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辰在引开护卫后,从衣服里侧拿出了一柄短剑,就迎战了上去,两人一来一回的交手,这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护卫发现刘军辰的剑术极为高超,完全不像是高级一阶的水平,最让他吃惊的是他的剑中竟然有剑气!剑气是科级的标志,不到科级,剑术不可能会有剑气,除非是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手中的剑是一把达到了科级的灵剑!
护卫不敢掉以轻心,将刀法完全施展出来,十分猛烈。
刘军辰一边对拆,一边后退。邹玲在一旁看得心惊,赶忙跑到较远的地方,从身上拿出了一支笛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稳地吹动了笛子。笛声想起后,张相位没有在意,他的精神都在王东玄的身上,笛声没有任何杀伤力,要让笛声有杀伤力,也非得要科级才可,虽然没有杀伤力,但具备一定的干扰能力。
笛音瞄准了护卫的手上的刀,刀在接受到音波后受到干扰而震动,这就使得护卫的刀法出现了破绽,就是这个破绽,刘军辰有了喘息的机会,他顺着破绽开始反击,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攻击到护卫的弱点。
护卫一阵吃惊,只好调动体内的气息,凝聚在刀上,以剑气攻击刘军辰,刘军辰在剑气上显然是不如科级的武士,于是再次边退边防守,与此同时,邹玲退到王东玄的身后,刘军辰看出了王东玄之所以绕着护卫打转,将五行术打了一遍,其实是在布阵,怪就怪他们太轻敌,没发现。
刘军辰将护卫引入王东玄的五行阵中,王东玄念动金行术,给刘军辰的剑上增加了强度,同时以火行术攻击护卫,邹玲的音术继续施加,护卫面对他们三人一起的攻击,瞬间失去了应对方法,分心之余,被刘军辰一个突进,挑掉手中佩刀。
王东玄以土行术困住护卫。至此,张相位等三人再也无法动弹。
“王东玄!”张相位喊道,“你真无耻,暗中给我们下套!偷偷布下五行阵,有本事撤去阵法,我们一对一单挑!”
王东玄嘴角一笑,说:“我都和你们说过了,你们不听,只能怪你们蠢,与我无关。”说着,打出一个响指,一条小黄蛇从他的手臂上游了出来,又打了一个响指,小黄蛇快速移动到护卫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
“啊!”护卫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小黄蛇又游动到另一个护卫的腿上,同样咬了一口,他也跟着倒了下去。最后游动到张相位的腿上,吓得他哇哇的大叫:“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然后用手去抓,但小黄蛇十分机灵,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他怎么也抓不到。
王东玄打出一个响指,小黄蛇咔擦一口咬在了张相位的左手手腕上,痛得他大声呼叫,撕心裂肺,浑身颤抖,接着,小黄蛇又游到他的右手手腕上咬了一口,张相位再次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喊。
王东玄将小黄蛇收了回来,撤掉五行阵,三人都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无法行动。
王东玄走到他们的马前,说:“张相位,你看这天都黑了,没有马,我们可难回去,你们的马正好借给我们三个用一下。”于是招呼刘军辰与邹玲上马。
三人骑上马,走了一段路,不再瞧见张相位三人。王东玄对邹玲说:“好了,就到这里吧,他们被我的灵蛇咬了,一个时辰内都会四肢麻木,无法行动,你可以安心地回去了。”
邹玲在马上欠身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王东玄道:“不用谢,快回去吧。”
邹玲又道谢了几声,才骑着马走了。
在邹玲的身影消失后,刘军辰叹了一口气。王东玄见他叹气,不禁问道:“怎么了?”
刘军辰道:“你今天送了她,明天她还会找你,你能够天天送她么?”
王东玄发呆地看着刘军辰,他明白刘军辰的意思。
“我们算是彻底得罪了张相位,他绝不会罢休,你不可能天天当她的护花使者吧?”
“这个我知道,不过她既然来找我们了,我们又知道她的处境,怎不能置之不理吧?”
