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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湖边”旅馆物归原主 (2)

“胡说!”米纳瓦小姐说,“他之所以垮掉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他坐得正、站得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迫使他就范,签下这个字。”她低头看了一眼安德森先生,他睡得像个孩子,头枕在昨晚烧过的灰烬里。灰尘随着他的呼吸声被吹成小团小团的灰雾飘到空中,“我们怎么处置他?”

“叫木匠来把他送回家。”弗莱迪说,“我们不想再让他在这儿杀风景了。纸盒在哪儿?我要把这些虫儿召集起来,把他们和霍莫还有家鼠一起送回农场。还有……”他顿了顿,“嗯,我们现在就结束野营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满怀留恋地看着临时搭建的住所、沙滩和火炉。

“为什么要结束呢?”坎皮奥先生说,“我们的野营生活还没过够呢。”

“我还不想回家呢。”米纳瓦小姐说。

“噢!那太好了!”弗莱迪欣慰地说道,“要是班尼斯特能送我们回农场,我就能再回来。”

班尼斯特把这群小动物送回农场,比恩先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弗莱迪。显然,他急切地想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可是向动物们问问题又违背了他的原则。弗莱迪把事情的原委向班尼斯特解释了一下,这位管家便把最新的消息转达给了比恩先生,弗莱迪自己则跑去把好消息告诉威金斯太太。

威金斯太太和她的妹妹们高兴极了,但她们也说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老鼠在晚上逃跑了。不过,所罗门大叔在近午夜时分看到他们一直朝着南方跑去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因为这些老鼠担惊受怕了,”奶牛安慰说,“就他们几个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相信,我们肯定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弗莱迪说他也希望如此,然后,他回到车边。比恩先生正倚着车门和班尼斯特说话,旁边放着几个纸箱和一个大包。等弗莱迪过来,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说:“班尼斯特,这只猪儿可是只好猪。我和比恩太太都很喜欢他。班尼斯特,他就像鞭头绳一样机灵。是去和坎皮奥先生一起野营吧,是你跟我这么说的。对了,我昨天去了趟森特博罗,在‘忙碌蜜蜂’店里看到不少我想也许对他有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哪样,所以全买回来了,你正好把那些东西放在后备厢里带走,东西在那儿。”

“哦!比恩先生!”弗莱迪想说点儿什么,可比恩先生转过身,对班尼斯特说:“走吧。”接着就走进了屋子。

回到野营地,弗莱迪打开那个大包。大包里是一个帐篷,和被老鼠啃坏的那个一模一样。纸箱里面,野营用的工具一应俱全——嵌套的炊具,一把小斧子,一个小压力煤油炉,一个指南针,一把带鞘的猎刀,一架照相机,一只望远镜——所有野营物品,应有尽有。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米纳瓦小姐和弗莱迪乘坐小船在湖上钓鱼,坎皮奥先生一早就去“湖边”旅馆帮助菲尔莫尔夫人挂窗帘了——旅馆定在6月1日开张。野营地现在呈现出一派永久性的野营地景象。因为坎皮奥先生表示,与住在湖对面的大房子里相比,他更喜欢野营这种生活。米纳瓦小姐现在每天只需要别人恭维她两次(雨天的时候是三次)就不会发脾气,她也说喜欢营地的生活,不过,她说夏末可能还要回“湖边”旅馆住上一段时间,因为每年夏天她在那儿都过得很愉快。最后,连班尼斯特都要过来住。一开始,坎皮奥先生不想让他来,他说在树林中不需要高贵的身份。不过班尼斯特同意,在营地中他尽可能不那么庄重,坎皮奥先生才答应让他来。

这天,班尼斯特一大早划船回去取邮件和一些补给品。米纳瓦小姐钓到一条特别大的鲈鱼,弗莱迪正帮她从钓钩上取鱼时,抬头看到管家的船划了过来。船头上坐着金克斯,弗莱迪一点儿也不惊讶,因为每次总有一两只农场的动物到这里来度一两天的假。不过,这一次金克斯冲他喊道:“到岸上来,这儿有你的信。”

以下是猫捎来的信的内容,信上是这么写的:

纽约湖奥特萨拉加45号琼斯湾多石岬

《比恩家园新闻报》编辑

森特博罗第一动物银行行长

弗莱迪里克·比恩先生

亲爱的先生:

在第一动物银行的全体储户大会上,大家投票一致通过对您提出严正谴责,您无视自己的财政职责,未提前通告私自关闭银行长达三个星期之久,给各储户造成极大的物质损失,引起极大的公愤。

经各储户进一步讨论同意,如若您再不及时返回,储户协会将单独成立一家名为“比恩信诚公司”的银行,并将竭尽全力剥夺您的银行业务。毫无疑问,这个目标一定能实现,因为大家已经厌倦等待您归来的这种状态。

在稍后举行的一次《比恩家园新闻报》订户会议中,大家提议并投票通过了向您发出严正谴责,您无视编辑的职责,已造成《比恩家园新闻报》停办三个星期。以杰·杰·波默罗伊为首的委员会正为创办一份独立的报纸起草方案,刊名为《乡村动物信息员报》,全部内容将完全以诗歌形式刊出,(“哼!”弗莱迪说,“杰·杰就凭那两行诗还能让他骄傲了!”)并免费发行。

您真诚的朋友

杰·杰·波默罗伊

(签名)

以委员会的名义

“好吧,我真该死!”弗莱迪说,“还是用我的打字机打的!金克斯,农场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真的都很难过吗?”

