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七年秋赏艺台
剧情:“此处乃宫妃献艺之地”回过头来看她“良人可献。”微顿续言“昭君出塞。”箫九“指点”陈衍容。
禧才人
这个秋季不但没有半分寂寥颜色,反而因着诸多事情闹得好一番热闹,听安柠说一句那臻良人陈氏的事情,当时正在下棋,手中的动作不免一顿“若是个心气儿高的,平白受此大辱,怕得三尺白绫了结此生。”
安柠将手上的茶放下“嫔妃自戕是大罪。”
想及先前萧氏从冷宫私自外出碰见过她,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聪慧人。便指了安玉“去请臻良人赏艺台一叙,这延禧宫里,本主可放心不下。”
又让安柠收了棋盘,主仆几人往赏艺台去。
臻良人。
她将自己关在房内几日,她明明不信佛,可此时求的也只有他,她接连几日跪在蒲扇之上,念着那些佛经,求一方解惑。
“信女陈氏,求佛祖降解”
门被拍响,宫娥在门外传信说禧才人赏艺台相邀,她让人回禀马上便前往。
她慢慢起身,长时间的跪拜让腿有些发软,扶着桌子才堪堪站起,坐着缓了缓,饮了口茶,便带着宫娥出去了。
赏艺台,赏艺台,她有些不明白萧氏这是何意?
平常这也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什么宴会也不会有什么人,看着一些宫娥打扫的台子,她也没多说什么,底下位置众多,还是空空如也。
她随意挑了一位置落座,打量着这赏艺台,也等着禧才人的到来。
禧才人
萧氏这一路往赏艺台过去,走得有些慢,一是因着平时少去的缘故,二是在想着今日的冲动之举会给萧氏带来怎样的影响。萧氏同她陈衍容既无前恩,依着而今的局势怕也是不会再有后情了,那在这风尖浪口上见她这一面,是否值当呢?
一路想着,便也到了赏艺台,一眼便是瞧见了那台下坐着的陈氏,心中便生出几分讶然,分明是自己去请人过来,却是不成想,她竟是比自己要来得早些。
迈步至她身旁位置坐下,偏头看一眼那些还在打扫的宫娥,便抬手示意安柠将她们都遣下去,才同陈氏说话“良人今日来得早。”
臻良人,
台子不高,纱幔重围,飘飘乎尤若仙境一般,难怪取这地方做宴会的背景,还真是美景。美景配美人再合上佳音当真是仙境。
她也没等多久,身旁便有人落了座,也就知晓禧才人到了,她起身行礼问安。
“请禧才人安好,多日不见,您气色依旧”
那是多日未见,她同禧才人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听着每日宫中的消息,萧氏倒是活跃的紧。
她瞧着将这些洒扫宫娥全部遣下,可不认为有什么好事会自己找上门。
“您是贵人,不敢让您等了妾,虽是相邀也得早到不是?”
她现在可是任何机会都不舍得放手了,禧才人邀她一聚,未问缘由可就赶了过来。
“您今日召妾来所谓何事?难道就是为了看这地的‘景致’不成?”
禧才人
“良人不必多礼,坐吧。”免了人礼,想及前事,萧氏也不知为何会怜她一二,或许是喜欢她的伶牙俐齿?
受着她那言不由衷的夸奖,偏头看她“本主前番禁足禧姝,久未出门,而今出门走一遭,依良人所言,气色依旧,许是今日天气不错,或是今日心情不差?”
再有她伏小做低之态,不复当日的伶俐劲儿,却也没说什么,左右方才那两句话,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客套一二,没人会真正的往心里去。再者,萧氏不过一个才人,怕也担不起这贵人二字。多的便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乐意做低,萧氏自然也乐意受着。
待人问及来意,才一指那台子“此处乃宫妃献艺之地。”回过头来看她“良人可献。”微顿续言“昭君出塞。”
言尽于此,至于她能否领会自己意思,就得看她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聪明了。
臻良人。
她还就这原位坐了下去,听着那人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表面文章做的恰到好处。
大雁南飞,尚且知自己所往,近日的自己确实是缺乏了主意,什么人也会一见,也未论对方的来意。
“春日明媚,夏日燥热,秋日酷爽,冬日严寒,想来也就春秋两日最得人喜,秋日的天气若非大风,那日不是好天气?”
她同萧氏相识并不多熟,对她的认知仅仅是同宫娥嘴里头听到的,各种嚣张跋扈,各种心狠手辣,背后有人,自然肆无忌惮。
“您……”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头品着这话的滋味。
昭君出塞这故事她从小到大听过的遍数不计其数,什么仁爱,贤良各种优益的词汇恨不得全加在她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学这昭君公主,维护两国安宁。也曾想过自缢,可活着比什么都强,她曾自负年少满腹才华,入了宫方知道,只是沧海一粟。
“妾虽说不愿,也知晓分寸。”
禧才人
“秋高气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自然是个好天气。”
随意应和上两句,总归只是场面话罢了。尔后也容得她自己好生思考一番,这昭君出塞的戏码值不值得她献礼御前。
等了一会儿,又念着时辰想着荣裕,便是想走了,只是最后再提点她一句“嫔妃自戕,是大罪。若你献大礼于御前,陛下定会圣恩加于你陈氏一族,若学得昭君文成之功,他日史书工笔未必没有你的名字。”
顿“你陈氏女再入宫,也不会这么辛苦。”
言尽于此,点到即止“本主出来有些时候了,怕荣裕寻我,便先回去了。”
随后起身离去。
臻良人
“您所言极是,妾定是不会做那些蠢事的,不论自己,陈氏一族还是国”
陈氏一族如何她并不在意,只愿自己的母亲少些忧虑,多些舒心。此等消息传回陈氏,或许他们会认为是无上荣光吧,那些个姊妹又该何其幸灾乐祸。
萧氏的突然邀请想必让很多人都陷入了疑惑,萧氏提点够了早些离去也是应该的。
她双手握紧,似是下定决心,也似是在掩藏自己内心的慌乱,昭君出塞,青史留名,文城远嫁,亦然,偏偏都是公主,没一个后妃,她何其不慌神。
她见人离去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行了礼恭送离去罢了。
“你说,这出戏可能唱好?”
她随口问了句旁边的宫娥,也不期待能得到什么回复,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又何须旁人建议。
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待这里又重新充满洒扫之声,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