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八年春禧姝
剧情。“今帝子嗣众多,可多有薨陨,眼下最可怜见的便是那两没亲娘照看的。想那瑾宜三皇子高辞原是昭元淑妃所出,现下只不过是个下等杂役。再有便是那十八帝姬,过继予祺采女,不知未来如何?”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淡然道:“还能如何?非死即伤”二人闲谈
浈夫人
早春二月,天还是凉的紧,奴儿从外头回来,却听到一则消息,说是令选侍姜氏丧命,就连那十八公主也成了慕容氏之女,可叹可叹。想必那十八公主日后之路怕是难了。这便也使得我坚定了信念。我也得为了静宸,努力稳住地位。
阿九同清韵乃是我的后盾,我最亲近的人。如今阿九降位贵人,我也该前去瞧瞧,那日被发现镯子内有麝香,陛下怜惜赠的那对玉如意,倒不如转赠阿九同清韵,愿她们也如意些。只是,说是那许氏藏的。倒不如说是有人故意引我同许氏交恶,此事到还不如慢慢查探,也不可如此武断。也罢,不再多想。唤了珍妮将库房内的一柄玉如意取出来。同我一起去一趟禧姝。
备下一切,刚想出了福旭,小十六倒是跑了出来,一把抱在怀中,笑语“那便带你一同去禧姝,瞧瞧你萧姨娘”刚至禧姝,便有宫人唱礼“咸福宫浈夫人到”
禧贵人
去年冬日,姜自清的死讯传到萧氏耳朵里的时候,萧氏正抱了荣裕在教他认字。闻言,偏头看向安柠“此消息可信吗?”
安柠没有做声儿,便是明白了,此事不假。
嗤笑一声,道出一句“她总是不聪慧的,而今怕也勉强算作是个福分了。”
又教荣裕认了几个字,才问上一句“那十八公主呢?”
安柠低声儿答道不知。尔后这件事便没再掀起多大波澜了。
是今年开春过后,安柠才又提起一句,说是十八公主给了祺采女养着,才是抬头看她“祺采女?倒也是个深居浅出,不争不抢的。”
说话间,让安柠去拿些水果过来,她端了东西过来的时候,添上一句“主子,浈夫人来了。”
睨她一眼“既然人来了,还不赶紧请进来的,是我惯着你们了不是?”
安柠将水果在桌子上放下“不是怕委屈着主子用这水果?奴婢这就去。”便折身出去迎人了。
浈夫人
安柠出来迎我,这禧姝轻车熟路很快也进了内殿,十六瞧着那果子眼镜都直了,将她从怀里放下,语“想吃问你姨娘要”小丫头,一溜烟儿便跑了过去。
让珍妮将锦盒内的玉如意递给安柠,索性我是无碍的,这玉如意也只是安抚我罢了,瞧着萧氏殿内的样子,想必并未扰乱她的心性。笑语“我总共得了两柄玉如意,一柄我拿了来给你,还有一柄,得了空送去昭然给清韵,但愿取个如意的好意头罢”挨着她坐下,取了个苹果吃,酸酸甜甜的着实不错。
如今十六年纪尚小不忧心,只是她总是要长大的,万一如同大公主一般远嫁可如何是好呢,想起此事,也不免眉头一皱。缓缓开口“如今陛下子嗣众多,可多有薨陨,眼下最可怜见的便是那两没亲娘照看的。想那瑾宜三皇子高辞原是昭元淑妃所出,现下只不过是个下等杂役。再有便是那十八帝姬,过继予祺采女,不知未来如何?”放下手中的苹果,瞧着萧氏。
禧贵人
还没见着安柠打帘引人进来,便先瞧着一个小丫头跑步进来了,赶紧示意安玉接住她,莫让她是跑急了摔了。
后面瞧着玛利亚进来,起身上前两步,先矮身见礼“见过夫人。”才是瞧了安柠手上的东西,拿了过来在手上把玩一会儿,一面听她说话,一面重新回了位置上坐下“你倒是十分客气的,每次来都要带点东西来,我怕是你多来几次,福旭的东西便都该在我这禧姝里面了。这玉如意瞧着品相极好,取个好意头,还不是一句话,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将东西放回安柠手中,自嘲一句“我这禧姝,而今难得如意。”
瞧她取了苹果用着,便冲安玉一句“十六难得来一次,抱去找荣裕玩吧。两个小孩子间玩闹一会儿,总比让她在这里听我们说话得趣。”
安玉闻言却是看了玛利亚一眼,萧氏便也看了她一眼,瞧着桌上的苹果,又偏头从窗子处望出去,能看见荣裕住的地方,目不转睛,淡然道“还能如何?非死既伤。”微顿,续言“三皇子给了秦毓,以后就仰仗着秦氏了,秦氏家世低了,三皇子而今还未能从边关回来,当年淑妃金枝玉叶养出来的儿子,而今却只能在军营里做个下等杂役了,陛下可曾想着顾念一二?再有那慕容氏家世不差,却是个深居浅出的,位份是连令姜都不如,那十八公主还能有什么指望?”
