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一个花园,严松介绍道:“这个园子叫做春晖园,是三百年前修建的,当时我们严家正是蒸蒸日上,所以给这个园子起名叫春晖园。”
“嗯,名字起的不错!”沈东点头说道。
“其实大小姐小时候常常在这里玩,二老爷平时都带她在这里钓鱼,小姐老坐不住,就在那里捉蝴蝶!那时候二老爷的腿还能走动,后来因为一次事故,二老爷就坐在轮椅上了。”严松又说道,“沈公子听说过这个事故吗?”
“没,没有,”沈东有些迷糊,不明白严松是什么意思。
“那您知道十八年前那场沈家的变故吧?”严松说道。
“听家父略微提到过。”沈东回答道。
“知道就好,二老爷的腿也是折在那次变故当中!其实家主和二老爷原本都是不同意您和大小姐在一起的,却架不住大小姐对您一片痴心,特别是你这次出事,大小姐可是昏过去好几次,家主和二老爷都很心疼,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但是您父亲之前在严府做过奴仆,您这边知道吧?”严松问。
“知道一点!”沈东平静地回答。
“知道就好,沈公子那您有一些心里准备,稍后家主说了些什么话,不论怎样您都请担待点!”严松慢慢地说。
“嗯,”沈东问道,“严大哥,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吧,这次家主这么急着见你,就是想把你和大小姐的婚事订下来!”严松回答,“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切勿激动!”
原本沈东听到自己将要和华儿订下婚事,有些开心,但是严松后面的话让自己忐忑不安。
“谢谢严大哥指点!”沈东又施一礼。
严松对沈东这小子还是有些钦佩的,从前天晚上修为尽废又被逐出家门,仍旧没有自暴自弃寻死觅活的,甚至是面对现在这个场面待人仍旧彬彬有礼的,若非造化弄人,成就肉身境九重圆满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了,这是迎宾园,那个亭子里正在喝茶的就是我们严家家主。”严松给沈东指了指,“沈公子,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您自己走进去吧!”
“好的,再次感谢严大哥!”沈东微微抱拳,然后向亭子里走去。
“来人可是沈东沈公子?”严傅雪见到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走进亭子,问道。
“正是在下,沈东拜见家主!”沈东给严傅雪施了一个大大的礼。
于情,严家主是严菁华的大哥,于礼,严家是沈家的主家。
“不错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我妹妹对你念念不忘!别那么多虚礼,快坐下坐下!”严家主当即挥挥手让他坐下。
“谢家主!”沈东在严家主对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来来来,这是上好烈阳花泡制的花茶,听说你受了点伤,烈阳花对治伤有些好处,可以多喝点。”严家主和蔼地说道。
“谢家主!”沈东接过茶品了一口,那茶刚下肚,就有一股暖气从腹部慢慢地向周身游荡过去,身体感觉舒服极了,同时也让沈东的心情放松下来。
“怎么样?”严家主笑呵呵地问道,“是好茶吧?”
“香甜可口,温润入怀,让人回味无穷,确实是好茶!”沈东不卑不亢地回答。
“嗯,看来你也是懂茶之人,不错不错!我妹妹没有看走眼!”不知严家主是夸赞茶不错还是沈东的人不错。
“昨晚在严家住的怎么样?”严家主问道。
“嗯,周围清雅幽静,睡得还是很是舒适,挺好的。”沈东不知道严家主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拉拉家常?
“那你以后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不知你愿不愿意?”严家主微笑着问道。
“家主没有其他条件吗?”沈东问道。
“哪里有什么条件,不知道沈公子有什么优点,说出来就当作条件了。”严家主一直笑呵呵地说话。
“这个,在下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让沈东自夸,他还真是对自己下不了口!
“那不就成了,既然沈公子没有什么优点,那你愿不愿意一直和我那傻妹妹一起住在严家?”严傅雪又问。
想到严菁华的音容笑貌和她对自己深切情谊,沈东开口道:“我愿意!”
