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城中有家‘金玉客栈’乃城中权贵之所其装饰以金子为主以玉石为辅雕甍画栋精巧气派陈设华丽以金皿玉器为主宝石点缀为辅随处一物都称得上是‘稀世珍宝’!
雪球自踏进此客栈起一双碧眼无处不落口中啧啧称赞只顾一饱眼福忘记了打尖住店而吕希元和龙菱则帮着孟幽雪阻挡那些一路跟随至此的买画之人!
“各位客官,各位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对客栈里一时涌进来的人们大嚷着可人们充耳不闻全心全意与孟幽雪谈画作。
“我们不卖画。我们要住店。”吕希元大喊一声随即跟掌柜言语,掌柜连忙吩咐两个店小二拦阻众人自己则带着孟幽雪、龙菱、吕希元和刚回过神儿来的雪球上楼进入客房。
“客官请。”
“哇,看得我眼花缭乱。”雪球对屋内的陈设又惊叹又欢喜时而细细观看时而爱不释手。
“我看你是头昏眼花。”吕希元面无表情道。
“掌柜的,你这住一晚需要几锭金子?”雪球担心自己囊中羞涩不够付房钱,掌柜笑着伸出右手食指。
“一锭金子!”雪球惊讶。
“一锭银子。”
“一锭银子!”雪球的惊讶程度高于一锭金子时的程度!
“一看客官就是从外地来的,不知我们这儿的风俗习惯。在我们这儿,金子不值钱,银子最值钱。”
“物以稀为贵。”吕希元插言。
“正是!天色不早,我不打扰客官们休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掌柜的说完离去。
“这地方的人,怪!”雪球瞅着孟幽雪手中的画一把夺过道:“这画师,更怪,非要什么绿宝石。”
“想必还是有用处。”
“就是嘛。把画还我。”孟幽雪伸手示意。
“卖了算了。”雪球一笑。
“听闻此画很是神奇,能令买者入画,游走画中。”龙菱开口。
“这话你也信。”雪球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信。”孟幽雪一脸坚定。
“你呢?”雪球看向吕希元询问他的意见。
“依大家争先恐后的样子,宁可信其有。”吕希元郑重其事。
“我才不信呢。”雪球说着将画放于桌上展开细看却怎么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最后叹了口气说了声‘回房休息’便离去了,吕希元见状一笑自然不能多待起身随雪球离去,孟幽雪收起画与龙菱一同休息。
敦题山空地处飞落一道金光画师现身穿过透明的结界向一座竹屋走去推开门墨香味儿扑鼻而来屋内到处挂着画作不论山水还是人物皆与一名女子有关!
走到最后一幅画作时深情地望着画中粉衣美人柔声言:“身着紫衫裙的她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她额间有一朵紫花而你的额间却是一颗绿宝石。”
“相公,你回来了。”画中美人眨眼说话。
“娘子。”画师施法双手一展将竖卷轴变成横卷轴瞬间围绕整个屋内墙壁展开画中美人变小而屋内摆设、亭台楼阁、山水湖泊、天高地阔跃然呈现,身体金光一闪进入画中见到妻子的第一句便是“你的身体如何?”
“她来了,是吗?”美人答非所问而是一脸担忧地询问。
“没有。”画师语气肯定。
“别骗我,我感应得到。”
“我已将你封在画中,如何还能感应得到。”
“我与她本是一体又岂会因光阴和处地而感应不到!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身体开始忽隐忽现。”美人眼中藏泪。
“不,我绝不会让她把你带走。”画师将妻子拥入怀中。
“这是我的宿命,无法更改。”
“我不信命,就算命该如此,我也要搏一搏。”画师皱眉。
“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有违仙道的。”美人瞅着丈夫满腹担心。
“不会,我有分寸。”
“你不能伤她。”
“这不好说。”画师实话实说。
“相公,你别……”
“娘子,我绝不会让你跟她走,更不会跟你分开。”画师一脸坚决暗暗点了妻子的睡穴令其昏迷将其安置在床后走出画中走出竹屋双手施法召唤画作!
孟幽雪房内灯光忽然熄灭龙菱睁开双眸只见桌上之画金光四射自行展开画师的面容跃然纸上轻声呼喊:“姑娘,你该醒了。”拂手将一道金光射进孟幽雪体内,孟幽雪眉头微蹙睁开惺忪的眸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画作瞬间眸子圆瞪。
龙菱连忙合眼假意睡去。
“画师!”孟幽雪起身下床走到画前。
“云裳仙子。”
“云裳仙子?你知道云裳。”
“自然。姑娘不就是嘛!”
“我是孟幽雪不是云裳,你认错了。”
“是不是云裳仙子,一试便知。”
“我是云裳,怎么可能?”孟幽雪一脸不信。
画上赫然出现云裳的名字金色的字闪闪发光光芒笼罩孟幽雪全身将其带入画中后自行卷好穿窗而出飞离客栈。
龙菱再次睁开眸子暗道‘看来想杀你的,不只我一个。’
吕希元和雪球外出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边走边聊‘灵石仙人’!
