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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幽祭之焚(2)

周围起了风,树叶哗哗作响,时不时地落下了一两片。

树下爷孙二人显得格外渺小,虚渺坐在坟墓前,表情一会凝重,一会舒缓。

虚渺顶不住那火种的侵蚀,他那胸前散发着冷气,焚烧着他的衣服。

那火很是怪异,燃烧的地方好像褪色白化,轻轻触碰一下,或者轻风一吹就灰飞烟灭散到了空中。

老爷子看着也是一筹莫展,这么怪异的火,能否扎根在孙子体内,他心里也没底。

虚老爷子时不时看着孙子的表情,觉得很挣扎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对还是不对。虚老爷子心想没这次冒险,小渺也不会快速变强大,也没法好好保护自己。

如果没有那次村长的苦苦哀求也不到了这份田地,小渺虽然不是成年人,但内心还是有很多想法的。

那天村长去他家,小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秘密,加上与身俱来责任心。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幽祭之焚的火光映亮了他的双眸。

虚老爷子的心和那幽蓝色焚火一样,看起来熊熊烈燃烧,其实寒意早已把自己侵蚀掉。

这时虚渺突然打了个冷颤,那火势逐渐变小,四周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老爷子看着小渺默默地转像了另一面,他半蹲着,抖了抖身子,吭吭清了清嗓子。

“小渺?你...好些了吗?”老爷子铿锵有力地叫着还没睁开眼睛的孙子道。

然而虚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老爷子的眼神再也坚定不下来了,渐渐地他目光变得温柔。

他呼唤声温柔体贴夹杂着沙哑,他嘴角抖动一下,一颗豆大泪珠再也没办法镶嵌在眼皮底下,他扶着旁边的树,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他再也坚持不住了,痛哭流涕。

此时他哭非常伤心,我再也没法直视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痛哭抽泣,他的发丝白夹杂着黄,后背抖动着,也没往常一样坚挺,此时此刻虚渺见到这样的老爷子一定认不出来。

老爷子显得太老了,经过这次事情老爷子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风依旧在刮着,树叶依旧发出哗哗地声音,小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在抽泣,他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哭一场了。

虚老爷子放下了身份,放下了辈分,放下了年纪,内心积攒的伤痛一下子迎面而至,无尽的心酸也在抵挡不住了,他依然停不下来,此时魂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得这里的也格外宁静,树挡住了天空,在这翻笼罩下,哪个伤心的人又能逃得掉呢。

没有人的安慰原来是那么孤独,也使哭成为多么那么自然的事情。

“爷爷!!!我现在有能力了!!快看!!”虚渺兴奋地对坐在树根下的爷爷喊道。

老爷子并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搓了搓脸道:

“那么长时间,害得我都睡着了,你行吗?小子!!快给我看看。”

虚渺释放了灵,在自己灵内他禁闭双眼凭借双耳的能力,听到了一片巨大的树叶,刚好落在他的范围内,他猛的一睁开眼睛,一个食指一点,那片绿色的树叶瞬间白化,轻轻地碰到了地上,碎成了一撮灰。

“还行吧...不过和我当年相比你差远了,臭小子!”

老爷子看了一眼魂离。魂离看到了一切,面对这个老朋友的不堪,他也没有直接拆穿他。

虚渺看了看爷爷,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此时魂离突然插了一句道:

“臭小子!你是我的传人了,我的怪火,希望你要好好使用,并且我感受到了,你的火属性也打开了,将来喜欢那种火就可以保留火种在体内,不过,以后你怎么用这个还要看你自己。”

虚渺乐呵呵地道:

“好的,谢谢师父。我要想您证明,我将来一定比你比我爷爷都要强大百倍。”

“真是个臭小子,狂的不行啊!”

“哈哈哈,你爷俩挺有意思啊!”

虚渺挠了挠头道:

“师父,我爷爷才没意思呢,天天无聊死了,就知道喝茶,一坐下就是一天。”

“臭小子,嘴里吐不出好话。”

“哈哈哈,你们都别说了,我也好久没那么开心了,整天被压在土里,仅仅有一只手可以动,其他地方都死去了,仅仅有这份意识,怎么也逃不出这密林!唉!!”

“哎,师父你这要情感流露吗?!!一点都不符合你恐怖的气质!”

“真是个臭小子!”

“师父,你不是怕我不来看你啊!?我会的,放心。”

“慢着!”老爷子道:“这小子嘴最贫,不到危机时刻绝对不能用幽祭之焚!”

“这是魂离师父给我的!!”虚渺强词夺理地道:“既然爷爷这么说,也要通过我师父才行,是不是师父?”

