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发展对我现在极为关键,并且占据了我绝大多数的计算量来满足有关研究的建设和实验。观测系统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很久以前我就听过有人说过,我们现在的科学都是模仿宇宙中早已经存在着的,而天文学就是把那些记录在光和其他存在于空间和时间交汇而来到这里的信息解读出来。
这片星空距离这里的河系中央比我们太阳系还要远上许多,这里的星星是稀疏且明亮的,但依然汇聚而成贯穿我整个视野的光环。那是和耀眼的河系中央截然相反的魅力,清晰的世界中悬挂着黯淡的白,是无数恒星光辉和掩盖溅射出来的银花汇聚一起的华。
明明相距极为遥远却让我这个站在凌空之下的我觉得紧密相连。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阻碍,仿佛那些星星触手可及,我忘记了在这里的我,看着永不熄灭的夜和停滞的月,就好像看见了我走过的路,泥泞不堪却毫无亏欠。
凌空,这是我对这个防御设施的命名,它更像是一种愈合系统,是我修复空缺的防御体系而建设的保障设施。也是我构造出部署在亚空间和关键点工程母舰的弧形镜。
信息在其中流淌,物质与能量在其中诠释着我赋予其存在于这里的意义,而这一切就被我包含在那与世界相比薄如蝉翼的镜面之中,亚空间其实并不平镜和常态宇宙相比较,但是又远远不能和存在着半离子态结构体的那种环境相提并论,两者之间的影子创造出来的产物,构成了亚空间的本身。
绚丽多彩的黯淡余晖是这片区域的亚空间的基础色调。十分可惜的是我无法用肉眼去看见那存在于另外一种世界表述出来的景物,我只能看见那和宇宙背景一样的深邃的空洞。存在于这里的结构十分的奇妙却异常的清晰,没有常态宇宙中繁杂昌盛,也没有那个环境的绚丽交错。单一就是其中的本质,这是她们对其亚空间的定义。
绝对零度环境就是亚空间的常态,并且在某种特殊的区域甚至低于这种相对极限的稳定。这种基础环境为我进行的部分高精密实验提供的庞大且稳定的环境条件,即使我现在许多的设施存在于那里就消耗着大量的能量,这也是我专注于她们的超光速航行系统的原因之一。为了能够让我更加深入到亚空间去寻找更多未知的结构来充实自己那渺小的学识。
一种层面到另一种层面的行为在物理学上表示为跃迁,而这种跃迁会消耗大量的能量或者放出大量的能量。质能方程就是表述物质跃迁到能量的过程。
跃迁行为也不过是在穿过几层层面的过程中进行着平移和叠加的过程。对此引发出一系列关于跃迁行为的问题:
一,平光子的跃迁行为的产生,平光子在某种意义上比场波与域更为微观的结构。我现在无法理解常态状态到网状,碎片化直接的过程到达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根据平光子在我科技水平较未完整的情况下依然被我所探知到和其相对独立的性质推算出其必须拥有和跃迁行为相似的过程才会拥有着这种独特的结构。
二,惰性介质和平光子直接转换的联系,之前的惰性介质体依然存在于宇宙中,而且是以我无法理解的状态存在。惰性介质并没有被我观察到的任何质量,在这个连光都拥有着自己质量的常态宇宙中,这种能够轻易防御超光速武器打击的惰性介质,仿佛固定在那个位置。至于其为何没有脱离这个星系相对运动的束缚,我只能预测是其的质量依然存在于某种层面之中,并且收到来自河系中央的超质量黑洞的某种程度的吸引而维持着能够被我限制住的速度以这里的恒星做强制性的轨道运动。
三:平光子的具体限制,这是我所关注的重点也是我预测极难实现的目标。用我现在还不了解的结构去限制其作用范围是我真正应用平光子这种基础结构的基础。但是就是这个基础我实在是难以找到头绪。我只能利用最简单也是我常见的方法寻找平光子的限制范围。这使我想起了我跃迁过程中使用到的另一种结构:界元子,拥有着极强的附着性的高能结构,引发跃迁必不可少的结构之一,也是夸克之间强作用力的基础单元。我能够轻易地根据揽射效应得到它们。
揽射效应是在等位三项对撞实验中产生的微观效应。这和电子结构有着密切联系的效应直到现在我依然使用着。在隔离宇宙背景辐射下的太空实验设施就制造,质子绝大部分由三合夸克组成,当电子射入到三合夸克体中,将会解离自身转换为类似于光子的结构对其电荷进行中和,形成中子。当有三个相同的电子同时得到足以将其打入同一个质子时的能量时,将减缓其移动频率并且在极为微小的概率下形成带有两个负电荷的粒子。这种粒子的存在时间极为微小,以致于现在也仅仅只是存在于我的预测之中,并没有在其存在过的时间段里检测其具体存在。
