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紫禁城以后,对于康熙更为上心了,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孤独的老人。
我承认刚刚开始对他的上心应该是希望他可以对我另眼相待,这样我可以顺利的嫁给十三,后来给小心翼翼来自于对他的畏惧,可是从仓央嘉措这件事情来说,他看透了拉藏汗的心思,可是为了大局,他只能假装不知道,可是他也不会烂杀一个人,因为知道蒙古人必定在途中对仓央嘉措动手于是叫我赶往西宁,谁说帝王无情的,那是他们只站在了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
我对于康熙的上心在于,我了解他的喜好,我开始做一些精致的糕点,小点心。不是为了讨康熙的欢心,而是一种真诚的照顾,春夏秋冬,我对于康熙的照顾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了。
康熙看在眼里,对我也越发的温和,转眼一年过去了,这期间我和九爷常常见面,而他也教我一些经商之道,我不得不佩服,术业有专攻,胤禟果然是具有经商的才能,而十三,除了在乾清宫或者养心殿,我再没有见过他。即使在紫禁城见到我也是有意的绕开。
北京的夏天异常的热,我想起了昆明水果冰稀饭,于是就做了一些。康熙帝最近胃口一直不好,而他又不喜欢吃水果,那水果希望既解暑,又有营养,一举两得,可是我忘了,康熙是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人,他吃后赞不绝口,于是叫众阿哥和他一起享用,水果熬制即可,可是刨冰,这里没有刨冰机,我可是用菜刀,用尽所有的功力才将冰块砍成了雪花状的刨冰,人少还好,可是人多,这会要了我的老命的,可是天命不可违,我暗自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等我将所有的冰砍成雪花的时候,我手臂都要断了。
可是我还得把水果稀饭给众人抬了进去,我这次做的是菠萝稀饭。
太子等人赞不绝口,问我制作方法,我一一告知,当他问我刨冰怎么做的时候,当时我正在养心殿的台阶下,我弓腰回话:“回太子,奴婢一向是一个简单粗暴的人,直接用菜刀将冰块砍成雪花状即可。”
我见众阿哥抿嘴笑了起来。
十三看着我也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抿住嘴憋着不敢笑。
“好刀工,不如漏一手,如何?”太子提议我在养心殿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心离一万头草你妈奔腾而过,才放出来就这么狠,活该你二次被废。
“这???????”
“怎么不愿意。”
“奴婢?????”
“二哥,在这里舞枪弄棒怕是不妥。”九爷看着我替我解围。
“也是。”太子悻悻坐下。
我回到了住处,刚刚坐下,就看见九爷走了进来,我请安:“九爷吉祥。”
“免了。我见你刚刚手臂垂直,怎么手抬不起来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的。”
我抢过了膏药:“膏药就谢谢了,至于你后面的那句话我可是记住了。”
“记住什么,记住我的好,那让我沾点便宜。”九爷喜欢嘴上的功夫,但是他从来不沾我半分便宜
“想多了。我是说,既然女孩子表演胸口碎大石不雅观,那改日九阿哥表演如何,还是九阿哥连石头都抬不起来。”
“你这典型的恩将仇报,我好心送膏药给你,你却要我表演胸口碎大石,没心的女人。”
“这个女人确实没心没肝。九哥干脆把膏药拿回去得了。”
九爷看着十三,我也看着十三,十三从身后拿了膏药出来:“给你的,你喜欢胸口碎大石,我会啊!用菜刀砍刨冰我也可以啊!”
“我觉得九爷说的是,胸口碎大石太暴力了,不适合我。我要贴膏药了。两位阿哥自便。”我拿了胤祥的膏药进了屋子就没出来。
等我睡醒一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Wo 走了出来,看着漫天的星空,独自在门口做了一夜。
康熙又要去围猎,这次是去拉藏汗的和硕部,我不愿意去可是,李德全硬是把我的名字添了上去,我也无奈啊!
