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一小拉着手一起走进木屋之中,虽然木屋很小,很简陋,时不时就有三个不同的笑声传了出来,一听就知道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地方。
但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星灵大陆永远不是一个可以安逸的地方。
转眼四年过去,同一个地方,同一座木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沉寂的凄凉。
自从星灵元老会颁布改革条令之后,很多五岁孩童被送入了圣城的顶级学府星灵学院之中。
今年即将五岁的晧月,已经长的像一个七岁孩童般,属于这个年纪的稚嫩开始慢慢褪去。
木屋中,桌上放着一张星灵学院的入院令,晧月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这东西非常珍贵。
“尘老头,你这样做是不是对晧月太不公平了,不光封印了和我们四年所有的记忆,还如此狠心让他吃了一年的苦,他现在才五岁啊。”
不远的转角处,雷老头于心不忍,每次看到晧月自我激励的模样,那坚忍的目光,他是揪心的疼,本来一个身世如此凄惨的孩子如今被他们如此的对待,为何还要将这孩子从星光镇带出来?
“雷老头,你不懂,你是没有见过晧月眼中的那股执着,我相信我的判断,就算再艰难,这孩子绝对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他会给我们一个奇迹!”
即便嘴上说的很冷漠,但说着说着,白袍老者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他又何尝想要如此,只是天意弄人。
就如紫袍老者在星光镇说的一样,如果晧月真的要跟他姓,绝对不是那么的容易。
虽然星灵大陆提倡人人平等,但是依然还是有很多看重传承。
其中星灵四大世家更是如此。
天华世家是星灵大陆唯一的禁咒世家,是三大贤者之一星神的后裔,而天华尘没有丝毫这方面的天赋,加上天华尘的生母身份不一般,和天华世家向来不合,更是被天华世家不容,即便现在天华尘是星灵十大元老之一,也没有得到天华世家的肯定,甚至因为一些缘故更是势如水火。
白袍老者很担心天华世家知道晧月和自己的关系之后会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害怕当年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在晧月的身上重演。
如今大陆的局势,第二次神战即将来临,乱世中的他们都自顾不暇,又能庇护晧月多久?
“走吧走吧。”
紫袍老者和白袍老者最后深深的看了晧月一眼,转眼消失不见。
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感应,晧月从木屋之中跑了出来,来到白袍老者他们消失的地方,环顾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满脸失望的又回到木屋之中。
仿佛是做了一个什么决定般,晧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拿起了一本发黄的古书以及一枚紫色不起眼的戒指,和那张星灵学院的入学令跑了出去。
在圣城像他这般无依无靠的孩子还有很多。
即便第一次神战百年过去,依然还存在大量的留守孩童没有得到解决,这还仅仅只是一次千年神战给星灵大陆带来的巨大伤害!
晧月这次的目标便是圣城南部的星灵学院,从城东赶到城南,即便是城中免费的星马车,都花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
星马是一种妖兽,速度极快。
而且星马也分等级,拉这种免费车的星马最多只是一阶的星马,头上只有一只角,长的也是有些瘦弱,高级的星马只有在圣城有点权势的人拥有。
下了车,晧月没有丝毫的停留,按照入院令的指引,来到了星灵学院所在的地方。
此时星灵学院的大门,早就已经是人山人海。
“哪里来的乞丐,快让开,不要挡了本少爷的路。”
就在晧月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家伙骑着一只长着三只角的星马横冲直撞了过来,周围的人看到来着之后都是仓皇的散开,等到晧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完了,这个浑身破烂的小家伙只怕要没了。”
大家都是不想看到眼前的悲剧,纷纷都闭上了眼睛。
晧月察觉到眼前的情况,并没有慌张,看着三阶星马冲过来,顿时拈出了一个手印,随后催动自己觉醒的星盘,发出一丝凝聚出来的微薄灵力,形成了一个透明的防御护盾,和星马撞在了一起。
“咳咳!”一声痛苦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没有丝毫的意外,护盾被破,晧月被狠狠的撞了出去,倒在地上,所幸御字手印形成的护罩挡住了致命冲击,晧月只是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并没有当场撞的粉身碎骨。
此时三阶星马被拦了下来,马背上的自称本少爷的少年跳了下来,径直走到了晧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晧月,一脸无所谓的冷漠说道:“小命还真大,这样都不死!”
“十二少爷,你没事吧!”
安抚了三阶星马,那些仆人赶紧的跑到那少爷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十二少爷。
“不会吧,是天华世家的十二少爷,这家伙也要来星灵学院?”
“天华世家作为大陆四大世家之首,听说和星灵学院的关系不怎么样,为何还会将十二少爷送到这里?”
……
无数的疑问,在那仆人叫出十二少爷的称呼后惊呼起来,原本安静的学院前门瞬间嘈杂一片,议论纷纷。
都说天华世家的少爷各个嚣张跋扈,今天他们总算亲眼见识到了。
“天华世家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看看都教出来一些什么货色!”
圣城南门的角落中,一个白袍老者怒火冲天,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暴露身份,他都想直接出手教训这天华十二少一顿。
“别生气别生气,怎么说那小子是你的外孙,这样的场景我们一年来不都是见多了,哪次晧月没有自己解决?等进了星灵学院,你老也就可以安心了。”
紫袍老者拦住了白袍老者,拍了拍白袍老者的后背,帮他顺了这口气,对于这个倔强的怪老头,他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似沉稳庄重,其实还是这般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