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叹口了气“哎”,你打不过人家,没办法,只能让他嚣张。
可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越想就越一肚子的火,忽然他眼神一亮,想到一件事,他提到天衍圣女时候的神情,事后还威胁小爷我,不许让我多想。
他现在回头一想,这里面肯定有事,难道天衍圣女是他相好的,任天翔不禁偷着看了一看那老狐狸。
不过越想越有可能,小爷我就说你为什么让单单就提天衍圣地,试炼结束后为何逼问天衍始策如何得到的,感情原因是在这里。
原来你是让小爷追查天衍圣女生死之谜,还故意说是可以帮他追查到来历之谜,甚至还故意对小爷我凶狠,威胁。
原来这都是有预谋,难怪还露出那种笑容,如今想来,那就是奸计得逞后的的奸笑,果真是老狐狸,差点就上了他当。
任天翔越深想越难受,越深想就越憋屈,感情被人骗还要给他数钱,他奶奶的。
过后一想,任天翔脸上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确实满脸的怪笑,想让小爷帮忙,非让你出点血不可。
他心有盘算后,故作请教的状态,道:“前辈,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经过这一会的相处,心幻老人也大抵上摸清任天翔的脉路,已知他的性情。
标准的一个滚刀肉,他如此的低声下气,还能有好事?遂没好气的说,语气相当的不耐烦。
“前辈,您跟小子讲讲天衍圣地,好让晚辈能有更多线索,追查下去。”
任天翔对心幻老人不爽的态度,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依然是面对着笑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高兴,实际心理都对心幻老人已诅咒几百遍了,小样,想利用小爷还这态度。
“天衍圣地,乃亘古天禄年间古圣地之一,历数亿岁月而不朽,前有天衍祖师,后有天衍圣主与圣女,他们皆为不世强者;
镇教秘功更是名震九天十地,在那时可谓强横一时,让诸天万教都为之忌惮……”
一听这话,心幻老人不由自主的说着天衍圣地的事迹,心神似乎也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那个地方,遇到的那个人,言语之间都是赞扬也有伤感。。
脸上神色时而欣喜,时而内疚,时而痛苦与恐惧,时而自责,时而又失落,种种情绪在脸上变化,而那种奸诈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
“那天衍圣女呢?”
任天翔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随口一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意。
主要是看看他到底与天衍圣女是何关系,先前他提到天衍圣女时,那表情不对,说明两者肯定有关系。
不过心幻老人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脸上突然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口中不吝赞美之词。
“天衍圣女,那可是惊艳绝世,曾在亘古某一段岁月,一身修为亦是憾天动地,在当时十大年轻高手之中排名第三,曾一人平定了某一州的邪染之祸。”
任天翔问道:“她很美吧!”
“那是当然,她被好事者人评为荒州第一美女,又称为青凰天女,真可谓丰采盖世,艳绝当世;
你不知道在那时,有多少的年轻俊秀为之倾倒,有多少的圣宗皇朝欲求联姻而不可得,又有多少人杰为之疯狂,得天宠爱,万千光华集于一身,可惜后来……”
心幻老人侃侃而谈,洋洋自得,充满自豪之感,也有欣慰,还有痛惜。
说道最后时,语气突然就失落了起来,那是多种心绪纠葛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见此,任天翔也有些茫然,这老狐狸真的很奇怪,难道他与天衍圣女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看来是真有可能。
这个老狐狸如此伤感,任天翔也没有任何同情,他这么奸诈,谁知道那个是真是的他,试探的问道:
“前辈,您是不是也是那爱慕者中的一员!”
“瞎说,不许乱想,我是她……!”
心幻老人死不承认,刚要说下去,思绪却回到了过去。
“哪有,那前辈您是她什么,相好的?”
任天翔看着他,露出蔫坏蔫坏的笑,顺着心幻老人的话接下去,故意用话语相激。
他也看出从老狐狸的脸上看出,天衍圣女不像他的情人,反而更像是亲人,准确来说像是女儿。
“不许胡说,她怎么可能是我相好,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
心幻老人这时坚决的反驳,的脸色变得有些的难看,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记忆中的人,襁褓中的她,最后只能远观,不能走近去看,不怪他人,只怪自己做错了太多。
任天翔那蔫坏的笑是更加的明显了,表情也变的如心幻老人之前的那样欠揍。
“呵呵,呵呵!
“好啊,小子,原来你是在诓我老人家,套我的话,真不是好东西,太狡猾了。”
这时的心幻老人也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暴跳如雷,语气颇为不善的。
任天翔一点也不担心,他也摸清了心幻老人的性情,虽然奸诈无比,但不是一个坏人,口中却在反驳道:
“前辈呀,话不能这么说,这您就些不讲理了。”
“我哪里不讲理了?”心幻老人一脸的发懵。
任天翔又问道:“是不是您撺掇小子调查天衍圣地情况,再通过追查来历相关线索呢!”
“是呀,咋的了?”心幻老人以明知故问的语气回答!
任天翔反问道:“可他们都已经湮灭了,你还让我调查,分明是别有用图呀!”
“你不是会天衍圣地的圣功天衍始策吗,要知在天衍圣地,天衍始策可是只有嫡传弟子才能有资格修炼的;
这可是有利条件,方便你追查,你看我老人家对你多好,你这小家伙还这样想,真是伤心!”
心幻老人说是为他着想,那表情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语气又是多么的诚恳。
可听在任天翔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感觉很假,让他都彻底服了,都不知怎么说了,只得无奈的抱怨道:
“前辈,你这就不厚道了!”
“怎么不厚道!”
心幻老人依然是佯装不知,一副无辜者的面孔,用着一种你怎么这样说老人家我的眼神看着任天翔。
他见此,用手捂住眼睛,都没脸再看心幻老人,真是老狐狸一个,真会装,再也难忍住指责他道:
“天衍圣地,或者应该说天衍圣女与您关系非浅,您让晚辈去调查,恐怕是有别的目的吧;你还这样,有点过分吧!”
“你,你瞎说什么呢?”
心幻老人真是死鸭子嘴硬,连忙矢口否认,脸皮贼厚,怒视着任天翔,恨的牙痒痒,任天野也是无语,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任天翔心知要让老狐狸出血,用硬的肯定不行,先不说老狐狸活了无数岁月,修为无法估计到何种境地;
就说在这心炼幻地是他的地盘,不然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得要用和缓的态度,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活脱脱一个像一狗腿子,道:
“前辈您就别遮掩了,我也不是傻子,刚才您那表情不就说明了一切。”
“真是胡说八道,小子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此时的心幻老人看向任天翔的眼神,好像有些嫌弃;他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说话底气略显的不足,甚至还有些心虚,语气更是色厉内荏。
见心幻老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任天翔也是愤恨不已,一时激动,没想太多就直接拿话堵他,言道:
“晚辈可不敢乱说话,前辈,您敢说天衍圣女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关系还是有些的。”
心幻老人脸上的表情这时特别复杂,面孔之下尽显伤感,还夹带着懊悔,不再是那个奸诈的老头,反而像是失去最亲之人的那种悔恨。
那一天的情形,至今过了数亿年的岁月,他依然是记忆犹新,一想起他就黯然伤神。
在那一天,天公也不作美,竟也下起濛濛小雨,让他那昏暗的内心更添上一股阴霾。
他记得,在那处很平常的小道上,来往行人来回穿梭,他们相视无语,他能做什么,他有资格做什么呢?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着她们,
时光在这刻过的飞快,他是多么希望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些,哪怕就仅仅那么一会;听着她们的抱怨、诉骂,心中也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