浈夫人
摆了摆手,知她是打趣儿,我福旭同她禧姝是近十年的交情,这些身外之物早已看淡,我福旭之中也多有禧姝之物。哪里还分的如此清楚。笑语“那可不,只是恨不能搬到你禧姝同住,也好让十六有个伴儿。”
十二同十六前后出生,只怕两个小家伙要争东西玩儿,只是母亲皆是闺中密友,自然要好生相处,安玉瞧了瞧我,笑语“带十六去吧。你瞧着些,十六顽皮,别让他们俩打起来。”
瞧着她向着外头望去,那是十二的住所,想必阿九心中也不免有些烦心。纵是亲生的儿子都能这般狠心,丢在军营之中不管,过去数年还是个下等兵役,若是哪日需要和亲,我的地位不稳,十六便是要走上大公主的老路了。仔细想想个中关节,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那就跟这天斗一斗又何妨?开口“十八便是这样废了,可是十六是我亲生。十七是清韵之女,十二又是你十月怀胎所生,别的不管。纵然是为了他们兄妹三人。也不可无所为。接下去,我们也该扫清一些障碍,如今,新人入宫,你可有看中之人?有利用价值的,可千万别错过了。”
禧贵人
玩笑两句“要搬也该是我搬去福旭,那咸福主殿总比我这禧姝要大的,两个孩子也能玩得开。”
得了她的话,安玉才是抱着十六下去了,看了一眼“十六跟荣裕年纪相仿,关系这么处下去,总不会有差的。”
又回过头来,听她说话,她什么意思,萧氏如何不明白,还得是理了理思绪,才指出那几人来“陶兰是个胆子小的,但我先前同她见面时,有意留了把柄令莞煦为难她,若是莞煦动手了,陶兰便也算是可用。江辞不堪大用,性子我瞧着是不讨喜的,以后路可能是不好走。她在我处,已然是碰了钉子,受了罚的,便是不用了,免得到时候受她牵连。至于宴清,我却是还未曾见过的,你可瞧瞧。”
如此一番盘算,便只与她提了一个人“陶兰先不动,她的那些个玩偶怕还要绣上好一段时日的,得候着莞煦借口动手发难后,才是一个顺理成章,也得一个指点之恩,恩情总比利益说出去要好听一些的,小心一些,莫是阴沟里翻船了,才是委屈的。”
浈夫人
闻言,只是她的玩笑话。我也佯装认真笑语“这话我听得真切,恼不得我要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将福旭的偏殿腾出来,给你们娘儿俩住”
安玉将十六带了下去,身旁才有了安静的时候,笑语“他们的感情自然是不会差的,只是年纪离得太近,少不得要抢东西”
仔细听她说着,原是萧氏已然筹划了许多,陶氏乃是绣娘出身,生性胆小也属实正常,那绣品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安排妥当,这步棋也不忙着走。江氏不曾见过,既然有了决断,便不必多费这心。微微点了点头。语“改明儿,我得了空,便出去探一探宴氏,至于能否收在身边,改日我且再来同你商量”
食指轻扣桌案,语“你说的在理。我们也该小心些,可别着了别人的道,以利为聚,终将以利而散,若是成了感情,那便是不一样的了。”估摸着时辰,也该到了十六午膳后的就寝,开口道“我也先回去带着十六午睡片刻,你也稍作休息为上”命珍妮前去将十六抱来,便往福旭走。
禧贵人
同她自是一贯亲昵,扯着玩笑话便回上两句“偏殿可是不成的,我能委屈,也不能让十二委屈着的,该是让他们姐弟住主殿,你同我一道住那偏殿,我瞧才是妥当的。”
再扯着十二说一句“一样的备上两个就是,那须得让他们去抢,不是让人看笑话的吗?”
转寰间,略过玩笑,也思正事“陶兰自是稳着,江辞,虽不堪用,但保不齐其对禧姝的怨怼之心,落到旁人手里,要变刀子伤我的,寻得机会,也莫让她翻过了天去。宴清我是未曾见过,便只让你去瞧了,你心中有数,送封信过来让我知晓便成,莫是跑得勤了,到教人平生出莫须有的疑虑出来。”
对于情利之论,不置可否,左不过是利薄情深,更好拿捏,可又该因人而论,舍利求情,舍情求利,都是一番谋算罢了。
几番来往之中,已定下盘算,自然不拦她了,示意安玉领了珍妮去寻十六,只恐她偶尔心软,故道一句“为母则刚,你所做的所有,而今都是为着十六的。”便起身去送了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