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大小,缺者便贵。——《醒世恒言》
“专业人才来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墨羽带着白圭走进了房间,两人连忙起身。
“主上(老师)!”
“嗯,这位是我刚刚寻来的大才,白圭老先生!”墨羽为两人介绍道。
“可是曾经的魏国国相,白丹先生?”张仪忽然眼前一亮问道。
“哦?不才正是在下,想不到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人能记得老朽的名讳,而不是称呼我的字,哈哈哈哈。”白圭略微惊讶道。
“在下张仪,魏国安邑人氏。从小便听说过老先生的事迹,说起来我们还隶属同门呢,不才正是当代鬼谷子门下。”张仪骄傲的说道。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不知张子精于何者?”白圭恍然道。
“子不敢当,晚辈所擅者纵横之术也。”张仪回答道。
白圭欲要再言,但却被墨羽给制止了:“好了,叙旧以后有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商法的问题,以前对于商业方面无从下手,如今有了白圭先生就好办了!”
“老先生,这是我总结出来精髓您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修改一下。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墨羽指着地上的竹简说道。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随后两人尾随。
白圭看着出去的三人,摇了摇头,然后随手拾起了一卷竹简。
“这……这是……”
……
秦王宫
嬴驷批阅着竹简,穆监侍候一旁。
“墨先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嬴驷忽然问道。
穆监说道:“回王上,墨先生这几天只是在城内四处游走。”
嬴驷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又问道:“东方六国有什么动向?”
“其他五国倒还好说,并没有出兵的意向。只有楚国不断在往边境增兵,现今已有六万大军。”穆监小心翼翼的说道。
虽然只有一个国家,但他所有的兵力却是秦国现有兵力的几倍之数。
“看来楚王为了彰显国力优势,竟动用如此兵力。实乃强国啊!”嬴驷感慨道。
“不知寡人何时能有如此魄力?”
其他五国为了不暴露自家兵力,不成为各国攻击的对象,将兵马藏着掖着,迟迟不肯出兵。楚国则不同,为了刷存在感直接秀了一波儿人数。
不过,它也是真的强悍!
南方霸主啊!
战国七雄之中,唯一的“王”!还是传位了百年的最强王者!
“唉~时间紧迫啊!”嬴驷一声长叹道:“寡人欲成就一番大业,奈何上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啊!白帝呀白帝,能否给我一些启示啊?”
咸阳宫外,墨羽三人走在大街上。街道上几乎全是平民百姓,但见到他们都是避而远之。
这就是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布衣见到贵族总是毕恭毕敬。即使变法更改,亦不能消除。
张仪似乎看出了墨羽心中所想,开口说道:“我们要不要学商君那样取信于民?”
“没用的,古法根深蒂固。商君取信于民是为了顺利推行他的法,尚且对于古制有所包容。而我们却是要彻底动摇古之例法,须采取更为直接有效的办法才行。”墨羽摇头道。
这时,一队身披麻衣缟素的士卒向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放眼望去,是一座大宅。外表富丽堂皇,规格仅次于王宫。不一会儿,又有十几个士卒压着二十几个平民走过,亦是同样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墨羽问道。
张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说道:“哦,那是左司空杜挚的府邸。听说……听说……”
这回倒不是墨羽开口询问,而是至善:“张子,你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听说,自那日宫宴被主上您给刺激了一下后便一病不起。三日前……病逝了。”张仪看着墨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给他送陪葬品的私兵。”
“陪葬品?”
“……就是那些平民。”
墨羽邪魅一笑说道:“走,深入贯彻新法的办法有了。”
杜挚啊杜挚,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死了还成全我!变法第一条,止从死;第二条,解散私兵,你全占了啊!哈哈哈哈~
“老师,我们做什么去?”至善不解道。
他虽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老师一旦有这个表情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儿!
“张子!”
“在!”
墨羽在张仪耳边附语,片刻后张仪便小跑着离开了。至善很好奇,却没有多问。
杜挚府邸门口的守卫没有阻拦,两人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因为今天来访的都是前来祭奠的。毕竟,谁会选择这个时候找茬啊?谁能想到,偏偏就是有人这么给力!
这么奥利给!
墨羽两人走进了祠堂,只见杜挚棺椁摆在正中央,前方摆放着香案。
一波波的人上香祭奠,终于轮到了墨羽。他整了整衣衫,然后……
“杜司空啊!你咋走得这么早啊!?啊啊啊!”
至善:“……”
众人:“……”
甘龙:“……”
卧槽!这不是那个谁吗?
看着墨羽越哭越来劲儿,边说边拍棺材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甘龙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寒:“卧槽!无情啊!太残忍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啊……”
“看来是杜老的至交好友啊!”
“对对对,一看就是!要不然不可能哭得这么伤心。”
“节哀啊!”
“左司空能有此挚友,夫复何求啊?”
“……”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甘龙气得直发颤。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还至交呢,人就是让他给气死的!虽然……虽然有老夫的助攻……
突然,一队士兵闯入。
士兵中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张仪。
“传令:左司空杜挚,违反新法。其一,活人陪葬;其二,豢养私兵。现明令其子孙后代立即释放陪葬平民,将私兵充为公兵,不得有误!违令者,夷九族!”
“这是何意?”
“竟然如此这般!?”
“放肆!”
“尔等可知这里是谁的府邸?你等得罪的起吗?”
那领头士兵看了一眼张仪硬着头皮说道:“抱歉,我只是公事公办!来人!”
话音刚落,士兵们就开始运作。
“太师,不能让他们这样放肆啊!”一个大臣说道。
“是啊,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啊!”另一个附和道。
“够了!”这时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