一行人来到了和硕部,和硕部携带着妻儿列队欢迎,一切都是形式主义,不过我见他身旁的女子虽然国色天香,但是眉宇间却是不快了,也是古时候的女子要么是和亲,要么是抢来的,要么就是上供的,高兴才怪呢!
因为随从比较的少,老规矩,我一样要顺带着照顾阿哥,不过这次随行的阿哥并不多,有四爷,十三,九爷,和十四爷,八爷,三阿哥。
而我只是负责十四爷和八爷,这对于我来说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不用见十三爷了。
可是这种日子过于无聊了。
我坐在帐前,画圈圈,可是也消解不了我的无聊,最后我觉得找十四和九爷,十爷玩炸金花。
我和十四,九爷自然是旗鼓相当了,可是脓包十爷不一会儿就输得像个死猪一样的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十四过去踢他,可是他依旧一动不动:“你们玩吧!在玩,我内裤都输完了。你们几个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联合起来一样就让我输。”
“你自己不会算,关我们什么事情啊!”
“十爷起来,我知道你内裤挺多的,一时半会儿输不完的。”一语双关的,可是背后的来人就不知道了。
“一个女孩子家,拉着一嫖男人输内裤。大开眼界。”是八爷的声音。
我给八爷请安:“八爷!我们赌钱,内裤是个比喻。”我看了看和八爷一同前来的十三,和四爷轻声的说。
“我倒是情愿输内裤,我这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流进了你们的腰包,我就只有那点俸禄,你们赢得安不安心啊!”
我心里想这老十,我们赌注又不大,至于吗?可是我可不敢说。只好站了起来。
“既然这样我会营帐了。”
“还早呢?我换十哥来玩。”
十三一坐下来,我就有些吃紧了。九爷当然是赢得最多的,他是经商的,算术最厉害,而我和十三,十四,就吃紧了。
他们两个阿哥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小意思,可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可是,局已经开始了。我想不玩已经不可能了。我也知道,九爷也不缺我这点小钱,可是做人还是要有骨气的。
所以那一个晚上,我输得有点惨不忍睹。可是九爷没有收我的钱,只是说,明天有事情相求,我本来是想拒绝的。
可是他说不会让我做做不到,又不愿意的事情,于是我答应了,谁叫我穷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免不了俗。
第二日我值完班后在帐中乖乖的做了一日,九爷说,今日有事情相求,我想他今日应该回来找我的,所以我一天在帐中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他会让我做什么事情,是否是让我探听,康熙的近况,可是我发现我又小肚鸡肠了
我等了一日,无事,过了今日,那么约定超时,而我的钱也抱住了。
我想九爷无非就是想我没钱,所以不想收我的钱,但是他有知道我的秉性,于是用了这么一个约定,不收我的钱,九爷真的是好人。
可是我发现,我太天真了。我刚刚从厨房把我卤的鸡抬了回来,我打算等绿蔓回来和他一起吃。
可是当我抬着鸡走进帐篷的时候,一众阿哥在我的居处坐着,齐刷刷的看着我手里的鸡,我有些尴尬,叫他们吃吧!不知道是否合他们的口味,不叫吧!好像有些不礼貌。
而且这鸡我本来就不是请他们吃的,我心里面呼唤这绿蔓:姐对不起你了,估计这鸡是保不准了。
果然,十四很自然的从我的手上把我的卤鸡抬走了,很自然的把鸡腿扯了下来,咬了一口:“不错,比宫里的好吃。”
我心里在骂:废话,这是我多年的秘方,肯定好吃,可是他是阿哥,我不敢触他,一点也不敢,我强笑着说:“爷喜欢,回宫后我把秘方给王府的厨子。”
十四将我的卤鸡分分钟给众阿哥分完了,连个鸡头都没剩给我,当然了,他们是不吃鸡头的。不过他们顺手把鸡头仍在了桌子上。我总不能捡起来吃吧!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忙?