“并不全是吧!不过银行关闭的确是件麻烦事。前天晚上,我和汉克想去看电影,汉克是向比恩太太借的钱。这让他很不自在,你是知道他有多腼腆!”

“我想,你就不能去借钱呀!”

“我当然应该去借钱买票!但是我已经请过汉克三四回了,而他一次还没有请过我呢!我只是告诉他,这回该轮到他想办法去弄钱了。”

弗莱迪说:“好吧,再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是谁写的?”

“是查尔斯起草的。用词不错,对不对?”

“我想,我认得他那优美的意大利爪印。”

“啊?是意大利文呀?”金克斯惊叫了一声,“难怪我有多半都没看懂呢。当然了,我是在刚才来的路上看的——我知道你是不会介意的。这儿有个词‘谴责’,是什么意思?”

“确切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弗莱迪说,“我猜应该是——唉!我也不知道。我猜投票谴责的意思可能是和三次高声欢呼的意思相反吧。我最好还是回农场一趟。”

坎皮奥先生已经从“湖边”旅馆回来,正坐在一块木头上看信,这时招呼弗莱迪说道:“来!看看这个。”

这是一张照片明信片,照片上是一间摇摇欲坠的小草屋,旁边是一条浑浊的小河,四周是几株样子吓人的大树,树上挂满了成片成片的黑色苔藓。到处都湿乎乎的。还有两条鳄鱼趴在草屋边泥泞的河岸上。照片下面写着几行字:“这儿的日子太可怕了!很高兴你不在这儿。一切都棒极了!我很幸福!爱你的埃尔米拉姑妈。”

“你能相信吗?”坎皮奥先生说,“我们什么事都替她着想;陪她聊天、侍候她——可她却搬到沼泽地去住。”

“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弗莱迪说,“你对她好,这没错。但是对别人好——嗯,就我理解就应该是急人之所需,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太对了。”金克斯插嘴说,“我说,大伙都想让银行重新开业,你意下如何,猪儿?”

弗莱迪于是向坎皮奥先生一家道别,并保证家里的事情一办妥,无论如何都赶回来住上一天或者更长一段时间。接着,他便和班尼斯特以及金克斯乘上独木舟出发了。

弗莱迪悲伤地看着营地变得越来越小。“在通往琼斯湾的路上。”他想,“总是……总是欢声笑语一片。不,不好。”他接着又想起一句:“天哪!如果明天我就能发行一期报纸的话,那简直太棒了!我就会忙起来。让我想想。应该发表一首诗,也可以是特写系列的一首诗,嗯。”他边想边拿出了笔记本。

与过去一样,一旦沉浸在创作的激情之中,他便忘却了自己的悲伤。他提笔写道:

特写系列,作品五

耳朵

耳朵有两只,

长在头两边,左右各一只,

一只在左,一只在右——

紧密相连哟。

它们的任务有双重,即:

给帽子栖息之地,

使它不会流离失所,

不会滑落下来遮住我们的脸庞。

大脑被压力挤得发热时,

还可为它降热通风,

它们站在突出的位置

捕捉四面八方的来风,

当夏季的清风不再吹送,

它轻轻扇动,送来清风。

所以,请不要拽你的耳朵,

不要把它从头颅上拽下。

尽管它看上去既古怪又不伦不类,

也不能为我们的脸庞添光彩,

尽管它只能算是件糟糕的装饰品,

可没有它,你就不像个人样;

谁要是轻率地剪掉耳朵,

谁就会最终流下悔恨的泪水,

发现耳朵没有任何东西能替代。

“好啦,”弗莱迪说,“天哪,度完假后再回去工作还真不错!”

美国名媒评“迷人的机灵猪”

与“小熊维尼”和《柳林风声》相媲美的美国经典名著,代表了美国儿童幻想文学的最高成就。

——《纽约时报》

小猪弗莱迪是美国儿童文学最伟大的形象之一。

——《校园图书月刊》

“小猪弗莱迪”系列将传统的优秀的价值观和幽默风趣的语言很好地融为一体,用栩栩如生而非生硬说教的方式,为人类生活的一些永恒准则,如勇敢、互助、友爱、公正、同情心和牺牲精神等,树立了最佳典范。

——《圣地亚哥父母杂志》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最好的朋友是一只名叫弗莱迪的小猪。这只表情丰富的小胖猪勇敢地担任了一套26本经典图书的主角。我时常认为,是他,给了我生命中最真挚的笑;他的家,比恩农场——想象中应在纽约的某个地方——给了我心灵的家园和想象的空间。

——《纽约时报》著名书评家 亚当·霍克希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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