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秦天澈原班级——青三(2)班
中午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对于河阳第一青学的学生来说,大部分人是不回家吃午饭的,尤其是对于青三的学生来说,即便家住的近一些的,也往往选择在学校吃,省出来的时间便用在学习上。
但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这么热爱学习,钱小溪显然便是其中一员,脑瓜灵活,成绩中等,人如其名,爱钱,也喜欢打听各种消息,人称钱消息。
对于这个名号他自己也欣然接受,自己老爸是学校教务处主任,学校的消息自己最灵通了。如果平时谁想打听点什么,给个几十币的他便会帮你去打听,之前秦小小说的偷拍哥哥照片卖钱的大坏蛋就是他。
那时无意中听到低年级的学妹们总是打听一位神秘的帅哥,而那位帅哥有时晚上会来学校门口找人,人帅得一塌糊涂,学校低年级的一些学妹不少都成了他的迷妹,钱小溪就偷偷地拍了照片去卖钱,还真卖了一些出去。
但具体这个神秘帅哥是谁,钱小溪倒是不知道,只以为是外面的帅哥喜欢上了秦小小这个又可爱又漂亮的小学妹,对于这个美女学霸小学妹,钱小溪是有些想法的:同一个爹妈生的,怎么秦天澈就差那么多?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大家在教室休息的时候,钱小溪突然冲到讲台上,瘦瘦的身子用力挺直,比正常比例小一些的脑袋微微上扬,黑框大眼镜后面一对小眼滴溜溜地扫视了讲台下的同学。
“嗯,哼哼”清了清嗓子,钱小溪见成功引来台下同学们的注意,有些得意道:
“最新爆炸性特大新闻,十币一位,谁想第一个享受?”
“切~!”台下一片切声,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是关于咱们班的哦,保证消息足够劲爆”钱小溪连忙进一步透露,顿时台下不少人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却又不时地相互望着:
是自己班里谁的身上出了“足够劲爆”的新闻,让钱小溪都能叫喊出来卖钱!
见又引起大家的注意,钱小溪连忙趁热打铁道:“绝对劲爆,第一位享受半价,谁先来?”
“别卖关子了,给你50币,直接在讲台上说吧,让大家都听听”一位相貌英俊的学生拿出一张50币面值的钞票在空中晃了晃说道。
说话的学生名叫金越,父亲名叫金万山,人称“大金山”,而金越则被同学们叫做“小金山”,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金爷威武霸气”有几个人拍马屁似的喊道。
钱小溪蹬蹬蹬地跑到金越面前先把50币接过来,然后讨好般地竖起大拇指:“金爷威武霸气”
但拍金越的马屁的学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也只是羡慕嫉妒或习惯性地看了他一眼,金越对50币换来的结果并不是太满意,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钱小溪赶紧说。
跑回讲台,钱小溪没有再拿架子,50币的收入已经超出预期了,连忙大声说道:
“咱们青一的老同学,秦天澈,要回来继续上学了!”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教室的议论:
“我擦,这么劲爆,被打成植物人的老同学醒过来了?”
“秦天澈?老同学?被打成植物人?”一位青二转来的学生一头雾水。
“你是青二转来的不知道,秦天澈之前被特长班的闫飞打成植物人,据说躺床上一年多了,一直没......醒......”
看着旁边一位皮肤白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的温文尔雅的同学正微笑着看向自己,说话的学生连忙改口道:
“哦,不,不是被打成植物人,是打篮球自己摔成植物人的”
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学生名叫温知新,温氏世家是悬钟世家,也是河阳州的管理者,掌管着行政事务,温知新平时为人极为和善,无论是对老师还是对同学,都是礼貌有加温和谦逊的样子,但似乎越是这样,同学们对他越是有些说不出来的畏惧的感觉。
就拿秦天澈这事来说,其实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秦天澈是被闫飞在篮球场上打成植物人的,但学校官方说法是秦天澈打篮球自己摔的,而据说闫飞和温知新关系似乎还不错,但也是据说,明面上谁也没见过他俩在一起玩过。
但哪怕就是这个“据说”,刚才被温知新微笑着看上一眼,那学生还是身上一哆嗦,下意识地立刻改口了。
温知新站起来微笑着扫视了一下议论的同学们,沸沸扬扬的议论声立刻安静了下来,但随着温知新的坐下,又重新议论了起来,只是议论的主题已经从“秦天澈怎样变成植物人的”生生地变成了其他:
“要回来继续上学,那就是说醒了,而且还完全恢复了?医生不都说没戏了吗”
“这不废话吗,肯定没事了,难道傻儿巴叽地回来,怎么上学?”
“傻不傻都是倒数第一,没什么差别,还不如当个傻子呢,起码心里舒服点”
“我擦,你丫说话真损”
“损吗?他青一那会儿就是倒数第一,又睡了一年多,回来和傻子有区别吗?而且......”偷偷瞄了一眼温知新,发现他没看自己这边便小声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被植物人了还不能报复回来,继续顶着倒数第一不说,和仇人一个学校又不敢怎么着人家,要是我,还不如他妈不回来或者干脆傻了舒服呢”
“理儿是这个理儿,但你丫话还是够损的,起码还是老同学,人又没得罪你”
“我擦,我这真不是损他,你还看不出来,我是替丫的生气,回来干嘛呀,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呢,或者转个校,在河阳一青上学是好听,但倒数第一也没什么意思,转个学或许还能当个前100呢”
“擦,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都觉得窝囊得慌,但人家既然想回来,没准是有什么依仗了”又有人凑了过来道。
“依仗个屁,他家那情况咱班谁不知道,依仗谁?难道依仗自己突然被某位世家的小姐看上了?就他那两百多斤肉的样子?切!还是学习突然好了?”
“不跟你说了,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越说心里越堵得慌,这倒霉催的孩子”
......
温知新坐在自己座位上默默地想着什么,然后突然看向金越,金越对着温知新撇撇嘴,两手一摊,不知是想说“这事跟我无关”还是单纯的“无奈”,或者其他。
轻轻扶了扶金丝眼镜,温知新看了讲台上欲言又止的钱小溪一眼,钱小溪浑身一个激灵,嘴角抽动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还有其他消息吗”温知新温和地问道。
“有......有”钱小溪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从讲台一直向最后排慢慢地恢复了安静,大家又重新聚焦了讲台上有些尴尬的钱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