这就是小蜜蜂的悲哀,这就是我的悲哀。
可是我知道,还债的日子到了。
我看了看十阿哥。十阿哥,心领神会。
“走!和我还帐去。”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拉着我就走了出去,最主要是在十三的眼皮下,我见十三的脸色都变了。我想拽开九爷的手,可是,他拉得太紧我尽是甩不开。
苍茫的苍穹之下,草原的风
“滚!”
康熙找的原因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了,要办一个歌舞叫我准备一下。
于是我着手此时。
一晃时间就到了。开场我用了蒙古舞和西藏的锅庄舞作为开头。
然后就是藏族的锅庄舞,一群姑娘抬着哈达走了过啦,他们舞姿妙曼,身段优美。
舞蹈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的组成部分,藏族舞蹈可以说是体现了藏族人们对于生活的期盼,他们热情洋溢,纯洁,他们将这种心绪柔和在了舞蹈中,大家也收到了舞蹈的感染,也被舞蹈带动了情绪,脸上洋溢着笑容。
姑娘们抬着哈达站在了一边,拉藏汗的皇妃唱着歌,抬着哈达从一众年轻的舞者旁缓缓走来,有如从唐古拉山脉走下来的一般,在明亮的月色下,在熊熊的篝火旁,在一众男人倾慕的眼神中缓缓起来,舞步华丽绝伦,。他舞蹈似一汪清泉,一缕春风,吹唐古拉山脉缓缓吹过,可是看他的眼神却是如冬日的青海湖,幽禁,哀怨,我看得不禁一惊,这绝世美女,不开心,可是他为何不开心,身为王妃,荣华富贵,已经是享用不尽了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没有一丝的生气,就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万念俱灰,那眼神涵盖的内容太多了,我无法参透,我当然参不透,我又不是他。
只是我看了看台下,台下的男人们看着这绝世的美人,表现也是不同,八爷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疑惑四爷依然是警惕的眼神,十三,眼里掠过了一丝的忧伤,九爷则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看向我,我忙将目光移至一边,拉藏汗满脸都是自豪与荣耀,他仿佛在炫耀着一件物品,这物品价值连城,而天下就只有他有一般。
我笑了笑,这蠢男人,连尊重都不会给自己的女人,我忽然为这个女人感到了悲哀,虽然荣华加身,可是,最终也只是这个男人放一个物件而已。
当一曲毕,王妃带领一众女子进献哈达,当他低着头,将哈达高举高头顶朝着康熙缓缓走来,他低着头,来到康熙的面前,康熙微笑着结果哈达。而我竟然在他的袖口看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我冲了过去一把抢过了哈达顺势将康熙推到了一边,以此同时那条蛇从他的袖子彪了出来一口咬在我的手上。我见手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我知道蛇有毒,我用哈达在手上困了一捆用手和嘴解了一口疙瘩,台下哗然,众阿哥,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女子,仿若要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而拉藏汗首先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放下刀,否则我将你五马分尸。”
我的心一凌,一个女子而已,而且是侍奉于枕边的人,而此刻却是楚河汉界了,对于这个男人我嗤之以鼻
一个女人面对着一众男人,面若冰霜,竟是冷漠至极,女子缓缓的从袖子拿出了一把金色的藏刀。刀上镶嵌这光润的玛瑙、刀柄上缠绕着金色的丝线,闪着幽幽的光。
那个女人没有把刀指向任何一个人,而是用刀尖对着了自己的喉咙,或许她知道自己此刻孤枕难眠,只有一死,才能熄灭众人心中的愤恨,可是我知道我错了,真正满心愤恨的是那个女人,他看向了拉藏汗那双可以毁灭一切怒气冲冲的眼睛,可是她依旧没有怕:“把我五马分尸?可是你没机会了。你是否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你???????”拉藏汗指着他的王妃,口里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然后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妃。
“你一定奇怪,我是如何给你下毒的。我每晚都告诉你,我喜欢喂你马奶酒,那酒有毒,而我亦是知道,你生性多疑,不会上套,所以我每次都是叫你先喂我,然后我在喂你,这种情趣是春药,亦是毒药,喝得可口吗?”
众人一惊,这是同归于尽啊!饮鸩止渴!
