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玄离开比试台后,想着易秋和姚慧的比试肯定没有结束,便匆匆地赶到了那里,令他吃惊的是她们之间的比试已经结束了,正好瞧见她们从比试台上走下来,就迎了上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姚慧道:“我的是灵兽是白狐,易秋的灵兽是蓝雀,根本没有可以比性。”
王东玄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此事,这么说你们根本没有比试,你就赢了。”
“不是。”姚慧说,“各自召唤了灵兽,我的白虎一口将易秋的蓝雀给咬了下来。”
“听上去有些残忍。”王东玄微皱着眉说。
易秋望着他发笑,丝毫没有失败的感觉。
王东玄见她如此,便是心安,笑道:“今天到此便是轻松了,剩下一门御术,不用对战。”
姚慧点了点头,忽然说:“对了,你怎么比我们结束得还快呢?”
王东玄淡然一笑:“哦,我直接认输了。”
“也对,柳莹的灵兽是你灵兽的克星,确实没有打的必要。”姚慧说,“只是我们这么快结束,应该做些什么呢?”
“嗯,去看刘军辰的比试吧。”王东玄提议道。
姚慧把头一偏,说:“不用去了,他人来了。”
王东玄转身去看,刘军辰正向他们走来,笑问:“你竟也这么快?”
刘军辰回答:“啊,我的对手好像实力比较差。”
三人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了他对手差的事实。
四人随后一起去了大厅休息,一边聊着自己今天的对战,一边聊着其他同学的战况。最后的御术在过关评分中结束,第一天的测试也就此结束。王东玄等四人一起走出学院,在出门后,王东玄和刘军辰与姚慧和易秋挥手道别,王东玄与刘军辰向西,姚慧和易秋向南。
夕阳西下,晚霞映照在依旧繁忙的长江街上,也映照在两位少年的脸上,他们面带微笑,神态自若,透着青春学子的朝气。
“你明日的对手是谁?”王东玄问。
“不知道。”刘军辰随口答道。
“不知道?”王东玄感到疑惑。
“对,不知道,我比试完就走了,没去看明日的对阵表,反正就是那两人,谁和我比都一样。”刘军辰说话时,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哦,这样啊。”
“你呢?”刘军辰转头问他。
“冤家。”王东玄说。
“张相位还是张弓月?”
“张相位。”
“是他,那便好,他因邹玲的事被禁闭一个月,想必学术没有长进,你赢他自然没问题。”
“比学术,我自然不怕他。”王东玄顿了一下,说,“怕就怕比试台下还会有打不完的架。”
“你选择了这条路,必然有这样的结果。”
“给我出个招,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
刘军辰把双手交叉放到脑后,做出向后仰的姿势,望着西方的晚霞,懒懒地说:“这个还真没办法,除非你把他们打怕了,否则别无他法。”
“呵呵。”王东玄笑了笑,将原本斜跨在右侧的布包放到了左侧背着,并用左手按着,抬起右手掌,看着掌心,说:“把他们打怕,就怕越打越麻烦。”
“唉!”刘军辰叹着气说,“谁叫人家有钱呢!慢慢来吧,走一步是一步。”
王东玄放下右手,与他一样望着夕阳,说:“那就随机应变吧。”
与刘军辰分别后,王东玄就上了马车,返回井镇。
远远的,王东玄就瞧见租房里的灯亮着,于是加快脚步,匆忙赶到跟前,推门而入,瞧见了母亲孙萍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她将饭菜做好了,等着他回来。
孙萍道:“回来啦。”
王东玄高兴道:“娘,你怎么来了?”
孙萍起身一边帮他把布包取下来,一边说:“这几天你不是在进行年中测试么,特意过来给你做点好吃的。”
“娘,你不用特意过来,我吃什么都行,只是你等会回去,天就黑了,不安全。”
“你看你瘦的,不吃点好的,怎么行?要是因为没吃好,在比试时被同学打败了,怎么办?”