刘军辰瞅了他一会,将手一挥,叹道:“算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说完,调转马头往北边去了。
王东玄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也往西去了。此时,天色已晚,黑暗笼罩了大地,王东玄远远的似乎能看到九江郡城内的灯光,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弯月当空,照得大地一片通明,使得他能清晰地认准返回井镇的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却很坦然。
一夜过后,王东玄来到学院,大多数的同学都到了,但张相位没有到,邹玲也没有到,易秋已经在座位上了,她安静地在那里看着书,直到王东玄来到座位上坐下,她才发现了他,然后抬起头对他灿烂一笑。
王东玄瞬间感到脸颊发热,一种来自于心底深处的喜悦,他回应了一个笑容,易秋红着脸儿继续低头看书,再不敢看他。王东玄瞧着她看的那本书,是学院的数术课本,所看的内容正是老师今天所要讲述的。王东玄心中欣喜,想着她很可能会选择文科方向,如果这样,后面的两年,他们还可以是同学。
不一会,刘军辰匆匆来到教室,把布包放到书桌上,就给王东玄打了一个手势,要他出去。王东玄会意地跟他走出了教室,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王东玄见他神情颇为紧张,忙问:“怎么了?”
刘军辰道:“邹玲出事了。”
“什么?”王东玄吃惊道,“出什么事了?”
“她在来学院的路上,被两个蒙面壮汉给劫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与她同行的有一个男生,是其他班的,我来的时候,恰好见到他正在向老师汇报此事。”
“怎么会这样?”
“我想应该张相位派人干的。”
“必然是他了,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我要去向老师告发他!”王东玄说着就要去。
刘军辰立即拦住了他,说:“你没证据,老师如何能信?”
王东玄沉思了片刻,说:“那我们得要去救她。”
“到哪救?”
“从哪里被劫走的,就到哪里去救。”
“你是认真的?”
王东玄点头应了一声:“嗯。”
刘军辰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光,他一直觉得乡下里出来的人一定会畏惧权势,可王东玄打破了这个规律。“我觉得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要在学院修习三年,现在才是开始,得罪了张相位,你将永无宁日,不如就此罢手,张相位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说不定就会与我们不计前嫌。”
王东玄愣愣地看着刘军辰,刘军辰说得的确没错,他也知道,可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告诉他不能对邪恶势力低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恶事发生,如果他为了自己的一时安宁选了闭眼,那么他的内心将永远不得安宁。
“不!我必须这样做,即便不是为了邹玲。”
刘军辰叹了一口气,说:“好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冲着你这句话,我跟你去。”
两人相对一笑,匆匆出了学院。他们来时是骑着昨晚从张相位那里借来的马,现在又骑着它们去找张相位。
刘军辰听到了邹玲具体被劫走的地方,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那里。王东玄率先下了马,寻找线索。地面上有许多马蹄印,也有许多车辙印,脚印也不少,这些混杂在一起,很难得出什么结论。
“痕迹太多了,根本不能辨识。”刘军辰道。
王东玄站直了身体,向四面瞅了瞅,抬手指着一处,说:“应该在东边。”
刘军辰问道:“为什么?”
“北边是九江郡城,他们蒙面劫人,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们是谁,把人带回九江郡城太过显眼,不可能不被发现,其次南方也不可能,邹玲的家就在南方,往那里走,很容易遇到邹玲的熟人,西边是平原,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只有东边的那片林子最有可能。”
刘军辰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上马,往东边的那片林子里去,在路上,他们发现了两对新踩踏出来的马蹄印,更加确定了邹玲被带入林中的可能性。不到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林子边,同样发现了马蹄印。他们把马拴在林子外,徒步沿着地上的马蹄印往林子里去。
走了多时,瞧见了三匹马,为了不惊动马,他们小心地绕开马往里走,并四处观看,发现不远处有一栋木屋,木屋外还有两个蒙面壮汉在站哨。他们小心地隐蔽起来,王东玄轻声说:“就是这了,我们直接去救人顶多只是坏了张相位的好事,只有让学院知道此事,他才会受到惩罚,甚至被官府抓起来。”
“你想怎么做?”
“你回去找老师,我缠住他们,来一个现场捉贼!”
“好,不过你要小心。”
“放心,打不过的话,我会逃走的。”王东玄自信地笑了笑,“别忘了,昨晚,他们就败了。”
刘军辰颇为好奇地问:“对了,昨晚忘问了,你是怎么学会五行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