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随意闲行,突然前方传来马儿的惨叫声和野兽的怒吼声,心中一惊,连忙一个光遁,循声寻去。
循声而至,站在树上,只见到视线内的较远处,躺着一匹死马,一头体型硕大无比的,尾巴已经被人割断,一只眼睛上插着一只利箭,已经发狂的野猪正在和一名手持大刀的少年对峙,少年身背着弓,腰别箭筒,但箭筒里已然空无一物。
野兽怒吼着冲向少年,而少年则举刀朝那野兽脖颈处砍去,却因为野猪皮厚,那并不锋利的刀竟卡在了野兽的肉里。
疼痛难忍的野兽将愣住了的少年一头撞出了两丈开外,顿时将人撞昏了过去。
狂化的野兽,怒气四射的向躺在地上的少年冲了过去。但随着一道紫光闪过,还没奔出两步远,便轰然倒地,彻彻底底的变成一头死猪。静静立于树上,心中五味杂陈,对于那只野猪来说,攻击他只是因为不甘成为猎物的自保罢了,而自己却不得不为了这个皇族之人而杀死它,罢了,已死的野物,死在自己手里,怕是也算一种解脱吧,难不成自己还会不渡化了它去?至于尸身,呵,一副皮囊罢了,结果如何,已死之物,渡脱了的灵魂又怎会在意这些。
想到这些,微微叹了口气,来到野猪的尸体旁,超渡了此地被昏迷之人带来的亡魂之后,来到不远处的昏迷的少年身边,见他已经完全失了意识,暂时醒不过来,便俯下身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有不少伤,有些伤口很深,看来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又受了野猪的冲撞,重伤之下便昏迷了。
于是从树上取下自己的背篓,从中取出一葫芦水和一瓶酒,并从一个布袋子里拿了一些棉布,来到他身边,稍稍清洗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涂上自制的药膏,略做包扎。再用清水喂他吃一粒活血化瘀的药丸,将装药丸的小药瓶和放药膏的玉盒一起放在一个小布袋里,挂在他的脖子上,系好袋口,然后叫出土地,让他去马厩取了匹普通的马出来,将他马背上捆好,让用神识吩咐马儿驮他回营地后,便转身向林中的更深处行去。
一个人拎着背篓走在森林里,兜兜转转,采了一些药材和食材,不知不觉,竟行到了林子的较深处。正欲再向内行,却不想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心中一紧,连忙顺着感觉化虹而去。
赶到时,却看到了让自己心惊的一幕,自家的阿玛竟然被三只猛兽不近不远的围在了中间。
心惊之下顾不得多想,玄门妙法展开处,只一个挪移,便带着君主出了包围圈。
仔细确定他没有受伤,方才舒了口气,也才有心思看向那把自家阿玛当成猎物的猛兽,见它们竟然不知死的以合围之态,一起向自己这边围了过来,面上就是一冷,心中更是动了杀机。
“不知死的恶畜,阿玛少待,孩儿为你出气。”说完便轻移脚步,运玄功迎上了追过来的一熊两虎,空手相迎,不过两个闪挪,便将三兽击毙在君父面前。
空手迎凶兽,展眼结果出。从自己脱困到尽毙猛兽,不过弹指,之前还衣衫素净的小儿,却为了自己半臂鲜红,满手血污。看着身旁正分解猛兽的皇九子,感受到他那毫不做假的关切和毫不掩饰的杀心,康熙心中不免有些感动,早就被幼时的经历磨硬了的心肠,却在面对他时,因为他那毫不做假的暖到心里的在意紧张和关怀而再难硬起半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太过贪恋,但孤独太久也冷了太久的心却不自觉的想要去靠近去相信。不想错失又害怕失去,康熙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相信除了皇祖母皇额娘、额娘和苏嬷嬷外,还有亲人会毫无保留毫无索求的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爱护自己。口中也无意识的低喃出一句心语,“九儿,胤禟,朕的九阿哥,九皇儿,你可一定莫要让阿玛失望啊。”
看着三只猛兽在自己眼前被剥剔,知道自己安全无忧,康熙放松的坐在水旁的一块大石上,眼角带笑的看着身旁埋头苦干的自家的九儿子,坏心的不告诉他这些事可以交给早晚必会找来的下人做。
剥皮、剔骨、抽筋、割肉,处理好内脏,好一通忙乱后,数着兽皮上堆着的整理好的东西,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很不好拿,呆了一下,便四处张望着搜寻起能帮助自己解决这个麻烦的东西,当头转到自家阿玛处,与他四目相对时,发现他眼角带着一分看好戏的坏笑,有些不明的眨眨眼,随后便立刻明了了他眼角的笑意,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之前究竟忽略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讪笑着看向朝自家阿玛,在他含笑的注视下装娇卖乖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快速的在他的注视下跑进一旁的树林,不离开他的视线,快速往返数次,从林边搜集齐足够用的枯枝,到另一侧的林边拿回自己之前丢下的背篓,从里面翻出打火石,在康熙身侧升好火,将兽皮一一拖到他的身边离火稍远处,向他无声的讨好的笑笑,便又跑去了两人身侧的那条看着极深的小河边,定睛细观,确定有鱼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几次沉浮后,再次浮出水面时,在水中解下的外衣里果兜着好多条个头不小的肥鱼。
在水边用装在竹篓里的刀具将捉到的鱼逐个清理干净,抹上自带的调料,用树枝串好烤在火上,然后又从竹篓里翻出带着的炊具,架起锅,用竹篓里带的食材和采的菌菇烧了锅素汤面。
做完这些后,便再次起身走到康熙身侧,快速的毫不避讳的在康熙面前脱下湿衣,将湿衣搭在他坐的那块石头上他稍远的位置后,便拿着匕首再次走向河边。
“鱼够多了,你还下水去干什么?”
