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过去了数日,四国会晤的日子也快到了。
虽说是四国会晤,但是,其余的小国也是会来的,所以,独孤珞十分重视此次会晤。
话说赵方明携带圣旨到夷陵宣旨。
听到独孤珞要将独孤灵下嫁给夷陵国六皇子的消息,可是使得周旁无数小国咬碎了一口银牙。
夷陵国君更是喜不自胜,准备了无数的美人珠宝,要用来款待来使。
毕竟,此次来使可是大雍的大将军赵方明,大雍王上的得力干将,得罪了他,跟得罪了大雍王上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夷陵国君格外的重视。
这靡月楼便是最好的证明。
靡月楼是这任国君刚登上皇位时所建,浪费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耸入云霄,不见其顶,从最高层往外望去,千里之内毫无阻碍,夷陵的风光都可一览无余。
楼中有无数的金玉美食,风情美人,酒肉更是无数。
足可见夷陵的富裕与国君的荒唐。
于夷陵而言,有这样的国君是倒霉透顶,可是,于大雍而言,夷陵有这样的国君则是大雍之幸。
可是呢,俗话说得好,“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人是夷陵国君,愁的人就是六皇子长鱼隽。
六皇子长鱼隽长得极好,比起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为人还有深度的洁癖,当听到独孤珞要将独孤灵赐给他时,吓的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也不管使臣在不在,就大喊:“父皇,我不要娶那个女的!”
夷陵的国君听到这话,吓得身子一抖,斥责道:“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随即又向赵方明赔罪:“大将军勿怪,小儿无状,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赵方明一声冷哼,似笑非笑的看向长鱼隽:“你敢违抗我主旨意?”
看似一句平常话,实则却是带了赵方明十二分的怒气。
长鱼隽被赵方明的气场吓到,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跌落在自己的座位上。
待他醒过了神来,羞得满脸通红,暗骂自己没出息。整了整心态,重新开口道:“那又如何?独孤珞不过是区区摄政王,她把持着大雍的玉玺,随便下一道旨意,用玉玺盖了章,难道这样,她的旨意就真的成了圣旨了吗?”
赵方明气的七窍生烟,解下腰间宝剑,往案上重重一扔,吓得在座众人惊起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暗骂长鱼隽不懂事,连累了他们。
“怎么?夷陵的逍遥日子过久了,连我们王上都不放在眼里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是是你们夷陵人没有什么教养?”
赵方明的几个连问,吓得夷陵国君面如土色,上前赔礼:“大将军息怒,息怒啊!”
想起了独孤珞的话,赵方明很快收敛了怒气,重新将宝剑系回腰间。落座。
“看在夷陵即将要与我国结亲的份上,本将军不与你们计较,只是,日后我国公主殿下嫁到你们这儿来,你们也不能亏待了。”
赵方明说道。
夷陵国君哪有不应的,连忙道:“请王上和大将军放心,三公主嫁到我国,本君定示公主殿下为眼珠子,不会叫任何人给欺负。”
听到夷陵国君的话,赵方明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囫囵的应了一声。
夷陵国君的脸色也才松了几分,否则,他真怕这位大将军一发怒,就把自己的大殿给掀了。
当然了,他可不信大雍王上会因此而责怪这位大将军。
毕竟夷陵只是个小国。
……
大雍皇宫。
独孤珞一袭黑色夜行衣,被两个同样是黑色夜行衣的暗卫扶进了长乐宫。
金枝和银枝慌慌忙忙的凑上来:“王上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去了一趟就成了这副模样?”
“奴,奴婢去请太医!”金枝见到这幅样子的独孤珞,有些慌张。
暗卫青玄便道:“且慢,金枝姑娘,王上此次是秘密行动,万不能透露出这些信息!”
“再加上王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中了一种罕见的媚毒。”青峰补充道。
金枝和银枝被吓到了:“媚,媚毒?”
独孤珞从前中过很多毒药,但从来没有中过媚毒。
这时候,独孤珞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道:“金枝,传萧侍君侍寝。”
金枝立马应下。
独孤珞则如同脱了力,躺回了凤榻。
青峰,青玄抱拳:“属下告退!”
说完,二人便隐入了暗中。
……
一夜旖旎,满室春光。
第二日早晨,萧涵在独孤珞的寝殿中醒来时,殿内只有几个洒扫侍女。他本来就是出身风月场所,明白昨夜独孤珞召他侍寝是要解自己身上的媚毒。
只是,现下他有些不淡定了,独孤珞在昨夜之前还是个处女,现在失身给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有如何的处境。
相比起萧涵的纠结,独孤珞也是心不在焉,朝堂上众臣为了会晤之事争执不休,可独孤珞的心思却飞到了昨夜的事情上,昨夜一时情急,不得已召萧涵侍寝,现在媚毒解了,心里也是后悔的要死。
方丞相看出了独孤珞的心不在焉,唤了几声,结果独孤珞玉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压根就没听见。
独孤珞身边的内侍大总管杨德全不由得轻声叫了独孤珞几声:“王上,丞相跟您说话呢!”
方丞相是状元出身的,能力过人,又是帝师,虽已年过五十,但其能力仍不可小觑。
独孤珞也十分尊敬他。
立马坐的端正:“嗯?丞相大人说了什么?孤没有听清楚!”
方丞相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老臣是想问王上,此次会晤,数国国君皆会亲临,王上要用什么礼节相迎?”
独孤珞沉思了一下,道:“我国有四位亲王,就让这四位亲王各自守候在四个城门,随时关注各国国君。”
方丞相明白了独孤珞的意思,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