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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森林穿越一半的时候。
我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山。
山脉前积聚着一群人。
这时天有点黑。
一群人从远处森林推过车子来,车子上面盛放着数不清的盒子。
盒子一车车被推进了山洞。
我被那一车车盒子给惊呆了。
对于盒子人来说这些盒子都是钱。
在以前盒子人并不叫盒子人。
那时盒子人叫核子人。
直到有一天城主颁布两条法令。
一,禁令不能采集蘑菇森林里的土蘑菇。
二,开始制造金钱。
城主以树叶制造出一种货币,俗称核子人金钱。
城主又制造出了一种漂亮的盒子。
只有制造那种漂亮的盒子才能换取金钱。
城主似乎对那种盒子特别的钟爱。
城主开始建造盒子工厂。
城主为了吸引核子人来工厂制造盒子,于是开设店铺以金钱买土蘑菇。买衣服。开设了各种需要花费金钱娱乐场所吸引核子人。
由于蘑菇森林里的土蘑菇不能采取,地上的土蘑菇越来越稀少。而且地上蘑菇个个发育不良。
越来越多核子人进入城主的盒子工厂。
自从核子人进入城主的工厂之后就变成了盒子人。
盒子人开始以拥有更多的金钱为骄傲。
对于盒子人来说盒子就是金钱。
金钱等于上好的土蘑菇以及漂亮的衣服。还有数不清的娱乐。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到那些大块头我实在有点害怕。
我瞧见了母亲。
母亲不停的嚷嚷着:“放开我。我没有病。我不是什么病原体。”
我瞧见母亲生生被拖进了洞穴之中。
我记得母亲昨天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母亲的手掌是那样的有力丝毫不像有病。
而且母亲喊的那样大声,也丝毫不像一个病原体。
没有人听见母亲的声音。
天黑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样下去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我瞧着黑黝黝的洞穴有些害怕。
“要进去救她吗?”
我身体里某个角落发出来一个提问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
“要去救她吗?”我身体里一个声音又说。
“要去救她吗?……”
这宛如一块石头一下子压在胸前,身体里的声音每问一句,那胸前石头便加重一分。
冷汗沥沥直下我有些不堪重负了。
我全身变得僵硬,全身变得冰凉。
我的目光瞧着远处。
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车子,车子的轮子像是出了毛病。
一群人在努力的推着。
突然一个人朝叶子喊道:
“喂。那个谁。你傻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帮忙。”
我吓了一跳,我被发现了。
我吞了一口唾液。
硬生生的朝前走去。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女性身份,前面推车的可都是男性,往前走一准被发现了。
盒子人雄性与雌性的区别在头顶。
雌性头顶有一根触角。
雄性头顶是光秃秃。
我将头顶竖起的触角用手按到脑门里,触角缩到脑门里整个脑子会变得特别肿胀。
而且不能张口说话,一张口说话触角就会弹出来。
我走到车子前用力的推车子。
“你刚才在那里干什么?”一个人问我。
我不敢说话。
我用力推车。
那人不再说话。
我推着车子进入了洞穴。
夜幕降临,光滑的石壁上亮着油灯。
灯油是用油脂树果子提炼出来的,烧起来有一种油脂果子的香味。
3
前面有两个分叉口,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车子往下走。
我随着车子进入了地下,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
前面推车子的人默不作声,它们像是习以为常了。
油脂灯下。
有一个个货架。
以油脂树枝干造成的货架什么摆满了盒子人的手脚以及内脏。
我吓得浑身一个冷颤,胃剧烈翻滚,这实在太恶心吓人了。
我用手捂住嘴巴害怕发出声音。
“后面的人。用力推。”前面人喊道。
我害怕被人发现用力继续推车。
再往前面映入眼帘的是解刨身体的人,它们将盒子人的身体大卸八块。
再往前面是一具具尸体,它们如同垃圾一般堆放在一起。这些尸体全身上下鼓起大大小小的肉瘤块。
这些人毫无例外全是病原体的感染者。
“我没有病。我不是病原体。”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为之一震。
我的目光朝前瞧去,四个黑色壮汉按着母亲,尖刀一下子戳了进去。
手握尖刀的是一个蓝颜色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蓝颜色人。
在这个病疫之城,每个人都是黑色的。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头顶。
蓝颜色人熟练的从叶子母亲体内挑出一个黑色晶核。
黑色晶核被装进了盒子人制造的盒子里。
母亲的死绝了,她的尸体轻轻被扔进了尸体堆。
等待分割。
我惊愕的全身打颤,母亲就这样没了。
我放眼望去,我个人愣住了。
我瞧见在洞穴的岩壁周围捆绑着数不清的盒子人。
他们的嘴被塞上了东西不能说话。
他们是一个又一个病原体。
他们惶恐不安的瞧着蓝颜色人手中的尖刀。
不一会又一个病原体被送上了台子。
蓝颜色人取出了病原体体内的晶核装进盒子。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所谓的盒子人制造出来的盒子实际是为了装自己的尸核。
这时一个戴着蓝帽子的人从一道暗门走出。
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那个盒子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它全身的色泽比普通的盒子人更黑,它的眼睛比普通的盒子人更暗。
它是就是这个病疫之城的城主。
城主穿着非常华贵的衣服,这衣服并不是病疫之城的产物。
城主对蓝颜色人道:“你瞧今年的晶核的成色是不是比往年的更好?”
蓝颜色人道:“这些晶核还远远不够。你应该鼓励盒子人努力生养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