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却帮着沈长水说了不少好话,不是吗?”严菁华说道。
沈东听她直接提着沈长水的名字,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他确实是说了,但是却是碍于我和沈家主之间的父子之情,而且那些事情我不是都没有答应么。”
“呵,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哪天就答应了,这严家都成你沈家的了。”严菁华有些不依不饶地说。
沈东这一个月以来做事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变故,而现在却被质疑,于是有些灰心:“既然你分得那么生分,那我这个沈家之人也就不再当这个严家家主了,以后这些事还是交由你们处理好了,我还当我的郎中,倒也轻松自在。”
沈东说完,便大袖一挥走了出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大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严松有些傻眼。
“你想得多一点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不姓严。自从四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我和沈哥哥的关系就有些疏远了,他总是忙着治病救人,心里不知道还有我几分,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严菁华说道。
“大小姐,若是姑爷不执掌严家,而少爷正忙于修行,提升境界,很多事情估计就要靠您了。”严松说道。
“现在也只好如此了。”严菁华说道。
接下来的三个月,沈东经常带着沈春雨在外治病救人,常不归家。
而严菁华根本就没有处理过什么大事,遇到各种各样的场面常常手足无措,各种各样的事情弄得一团糟糕,严家很多生意都被搞砸了!连带着严菁华名声也搞得很差,现在落方城很多人都知道严家有个母夜叉说话办事虎头蛇尾的,蛮不讲理,动不动就以势压人,狐假虎威。
这三个月下来严家的收益就少了两成,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严家的家业就算很大,很快就会被败光了。
这天负责财务的一个管事递给严菁华一个账本:“大小姐,这个是这个月的收支,您看一下。”
“怎么少了这么多?这个月竟然还是亏损!”严菁华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大小姐,上上一个月,那些个家族不是让您牵头做一个联盟么,您是盟主,这开销自然就加大了!并且,您还给王家、朱家让了很多利润,并让我们的人帮助他们经营产业,我们这边的类似的生意自然就差了。还有,这个地方您说的让店员的收入更高一些,这些薪资都有些上调,但是那些店铺的收入并没有大的提升……”管理财务的管事汇报了一大堆,都是些严菁华这几个月下来犯下的错误弊端。
严菁华听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你现在就说该如何弥补吧?”
“大小姐,恕我直言,您实在没有什么管理天赋,您这样做下去,严家不出三年就把基业败光了!”那管事直接说道。
严松直接厉声喝到:“严秋,你怎么跟大小姐说话的!”
管事严秋说道:“呵呵,严松,别看你现在是我严府的管家,就看你在老爷过世后的这些表现,按照严家家规,就该剥夺你管家的职位!”
“你……”严松还要说什么。
“我什么我,你我只是为严家服务,不得介入家主纷争,而你做得确实过了!姑爷为人如何,多少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且,我严家这些年在落方城发展的家大业大的,靠的已经不是激进了,而是稳固发展,维持落方城的繁荣昌盛!”严秋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严菁华有些头大,这两个人都是支脉的精英并且对严家忠心耿耿,要不然两个人也不会执掌这么大的权利。
严菁华经历了这三个月在商业上的勾心斗角,有些沮丧:“严大哥,严秋他说得对,我确实没有什么管理天赋,我以为我可以做得更好,反而是我越做越错!并且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是给我下得套,但是我还是钻了进去。而且我还落得个‘母夜叉’、‘败家娘们儿’等称呼,实在是有愧于大哥,有愧于先父,有愧于严家的列祖列宗!”
“小姐您刚刚接触这些,有些无法应对,也是很正常的!”严松安慰道。
严菁华苦涩地说:“呵呵,您就别安慰我了,我第一个月还是这么想得,但是第二个月第三个月我就知道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沈哥哥在大哥去世的那两个月里,仍然稳稳的维持着严家的秩序和落方城的繁荣,让严家在落方城的民众心中地位更加稳固,而刚刚换了我就变得一团糟了!大哥以前说得很对,我不适合执掌严家,还是请沈哥哥继续执掌严家吧!”
