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冬储秀宫万安殿萧九找灼灼给自己做主
禧婕妤萧九
从外边回来后,安柠便请了太医过来,瞧过掌心后,上了药,又嘱咐了不得碰水之类的话。赏了些银子,让安柠送了人出去。
又招了人过来,询问着可是到两宫走了一遭,得了回答,心中亦是多了几分思量,此事而今是各执一词,须得早下定论,才是对萧氏有利。
定了心思,整理了一下仪容,领了安玉出门,留了安柠在禧姝,匆匆到了储秀宫。
路上,瞧了安玉颊上之伤,恐不足以明证,便让她自掴一掌,以求能将她上官氏的罪名坐实。
同万安殿门口的小太监说明了来意,便等着了,心中想的是,她上官氏既然把主意打到萧氏脸上来了,那萧氏定是不会轻易饶了她过去。
灼贵妃。嬴熙
听侍女传话萧九来了,本是想将她拒之门外,思索片刻起身走出殿外,阵阵寒意彻骨不禁打了几个哆嗦,看着禧婕妤不耐烦的说:“这是什么风把禧婕妤吹来了,本宫想着禧婕妤能在这婕妤之位待了许久那翻云覆雨的本事自是极好的,若是婕妤都有自个儿处理不了的时候那麻烦可是真真儿的大了哈哈哈哈。”接过侍女送来的披风披好继而说到:“曾几何时在那宫道上,禧婕妤说过本宫生不出孩子,现在本宫看着你就像看着曾经自己,没有朋友、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可是如今本宫暂掌后宫没有人可以与本宫抗衡,淑妃已死、黎妃与本宫是莫逆之交,既然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本宫”靠近了些继续说到:“绝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贵妃,一山容不得二虎,更何况你会吃人吗?”倏地抓起禧婕妤裹着细布的手攥着,“在这寒冬中体会这种刻苦铭心的痛是不是特别的好,特别的记忆深刻?还是禧婕妤的痛比这连心之痛更痛?”
禧婕妤萧九
寒风起,吹得凉意阵阵,禁不住拢了披风,又是等了许久,才见得人出来,屈膝同人见礼“萧氏见过娘娘。”
受着她的嘲讽,持着礼,面上喜怒不辨,只心底是恨毒了上官氏,只挑了来意来说“娘娘贵为贵妃,掌管六宫事务,萧氏这事,自然是得来寻娘娘的,您管着后宫,萧氏自是不敢越了您去。”
听她提起前事,也只是听着,甚至于眼角眉梢还带着三分笑意,由着她靠近“淑妃娘娘死了,三足鼎力的局面而今便是成了二虎相争。”听着她说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贵妃,心底泛起些波澜,压下了“萧氏入宫四年,不过是个婕妤,那能肖想成为第二个娘娘?再如何,婕妤上面不还有几位昭仪压着的。”唇畔勾起弧度“比如打您这储秀宫出去的笙昭仪,谁瞧了不得说一句厉害?”
没防备她突然的出手,掌心的痛,细碎却又不容忽视,偏生面上照常端着那三分笑意“时间总归是会让痛慢慢过去的不是?这寒冬过了,可不就是那回暖的春天了?”