“嗯,那挑个良辰吉日,把你和菁华的婚事办了吧!”严家主开口道。
“可是我还居无定所呢!”沈东开口道。
“在严府办也一样的!”严傅雪说。
“父亲刚把我逐出家门,我若是大婚,他定然不来,这样的话话我母亲也不会来,我如何能和华儿结亲呢?”沈东说道。
“没事,这倒无妨,到时候我把他们请来便是!”严傅雪摆摆手道。
“可是……”沈东还刚想说我想等在落方城里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迎娶华儿过门,就被严家主打断了。
“你和菁华两情相悦,为何必又拘泥于那么多的俗礼呢?”严家主说道,“就这样订下吧!对了我听说你有伤在身,等下让严松带你去朱老先生那里瞧瞧!”
“严松,你带沈公子去朱老先生那边先坐坐吧!”严家主喊道,丝毫没有给沈东再说话的机会,就转过身去。
“好嘞,家主!”严松一直在注意着亭子里面的动静,听到严家主传话,马上小跑过来。
“沈公子,走吧,我带您再转转!”严松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嗯,”沈东又给严家主施了一礼,“家主,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看到沈东严松两人走出迎宾园,严家主对着远处说道:“你看这小子怎么样,二弟!”
远处一个石墩模样的柱子缓缓地转了过来,原来是一个特别的轮椅,上面正坐着一个手臂缠着绷带的男子,正是严家二老爷!
“年纪轻轻能把修为提升到肉身境第七重,说明天资不错,但是能在沈家这种小家族里边区区十几年能练到如此境地,肯定是心思纯粹之辈!小妹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严老二回答。
“可惜啊,沈长水此人城府太深,为人又如此心狠手辣,这孩子的天资真是可惜了!”严家主不由叹道。
“大哥你是说这孩子不是走火入魔?”严老二十分惊讶,“难道是?”
严家主点了点头:“应当是差不了多少了!”
“他们可是父子啊!”严老二说道。
“所以么,这样的话连这孩子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是外人!”严傅雪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严老二说道。
“不用,先顺其自然吧,我们还未弄清沈长水的目的前先不要轻举妄动!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或许我们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谁又能知道呢?”严傅雪说道。
“也好,看来这沈长水可是准备要下一盘大棋啊!我们兄弟俩就陪他玩玩!”严老二说道。
“沈公子,这个就是朱先生的住处了,您看!”严松给沈东指了一下。
沈东望去,那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恰好在严府的外院,院门上还贴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药到未必病除,下联写着:病来何须问医,横批:爱护身体!
“这朱先生也真是雅人!”沈东叹道,多少人都是夸赞自己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而这朱先生却是提示世人爱护自己的身体!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本我还想着跟朱先生学医呢,但是朱先生我嫌弃我不够聪慧,总是笨手笨脚的!”严松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难道严大哥也跟朱先生学过医术吗?”沈东问道。
严松嘿嘿答道:“医者仁心,受世人敬仰爱戴,特别是朱先生这样的医生,更是受人欢迎,我自然也是喜欢啊!小时候我常常来此学习的。”
“小松鼠,你说啥?”朱老头大老远就听到严松说自己小时候多么崇拜医师多么勤奋学习,当下就不乐意了,“你小时候难道不是为了赚钱才来学医的?后来发现做医生不但辛苦,而且还赚不了多少钱就又放弃了!是不是这样?”
“先生您消消气,学生知错了!”严松赶紧哄朱老头开心,心里却嘀咕道,没想到这老头年纪都这么大了,耳朵还这么好使。
“哼,你这小子,学什么都不用心,说修行吧修行不行,说学医也是半吊子,现在就会跟严小子屁股后面瞎混!”朱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是是,您老说得对,”严松也不生气,笑嘻嘻地介绍,“这个是沈公子,是大小姐未来的相公!受了点伤,来找您看看。”
朱老头这才注意道严松后面有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说道:“原来是疯丫头的情郎啊,看起来还不错!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