“就算找到灵石仙人,他肯给吗?毕竟是他身上之物,宛如取肉!”雪球摇着头说。
“到时,见机行事吧。”吕希元叹着气刚走到客栈对面便停下了脚步。
“画怎么飞走了?”雪球仰首指着正飞在半空中的画作。
“飞走也好,留在幽雪身边,我反倒担心。”
“有道理,画师怪,画亦怪。”雪球与吕希元没理会没在意更没多想一同走进客栈回房休息。
画作飞到北海岸边飞进敦题山中的结界内飞回到立于竹屋前的画师手中,右手向半空中一挥金光一道变成黄色锦缎随即将左手中的画作一丢自行展开落于锦缎之上金光一闪画作瞬间裱好两旁卷轴发出金光封印画中的孟幽雪!
“云裳仙子,别来无恙。欢迎你来舍下做客。”画师对着立于眼前停在半空封印画中的孟幽雪道。
“我是孟幽雪,不是云裳仙子。”画中的孟幽雪喊。
“好,你说你是谁就是谁。我只问你,你为何要来敦题山?”
“我们送龙菱回家。”
“仙子,你我均属同道,说话何必转弯抹角,有违道法。”
“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是不是为我娘子而来?”画师一脸气愤。
“你娘子?你娘子是谁我都不知道。”孟幽雪无辜加不解。
“狡辩之由。我娘子叫云裳。”
“云裳!胡说。云裳已经死了。”孟幽雪嚷着。
“死了!哈哈!她若死了你也不该活着。”画师变出桌案笔墨纸砚朱砂一应俱全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在画中点点画画。
画中忽然刮起旋风将孟幽雪刮起令其四处碰壁摔落于地身体受伤。
孟幽雪吃力地站起身手抓栏杆顺风而行先躲在大石后随即借机躲进屋内。
画师手中之笔用朱砂点染火苗令画中房屋瞬间起火孟幽雪跳窗而出随即道道闪电劈下孟幽雪飞身躲避直到所处之地震动不得不施法抵御却忽感腹中极热似有东西在动!
画师与孟幽雪一个画外一个画内相互斗法紫金百合化作六把紫光剑对抗画师手中神笔!
竹屋内沉睡在画中的云裳突然醒来身体难受无比惊呼出声“内丹”瞬间出画跑出竹屋飞奔至画师身前挡在六把宝剑面前。
六把宝剑不伤云裳反而飞进画中回归孟幽雪手中!
云裳身体忽现忽隐疼痛难忍。
画师心疼万分赶忙施法医治待她身体好些抱着妻子柔声言:“娘子,你不该出来。”
“我不出来,你就没命了。”
“我近万年的道行难道还抵不过云裳仙子吗?”画师放开云裳起身施法令画中湖水泛滥将孟幽雪卷入湖中封在水中,湖水瞬间结冰连同整个画卷!
“怎么会这样?她……她是什么身份?”画师大惊失色讶异画卷上的冰若不是自己及时收了法术恐怕自己也成了冰人!
“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从天而降。”
“天上的?”
“不清楚!”云裳摇头。
“我将她封于地下,永不得出土。”
“不要。”云裳抓着画师衣袖。
“任何罪孽都由我来背负,与你无关。”
“我不在乎天条律法。当初云裳仙子为吕希元触犯天条何止一次!我身为她的宿体又怎会在乎天条律法!可你为我,不值得。”云裳劝说画师。
“为我娘子,有何不值?”
“宿体的命运除了死别无其他,你又何必呢!”
“我……不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当初她被烛龙之火焚烧都不曾烧死,我区区宿体又能耐她何?我注定要回归元神主体成为她的记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云裳哭泣。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你的死,仅仅令她恢复记忆,这才叫不值得!”画师说完双手施法解冻画卷却于事无补只好硬生生地将地面分开将画葬于其中再将地面和好如初随即丢下红黄蓝紫黑五色宝石设下了封印,云裳的身体不再忽隐忽现!
“主体不复存在,宿体终将无事。”画师揽着云裳言。
“明知不会太久,何必……”
“我要永久……”
“吕希元一定会找来的。”
“依你的描述,唯有一个道士像吕希元。”
“道士?吕希元怎么可能出家?”云裳难以置信。
“不管他们,只管我们。娘子……”
“相公,若有来世……”
“我不许诺来世再见,只要今生相依相伴。”画师句句肺腑字字深情,夫妻紧紧相拥,云裳哭泣不止。
天刚亮龙菱便假意啼哭敲着吕希元和雪球的房门告知孟幽雪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心急如焚的雪球对龙菱嚷着随即皱眉传音‘她去哪儿,你会不知道?’
‘昨晚我未在房中。’龙菱面无表情地传音,吕希元紧盯着龙菱不语满腹焦急却未表现出来忽然想到昨晚的‘画’与雪球异口同声“糟了!”
“一定是那个画师!怎么办?”雪球问。
“有办法!”吕希元掐诀念咒摩罗宝剑自腰间飞出破窗而出,吕希元跳窗飞身而下。
雪球与龙菱原地消失一道青光一道白光紧随摩罗宝剑之后。
吕希元催动八卦登云履半空飞行!
“北海岸边!”现出人形的雪球大惊瞅着眼前停在半空的摩罗宝剑剑尖一转飞至敦题山在一处空地停下徘徊不前。
“敦题山!看来是这里!”吕希元环顾四周寻找孟幽雪,龙菱不敢施法只好慢步寻找。
“这里一目了然明明什么都没有!一定是你弄错了。”雪球气急败坏一脸担忧。
“绝对错不了。”吕希元一脸笃定双眸盯着发光的摩罗宝剑,它在空地处似乎正与自己看不见的屏障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