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毕若还在内疚自责,那边的骤风却咧嘴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的小阿暖不会忘了他的。
不管他离开多久。
象征性的安慰了毕若两句,骤风就下线了,毕若开始连夜修改着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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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开着车从酒店离开后,去了酒吧。
点了杯白兰地,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吧台前,饮了起来。
她喜欢烈酒。
唇齿间辛辣的酒气,顺着口腔直接流到胃里,席卷全身,那种刺激感,可以唤醒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让她能强烈的感觉到自身的存在。
漂亮的女人酒吧独自买醉,并不少见。
但像叶暖这样漂亮的,尤其是气质极佳的女人,却很难遇到。
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嘿,那个妞挺正啊,我喜欢。”
一群年轻人聚集的桌上,几双如狼如虎的眼睛,赤果果的盯着叶暖,他们都是海城有钱人家的少爷,经常混迹在城里的各处酒吧。
此时叶暖正背对着他们,不时露出好看的侧脸,心里就痒了起来。
似是察觉到很多人在注意她,叶暖回头目光迷离的看了看。
这一转头,可把那几个少爷给吓坏了。
“我草,怎么会是她!”
“还以为我看花了眼,还真是。”
“谁啊把你们吓成这样?”
还没注意到的几个人回头看,只看到了叶暖回过头去的背影。
“厉沉夜的老婆叶暖啊,之前总去酒吧ktv的找夜少,这回自己咋还来了。”
“不会是和夜少吵架了吧,大半夜的来借酒消愁?”
“夜少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前段时间娱乐板块头条……”
‘砰!’
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几个少爷看着白天麒那隐隐愤怒的脸,心里暗道不妙。
“天……天少,你怎么了?”
这段时间白天麒来海城,和厉家谈合作项目,这些海城的少爷们整天轮番换着请他吃饭喝酒,想拉近关系。
大家多少也听说,这天少和夜少又打了一架。
看着白天麒脸上些许未好的伤,一桌子的人有些面面相觑。
“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白天麒起身朝叶暖走去。
少爷们见白天麒不知道和叶暖说了什么,两个人就离开了,叶暖明显有些喝多的节奏,赶紧拿出手机给厉沉夜打了个电话。
“夜哥,不好了,白天麒把嫂子给带走了!!”
厉沉夜听着手机里张朝的惊呼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张朝就把刚才的事简单的和厉沉夜说了下。
厉沉夜骂了一声,“妈的,赶紧给我跟上去,看看白天麒把人带哪去了!”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车轰轰的向山下驶去。
白天麒扶着叶暖出了酒吧,带着冷意的晚风吹过,叶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天麒,松开我。”
叶暖低声道。
白天麒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拿了回来,担忧的问,“师父,你怎么了?”
“我没事。”
叶暖看着周围,好看的眉头轻皱,“我车呢?”
“你都这样了还开什么车,我去酒店给你开个房吧,明天再回去。”
白天麒提议。
叶暖摇头。
“那我送你回去?”
“恩。”
坐上白天麒的车,叶暖也不知怎的,就说了御林湾的地址。
她闭着眼靠在副驾驶上,眉心露出几分难受,白天麒将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导航御林湾驶去。
“师父,厉沉夜那小子欺负你了?”
就在他以为叶暖不会回答的时候,叶暖忽然开了口。
“天麒,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这个‘他’,白天麒当然知道是谁。
他抿了下唇,脸色沉了沉,“不知道,提他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
叶暖这次,却是没有在回答了。
提起那个人,白天麒心情也不太好。
将叶暖送到别墅门口,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看着人进去,白天麒才赌气一般的狠狠拍了下方向盘。
深吸一口气,一踩油门,车子快速下了山。
厉沉夜火速赶到酒吧,听说人跟丢了,气的在几人头上一人拍了一下子。
“一群没用的东西,人刚走就能跟丢,怎么不把你们自己丢了!”
张朝揉着头一脸委屈,“夜哥,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知道白天麒那小子动作那么快,等我们出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白天麒的车也不见了,我们有给酒店打过电话,说他没回住处。”
“草,这周围的酒店都找了吗?”
厉沉夜一脚踢翻身前的椅子。
白天麒要是敢趁机对叶暖下手,他一定会弄死他的!
“找了,都没有。”
张朝也委屈,早知道人一离开,他就叫人过去看着了。
都怪自己这脑子不灵光。
这时去调监控的人回来了,连忙道,“夜少,监控显示嫂子上了白天麒的车,两个人朝西南路去了,我刚给在交通局的表哥打了电话,说车子上了御林湾。”
“御林湾?”
厉沉夜眉头皱的老深,拳头捏的嘎嘣直响。
妈的,这是不仅想绿他的人,还要去他的老窝绿???
厉沉夜风一样的离开了。
“额……朝哥,夜少这是什么操作啊?”
张朝呼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都去玩吧。”
厉沉夜油门踩到底,一路飚回御林湾,脑中已经脑补了叶暖和白天麒的各种暧昧画面,气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别墅门口,他摔上车门,怒气冲冲的进了屋。
并没有听到意想中的声音。
厉沉夜眉头微皱,冷静了几分。
客厅的灯确实亮着,他脱了鞋,往里面走,见叶暖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脚步下意识的轻了轻。
离得近了。
女人身上的浓烈酒味,窜入他的鼻息。
厉沉夜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在沙发跟前蹲了下来,盯着叶暖的睡颜看了会儿,然后小心眼的伸出手,捏住叶暖脸上的肉,使坏用力的掐着。
松了口气般的,咬牙切齿道:
“臭女人,你他妈的可吓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