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心雨被他的话惊住了,她回头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
“顾飞?你是顾飞?”廖心雨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我是顾飞,我回来了。”顾飞边说边用手轻轻从脸上取下那个精致而神秘的面具。
慢慢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精致到邪魅的男人脸,也是廖心雨六年来一直渴望见到的脸,只是这张脸退去了当年少年的青涩,更加英气俊朗,更加有成熟男人的气韵。
顾飞活了,顾飞没有死,廖心雨心里是又惊又喜,她一直觉得顾飞没有死,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就这样看着他,不管是真是假,她只想好好看看他。
“小雨!”顾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伸入她的发丝。然后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进到他的面前,然后低下头轻吻她。
廖心雨没有躲避,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事情来的太突然,她还有些恍惚。直到顾飞的吻越来越热烈,手不由的抚摸上她的身体,她才用力推开他。
顾飞盯盯地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有些黯然:“小雨,我很想你!”
“想我?这些年你没死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一点音讯也不给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廖心雨又气又委屈,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不是我不给你音讯,这些年白络金一直派人追杀我,你身边又有他的人看守,我如何给你信息?只怕我还没来到你身边,就已经死了。”顾飞眼中充满了愤怒。
“白络金派人杀你?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他怎么知道你还活着?又为什么派人杀你?”廖心雨简直不敢相信,白络金一直知道他还活着,还派人追杀他。
“哼!”顾飞冷冷的嘴角轻翘。
“小雨,这么多年白络金真的把你骗的服服贴贴,他说什么你都相信。”顾飞转身和廖心雨并排靠在墙壁上,神情很落寞。
“他不会骗我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廖心雨虽然有些心虚,但她还是相信白络金不会骗她,他对别人怎样她不敢说,对她可是千依百顺。
“他不是这样的人?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如此,我为何不来找你?”顾飞冷冷的问她,现在的廖心雨心里是向着白络金的,他必须让她这个信念动摇,堵的是她忘不了他。
“我不知道,当年要杀你的人是父亲,不是白络金。而且他知道我们的事,他不会杀你,杀了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永远也不会得到我,所以他不会。”廖心雨转头看他,她说的都是实情。
“这就是白络金高明的地方,明的不敢来,就顺水推舟。当年是你父亲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所以他想杀我,白络金趁机借刀杀人,借你父亲的手除了我。”
“那天的炸弹是父亲派人做的,还特意骗花乐博让我出去,为的就是炸死你。”廖心雨说到那起爆炸,心里还是后怕,尽管顾飞现在就在他眼前,但当时那种心痛的感觉还隐隐作痛。
“是,你父亲想炸死我,可我侥幸活了下来。当年你出去后,我隐约听到炸弹的计时针在响,于是我爬起来,跑了出去,躲过了一劫。可是当时我太虚弱了,帮里一个我曾经救过的人,悄悄把我救走了。”顾飞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吐了出来。
“后来呢?”廖心雨急切地问。
“后来我们发现仍有许多人在找我们,我们不能再留在光城。于是我们找了去印尼的货船,准备去印尼躲一阵。可是……我没想到货船上还埋伏着杀手,我当时身体没有恢复,他们又是专业杀手,救我的那个人被他们杀死了,我跳下了大海。”顾飞回忆着往事,眼里充满了怒气和杀气,这些是他死里逃生经历,那该有痛。
“那你……”廖心雨不敢想象一个受伤的人,跳进大海那将是九死一生。
“我命大,在海上漂了两天两夜,最后被海浪冲到了沙滩上,被现在的老板救了下来。当时我只剩下一口气,生死只能听天由命,后来在海岛上休息了三个多月,才勉强活了下来。”顾飞说的时候,语气里透着耐人寻味的辛酸。
“后来呢?你一直在印尼生活吗?”廖心雨心里很为他难过。
“是,我加入了他们的帮会,在帮会里小心的生存,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多次想与你联络,可是我没有办法联系到你。后来听说廖家败落,我试图去找你,可是我被帮里的人追了回来,并用帮规处罚了我,打断了我的左手骨和几根肋骨,我休养了很久才恢复。”
“你加入的是什么帮会?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廖心雨既心疼他,又有些气恼。
顾飞转头看向她:“不重要了,至少我现在回来了。”
“那你现在……”廖心雨想起他现在应该身份不一般,当时在香港开拍卖会,后来出现在光城,现在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在禁宫。
“当年,我为帮里做了一件别人做不了的事,得到了帮会的认可,才会得到帮会的重用,也才有机会回来。”顾飞看着她,目光坚毅,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
“那很好,你也算有了自己的成就,好好珍惜……”廖心雨无奈的把脸扭到一边。如今的她和他已成过去,就连成为朋友都是一种奢侈,只能祝福让各自安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