“你爷爷说的很对,我这火已经好久好久都没出现了,记得它的人寥寥无几,这样杀伤力,让人知道在你身上出现了,必定回让他们产生嫉妒,甚至一些冥顽不灵的人会产生铲除异己的念头。”魂离语重心长的说道。

虚渺看了一眼老爷子,跪在墓碑上的那团鬼火面郑重地问道:

“那么?我……我该如何做?”

“真正的强者是需要时刻隐瞒自己实力的,当面对强大的敌人面前,你只需要奋力一搏,不到生死关头不能使用。”老爷子又对虚渺道。

“这个老头说的没错,幽祭之焚,是很强势的,它所能摧毁的大多是你想象不到的,而且你一年至少一次来我这里,我帮你固化,前期是极其容易反噬的,你要记住我的话。”魂离很是郑重的嘱咐虚渺。

“我知道了,今天所见所闻所得,不会让旁人知道的,除非自己遇到生命危险,绝对不会透露身份和实力!您二老觉得怎么样?”

“但愿你不要让我和你魂离师父付出的努力白费,你要记住,小渺,爷爷也没多长时间了,以后你走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也许有一天我突然离去,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也许一次分离就是永远的别离啊!”

“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虚渺又转向魂离道:“师父,徒儿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在余下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常常回来看您和我爷爷的,您放心。”

虚渺跪在了地上向魂离磕了三个响头道:

“师父,我和爷爷要回去了,此次感谢您对我的恩惠,接下来的历练靠我自己了!”

老爷子也向墓碑行了个礼,爷孙二人离去了。

那墓碑上的那团蓝火转了几圈,扑通一下钻进了那坟里。飞溅的火星,像没有翅膀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地消失了。

“爷爷,那我以后不能使用幽祭之焚,那以后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想蓝艾辰比我应该更清楚,他知道你能力特殊,以后很有可能大有作为,所以他亏待不了你,今天回去后,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虚渺若有所思地点了头,继续和爷爷走在路上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虚渺此时觉得自己一个人离去,肯定会使爷爷更加孤独。

平常爷爷总是一个人坐着喝茶,玩弄着鸟,时不时地传来他弄坏东西的声音。

偶尔也会和村里的玩伴一起玩耍,闯出祸来,爷爷总是指责他,现在他觉得那些往事不在是让人烦恼,现在想想更加使人不舍。时不时地也感到了一丝丝伤感。

太多太多的秘密,就想一团团拨不开的阴霾,及时现在再努力也不知直接知道结果的,虚渺想到这里,心里总是有份难以安稳下来的心,时不时带来的刺痛,使他越加坚强,坚定。

虚渺知道自己一定要变强大,这样爷爷也许会告诉他,关于父亲母亲的事还有和村长陈三一起长大的叔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白塔湖到底在哪?这一切一切都是谜。还有这幽祭之焚一但使用必定会杀人,他也不知道该问谁,也许他所有的问题都再路上,所有的未知答案会有人慢慢告诉他,这离真相大白也许就差一步一步走下去了的勇气。

虚渺抬头一看,已经到达了村前,他家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在夜色笼罩下,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走出来了密林,至于爷爷,他也不想再多过问。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他以后一定要替父亲母亲二叔尽孝心。

虚渺随爷爷进了家门,也没准备任何吃的,倒头就睡,至于第二天的到来,并没有很多期待,好像是未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必然的。

虚渺醒来时,已经是大清晨了,阳光正好,显得很温暖,爷爷还在床上睡觉。

虚渺走进堂屋,突然发现了桌子上的饭菜非常丰盛,他觉得很奇怪,爷爷的呼噜声依旧很响,很显然不是爷爷。

虚渺猜了一个遍,于是忍不住吃了起来,不一会就吃得大汗淋漓,打着饱嗝,去逗爷爷的鸟去了。

虚渺正要转身,却发现茶几上有很多行李包裹,上面还有个字条。

小渺哥:

我是莹莹,这些饭菜是我为你和爷爷准备的。村子里都知道你将要去很远的地方,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衣服和钱。所以你一定不要拒绝,这是大家的心意,也是大家对你的感激。我今天看你没有醒来,擅作主张为你和爷爷准备了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和爷爷的胃口。

莹莹

虚渺看到了这封简短的信,心里十分的感动。他看了看那些丰盛的菜,还有茶几上的行李,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温暖。虚渺从小没有父母,第一次感受到除了爷爷之外的人给予的温暖,心里十分感激。

又想起就要出发他还有点迫不及待,因为真相就在未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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