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乔羽就是要赶着去伏牛山。
乔羽不想被动的等待,要想早点儿找到安安,就得快放剧情。他知道这个故事里的关键人物其实就是那头神奇的老黄牛,其实它不是牛,而是神仙下凡,有人说它是天上的金牛星,也有人说它是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精,但不管它是谁,反正它知道太多的事情。
乔羽想更快的找到它,跟它成为特殊的朋友,他不想用牛郎那一套,他自有办法。他也不用神仙老头的提醒,他知道它就住在这伏牛山。
这伏牛山,也是个神奇的地方。秦岭分开了南方和北方的土地,而伏牛山却分开了黄河和长江的水系。它就是一个分水岭,山左侧的水流入了长江,而右侧的水却流入了黄河,所以你要是站在山顶上转着圈撒个尿,没准儿就可以“赠饮”天下人。
乔羽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小兄弟阿瞒。阿瞒帮他背着很多东西,他们一路上边走边聊,没过几天就来到了目的地。伏牛山上有个卧牛涧,而老黄牛就卧在这涧边的石头上。当远远的就看见它的时候,乔羽又叮嘱了一下阿瞒,“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二哥,一会儿你一使眼色,我就开始说。”阿瞒回答到。他现在就是乔羽的跟屁虫,以前的友谊是同病相怜,现在的情份是吃香喝辣。
乔羽到了老黄牛的面前,先仔细的端详了它一番。只见它体型巨大,足有平常两头牛的大小,虽然现在是瘦的皮包着骨头,不过骨架在那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稍加调养,还是能恢复的。
再看它的毛发,有个成语叫“多如牛毛”,而如今牛毛也不多了,稀稀疏疏,零零散散,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也用脑过度,反正现在是也光荣谢顶了。
还有它的牛角,被岁月侵蚀的参差斑驳,早已没有了粗壮的影子,只留下了两个中空而修长的架子还死死的罩在头上,似再难承受这光环之重,又似不甘的还硬挺着那份宁死不屈。其实,它再也不愿钻那些无所谓的牛角尖了,也许隋唐的李密曾在此牛角挂书,也许春秋的宁戚曾用它叩角商歌,但那看似的风光,到头来却只为他人做嫁衣裳。牛不喝水难按角,以前总是死死的扛着一份倔强,现在才明白趴着未必不是一种舒服。
最后看它的眼睛,眼大而圆,向外突出,呈微红色,看似暗淡无光,实则是状态的涣散和慵懒。你知道它在这无尽的轮回中,看破了多少滚滚红尘,又阅尽了多少世态炎凉?它眼中的你,也许只不过是这芸芸众生里一个千篇一律的匆匆过客而已,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它那沉寂的心中再荡起阵阵涟漪。所以,它麻木的抬起眼皮瞅了乔羽一眼,又毫无表情的闭上了。
乔羽其实早就揣摩了它的心思,只是先不去理它,进而过去查看它的伤处。按照传说中的指引,他仔细查看了它的腿部,发现一只腿上擦破了点儿皮,渗出了些血迹,乔羽给它用水冲洗了一下,又抹了点草药。接着他又捏了捏那蹄子发现有些红肿,原来跟本不是腿断了,而是崴脚了!
乔羽笑了笑,拍了一下牛屁股,说道:“牛哥,放心吧,没事,就是崴脚了!我给你掰一下哈,忍着点儿疼。”
这时,老黄牛又抬起眼皮,瞥了乔羽一眼,好像在说:“切,就你能!”,然后就又慵懒的趴下了。
乔羽把阿瞒叫过来帮忙扶着牛腿,然后他双手握住牛蹄儿,比划了一下,突然朝一边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下,并伴着“哞”的一声,就复位了。只是还很肿胀,就又抹了点药,这才完事。
随后,乔羽叫阿瞒割来好些青草,又打了些泉水,都放在了老牛的面前。然后,二人在旁边铺上了一块儿毯子,拿出来两只烧鸡,又拿出来一壶酒,就开始野餐了。
这时候,乔羽背对着老牛给阿瞒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二哥,你知道牛为什么喜欢吃草吗?”阿瞒问道。
“它不是喜欢吃,是除了草之外没有别的可吃。”乔羽答道。
“为什么呢?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吃的!”阿瞒问。
“因为它懒呀,就像现在有牛在吃草,而我们在吃肉一样,虽然近在咫尺,但它就是懒得动,也懒得想。”乔羽暗有所指。
“二哥,你知道牛最怕什么吗?阿瞒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