“儿子在水下发现了好东西,阿玛等等,这就去取了来。”
知道下水后发现之物为何物,急着想要拿到它的皇九子心急的边说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运玄功径直向之前发现那东西的地方潜去,很快便到了地方。仔细确认确定自己之前感知无误,认真的确定了东西的大小和边界后,一个玄门搬运术,将埋在水底的东西挪移出来,在水里将其上所沾污泥清理干净,正准备托着它向水面浮去却又被旁边的另外几样东西吸引了眼球,上前仔细确认后,便从自己随身的宝戒里取出一个荷包,将东西一一收进其中,将荷包收入戒指,然后,又从宝戒里取出一个非常大的夜明珠和一个黑色的棉布袋子,将夜明珠装入其中,提着它浮上了水面。
浮出水面,看到皇帝身边围着的人,心道一声果然,暗中庆幸自己并没有脱去全部衣衫。
赤着上身提着布袋走到皇阿玛面前,同时暗运法决将身上湿衣烘干,无声的将袋子递到他的面前,讨好的笑笑,等他接过袋子后,便快速走到一旁,拿起石头上晾干的衣服快速穿戴起来,穿好后见火旁还温着小半锅素汤,心知是自家阿玛特意给自己留的,便毫不客气的坐在火旁快速的一脸开心的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汤,净了手口,才乖巧的走到一直在旁边无声的等着自己并没有提前离去的自家阿玛身边,讨好的无声的笑着。
看着小人儿乖巧的立在身旁,已经看过他递上来的袋子,知道里面为何物的康熙,早被小人儿肯为自己下冷水取鱼之举暖了心,又被小人儿肯为了此物亲自下到此时已经极冷的冰水去取的心意感动,眼角带笑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便上了候在一旁的早就寻来的下人牵来的御马,带着众人折返营地。
先去看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等几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告诉她们自己平安无事,陪着她们说了会儿话,然后才告辞出来。回了御帐,招来派去暗中保护皇子们的暗卫,问明了三阿哥受伤的经过后,叫来才折回的刚下去去他额娘处换衣服的九儿子,带着他一起去了自家受了伤的三儿子的帐篷。
“怎么回事?怎么伤的?”皇帝到了后,刚坐下就一边让众人免礼,一边向一旁照料的太医问道。
“回皇上,三阿哥被发现时是被绑在马上的,身上的伤是被野兽所伤,应该是昏迷后被马驮回来的,加之当时三阿哥是被绑在马上的,臣据此推测三阿哥应该是被人给救了。具体情况怕是要等三阿哥醒了才能知道。”太医回道。
“昏迷?什么时候能醒?他现在伤势如何?”
“三阿哥的伤并无大碍,一会儿就能醒了。而且,”
太医的话不没说完,三阿哥就哼了一声,醒了过来,看到皇阿玛,连忙挣扎着要起来问安。
“你身上有伤,先不急着行礼,让太医在给你看一下。太医?”皇阿玛一边说,一边开声叫太医,示意他进前诊治。
“回皇上的话,三阿哥的伤并无大碍,十日之内必能复原。”太医没有再上诊视,就跪在皇阿玛面前肯定的说道。
“皇阿玛叫你看你就看,你在那磨蹭些什么呢!你当自己是神仙啊,不看就知道!三弟要有事爷饶不了你!”
“胤禔。”
“皇阿玛,儿臣知错,儿臣只是关心三弟,但,请皇阿玛治太医妄言之罪,三弟身上伤痕累累,多处伤口深达寸许,而太医从到达之后就只是稍做清理,再无任何动作,而他刚才说的话您也听见了,如此轻慢,儿臣不服。”
“太医,大阿哥说的可是事实?”
