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阶,会进行文武两科的选择,选择文科,后面便不再学习武术、灵术、御术三门学术,选择武科,则不再学习数术、药术、音术三门学术,太学院的录取考试由于是从高级学院里选拔,因此简称为高考,这是一个人学术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一旦考入了太学院,就可以选择一门学术进修,学成出来后就可以从事这一行业,成为真正的职业者,而高考会进行文武两科的分开录取。
之所以没有在一阶就进行文武两科的选择,一来是为了让每一个学生都能更多地了解其它学术的特点,二来是为了让学生有一个缓冲,以便确定自己到底适合学文还是学武。但有很多学生在升入高级学院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选择,这部分的学生就会在一阶这一年刻意不去学习不选择的那些学术。王东玄就是如此,他选择文科,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太喜欢数术了,另一个是武术的底子确实不如别人。
灵术课上,王东玄就没有太用心,在简单的训练之后,他就在一旁坐下休息,看着操练场上的其他同学训练自己的灵兽,强大的灵兽多为猛禽和猛兽,更有甚者是极其罕见的远古异兽。
易秋的灵兽是一只蓝色羽毛的小鸟,叫蓝鹊,不具备攻击力,但具备传信能力,她也就不会和那些拥有强大灵兽的同学进行切磋训练,她默默走到一旁,坐到树荫底下的石凳上。
王东玄看到她如此,就起身向她那里走去。来到她跟前,没有请求她的同意,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易秋微微斜眼看了看他,他鼓足了勇气,轻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却又不敢问。”
易秋抬头看了看他,抿嘴而笑,似乎是在说:“你问吧。”
王东玄小心而轻声地说:“自从你来,就没见你说过话,你是哑巴么?”
易秋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就去看着操练场上的人了。
王东玄顿时愣住,心想:“笑着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是’还是‘不是’呢?”
这时候,操练场上一阵喧闹,有一个同学,名叫张弓月,灵兽是一只巨猿,将其他同学的灵兽全部击败了,正在人群中炫耀,他说:“不妨告诉你们,我不止灵兽厉害,数术更厉害!我一定是班里的第一名,哦,不,是学院里的第一名。”
不少同学都面面相觑,对他投出不满的目光,奈何打不过他,只好把话咽在肚子里。王东玄看到易秋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弓月,心中感到一阵失落,他觉得易秋可能喜欢张弓月。
正这样想着,张弓月从环绕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往他们这里来,当他走过一半距离时,王东玄确信他是往这里来的,他的心怦怦直跳,他担心张弓月是来找易秋的。
王东玄望着张弓月,直到他站到自己的跟前,王东玄先偏头去看了看易秋,见易秋却低着头,便转向张弓月。
张弓月盘着双臂,以俯视的姿态望着王东玄,他个子高,身材强壮,皮肤黝黑,双眉十分浓密,嘴巴也很大,看上去就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王东玄!”他朗声道,“你知道我和易秋是什么关系么?”
一听这话,王东玄的心更加紧张了起来,他倒不是畏惧张弓月的气势,而是担心易秋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张弓月道:“那我告诉你,我和易秋是亲戚,你想要接近她,是不是要问过我?”
王东玄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不是那种关系就好,他笑了笑,说:“这样啊,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亲戚。”
张弓月道:“我现在告诉你了,给我走开!”
王东玄淡淡地反驳道:“我凭什么要走开?”
“咦?我说你这小子,我的话你没听见是吧?易秋是我们家的人,只有我们家的人能接近她,你坐到她身边干什么?”张弓月瞪大了眼睛,说话的声音很大,把其他同学都给吸引来了。
易秋看到同学们都围了上来,便起身匆匆离开了。
王东玄瞧见她的表情,好像很不开心,见她走远,自己也站起来,转身就走。
张弓月却喊道:“你给我站住!”
王东玄转过身来正视着他,很随意地说:“有什么事么?”
张弓月看到王东玄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当即就变了脸色,指着他说:“我要向你挑战!”
这话一出,围上来的同学们都是一阵兴奋,他们都是刚接触不久的新同学,很多人的名字都还叫不出来,更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擅长哪一门学术,张弓月向王东玄挑战,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一看张弓月还有什么实力,王东玄的实力又如何。
面对张弓月的挑战,王东玄坦然道:“我的武术很差,斗不过你。”
围观的同学听到这个,心中不免一阵失望,不比就直接认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张弓月笑了笑,轻蔑地说:“我知道你会说这个,所以,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我们比文科,炼药和音术需要器材且时间很长,就比数术吧,来一次切磋,你敢么?”
王东玄看了看他,见他那一脸鄙夷的神色,也没放在心上,只说:“我不接受私自比试,况且现在是在上灵术课,怎么能够比试数术?如果你要比,我们在年中测试上见分晓就是。”
“呵呵。”张弓月笑了笑,“年中测试?你倒是聪明,竟然要我等那么久,而且就算到了年中测试,万一我们两个抽签没遇上,岂不是给你搪塞过去了?”
王东玄也露出了微笑,他说:“怎么?你怕了?你怕等到年中测试时,我的实力增长,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么?”
“笑话!”张弓月说,“我怕你?就你这个瘦弱的模样能有什么实力?我只是怕到时候我们没能抽到一起,给你跑了!”
“放心,我不会跑,如果没有抽到一起,那么我就向老师申请与你公平对决。”
“好!大家都听到了吧?这是他自己说的。”张弓月朝着周围的同学呦呵着,“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别以为你和易秋是同桌,就可以接近她,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一定打断你的手!”
王东玄听了这话,老大不愉快,在这么多的同学面前说这种话,岂不是在指责自己对易秋有不轨的举动么?这种诬陷怎么能够忍?“住口!”他厉声道,“这种污蔑女孩子清白的事情,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张弓月顿时愣住,他完全想不到王东玄竟然会如此凌厉地反驳他,这恰恰说明了一件事,王东玄很在意易秋。他正要继续警告王东玄,王东玄却没有给他机会,飘然地离开了,众人看着他离开,张弓月却没有去追赶,都对王东玄产生了一点兴趣。
回到教室,易秋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书,王东玄来到跟前,易秋没有起身让他进去,而是拿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坐里面吧。”
“哦,好。”王东玄答应道。
易秋把自己的书和王东玄的书调换了位置,就移动到了里侧坐了下来,那里是个角落,似乎很有安全感。
王东玄坐了下来,瞧了她一会,轻声问:“你和张弓月之前认识?”
易秋在纸上写道:“我和他是有一点亲故。”
王东玄道:“这么说你们还真是亲戚?”
易秋点了点头。
见她没有细说,也就不再问了。
张弓月很张扬,每一次在实战课上,不论数术、武术、灵术还是御术,他都尽力地展现自己的实力,让同学们钦佩,让老师称赞,王东玄看出他的实力确实很厉害,于是暗暗地记下他的招式,并从中寻找破解之法。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王东玄已经对张弓月的实力和招式做到了全部了解,并注意到他常常和班上另外一个叫张相位同学走在一起,他们都姓张,王东玄便猜测他们之间存在着亲缘上的联系。
由于没有一个同学与王东玄是上下学同路的,他便总是一个人上下学。他也观察到易秋每次下学的时候,会与班上一个叫姚慧的女生一起走,姚慧比她个子高,一张圆脸,挽着短发髻,每次都拉着易秋的手,像是在保护她一样。
每次看到她们,王东玄都感到一阵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