“我对你不好吗?”拉藏汗看着王妃,眼里是绝望。
“你对我当然好!可是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人,为了得到我,你竟然无耻到说他是假活佛!你诬陷六世达赖谋反,我从了你,不过我要你用命来还他的命。”
账内轩然大波。
“你是于琼卓嘎!”我看着女人美轮美奂的容颜问,哪怕现在的他有些许的悲愤,有些凄然,但是觉不影响他的容颜。
“你认识我?”于琼卓嘎看着我,一脸的困惑。
“我不认识你,只是在拉萨,听过你和他的传说,他亦是我所敬仰的人。他只是魂归天国而已,逝者已矣,生者继续。佛家讲究的是轮回,死亡,并不是人放终点,在轮回中,你们终将再见的。”
“我没脸在见他了!”泪水划过了于琼卓嘎的面庞,他悠悠的说着往昔,亦是在叙说着一则古老的传说,那传说的主人公,悲天悯人,有着一颗慈悲的心:“康熙四十五年,拉藏汗将红宫包围着,到处都是一片肃杀之气,人们自愿搭起了人肉的围墙,整个拉萨的上空回荡着‘若要带走六世达赖,先从我们的身上踏过去。’整个拉萨人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维护他们心里的神,可是就在人肉长城铸成的那一瞬间,红宫的大门打开了,仓央嘉措淡然的走了出来,他对着冷风中为他保驾护航的人们说‘若肉体可以换区西藏的宁静,他愿意割舍。’密密麻麻的入群匍匐在布达拉宫脚下,白色的哈达宛如数不尽的细丝,雪花落在了人们的藏袍上,人们发出了悲痛的哭声,那一年雪一落就是一月之久,汹涌的人潮们护送着仓央嘉措离开,从布达拉宫到哲蚌寺,大雪中站着蜿蜒如河流的入群,身着红色僧服的僧人双手合十在吟诵着法号,梵音沉重,伤痛。在哲蚌寺,本来他是可以被哲蚌寺的僧人拥进寺庙的,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不愿起杀戮。此地的每一尊佛像,每一座佛塔,每一块砖瓦,他都记忆犹新,他怎么能忍心连累他人。’”
说到这里于琼卓嘎已经是泪如雨下了,他看了看拉藏汗:“仓央嘉措义无反顾的走了,身后是无数信徒的哭泣声,此刻钟声响起,清音袅袅。我一路尾随,出了拉萨,我看见你拉藏汗竟然给他戴上了枷锁,他不是囚徒,可是从拉萨到唐古拉山,到青海,他都戴着枷锁,那是对他的亵渎,亦是对佛的亵渎,那一日夜里我见到他,独自站在了青海湖的断臂悬崖上,风吹着他的红色的僧袍,他站在月光下,还是这么的美,这时有一个人从身后将他推下了万丈悬崖。我想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的无情,这般的狼心狗肺。”
拉藏汗的脸有更加的苍白了。
“你怕他到了北京,怕康熙帝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无非就是想佣立一个听话的活佛而已。而你,明明知道拉藏汗的狼子野心,可是为了不得罪拉藏汗,竟然赐予他金印。”
我见康熙的脸色都变了:“姑娘有些东西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真亦假来假亦真,对于我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于琼卓嘎看了看拉藏汗,“去年今日,仓央嘉措葬身青海湖,今年今日你死于我的手里,我们公平了。”
拉藏汗瞪着双眼倒在了地上一脸的不置信。
女子将刀刺向了自己,
“不要。”我想要阻止可是他已经倒了下去了。
“你又何苦。”
“姑娘真的是好人,解药在我房中,姑娘可否答应我将我的骨灰葬于青海湖。”
“我尽量。”
女子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年,有人说在青海湖看见了六世达赖,他站在苍穹下,青海湖悬崖上望着远方然后从悬崖跳下。
那一年,西藏传来了一个消息他们的转世灵通找到,而和硕也说找到了转世灵通,两部再次陷入了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