“回皇上,大阿哥所言句句属实。不过,”
“不过什么?朕赦你无罪,快讲!”
“回皇上,大阿哥所言确是属实,但却事出有因,并非是臣存心轻慢,臣之所以那么做实而是因为三阿哥并不需要,而臣之所以敢断定三阿哥能在十日之内复原,亦是有原因的,不过臣抖胆请皇上先向三阿哥询问他受伤的经过。”
“哦?胤祉?”
“儿臣是在东边的林子里被野猪伤的。儿臣是在追被自己射中的野狐时到的那里,当时,……再后来儿臣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里了。至于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儿臣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
“是的,就是这样。”
“太医,现在该你说了。”
“是,皇上,不过之前,请您允许臣向三阿哥问个问题。”
“准了。”
“请问三阿哥,这个布袋是您的吗?”太医边问边把手中的布袋递给三阿哥。
“这不是我的,我没有这样的东西。”三阿哥接过来看了看就还给了太医,并答道。
“臣的话问完了,请皇上准臣解释。”太医道
“讲。”
“是,臣之所以敢断定三阿哥的伤能在十日之内复原,主要是因为这个,”太医把布袋呈给皇阿玛,继续说道:“臣来后,发现三阿哥的伤口上已经被人上了药,臣又通过诊脉,确定了三阿哥已经服过活血化瘀的药,并在随后在替三阿哥更衣时,发现这个袋子就挂在三阿哥的胸前。这袋子里有一个药盒,里面的膏药正是三阿哥伤口上抹的,还有一个装药的小瓷葫芦,里面装的是一种药丸,臣打开看过,是能活血化瘀的药,和三阿哥服的药应是同一个,所以臣才只是为三阿哥稍微清理了一下伤处,没有再上其它的药并敢在御前如此断定。而刚刚三阿哥也说了,这个荷包并不是三阿哥的,所以臣个人认为,这东西应该就是出手救三阿哥的人因为不知道三阿哥的身份,怕他无法得到医治才特意为三阿哥留下的。”太医边说又边将自己从荷包中取出的物品呈给了皇上。
“太医为何会如此笃定?那些药很难得么?难道就凭这小袋中的两样东西就能治好三哥?”听了太医的话,站在一旁的四阿哥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四阿哥,若臣没有记错的话,玉盒中的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如意祛毒生肌膏’,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百碧菩提龙香木精膏’,小瓶里的药是‘九劫芷兰炼魂化瘀丹’。这两种药都是在几百年前由修真之人传入世间的,只因制药所需的药材非常难得,凡间根本无法将之找齐,再加之传入世间的药方上只有药名,没有每种药材的用量且制法不详,所以几百年来虽然药书中记有药名、药方和药效,但是却从没有人能见过真药。这两种药都是疗伤圣药,任何一种药单用,尚能生死人肉白骨于一日之间,何况是两药和用?更何况是三阿哥这样的小伤?臣之所已会说十日,主要是因为三阿哥终究还是受到了惊吓,就算伤口复原,也还需要调养几日才可保万无一失,若单单就伤口而言,三阿哥现在应该已经痊愈了。”
“太医所言句句是实,皇阿玛放心,三哥身上现在必已无伤。再服些定惊的汤药便可无事。”
“哦?怎么说?”
“是我救的三哥。我是在遇到皇阿玛之前遇到的三哥,没亲自送三哥回营地是因为,我刚把三哥扶到马上,便听到了远处传来数声虎啸、熊嘶,还有更远处听不清内容的内侍的喊声。于是,担心之下,便没亲自送三哥回营,而是将三哥捆在马上,让马儿驮三哥回营,而自己则在送三哥出了密林后,折回树林,依记忆追了过去,然后,就遇到了皇阿玛。我给三哥用的药正是太医所说的那两种药。药我之前曾在自己身上试过,药效确如太医所言。只是,不见真药,制不出来的原因却并非太医所言的没有详细药方,而是制造方法十分繁琐复杂,对炼制药材的人也有很高的要求,不但必须有阴寒属性内力,而且武功必须极高才行。这才是真药很少有人能制出来的真实原因,儿子也是因为之前凑巧在一家道观的书楼里见了那个药方,加上自己刚巧满足条件不说,药方上的药材自己手里刚好全都有,于是便向观主求抄了那个方子,回来后多次试验后终于制出了三份成药来。一份送去给了给孩儿药方的观主,剩下的两份,多的一份制当日便借李德权的手进给了皇阿玛,少的一份留在了自己身边,就是三哥今天用的那份。药效之前孩儿都已经在自己身上亲自试验过的,不管多重的伤,两药合用最多两个时辰便可无事。哥哥们若不信,可以去看,现在三哥身上应该没有任何伤痕了。”
“胤祉(老三/三弟/三哥)!”