“测试时都是点到为止,比的是技巧,不是蛮力,与吃得好坏关系不大。”
“怎么不大?身体是一切学术的根本,没有好的身体,学会再多学术也没用。”
“您说得对,我听您的,只是您赶紧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儿子担心您,明天的测试就没心思了。”
“好好好,娘就看你坐下吃两口,然后就回去。”
两人坐下来,王东玄端起盛好的饭菜,开始吃起来,孙萍为他准备了烧鸡和炖汤,这是他自己一个人做饭时绝不会弄的。
“还是娘的手艺好。”王东玄赞道。
孙萍看着他,露着笑容,柔声道:“玄儿,在学院可别和其他同学发生争执,城里的同学多半是有家世的,与我们乡下的平民人家不同,咱们惹不起,要是你与他们发生争执,我和你爹也无法帮上忙,定然会影响你在学院修习的,万一与同学发生了争执,也要尽量忍让,不要出头,知道么?”
王东玄看着孙萍和蔼的面庞,不忍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和同学产生了争执,忙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娘,我尽量忍让他们就是了。”
“等你考上一流的太学院,那时,我和你爹就放心了,你也就成人了。”
“嗯,我一定会考上一流的太学院的。”
王东玄说得信誓旦旦,引得孙萍一阵安慰,她抚摸了儿子的头,又看着他吃掉了鸡腿,才起身离开,王东玄要送她出镇子,她坚决不让,王东玄便没有再继续坚持,目送母亲骑上马远去后,他才回到屋子里,轻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坚定了目标,继续吃饭。
第二天的比试与第一天便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药术、音术、御术三门已经在第一天测试完毕了,所以上午会进行数术、武术、灵术的第二场比试,下午紧接着就会进行第三场比试,第三天会进行第四场和第五场的比试。
王东玄与张相位站到比试台上,随着老师的一声令下,他们相互行了拱手礼后,比试正式开始。
张相位露出了自邹玲事件后久违的笑容,这种笑容里夹杂着阴邪的味道,“王东玄。”他说,“前几次让你侥幸赢了我,今天在这比试台上,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准备败倒在我的脚下吧。”
王东玄面不改色地望着他,对他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张相位觉得王东玄这是在瞧不起他,愤怒已经从心里燃烧了起来,并将之前失败的耻辱一并带燃了起来,他双拳握紧,脚下生出八卦盘,“离卦诀,火!”口诀念出,往地上一指,从他的脚下射出一条火线,瞄准王东玄。
“离卦诀,火起!”王东玄同样念动口诀,右手向前一指,一团火焰从他的指尖飞出,瞄准张相位的火线头部,并在瞬时间撞了上去,两团火焰同时粉碎。
张相位再次攥拳,念动:“坎卦诀,水!”双掌在身体周围画圈,并从掌心里凝聚出水球,两个水球在掌心相对时拉长形成一个水柱,双掌继续运动,水柱跟着变形,“去!”一声喊出,张相位手掌推出,水柱便延伸了出去,目标对准王东玄。
王东玄伸出右手掌对着张相位,水柱袭击而来,打中了他的手掌,但是没有任何冲击力,因为水柱钻进了王东玄的掌心里。
张相位大惊失色,加大生出水柱的速度,但丝毫没有用,不论多少,速度几何,都被王东玄的吸进了手掌里。八卦的法术与五行的召唤术原理不同,五行召唤术的本质是借,八卦术的本质是聚合,即阴阳二气的组合,因为八卦的本质就是三个阴阳组合而成,法术的强弱与持续时间完全取决于施法者能够调动阴阳二气的多少。片刻之后,张相位坎卦诀的水术施法结束,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王东玄,惊道:“这不可能!你怎么能够有吸收的能力?”
王东玄不语,在吸掉水柱后,手掌往前轻轻一推,刚刚被吸收掉的水柱立即从掌心里冒出,并凝聚成一团大水球,嗖的一下飞向张相位,张相位处在惊讶之中,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躲避不了了,“啊!”一声喊出,他本能地交叉双臂挡在面前,“砰!”水球劈面砸中了他,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打得向后仰面翻倒,上半身被淋湿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张相位急忙爬起来喊着,“老师,他作弊,他手心里一定有东西!”
王东玄感到无奈。
老师说:“我看得清楚,他手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张相位道,“怎么可能?”
王东玄将右手掌向张相位摆了摆,并打出手势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