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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鳄鱼族]挑夫

一份奇异的契约得到了在座诸部落的一至认可,一份印有各个部落图腾的兽皮卷在烈火中燃烧,多个部落共同祭告祖先,他们达成了某个神秘的协议。最终的协议由两份契约组成,终极契约自达成之日起从未有人见过,多年后流传在各个部落中的只有契约的副本。

契约又可分为阴阳两卷,其阴卷刻印有各个部落最为神秘、难解的符文,可充当货币(一般等价物);其阳卷则是缔约部落之间达成的某些交易合约,类似现代文明的合同。

有了这般奇异的、神鬼莫测的交易手段,各个部落之间的信任亦加深了不少。

信任带来更多的交流……也为同盟带来了越来越多的盟友。随着次日[小天]等部落主要战力回归营地,又有数个部落加入到前往“交易会”的大军……可谓~五花八门、各显神通。

跨过无名的大河,随着天气的转暖、小雨淅沥,许多坚实的草场变成了无际的汪洋、泽国。力量、体能,是许多部落赖以生存的依仗,可是在这抬腿两脚泥的沼泽地带,背负重物可谓痴心妄想……而[舟船]部落这会儿也派不上用场,毕竟大蛮荒亦然无法“陆地行舟”。

[舟船]部落只派出了一支小队随行,希望可以在“交易会”上获取某种神奇的木料……而与之随行的还有[舟船]部落的一个协作部落,其部族善于驾驭某种体型巨大的鳄鱼。

“鳄鱼族”、[鳄部落],部落因神奇的鳄鱼驾驭技术而得名。

陆地无法行舟,但沼泽地带却是“鳄鱼部落”的主战场。与[人鱼]部落、“剑鱼”部落不同,[鳄鱼族]除了某些族人生有鳄鱼般的竖瞳,或棕色、或墨色外,可谓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部落,却被冠以[鳄鱼族]的称呼,而不是部族。

蛮荒的大陆很原始,许多称呼很混乱。几个月来,[小天]也只是略窥其中的道理。

[云之村]这般,有着相同的图腾,由古老的部族聚集起来的村落很少见;多数会被冠以“部落”、“部族”、“氏族”、“部”、“族”等称呼。称呼虽有些混乱,但总还有踪迹可寻。

部落与部族:多为某庞大种族的分支,其部落或部族内部具有相同或相似的血统。居住时为“落”、游牧中称“部”,一般没啥统一的标准,名称亦没有硬性的规定。

氏族:如[石族],是更加纯粹的、相同的血统或族系构建的族群。

“部”或“族”:部是融合的族群,好似几股游牧民族合流在一起,族或称种族,是相同种群的集合。如:[石族]仅是某蛮荒种族的一个分支,而[人鱼族]则是以[人鱼]为主体的种族。或者种族之下还有更多的部落分支,如[人鱼族]可有一个或多个[人鱼]部落组成。

可是,作为“族”、“种族”,必定具有相同或相近的种族特征,而且特征明显。

但是,[鳄鱼族]~只是契约的宠物兽为巨大的鳄鱼,或者生有同鳄鱼相似的竖瞳……这个好像很难规划成一个“种族”。看着巨大的鳄鱼驮起数量众多的货物,[小天]自顾自的想着。

弥散式的思维,执着、一根筋的思维模式……他总觉得这种划分方式哪个地方不对。

“它们咬人吗?……”[云蕾]小妹妹讷讷的问道。亦在此时,小妹妹身边那条~足有公交车般大小的巨兽恰在此时回过头来,那眼神、那目光,怎么就跟旁边那位那么像!

[小天]心中就是一个激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鳄鱼族]真正的由来。

“不会~”[小天]缓缓地摇头,但此刻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所谓的[鳄鱼族]还不如说是某种可以将灵魂或意志分离出一部分,附着在其他生物身上的种族。那绝不是两个意识的共鸣,而是一道意识分成两个部分,分别寄宿在不同的身体:人类、鳄鱼。

完全一样的目光、完全一致的眼神,绝不可能是两个人、两道意识、两个主体达成的默契。虽然~还不知道这种能力源自哪里,但是~绝对属于某种意识分离的范畴。

“你们要做上去吗?……”有[鳄鱼族]战士亲切的询问,那英俊、帅气的简直没朋友。

[小天]点头,好似登山般踏着巨鳄的前肢移步到鳄鱼的脖颈处,回身拉起[云蕾]小妹妹坐在自己身边……好似坐在敞篷的双层巴士上,顿生“欲穷千里目”之感。[鳄鱼族]战士的邀请下,越来越多的各族战士登上了鳄鱼的脊背,随着[鳄鱼族]首领高高的举起了骨质的权杖……

