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呢,让我们用第三人称看一看。
只见一个无比婉约曼妙的背影无声的出现,乌发披肩云鬓垂,白衣若雪皎夜辉,云袖长裙,层层及地。香腻的脂粉气弥散开,与之一同是一股腐臭味,混合出一种难以言述的气味。那女子把手轻轻搭在俞越肩头,下巴搁在另一边,很亲密一般微微偏头。
“唔……看背影是个美人。”早就习惯视角变化的沈以沬评价到。
所谓的“上帝视角”就是读者视角,读者看到的文字就是沈以沬看到的景象,区别是沈以沬看的是超真实4D电影光影颜色触觉嗅觉都是身临其境级别的,那感觉,啧啧啧。
“劝你不要回头。”钟琴说。
俞越只感觉肩头一重,结果一扭头,一人一“鬼”,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俞越和沈以沬反应十分同步。
“卧卧卧……卧槽!”
切到俞越视角的沈以沬:美人个四块饼!!!
单看左半脸的话,那确实是个尤物,眉梢眼角藏秀气,凤眼半弯,眼波流转,妩媚风流,不是帝王怀里倾国色,就是秦淮河畔花月魁。但右半边脸却……十分可怖,半张面皮,松松的搭在脸,且不说枯皱如树皮,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也不提鬓角处的针线,皮下似乎只剩白骨,若隐若现,眼洞黑黢黢的。红粉佳人,冢中枯骨,两两相对,极有冲击力。
“郎君~”这两个字几乎是贴着耳朵说的。
俞越头皮都要炸了,但身体定住了一样。
“都说不要回头了。”钟琴对俞越眨眼,语气还是轻飘飘的,“艳福不浅啊。”
俞越:哗――(爆粗)
钟琴“咳”了一声,拿符纸圻了个纸飞机扔过去,落到俞越脚边。
没反应。
俞越:?
钟琴:“我数三下,然后跑。”
俞越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钟琴上前一步,女“鬼”与其对视。
“啧。”钟琴作出评价。
“三!”钟琴拉起俞越朝树木比较少的地方跑去。跑了几步后突然刹住。
从沈以沬的视角来看,那个方向齐刷刷的站了几排干尸,都穿戴暗红色甲胄,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干涸的血迹,齐齐的向两人看去。
“二,一……”钟琴看了一圈,被包围了,张嘴念了句什么,开始计时。
俞越刚想问一声怎么了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
“零。”钟琴转身往回跑。
俞越愣了一下也跟着跑,跑了几步发现,那个女子毫发无伤,也不能说毫发无伤,女子似乎很惊讶,表情变得怨毒起来,不染一尘的白裙从肩膀开始渗出血迹,面部肌肉不受控制一样狰狞扭曲,接着,连姣好的左脸也变了,羊脂玉一样的脸皮一点一点脱落,露出皮下的血肉,整个过程让沈以沬想起教室里一碰就掉的干裂的墙皮。
“为什么……”女子开口,“为什么如此对我,我何曾负你?”女子一步步走近。
钟琴面无表情:“愣着干吗?跑啊!”
沈以沬还来不及安慰一下自己脆弱心脏,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文崩成了逃亡剧。
卧槽发生了什么?谁能解释一下?!
地开始震动起起来,沈以沬开始不再意,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是自己这边传来的。
What!我不是吃瓜群众吗?沈以沬吓成表情包。
主角团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地下爬出了很多白骨,有的还带着一点肉,土地不断下陷。
这儿不会真是一座坟山吧……
俞越看钟琴:“那什么符你还有吗?”
“只剩两张,”钟琴在找顺手的武器,“对它们不起作用,它们又不是鬼。”
“那我就放心了。”俞越活动活动筋骨。
“怎么?不怕。”
“就像你以前说,看得见的永远没有看去见的可怕。”俞越回答,心想那个女的除外,那个阿姨啊不对姐姐绝对认错人了,他连女朋友都没(省略八百字)。
钟琴:“一人一半?”
俞越笑了笑。
如果沈以沬还记得她写过的剧情的话,一定会感叹一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过,现在的沈以沬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沈以沬现在很方,非常方,方方正正。
南漠:“你怕鬼啊?”
“废话。”
“那你为什么要写恐怖题材的文呢?”
“……我乐意,你没发现我会故意打恐怖部分写的很沙雕吗?”
“……”
本以为就算不交代这里也有一场恶战,但真实情况是十分顺利的,那些白骨见了沈以沬跟沈以沬见了那些白骨似的,很快就缩了回去,就差一句“打扰了。”
沈以沬:???我尖叫都准备好了就是看这个的?or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怂的一届。
南漠摊手,但笑不语。
沈以沬重新打开“上帝视角”发现主角不见了。场地一片狼藉,那女子又出现了,缓缓转向沈以沬所在的方向。定定的看,久到沈以沬以为她能看到自己还打算说声“哈喽。”然后塌了一样消失了。
“我错过了什么写?”沈以沬按下回放键。
唔……场面过于血腥会被禁所以快进过去详见上一章断臂部份。不过,她好像看到一个紫影飘过去了,总觉得很在意啊。
现在主角团在一座石桥的桥洞下。因为是秋天,大部分河床都是干所,只有中央有一臂宽的水流。
钟琴正一脸嫌弃的洗裤角,身上还算干净。
俞越只有胳膊上挂了彩,旁边放着不知道那个骷髅上拆下来的胫骨,一脸严肃:“坦白一下。”
“坦白什么?”钟琴一脸莫名其妙。
“你的符哪儿来的?”
“噢,这个啊,上学的时候,某人非拉着我捉‘鬼’,自己却害怕地给我塞了一团符,我看挺有用的,就留下了。”钟琴微微眯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某人”沉默了两秒,假装听不懂,又问:“你……”回想钟琴的钟钟表现,“能看见鬼。”
“对啊。”钟琴承认地很干脆。
“难怪……”表现的那么封建迷信?
“唉?那你为什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俞越想起出发前一分钟,钟琴还说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我真的是啊,能看见鬼和不信有鬼不矛盾的。”
不,矛盾的。俞越心说。
是啊,矛盾的。沈以沬也心说。
周围安静下来。
“喂!”钟琴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