被太医和皇九子的话惊到,一时之间毡帐内惊呼不断。这才多长时间啊,可能吗?
“三弟,快看看你的左臂,那里的伤是最重的!”老大边说边把三阿哥左边的袖子卷了起来,看向之前还让人心惊肉跳的伤口,“呀!没……没…没……了……了!”只见刚刚还鲜血淋漓的地方,如今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皮肤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众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太医,三阿哥这几天就交给你了,下去开一些安魂养心,宁神压惊的方子来用。”
“都散了吧”
出言吩咐了太医和帐中众人之后,才带着同来的皇九子转身离开。
晚宴开始后,兄弟们坐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今天各自的收获。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时,“胤祉,你伤才好,又受了惊,还是少喝点酒,宴会完后,就早点回去歇息吧。”坐在首座的皇帝突然开口向下面正饮酒的三阿哥道。
“谢皇阿玛,儿臣好多了。”
“嗯,太医已经给你开了药了吧?”
“是。皇阿玛,儿臣还有一事要禀告。”
“说吧。”
“是,回皇阿玛,儿臣被野猪弄昏了过去之后,曾经清醒过一小会儿,虽然没能看到救儿臣的人,但在醒来时曾在身边看见一样东西,儿臣便将那物收在了身边,原打算等脱困后求皇阿玛据此找到救儿臣的人,也好将东西还他,并向他当面道谢。”他边说边从怀里拿出那东西,将它递给李德全,由他交给皇阿玛,然后便接着说道,“现在既然知道是九弟救的儿臣,儿臣恳请皇阿玛能允许儿臣向他道谢。”
皇阿玛摆弄着那物,笑着说道:“他带着人去找你今天猎到的猎物去了,说是给你出气用,你要谢他,等他回来自己去跟他说就是。”
这时一个侍卫从侧门闪身进帐,看见帐子里有很多人,愣了一下,便走到皇上跟前耳语了几句。
待听完那人的回禀,皇上对三阿哥说道:“害你受伤的野物已经被你九弟带回来了,你猎的那些猎物也都一并找了回来,你想怎么处置它们,随后吩咐下去便是。”然后平静的扬声道,“胤禟,进来。”
“是。”
听言,众人随着声音向帐口看去,只见帐外立着一位一身皂的三岁左右的面貌清秀的幼儿,刚才的应答之声显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胤禟,到皇阿玛这里来。”
“哦。”
听命走进,见帐中所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不明就里的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你们干嘛都盯着我?”
“听说伤你三哥的猎物很大,他们有些好奇。”
“哦,小件的猎物都送回三哥住处去了,那个野猪的味道有点不好,怕熏着了皇阿玛和帐中的各位,便放在了帐外,皇阿玛要如何处置它,吩咐下去就是了。”
“问你三哥吧,你寻它不就是给你三哥出气的么?”
“哦,三哥打算怎么吃?”
“有味道还能吃?”
“要吃啊,放心,洗涮干净就是,不影响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把它做好,只要你答应把猪油、猪骨和猪皮给我就好。”听言,惦记了野猪一路的皇九子开心的边说边抬脚向外边走去,一副生怕晚了自家三哥会反悔的样子,却不想刚动脚就因为发辫被康熙捉住而不得不停了下来,“皇阿玛?”
“既然味道重,你还跑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没得招一身腥。你从不吃肉,要猪骨、猪油和猪皮干什么?”
“那只猪好大喏,处理的好的话,光猪脚上的皮就能做八双鞋子了呢,去掉三哥自己的和给荣妃娘娘的,还余六双呢,再算上整张的猪皮,能做好多东西呢。猪油和猪骨熬炼得当可以入药呢。皇阿玛和哥哥们吃肉,把猪皮、猪骨和猪油赏儿子好不好?儿子保证一定不会少了阿玛和哥哥的那份。”
“问你三哥去,他愿意给你,朕就不拦你。”
“三哥。”
“呃,九弟想要,尽管全取了去就是。”
“阿玛。”
“去吧,小心些。”
“唉。谢皇阿玛。”
看着听到自己应允便一溜烟跑出去的九儿子,康熙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帐中诸人畅饮起来。
听着席上蒙古诸公的赞美,和其他皇子及帐中诸王公们一起,吃过自家九儿子进上的他亲自烧制的没有一丝血腥之气的野猪肉和熊肉,喝了些他亲手现熬的一点也不油腻的鲜菇骨汤,又看了会儿蒙古诸王公安排的表演,才在听到李德全在耳边说九儿回去后叫了御医后,因为担心而提前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