“姑爷执掌严家,对严家稳固落方城人心确实不错!你知道以前外边怎么传的吗?严家家风家规果然不错,竟然让一个入赘之人执掌严家,这真是落方城的福气!落方城在严家圣手沈东的带领下,肯定会更进一步的。”严秋继续说道,“可是,姑爷他还愿意继续执掌严家吗?”
“没问题,这些家主生前都考虑过了,留给我三封信,我可以给姑爷看看。”严松笃定地说。
“但是以后可不能干涉家主继承人的事物了。”严秋意味深长的对着严松说道。
“我知道!”严松说道。
而沈东和沈春雨正在路家给一个老头看病,旁边还有一个青年男子满脸的幽怨,正是路明,还在为姐姐没有嫁给沈东而耿耿于怀。
“多谢圣手,老朽这病也多亏是您医治,换了其他的人,老朽就算好了也会落下残疾的!”那老头说道。
“您老过奖了,这都是作为医师的职责,您老现在觉得哪里还不舒服吗?”沈东问道。
“没有了!现在浑身上下都很舒服,好像突然年轻了许多。”老头开心地说。
“公子!”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人正是沈忠。
“沈忠,你怎么来了!”沈东问道。
“夫人差我来找您回府的,说有要事,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沈忠回答。
“父亲,肯定是母亲一个人支撑不住了,来找您求助的。”沈春雨在一旁说道。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这些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那路伯伯您好好休息,我和春雨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沈东拱手说道。
“那诊金多少钱呢?”路老头急忙问道。
“什么诊金的就太见外了,我路明情同兄弟,这钱就算了。”沈东说着就往外走。
“哪怎么行呢?”路老头见沈东不收钱,有些急了,急忙给路明使眼色。
“我去送送沈大哥,父亲您在此多多休息。”路明给父亲眨了眨眼,然后急忙跟了出去。
“沈大哥慢走,我姐姐嫁人前还时长念叨您呢,”路明在后面说道,“到她嫁人的那天都没有再见到您,真是遗憾啊。”
沈东闻言似乎又想起当年那个豪放开朗的女子模样,转过身来:“路彩姐如今生活如何?”
“还行还行,以姐姐的性格,也吃不了什么亏。不过听说她婆婆有些老毛病犯了,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不起,沈大哥您有时间了最好去东城的赵铁柱家看看。”路明忍不住说道。
“好,我记下了,回去后我把事情安排好就立刻过去看看。”沈东应声道。
随后两人拜别,沈东牵着沈春雨坐上了马车。
“父亲,那个路彩是什么人啊?”小丫头沈春雨有些好奇地问。
“是我当年的一个救命恩人,一个奇女子!”沈东说道。
“那父亲大人就没有想过以身相许啊?”沈春雨捂着嘴偷偷笑道。
“当年你父亲我心里早已有了你母亲,因此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若是你父亲我真的把对方以身相娶了,哪里还有你这个傻闺女呢?”沈东忍不住说道。
“嘿嘿,女儿不是开玩笑么。”沈春雨咯咯咯地说。
“你现在也是第四重的境界了,感觉魔元力运行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沈东问道。
毕竟沈春雨姓沈,以后还要嫁给外人,严家的很多秘籍功法不能学习,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么高的境界都是因为有着沈东手把手地教导。
“还不错,父亲教我的方法很好,我都试过了,真是不错!再过一两个月我觉得就能修行到第五重了。”沈春雨开心地说。
“嗯,那真不错!”沈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行人回到严府,就径直走入了议事厅。
“华儿,你这么急着唤我回来是怎么回事?”沈东问道。
“姑爷,还是让我说吧!”严松说道,“大小姐觉得还是您执掌严家比较好一些。”
“嗯?此事休要再提,我非严家之人,当时刻避嫌!”沈东拒绝道。
“沈哥哥,是华儿错了,还是你执掌严家吧,这些日子我把严家的家业亏了两成。”严菁华低着头说道。
“是啊,姑爷,严松也知错了!不该影响到家主的决策。”严松说道。
“算了,经过这次,我也不想再执掌什么大权了。”沈东说道。
“姑爷,这是老爷留给您的,您先看一下再做决定。”严松递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沈东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