那是[鳄鱼族]首领的象征,也是某种指挥鳄鱼的权柄。

[意志空间]中,仿佛可见那骨杖逸散出奇异的光芒,随着权杖的舞动勾勒出奇异的符文。早已坐在鳄鱼脊背处的[鳄鱼族]战士仿佛变成了木雕石像,只是仿佛生了根一样。

这是~仿佛主意识已经完全沉浸在鳄鱼的身体,鳄鱼背上坐着的好似植物人一样。

那个~不要侮辱人家“植物人”好不好!相传~蛮荒的大陆上的确存在“植物人”种族,那是某种好似植物的生命,人参、冬虫夏草,集合了动物与植物两种生命形态的存在。

随着权杖勾勒出完整的阵纹,数十条鳄鱼开始缓缓移动……“哗啦~啦……”短小精悍的四肢拨动着泥沼,甩动着巨大的尾巴。巨鳄奔跑的姿态很有趣,但无论怎样奔跑、怎样扭动身躯,但头颈部的位置始终朝向前方,只觉得座下在平稳的移动。

[鳄鱼族]似乎很适合挑夫这样的职业,虽然脊背左扭右扭的,但是始终保持着前进的方向,许多装满物资的芥子袋就那样放在那宽阔的脊背上,无需任何的绳索或蛛丝捆绑。

粗糙的皮肤如龟裂的大地,几条突起的背脊起到了关键的固定作用。

似乎只要不在这鳄鱼的背部生火,完全可以在这里生活。飞奔过一片如湖的沼泽,最深处只有鳄鱼的脊背露在水面。呃~这属于浮力问题,好在鳄鱼的背上没有摆放过多的物资,好在鳄鱼被[鳄鱼族]的战士灵魂附身,好在水面上时没有做出死亡翻滚。

从日出到日落,这一天都在鳄鱼的背上度过……直至夜晚,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几十头鳄鱼聚集在某处齐膝深的泥沼,巨大的鳄鱼头朝内、尾巴向外,仿佛散开的花瓣。

鳄鱼的头顶着头、脊背挨着脊背,围成一个大圈。不知是抱团取暖,还是族群的习惯。

巨鳄们凑在一起,渐渐沉寂了下来……此时~[鳄鱼族]战士们的目光才渐渐恢复了神采。这是~这是灵魂又回到了躯壳的表现。啊~不,应该是灵魂又回到了属于人类的身躯才对。只见他们狼吞虎咽的吞食着各种食物,大概这样的灵魂转移很消耗能量。

“它们不吃东西吗?……”[小天]奇怪的询问,坐在身旁的[鳄鱼族]战士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是能源共享?就是一个人吃饱了鳄鱼也不饿?[小天]觉得甚是奇怪。

“吃~”好吧,这条[鳄鱼族]的战士脑袋好像缺根弦,或者反应半径比人多了半圈。

“不吃它会饿……”这个解释很强大,但是~让人觉得他很傻。渐渐的,[鳄鱼族]的战士眼中仿佛又多了几分异彩,双眸的竖瞳或成孔状或如竖线开合翕动。

这个~好吧,这是灵魂转移的后遗症,也许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鳄。

“它们可以几天不用进食……”这会儿~那个[鳄鱼族]战士仿佛才恢复正常,虽然语言依旧贫乏,但是回答得体、彬彬有礼,真不知它们为何喜欢与鳄鱼为伍。单手按在鳄鱼的眉心处,仿佛与那条鳄鱼进行心灵的沟通,但~[小天]觉得好似通过意念释放的某种催眠曲。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继续出发。

依旧跑直线,无论路途上遇到湖泊或沼泽。直至第三日的凌晨,终于见到了陆地。

那个~是相对干燥、平坦的地方。总算可以吃顿热乎饭了,许多部落的战士都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晶],开始烧烤、烹制各个部落的美食。虽然有[火晶]、聚能法阵这样的利器存在,但是鳄鱼背上依旧不能起火,毕竟鳄鱼的野性犹在,火与热容易惹出麻烦。

“呼呜~呼呜……”[鳄鱼族]首领再次舞动起那根权杖,发出如风阻般的“呜呼~”声。

“呼呜~呼呜……”亦有声音随之回应,巨大的鳄鱼翘起尾巴、昂起脑袋,仿佛射月的贪狼。那是鳄鱼的叫声,或者是呼吸与沼泽的共鸣,随着一声更加高亢的幽鸣,鳄鱼们甩开四肢奔向了来时的沼泽之中……呼吸之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隐约的拍水声。

“呼呜~呼呜……”这是鳄鱼的鸣叫,仿佛在发出警告。

巨大的身躯浮出水面,后肢与长尾形成好似三点的支撑。这是~鳄鱼们好像在觅食,不时有鳄鱼的身体浮出淤泥的沼泽。那是~传说中的死亡旋转!只见不知那巨鳄咬住了什么东西,只是死死的咬住,然后以自身为轴,身体沿着轴心高速的旋转……

