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年春,萧九的禧姝妩才人禧贵嫔两个跟苏绾依有仇的女人凑一快搞事情
妩才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腌臜的九阙向来都是如此。前儿听清阙说那苏绾依伤了禧婕妤,恶人先告状,平白害的禧婕妤被降了贵嫔。今儿有听说禧贵嫔被元才人宋罄枝毁了脸,真真是倒霉极了。
开奁梳妆,取了青黛描远山,胭脂点娇唇,鲜妍明媚,可粉嫩嫩的脸儿却有着几道红痕,惹眼刺目,使得我想起自个儿前些日子在苏绾依那贱人那里受到的屈辱迫害,心中更是愤恨,奈何自己只是个小小才人,左右不了她一个婉仪。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便带了清阙去了禧姝,借禧贵嫔的手,成全苏绾依那该死的贱人。
“福禧妩才人给贵嫔请安。”知晓她伤重,定是不太愿见人的。可阿辞得试试。给了守门奴儿盒舒痕膏,命她传给禧贵嫔。扬声“阿辞知晓贵嫔您此刻不愿与人相见。但阿辞今儿是循着对苏氏的恨来求您的。还望您…”戛然止音。
禧贵嫔
因着那个贱人生的事,禧姝殿里的镜子都撤了下去。自个儿也是心中憋着气,惹得殿中伺候的人都带了十二分的小心。
安柠拿了药来,小心的给自己上药,一不留神力大了些惹出一阵痛意,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你是巴不得本贵嫔这鼻子好不起来是吧。”她连忙跪下“小姐,安柠没有。”
听着这一声儿小姐,气小了些,手仍是在桌上碰出一声儿响儿“这帮无能的庸医,当初陆鄢的脸都治得好,到本贵嫔这儿,就是这个样子。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听得外面的声音“又是那个不开眼的在闹?”听着苏氏,阿辞的字眼,又看了人送过来的舒痕膏,示意安柠去给自己拿了条面纱来“让她进来,备茶待客。”
妩才人
随人进了禧姝,仔细的打量着里头的一景一物,那都是阿辞所没有的,不禁艳羡起来,若是有一天,阿辞也能这般就好了。
“福禧才人姜氏见过贵嫔,贵嫔金安。”俯身裣衽给人行了礼,知道那人正在气头上,小心翼翼打着十二分精神带着应有的礼数,怕一不留神就被殃及。
秋瞳掩了几分雾霭,半响才开了口,吐字嘤嘤“您何必动怒,气本伤身,您如此,可不遂了那贱人的意。”依旧端着行礼的模样,带了七分坚定三分试探“这舒痕膏是妾幼时得的,对疤痕什么的有奇效,您,试试吧。”
禧贵嫔
以面纱遮了伤处,坐于主位上,看着她进殿行礼,自称福禧才人姜氏,又连带着将她在门外说的话,在脑子过了一遍,就知道她是因谁而来了,芩婉仪苏绾依,要不是她,本贵嫔何至降位贵嫔?又何至于这个地步?每每念及此,都恨毒了她。
任是心中心思百转,面上亦是不动声色“起来吧,赐坐。”
她后话遂入了耳“那个贱人?苏氏?本贵嫔听说她是无缘无故就进了福禧,传的是你揣摩帝意,以下犯上。这要是让她听着这贱人二字,你不怕她再给你定个以下犯上,辱骂上位的过?”此言意在试探,至此便是止了话。
示意安柠拿了她所呈之物过来“舒痕膏,能治得了面上的伤,不知能不能治得了这心里的伤。”挑眉看她。
妩才人
“谢您。”依人言起身落座。缓缓开口“妾瞧那苏绾依不过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嘴皮子伶俐的紧,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不过是奸诈小人。只会处处给他人扣屎盆子,使得旁人有嘴也辨不清,平平白白受了委屈。”绕是姜辞再好的性子也被那苏绾依磨没了。姜辞明白那禧贵嫔也是个恨她入骨的。索性丢了原来温婉如斯的面具,坦言相待。“这是您的禧姝,她苏绾依也不是只手遮天的,况且上头比她位分高的多了去,她就是知道了又怎样,还能滥用私刑不成?”远黛出俏倾容勾靥嫣然。眸里尽是危险。“您先治好了面上的伤,来日还怕自己抚不了心中的痛?”“阿辞愿协您,”顿了顿“让您心中的也是阿辞心中的伤——永远消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苏绾依,犯到阿辞了。
禧贵嫔
面纱遮了萧氏的伤,也掩去了萧氏的神色,只将那舒痕膏拿在手中,听她说完一番话,字字句句拆开了在脑中过一遍“可她偏生凭着这伶俐的嘴巴,凭着这墙头草的作派,爬到了婉仪的位置。而今,福禧的主子,也只是个才人,奈何不了她。”
听着她后言,这宫里的人,温婉的面皮子下,都是蛇蝎的心肠,而她对苏氏的恨,正是萧氏想看到的“放心,这是本贵嫔的禧姝,没有本贵嫔的意思,你在禧姝的话,绝对传不到她苏绾依的耳朵里。她也对你用不了私刑。”
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本贵嫔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话,记得你所说的协助之言。”
沉吟许久,抬手招了安柠过来,低声儿嘱咐两句,她应声儿去内殿拿了东西放在姜氏旁边的桌上“这是她上次过来,留下的东西,有她亲自按上的手印。本贵嫔信你。”
示意安玉呈了笔墨过来,话里带几分蛊惑“你留个自己的手印,她的东西,就归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仇,总得自己报,才舒坦。”
面纱遮掩下的唇畔勾出笑“一个手印,换她一份罪证,你不亏。”
妩才人
抬眸睨意牖外,云雾霭霭大雁翩迁不止,绿水青山何处不是风景。青烟缭缭又绕绕,远方几丛灌木荟蕞花开正好,鲜妍秀丽却无半点神韵。
“妾奈何不了她,可您行。”桃花灼灼解颐夭夭“我看呐,她那个婉仪可当不长久咯。”须臾又言“有您在,妾自然是无虞的”九阙中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相互利用,我也不介意再添上一笔。面上带着笑,实则是虚与委蛇,反正能扳倒苏绾依就成。有些人该利用就利用,等失去价值了,再一脚踹开也无妨。
假意顺从,轻轻的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了我的手印,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轻轻把手指头一转,无声的模糊了那印子。“您瞧,成了。”喃喃自语般“是不亏,”擦了手中的污渍,执盏轻茗,想着什么。
禧贵嫔
能在宫里待上一段时间的人,都不是善茬,那些善良的人,都被埋在了御园的花下。
她的话,姑且也只能听听“她是三品的婉仪,可禧姝的主子,是四品的贵嫔。你这么就这么肯定禧姝能行。”
后话只当没听见,看着她按了手印,示意安柠把东西拿过来,扫过一眼,并不是很在意,宫里的弯弯绕绕,谁的心里不是跟明镜儿似的?
“自然是不亏的,一个才人的手印,换一个婉仪的手印,这笔帐,如何算,你也是不亏的。”
后又留她说了一会儿有的没的,让安玉送了她出去。
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让安柠拿去烧了“主子。”“这种无用的东西,留下到容易惹麻烦。不如拿去烧了。”
看了手中的东西“这,才是她姜辞,自己送到禧姝的东西。比那张纸,有用多了。”手心里放着的,是姜氏所呈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