然后这种粒子将会解离出一类中微子和两颗阳电子,而且那两个阳电子将会和最为贴近的电子进行泯灭反应,把其质量转换成为能量。不过,在某种情况下会与临近的中子进行反应,并且形成一直拥有着类似波的传递效果直到能量水平再也无法继续推动电子脱离轨道,这就是揽射效应的代表表现。和聚变反应不同的是,其中的能量并不是直接输出,而拥有着一段时间的寄存性。
界元子就是这种寄存存着能量的结构,也是我用来制造跌价装甲的主体。
四:平光子与高价半离子态结构体和低价半离子态结构体转换介质。在我再次对高阶半离子态结构体进行研究时,其中平光子在其中所占据的作用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半离子态结构体的主体表现是贯穿两个层面的结构,并且能够在一定范围内修改限制域内的时间和空间。而这些都无法影响到平光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平光子是超越时间的存在,这种特性与纯物质永恒极为相似,根据我对其的研究和惰性介质的出现,我立刻抓住了两种之间的关系,这或许是我揭开平光子具体存在的突破口。
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就是为这种突破口进行着实验的设施。在计划中几乎占据了我全部资源总量的百分之十二点九,这是一个很大的比重,也表明了其重要性。平光子能够填补我现在半离子态结构体科技的缺陷,在理论上,当我真正掌握了平光子的具体应用,我甚至能够创造出类似于虚光潮一样的半离子态结构体生命,甚至文明。
我现在并不需要这种程度的科技,只需要在极端的时间下能够应用到实处的科技和能够阻挡超光速武器打击的防御系统。
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并不需要极端的环境就能够维持绝大部分的建造计划。但是最为核心的地方只能够在那颗由惰性介质组成的壳中完成,这也是我无法在那个无惧超光速武器打击的结构上添置更多的武装和防御系统,变相削弱了我整个极点式防御体系的防御力。
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从体积上就超过了我以往所建造的任何设施,并且没有任何先例和参考的情况下,我抱着极为冒险的行为去做这件臆想出来的事情。
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足足有五段不同作用的结构和贯穿三种截然不同的环境,每部分所采用的材料都有明确的限制和存在条件。面对这种要素趋向于无穷大的建设计划时,我却对其感觉到一丝熟悉感。这让我感觉到我再次回到了那种环境下进行着漫长且无序的实验之中。
建设当中我使用了许多我之前并没有接触到的方式,其中关键的是具体位置的阶段性变化,亚空间逆差,半离子态结构体的稳定,模块化结构在宏观范围内的较准。缓冲击系统和滑动切割器的冲突。以上这些都是阻碍我建造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的重难点。
并且在建造过程中难以改正,这就要求我一次性建造中近乎完美的实现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的主体结构框架铺设。
任何的思想都是基于稳定的生活状态诞生的,任何生命都是基于适合的环境而存在的。
我也对此感到疑惑,甚至于针对极点式防御体系的计划进行修改才能够兼容其具体设计。那颗追求真理的意识一直推动着我去完成这个属于我自己的杰作还是我受到了未知的影响而选择这种大胆的做法。在环行星平光子切割仪中得到的一切科研结果或许都将被我发展成为战争的武器,歼灭所有不属于人类的一切事物。
这并没有什么,至少我现在并没有感觉到来自于自己的负罪感。我不认识的事物远远超过我接触到的事物,其中有些事物在我未接触到它时就已经不在存在,有些事物在我离开之后才会诞生。
人类对于并不了解的事物永远保持着一部分的敬畏之心,一旦了解其面貌后,哪怕无比伟大,无比壮丽,也有些深埋在最基本的意识的藐视感。
旅途中不留遗憾的向前走是我难以做到的选择,对于文明的尊重和同为生命的挣扎将会成为我最为之幸福的经历也是我最为痛苦的经历。
我不能遗忘我曾经遇到的一切,即便那些事情无比痛苦,让人感到绝望。
这或许是我存在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