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紫珊来上课,王东玄第一时间来到她跟前询问结果,龙紫珊依旧是往日那种很安静,闭口含笑,然后摇了摇头。王东玄充满期待,却因她摇头,笑容尽失,“没过?”他小心地确认道。
龙紫珊轻声回答:“嗯,没过。”
王东玄仔细端详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读出她的心情,他说:“很难么?”
龙紫珊道:“不难,是我的实力不够。”
王东玄知道她的实力,要说她能取得名次很难,但也不至于这初赛就过不了,想了想,说:“没关系,你也别太在意了,我们的重点还是高考。”
龙紫珊抿着嘴笑了笑,笑得很自然,又对他眨了眨眼睛,说:“后面就看你的表现了。”
王东玄十分自信地点着头,说:“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龙紫珊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两人心领神会地对望着,时间一久,王东玄就先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乐融见了,猛然说:“哎呀,阿东,你怎么看着阿龙脸就红了?”
王东玄半张着嘴瞧着她,茫然说:“啊?”
乐融笑嘻嘻道:“怎么?不承认?”
王东玄更是脸红了,十分不好意思,却又故作轻松地笑道:“承认啊,没什么好否认的,这很正常嘛!”
乐融欢喜道:“哦?正常?哪里正常?”
王东玄紧张地笑道:“就是正常嘛,你干嘛老是纠结这个。”
乐融做出一副张着嘴的恍然大悟地样子,拖着长音,道:“噢……”
王东玄皱着眉,问:“你噢什么啊?”
乐融立即不笑,把手一摊,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解释。”
王东玄急道:“我没解释啊。”
乐融道:“没解释便没解释嘛,干嘛说来?”
“这……”王东玄一时语塞,然后向做贼似的瞧了瞧龙紫珊,见她已经把《诗经》拿起来专注地看了,好似他们的谈话与她无关了。
张势好连续三天都没有来上课,王升与刘前就此议论。
王升道:“你去看张势,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前道:“他嘴上所中的毒十分罕见,请了许多位医师都说不曾见过,现在依旧没有消肿,疼得厉害,饭也吃不了。”
王升一听,脸色十分不好,说:“王东玄下手好狠,他到底是怎么给他下毒的?”
刘前道:“我当时没看清,问了张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看到王东玄的手在他面前一闪而过,自己的嘴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顿时肿了起来。”
王升道:“这也太奇怪了!会不会是他学了什么巫毒之术?”
刘前脸色大变:“巫毒之术?那可是明令禁止的邪术,且不说他敢不敢学,就算他敢,谁又敢教他呢?当年武帝可为此杀了不少人!”
王升道:“没人教未必不会学,他不就提前自学了数术么?”
刘前道:“这么说也对哦,若是他真的偷学了这巫毒之术,那他的小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王升奸邪地笑了笑,偷偷地说:“这就是他偷学的证据。”
刘前忽然眼前一亮,忙点点头道:“说得不错!”
王东玄正在座位上看着书,刘前忽然来到他的跟前,敲了敲他的桌子,幸灾乐祸地笑道:“王东玄,汪老师传你,跟我走吧!”
王东玄望了望他,心知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八成是因为张势的事,自从他当众教训了张势,便知道汪老师是一定会找他的。
巴妙曦抢先道:“汪老师找他什么事?”
刘前道:“汪老师找他,我又怎么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巴妙曦瞪着他,见他那模样,就十分不高兴。
王东玄搭着巴妙曦的肩膀,说了句:“不要紧。”然后起身向刘前说:“走吧。”便跟着刘前一路来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除了汪老师外,有一位学院的长老,还有一个年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从面相看,与张势有几分相似,是张势的父亲张力,他的旁边就坐着张势,他的嘴依旧肿的厉害,见到王东玄,目光就如刀剑一样向他刺来,恨不得立即跳起来,将他打死。
王东玄深深地向学院长老,汪老师见了礼,说:“学生见过长老,老师。”
汪老师脸色十分严肃,并带威严,说:“王东玄,是你将张势打成这样的么?”
王东玄道:“是。”
汪老师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厉声道:“学院内禁止私斗,你忘了么?”
王东玄道:“老师,学生不敢忘。”
汪老师道:“既然没忘,怎么出手打伤了张势?”
王东玄道:“他出言不逊,毁谤我和两个女生的关系。”
汪老师道:“毁谤你和两个女生的关系?是谁?”
王东玄道:“是巴妙曦和易秋,这一点全班同学都可作证。”
张势想要辩解,但嘴巴痛,忍住了。
汪老师把目光投向刘前,问:“刘前,是这样的么?”
刘前不敢说谎,忙道:“是,但王东玄确实和易秋有私情,并非张势胡说。”
汪老师道:“王东玄,你是否与易秋有私情?”
