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七年冬禧姝
剧情。萧九看看新人二人结怨。
禧才人
冬日总是几分寒冷,让安柠去抱了荣裕过来,又让她多添了些炭火,屋里一片暖意。
给荣裕寻了一支小的笔,让他拿住,后自己握了荣裕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不免念叨一句“你年岁不够请夫子,但母妃还是得教你认一认字,写一写,这字可得打小练,才能练好。”
教了一会儿,也差不多写了一页纸,便让安柠把东西都收下去了。
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上一句“陛下新点了一个画师进宫?”
“是,听说赐了封号辞,位秀女。”
“既是画师,怎的不用绘这种跟画有关的字眼儿?算了,你去请她来禧姝一趟,本主有事寻她。”
辞秀女
——正值冬日寒凉,她也生着几分倦怠,素日里喜爱摆弄几分的画笔也只寥寥几笔勾勒出个轮廓,便弃而不续。空对着那片堆了云层的天空,低吟几句,潦草记下。
——阿沅进来唤,说是咸福宫禧才人的侍女安柠传让去禧姝一趟,虽不知何事,但也着装理裙,跟着去了。
禧才人
不多时,她便来了,因着先前萧氏说过,自然也不会有人拦她。
待她问礼后,便摆手让她起来,又示意侍女看茶,在主位坐着打量她几眼“辞秀女是听雨轩画师出身?既能入陛下的眼,想来秀女的画技不差。”
示意安玉奉上笔墨“既然画技不差,那辞秀女应该也不会介意向本主展示一下你的画技吧?”
安玉便听话将笔墨和宣纸都放在了她的面前,才又退回自己身旁。
辞秀女
——她瞥了眼奉上的笔墨,眉间略蹙,只觉此等笔墨绘画不能尽情。
但也只是漠然,垂下眸子,静心而绘。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树墨梅,风骨犹存。
——画毕,言:“禧才人可喜这画上墨梅?”
禧才人
她几笔成画,自有侍女拿画过来,萧氏却是一眼不看,只道一句“烧了。”心中暗讽,她画这一幅墨梅,可是意指自己像梅?偏生这份梅的傲骨,是宫里难以容得下的。
炉上的火遇见纸,一时间便大了一些,使得屋内暖意更重。
小山一扬“辞秀女的画技好,却是会错了意,本主要的可不是墨梅。”
起身亲自去抱了荣裕在怀,又回了主位坐下“辞秀女可瞧得清楚,本主要的是母子天伦,和一幅荣裕的画像。”
垂眸看她“辞秀女此番可莫在会错了意,这画得好坏,本主亦是懂的,秀女可明白?”
辞秀女
——那幅墨梅也只任火舌舔舐,渐渐燃尽。她也不恼,毕竟不过一幅信手之作。
江氏作画凭心,母子天伦,皇子画像。她可以绘今日温情,但世事经变,终究只能望画神伤。
——但也只是脑中思索,并未说出口,只应了,回道:“娘娘何时取画?”
禧才人
闻言便又觉得她之愚笨难以明言,偏头看一眼安柠,安柠知意,上前几步,抬手便予她重重的两个耳光“秀女慎言,我家主子可担不得你这一声儿娘娘,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说我家主子逾越?还是说,秀女故意这样叫,让旁人以为我家主子如何?当真是其心可诛。”
“安柠回来。”安柠闻言退回身侧,才是看她“辞秀女怕不是只会作画,便是听不懂本主的意思了?本主是现在就要这两幅画,秀女若是一时间画不完,本主这禧姝还是供得起秀女一口吃食的。”
微顿续言“如此,辞秀女可明白本主的意思了?”
辞秀女
——平白受了巴掌,她心下暗记,可她终究只是个无依无靠的秀女。只道:“江氏入宫时日短,一时紧张这才说错了话。”
——“绘画非一蹴而就,禧才人若要今日取,也还需静待片刻,容江氏绘下。”
——许久,烛火明灭。她绘成,交付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