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沉了沉脸色，她才缓缓说道，“如今没有办法，将军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瞒不下去也抗不过来，所以女儿想去趟主家。”
凌若一说主家，凌啸云就安静下来，他沉思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派人去军中，把你四哥叫回来，这将军之位，如今只能交给他做了。”
凌若点点头，道，“女儿知道了，这就下去安排。”
说完，凌若就起身准备走了。
凌啸云突然叫住她，“若儿，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
凌若脚下一顿，她缓缓回过头，淡淡道，“爹，娘走了。”
凌若还是打算告诉他，毕竟他是她的爹，她不能瞒着他。
凌啸云一愣，随即淡然一笑，道，“走了便走了，今日我醒来，没见到她人，就知道她的心定然不在将军府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如今这幅样子，也着实配不上她了。
凌若撇开目光，淡淡说道，“原来爹你早就预料到了。”
凌啸云凄然笑道，“毕竟十多年夫妻，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行了，你也快去做事儿吧，为父休息了。”凌啸云说着，就不愿再说下去了，他看着凌若成熟不少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如今这个局面是谁都想不到的，他想到白日里，狂妄不羁的凌晚，那神色真是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等凌若退下过后，凌啸云挣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被凌啸云握在手里，他轻轻抚摸着盒子，自嘲地喃喃自语，“婉妹，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们欠你的，都在慢慢被讨回来。”
凌啸云的手痛得不行，却还是挣扎着打开了小盒子，一颗玉润的白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不过拇指大小。
摸着珠子，凌啸云又喃喃道，“她真是越长越像你了，我就在想，怎么当初就依了你，没有杀了她。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
皇宫外，丞相带的人同慕容寒言带的人相互对峙着。
丞相是个年及古稀的老头子，一身肥膘堆在身上，远看就像一个球。
丞相眯着绿豆眼睛，看着慕容寒言，问道，“不知寒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拦着本官？”
慕容寒言挑眉，“丞相，本王恰巧也有事进宫罢了。再说了，丞相有什么值得本王拦下的，这体型本王还真看不上。”
丞相脸色一黑，危险地看着慕容寒言，“寒王真会说笑。”
慕容寒言摇摇头，扇着扇子，道，“不，本王可从不说笑。”
丞相脸色更黑了，这慕容寒言果真是会耍嘴皮子。
丞相拱了拱手，道，“既然寒王也有事进宫，那么一同前去好了。”
慕容寒言收了扇子，点点头，“也好，那就一起吧。”
本来他还怕追不上丞相，幸亏及时赶到了。
“寒王先请。”丞相道。
慕容寒言也不客气，径直带人走在了前面，“那就多谢丞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