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纪忧才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中午,纪忧才醒过来。
她感觉现在自己的脑袋里是一片浆糊,洗了把冷水脸后,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让秦迟陪她去月下喝酒,后来她和秦迟比试谁酒喝得多,然后两个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在后半夜画了一幅画才睡觉。
全程纪忧把昨天自己对秦迟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把画仔细地收好,放在了书桌上。
*
“身体还好吧?”秦迟翻着办公桌上的合同,抽了几分钟的时间给纪忧打电话。
纪忧兴致不高地回答:“还好,你爷爷什么时候生日?”
秦迟慵懒地问:“这么想陪我爷爷过生日?”
“不是,给你一个惊喜。”纪忧瞟了一眼桌上用盒子装着的画。
秦迟愉悦地问:“真的?”
小祖宗要给他惊喜?
“我给你送过去。”纪忧挂断电话,抱起长方形的盒子出门。
纪忧没有亲自给秦迟,只是把画交给了管家。
秦迟看着这画,眉间染上了几分邪肆。
他捏着纪忧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这是丹戏的画,送给爷爷,你不用破费。
秦迟:“……”
原来小姑娘的怕他破费,特地弄了一幅丹戏的画。
他拧眉,这个老头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这个“惊喜”可真“惊喜”啊。
秦迟不禁又想到纪忧昨天晚上对他又亲又抱的可爱模样,嘴角不知不觉向上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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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菲的钢琴已经十级,纪杨带她飞往了京城。
“舅舅送你到京城关家,你在那要好好表现。”纪杨语重心长地吩咐道,“关家有些关系,过些日子孙老会在京城看一些小辈的钢琴杰作,关家很看中你,你要争气。”
苏羽菲抿着唇,乖巧地点头。
下了飞机,苏羽菲总觉得自己看到了纪忧的身影。
很快她就否定了,纪忧来京城能做什么?她在京城的房子都被卖了,舅舅也说纪氏早就被收购,她现在就是个孤苦无依的人。
蓦然的,她忽然想起那天纪忧在她耳边说:“只要我想,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摧毁呢。”
呵,死鸭子嘴硬。
苏羽菲嘴角弯弯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
“孙老。”纪忧面无表情地看着孙政严。
孙政严把手放在背后轻轻“哼”了一声,“小丫头还不是要来找我。”
纪忧:“……我会去当评委,东西呢?”
孙政严哼哼唧唧地拉开抽屉,把一叠资料递给纪忧。
“这里面才是你奶奶毕生的心血,她早就料到这一天,提前把这些寄到了我这里,”孙政严胡子一翘,又道,“要不是这个,估计你都不打算来见我了。”
纪忧嘴角一抽,抱着资料回了句再见就找酒店去了。
“三天后记得去嘞!”孙老伸长脖子望着门外,生怕纪忧忘了又大声喊了一声。
纪忧背影潇洒,她微微一笑。
所以,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温暖她的,对吧?
孙政严欣慰地笑,这小丫头长大了,可以把这些托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