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们还在推卸责任,当年我那么小,他们没有人愿意管我,可是,好不容易这些年一个人熬过去了,他们依然嫌弃我。
我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生活中遇到的坎坷挫折,我不想让他们同情或者可怜我,可我好像陷入了泥沼里,永远都在挣扎,却对现实毫无办法。
我的人生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暗黑色的纱,总也看不清前路在哪里,就算我想给自己指明方向,迈出的步伐也总会偏离轨道。
醒了之后不久,林风和就来看我,他坐我床边注视着我,嘴角似笑非笑的,头顶上方白色的灯让光透进来照在他层次分明的头发上,闪动着一圈毛茸茸的亮光,但即使是这样,他自身的优越感让他的眼神看起来依然凛冽。
我一直都羡慕林风和这种类型的人,他浑身都散发出自信,玩世不恭,他不惧怕这个世界的黑暗,他一直骄傲的生活着。这是我不管花费多少力气都没办法做到的。
“白念苏,才一会儿不在你就敢出事!”
他恶狠狠说完这句看似关心的话,一只手支着下巴,离我的距离近到他轻微的呼吸声我都听得到。
“没什么大事。”我试图遮掩,可是脸上的伤口太明显。
他歪着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清淡的肥皂香气,特别清淡,混杂着一点点皮革和男生特有的气味。
“是谁干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问着,脸上透出的却是一种与关怀相矛盾的痞气,我知道,他不允许我出事,这就好像硬生生打了他的脸。
我沉默着,没回答他,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我被林深找的第三者给教训了。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是林氏集团的少爷,没人敢这样对他。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出身不好,因为我性格怯懦,软弱。我不想他知道,他会同情我,或者可怜我,用怜悯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可怜,我最怕看别人同情怜悯的眼神了,谁都不愿意当个弱者。
“难道是喉咙受伤了?不会说话吗?”我继续缄默不语。
他干笑一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您好!林先生,我们请了三位专家过来给您朋友检查,您看可以吗?”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护士站到了我们一侧,她身后跟着三位满头大汗的医生。
我急忙坐起身,林风和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对我说:“唉!每次都这么夸张,别紧张,医院是自家开的,快坐下吧。”
他说完指着我“嗯”了一声,几个医生便手忙脚乱地开始对我进行检查。一番讨论后,一个医生用一种近乎卑躬屈膝的语气说:“林少爷,跟您汇报,您朋友并没有大碍,不需长时间住院,我同事这就去拿药并处理。”
“嗯。”他听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个医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另一位医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给我擦拭伤口,消毒,包扎了其中两个主要的伤口,然后给我开了几瓶药。林风和的办事效率高,整个过程也不超过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