天而降。
下雪了,我盼了这么久,真的下雪了。“小宇,你看,外面下雪了!”我兴奋地拉开窗户,伸手去接还没落地的雪花,高兴得像个傻子,“下雪啦,真的下雪啦,哈哈。”
不对,旁边的窗户怎么也打开了,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是……苏本鹏?他刚才是在冲我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