灼贵妃。嬴熙
“婕妤自个儿也说了寒冬过了那温暖的春天也就来了,随着时间流逝痛久了习惯了也就好了。”朱唇微抿继而说到:“那笙昭仪是从本宫这里出去的,节节高升宫人只会说是本宫调教的好至于一败涂地宫人只会说是她自己作践自己本宫也救不了她,不过不管是节节高升还是一败涂地都是和婕妤,无关的。本宫的人不管在哪里该怎么死如何死都该由本宫决定而非你一个入宫四年还在这婕妤之位徘徊的无闻婕妤决定,说到生死婕妤的生死本宫或许可以找人代为掌握,婕妤觉得笙昭仪如何?本宫倒是觉得笙昭仪是个不错的选择。”
禧婕妤萧九
来时便明白,定是会有些刁难的,这番话,便只能是受下了,礼数是没有差的,只是小腿泛着隐隐的痛意,也生生的受下了,做的乖顺模样“娘娘说的是。”
听着最后一句话,瞳孔微微一缩,转瞬便没了异常,不敢泄了半分情绪出来“贵妃娘娘自个儿也说了,是您暂掌后宫,管着六宫的事儿,所以萧氏才不敢越了您过去,来万安求娘娘决断。”话里意思明白,你赢氏管着六宫,所以萧氏才来,让旁人处置萧氏,旁人怕是还没有那个权。
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以她的耳目,定是耳闻了前事,也依旧将话说了“姈长使之前在宫道同萧氏碰见,因着前怨,意图伤害萧氏,萧氏掌心,及奴婢安玉颊上之伤,可为明证。”
身子再往下压了三分“知娘娘公正,是故求娘娘做主。”
灼贵妃。嬴熙
“婕妤真是说笑了,区区一个长使怎么会是婕妤的对手呢?再者那长使即使有心怎会与你在宫道上大打出手,定会遣个奴才在婕妤身边伺机而动或是投毒、下药什么的,婕妤位至三品怎么会被七品长使欺负成这样?这话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信服,就算本宫公正也没有十足的理由说服大众,婕妤若是觉得委屈,不妨说说想怎样处理这位长使,若是说的有理本宫或许会付诸实践,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婕妤的造化了。”抓着婕妤的手将她拉起继而松开婕妤的手,走到安玉面前抬手摸着安玉颊上之伤,将婢女头上的细簪拔下:“这伤若是说是自己不小心打得倒是说的过去,若是说被愤怒的小鸟用尖厉的手划得本宫倒是不信,本宫来添一笔如何?”说罢拿起手中的簪子在安玉的脖颈开始划至右肩衣领所到之处慢慢溢出鲜血,右肩衣领处的伤口更是翻出了丝丝肉色,将细簪上的血在安玉衣领擦了擦重新簪了回去,“这样才算是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不是?”
禧婕妤萧九
总归是能起身了,掌心没了钳制,也缓了一些,将她的话,一字字拆开来,在脑中过了一遍,方才应了一句“萧氏在禧姝时,伺候的人,总归是比在外边时伺候的人要多,或许长使正是瞧好了萧氏身边只跟了安玉,安柠二人。也因着萧氏没个防备,才突起发难,若非萧氏以手作挡,怕也不能完好的在这儿同娘娘说话。若要证据,可让太医明证萧氏之伤,同长使的簪子是否吻合。”
正打算说了处理的法子,到不想她突然发难,竟是要生生毁了安玉,有心阻挡,偏偏赢氏动作极快,又因着是在万安殿,她的地方上,便是压下了动作,只把这仇,都记在了上官氏头上,咬着牙吐出一句“安玉忠心护主,竟被长使伤至如此,可见长使伤萧氏之心如何,此番是有安玉护主,萧氏方能幸免,若无安玉,不知会是何等结果,萧氏一想便觉惊惶。”
低头“求娘娘为萧氏做主。”
灼贵妃。嬴熙
假意弹了弹袖口的灰尘,走回殿门处回身说到:“既然婕妤三番几次的说本宫公正让本宫替你做主了,本宫就如实上禀陛下长使以下犯上欲毁婕妤美颜,安玉护主心切损了容貌,请陛下恩准安玉出宫调养,至于陛下如何处置并非本宫能左右的。”继而看了看那见了血的婢女,“真是可惜了一个美人,若是那一巴掌打的不是安玉,本宫或许还不会下手这么轻,不过一个奴才能为主子牺牲自己也是一个好奴才了,婕妤若是怕本宫继续伤了这美人大可随美人一同出宫。”着人抬来软轿拿来斗笠与披风,“安玉这副模样若是给陛下瞧见了惊扰了圣驾就不成体统了或是给哪位小主子看见了怕是会传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传闻也说不定。”对身旁的婢女说了几句话,婢女前去对婕妤说灼娘娘说了下次就不会是划伤脸这么简单了。婢女给安玉披上贵妃制的披风带好斗笠,扶上软轿后恭身拜到奴才见过贵妃娘娘,看着婢女做完戏对着婕妤说到,“禧婕妤就随‘本宫’去一趟延禧宫如何?这路上有‘本宫’与本宫的婢女相陪去延禧宫的路上想必不会孤单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