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势缓缓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站到他们的面前,说:“不错啊,王东玄,都和巴妙曦夜间幽会了啊!”
巴妙曦怒道:“张势!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张势讥讽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跟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吃饭聊天,这不是幽会是什么?”
巴妙曦听了,当场就要发作。
王东玄忙伸手拦住她,道:“不要跟他费这口舌,让我来解决,你站到一旁去。”
巴妙曦道:“你可以么?”
王东玄微一笑,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放心。”
巴妙曦缓缓移步到了一旁。
张势道:“呦!不错啊,王东玄,是个男人。”
王东玄道:“不要废话了,你不就是带人来教训我的么?那就开始吧。”
张势被打断说话,还被如此轻蔑,十分不爽,眉头一皱,下命令道:“给我把他打残了!”
八个汉子立即上前来,将王东玄包裹在当中,一个个的人高马大,壮硕无比,显然是职业的打手,在他们没有出手前,王东玄判断不出来他们的实力级别,但可以大致判断他们是科级的实力,因为科级实力的人很多,刚刚步入江湖,缺钱使唤,才会受雇于有钱人家,那些研级、博级的自视为精英,就算受雇,也不会这么多人一起来对付他这个高级学院的学生,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八个人正要一起来打,王东玄朗声道:“正好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八卦阵!”
王东玄说话自信且铿锵有力,八个人瞬间被镇住,停下了动作,互相看了看,当中一个说道:“小子,八卦阵需要提前花时间布设,你以为喊一声就行了么?就算你能召唤出八卦阵,那也是高级的水平,能对付得了我们八个科级实力的么?”
王东玄笑道:“试试看呗!”他说着,右拳一抬,脚下立即就出现了太极、五行、八卦组成的术盘,术盘有小到大往外扩散出去,将八个人全部纳入了范围之中。
八个人同时吃惊。
王东玄道:“你们已经在我的八卦阵中了,所以你们已经输掉了。”
八个人瞬间一呆,相互看了看。
西边的汉子说:“小子,你吓唬谁呢?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高级的学生能瞬间调出八卦阵!”
王东玄道:“现在你见到了,不信你上前一步试试。”
那汉子哪里肯信,当即迈出步子,就向王东玄打出一拳,用出了全力。当他的拳头就要碰到王东玄时,忽然感觉脚下一软,站立不稳,立即就跪了下去,原来脚下的地面忽然如沼泽一样,他便陷了下去,重心不稳,才跪倒。
王东玄笑道:“不必行如此大礼。”
其他七人吃惊之余,东边的汉子开始出手攻击,可刚一抬手,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正中他的头部,立即就晕倒在地。眼看又一个瞬间倒地,当中一个喊道:“一起上!”余下六人同时向王东玄挥拳而来,王东玄淡定自若,把手一挥,南面的人被火球砸中,北边的人被水球砸中,西南的人双脚被土包裹了起来,东南的人被一股风包围,东北的人被假山压顶,西北的人被飞刀击中手掌,一时间齐刷刷地开始呻吟,受伤的受伤,受困的受困,连王东玄的一根头发也碰不到。
巴妙曦又惊又喜。
张势瞪大了双眼,大呼道:“怎么可能?你不过是高级的水平,他们可都是科级的实力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击败了?”
王东玄轻轻一笑,道:“你忘了么?白老师已经教我科级的术法了。”
张势道:“就算如此,你也是科级一阶左右的实力,怎么能够击败八个科级完备实力的武士?”
王东玄道:“能够这么容易击败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太轻敌,以为我可以随随便便被击败。”
面对王东玄的话,八个人惭愧地一言不发。
巴妙曦眼神一冷,迅速移动到张势的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张势的左脸被打中,力道之大让他打了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巴妙曦喝道:“我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张势站稳后,握着左脸,敢怒不敢言,悻悻然扭头就走。
张势走远后,王东玄撤去八卦阵,道:“你们主子已经走了,还要继续打么?”