旋转力、离心力的作用下,从那巨型四脚兽的身上拧下来一块巨大的血肉。距离太远,不知那是什么怪兽,好似鳄鱼没有那身厚皮,又好像娃娃鱼,只是那个头儿太大。

沼泽中有许多奇异的生物,[小天]也不知它们的名字……[小易]也没有其中的资料。

距离太远,看着就好像两个黑点儿在搏杀,[小天]的目力极好,但看着那巨大的鳄鱼也不过只有壁虎般大。“呼呜~”鳄鱼的叫声好像就是共鸣,沼泽的水面都跟着震动。

“这是它们在进食……”[小天]问道,与那条巨鳄的主人又聊了起来。

就在此时,几条巨鳄已经展开了围攻,一条形如大鲵(娃娃鱼)的怪兽被两头鳄鱼前后咬住了身体,两个通向的死亡旋转正在开启……这是鳄鱼们进食的常用手段,通过巨大的咬合力、强劲的旋转力,皮糙肉厚的筋骨完成旋转与扭断的操作。

尤其如这般,咬住动物的两端逆向旋转……其结果,多数都会被从中扭断。

鳄鱼的咬合力虽强,但嘴巴开合的力道却只有单方向,也就是说,只有咬合的力量才强大,张嘴时牵动的肌肉群输出的力量没有那么强……[云蕾]小妹妹不知从哪里抓到了一条小鳄鱼,巴掌大,好似一条丑陋但很可爱的小壁虎,就那样~张着嘴在丫头的手里休息。

鳄鱼又称“鼍龙”,据说拥有[龙族]的血脉,这会儿正在与“鲲鹏鹰”[小黑]大闹。

大概几刻钟的时间,[小黑]与那条巴掌大的鼍龙闹得正欢,那边鳄鱼们进餐的活动就已经结束了,“呼呜~”声中[鳄鱼族]首领再次挥舞起权杖,召唤着鳄鱼们回归。

亦在此时,大地发出轻微的震颤,稀薄如水的淤泥上泛起了点点微波……

这是~野兽群?![小天]的记忆与揣测中,只有野马群或野牛群才会产生这样的共振。这是大量的马蹄或牛蹄踩踏地面的声音……一望无际的蛮荒大地上,还看不到兽群的踪影,可是这震颤依然在增强。这是怎样的兽群产生的共振啊![小天]恨不得飞空查看。

“希望只是路过吧……”[小天]心中咕哝,否则~可真就是巨大的灾难了。

但现实好像永远不会如期望那般发展,随着振动的持续、声音亦在持续,而且无论是那共振还是那声音,都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这是怎样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逃跑?别开玩笑了,天知道这是多少头野兽造成的声势……

“呼呜~呼呜……”亦在此时,鳄鱼群也发出了犹如喘息的巨吼,与沼泽、与水面,和淤泥、和大地,产生着共鸣与共振,好似在释放着某种威慑,抵抗着兽群共振的进攻。可是~兽群好像受到了不明力量的驱赶,始终没有减弱或转向的意图。

[意志空间]中、[宇宙之心]里,地图上已经可以看到兽群的踪影。

很小、看不清,只有黄澄澄的一片片……那是多少头野兽啊![宇宙之心]中的地图分辨率可不是高清、超清的像素,而是现实的投影、全息的影像……信息化的抽象。

每个黄色的小点儿,都代表着一头野兽,局部放大可以展现其全息的影像。

黄色代表中立,但这更让人感觉憋屈……谁愿意被一群中立的、受惊的野兽群踩成烂泥?!

“哞~~~~~”这是一群疯狂的野牛?!随着兽群越来越近,随着传来了一声兽吼,各个部落的战士们终于慌了,或许~野牛都算不上凶兽,但是这无边无际的野牛兽群,却是这蛮荒的大陆上最恐怖的存在……或许没有之一。如此数量的疯牛,足矣踏平这片土地……

“哞~~~”这是早有预谋!随着一声声兽吼传来,[意志空间]-[宇宙之心]中,地图上的影像、敌我投影也更加清晰,淡黄色的海洋中~明明存在着红色的小点儿,那是敌人、敌意!

随着距离的临近,[小天]可以获取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只见那牦牛般的身形、小山般的身躯,铜铃般的大眼、弯曲凶悍的长角,无不显示着野性与凶残……或乌黑、或青棕,长毛下垂贴近地面。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就在牦牛中间~居然还有牛头在直立行走。

妖怪!牛头~马面吗?[小天]不由得恶意遐想。

“哞~~”某种双蹄着地的家伙似乎颇有智慧,貌似“牛头”的生物似乎才是它们的首领。难道这是“兽人”异族?没有手持兵器,但那又粗又壮的两根犄角就是最佳的武器!

“哞~~哞~~哞~~~”几声连续的巨吼,牦牛们仿佛正在结成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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