王东玄向汪老师深深作揖之后,说:“学生与易秋绝无私情,只是学生单方面爱慕易秋罢了,被张势得知,他便在同学们的面前大肆宣传,毁谤我们的关系,他说学生不要紧,但易秋的清白何其重要,学生不得已才动手制止了他,学生甘愿因此受到惩罚。”
汪老师再次将目光转向刘前,说:“可是如此?”
刘前畏惧汪老师的威严,小心地说:“他们之间的事我不知,但张势确实是宣传了。”
汪老师把目光转向张势,张势自觉理亏,不敢争辩,只得默认。
汪老师呵斥道:“王东玄,张势虽有言语不当,但你不该出手这么重,我问你,你用了什么招数把他打成了这样?”
王东玄道:“我并没有打他,只是他中了我的毒。”
张力道:“汪老师,这位长老,你们听到了吧,你们的学生承认他是用毒毒害了我的势儿,此等下作恶毒的手法如何能忍?”
汪老师待要说,长老抢先道:“这位同学,你不知道毒术是禁术么?偷学禁术,轻者永远不能再到学院进修,重者是要受牢狱的!”
王东玄道:“学生的毒不是巫毒之术。”
张力道:“不是巫毒之术?我请了多位知名医师,他们均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既然不是寻常的毒,必定就是巫毒!你休要狡辩!”
面对张力的咄咄逼人,王东玄并未理睬,不慌不忙地继续说:“禀长老,老师,我这毒确实不是巫毒。”
长老道:“你要知道,即便不是巫毒,只要是毒,都是被禁止的,你用毒毒伤同学,更是罪加一等,按照学院的规矩,你将被逐出学院,再不能参加高考!”
汪老师忙说:“长老,虽然如此,但毕竟张势出言不逊在先,逐出学院是不是太重了些。”
张力道:“汪老师,他是你的学生,我的势儿同样是你的学生,既然他们犯错了,就得受到惩罚,这位学生使用毒术毒害同学,那就得按照学院规矩来办,我的势儿出言不逊,也当按照学院规矩来办!你可不能偏私啊!”
说着,张势就开始“啊啊”地呻吟起来。
汪老师皱起了眉,说:“还请长老秉公处置。”
长老正要开口,王东玄抢先道:“禀长老,老师,我还有话说。”
长老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东玄道:“我虽然是用毒伤了张势,但我这毒也不是毒术,不能算是使用禁术。”
张力道:“既然是毒就是毒术,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王东玄继续道:“长老,我用的不是毒术,而是灵术。”
长老好奇道:“你是说灵术?”
王东玄道:“正是。”
长老忙道:“说来听听。”
王东玄道:“禀长老,我的灵兽是一条小黄蛇,体型小,没什么攻击力,只有一点,就是他咬中人后,会让人产生中毒的迹象,这也是医师们看不出来是什么毒的原因。”
长老惊奇道:“还有这种事?演示给我看看。”
王东玄当即伸出右手掌,在掌心里召唤出了一条黄色小蛇。
长老道:“妙啊!我还从未见过这样小的灵兽!”
张力道:“长老,可别被他骗了,这么小的灵兽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毒性?都快五天了也无法消除?”
长老道:“灵兽具备毒性效果不是什么新鲜事,小灵兽也未必力量就差,我见过那么多学生,清楚得很。”
张力道:“我可不信,除非他演示给我看看!”
长老听汪老师说过王东玄,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学生,张力如此强逼,也是太不给学院面子了,却也不得不说:“王东玄,你可否演示一下?”
王东玄道:“自然是可以,但若要找人来试,只怕不好,不如这样,我现在就立即治好张势的伤,也可说明我所言非虚。”
长老道:“好,你现在就给他解毒。”
张力十分不悦,却也无法反驳。
王东玄走到张势的跟前,他那双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王东玄,王东玄把小黄蛇展现在他眼前,他一想到那天被咬中的情景,不禁吓得有些颤抖。王东玄念动这口诀,指挥小黄蛇在张势的嘴上吐了吐蛇信子,很快,他的嘴就消肿了,消肿后,他第一时间向后缩,并喊道:“让这东西离我远点!”
长老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确了,王东玄因张势出言不逊在前,被迫出手打人,但毕竟出手在先,以学院规定,私斗双方没有伤亡的,先动手的应罚跑五十圈,而张势亦有错,也当罚跑五十圈,下学后,操练场上执行,不跑完,不准离校!”
王东玄率先作揖道:“是。”
张势本想要反驳,但看到长老和汪老师的脸色后,顿时怯懦道:“是。”
张力本想替张势出气,现在却一点气都没了,无奈接受,只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