八人向王东玄瞅了一眼,纷纷如老鼠一般慌忙而逃。
随后,王东玄与巴妙曦二人乘坐马车返回。
中途,巴妙曦下车,两人挥手告别,王东玄特意注意了她回家的方向,那是一个近处灯火闪亮的镇子,想来不会有事。
第二天,王东玄来到教室,就看到易秋正与张闻夜说着话,言谈之间颇为高兴,心头不禁一颤,在座位上坐下后,向易秋那边望了许久,也不见易秋注意到他,他便更加失望,不再观看,开始看《诗经》,反复读着《关雎》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易秋,闻夜,你们两个聊得很开心啊!”
王东玄转头去看,见到张势站在易秋与张闻夜那里说着,见到王东玄看了过来,他继续说:“我看你们还像是一对璧人呢!”
这话把易秋和张闻夜说得都是脸露红潮,对望了一下,低头不言。
张势笑道:“怎么?你们还害羞了?易秋,你本就是要嫁到我们张家的嘛,闻夜是我们这一辈中仪表堂堂,德才兼优的,嫁给他自是不会错的!”
这话一出,不少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见到易秋和张闻夜没有辩驳,想是默认了张势的话,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王东玄。
王东玄瞟了一眼众目睽睽的同学,不知该如何是好,既不愿意默无声息,又不能起来去揍张势,他想要逃离教室,逃离同学们的目光,易秋向他偷偷投来一个为难的目光,仿佛是在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东玄终于没有再看向他们那里,而是努力让自己的保持平静,装出一幅坦然的样子继续看着《诗经》。
同学们见他没有任何表态,也就不再看向他,而是对张势的行为感到厌恶。
数术实战课上,白老师先是让王东玄与杨一凡演练八卦阵,一来检验他们是否有进步,二来他们已经学会,正好以此来给其他学生讲解,在他们演练结束,白老师依旧让其他同学自行找人对练,而他再次将王东玄与杨一凡叫到一旁继续教授干支术。
在听讲过程中,王东玄注意到易秋找的对手不是同桌陈同学,而是张闻夜,他的心再次感到不安,白老师见他神色的变化,便说:“王东玄,注意力集中。”王东玄急忙收回目光,专心听讲。
杨一凡看出了他分心的原因。
休息的时间,王东玄与杨一凡在一棵树下的石凳上坐着。
杨一凡道:“你真的想要和易秋在一起?”
王东玄看了看杨一凡,见他神色郑重,显然不是随便问问,便回答:“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易家与张家的关系么?”
王东玄默默点点头。
“你还是放弃吧,追求易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世界,一来,你的家世与她家不匹配,二来,她是无法抗拒嫁入到张家这件事的。”
王东玄继续保持了沉默,静静地望着正在对练的易秋与张闻夜,他们练习过程中,总是会露出愉快的笑容,他忽然发现他们两人的数术实力十分相近,可以做到互有输赢,旗鼓相当。
杨一凡又道:“你不说话,是同意了?”
王东玄摇摇头,说:“不,我要试一试。”
“你可以试试,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等你功成名就为士,士农工商,张家是商贾世家,你成为士,就有机会了。”
这一点,王东玄早就想过了。
“不过,你可以为士,张家的人也可以,等你更有成就时,只怕她早已嫁入张家了。”
王东玄多么希望自己是出生在学术世家,而不是底层的平民家庭,这样他就不必在追求易秋上唯唯诺诺了。“也许我可以说服张家的人不娶易秋。”他说。
杨一凡瞪大眼睛,说:“有钱人家娶妻多,张家更是如此,你知道张家这一辈中有多少少年子弟么?”
王东玄看着他,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不下于十位,不说别的,就但是张势你就说服不了,他这个人可是个典型的无赖,原本他可以靠着家里的钱找一所不知名的太学院深造,可是他偏不要,他也不想为士,却喜欢在高级学院里混,你知道他为何如此?”杨一凡冷冷一笑,说,“他这是在玩,并结交那些考不上太学院的人一起玩,大部分时间都是会花在吃喝嫖赌上,这样的人,你指望能说服他不娶送上来的易秋?”
王东玄皱起了眉,神色十分凝重,他想起昨晚张势带来教训他的八个人,看上去年长几岁,像是科级的,却完全没有科级的水准,说不定就是与他一样没有考上太学院的人,自家里练了一些科级武术,自以为就是科级的实力了。
杨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他没有说话,与王东玄一样,把目光瞧向了不远处的易秋和张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