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一阵阵的刮过,街道两边树支发出像是恐怖片里的声音,路上早就没人了,平常营业至深夜的烧烤摊也没了热气,唯有几家酒吧还传出节奏感的声音,筱云骑着车在这样的路上前进着,时间仿佛也被寒冷的空气冻结了。
“黑,你觉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这个季节的贺城就是这样的,大半夜的你还指望谁出来唱山歌吗?Emmm,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唱两句?”
“我是说管理局的事情!”
“他们的行为本来就不可以用常理来认知。”
管理局突然来学校,考虑到庄晓的事情,假设管理局是来确定庄晓的生死的,虽说学校不会和家长以外的人透露学生的行踪,可对方是管理局...
筱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今天班主任和那个管理局的人说了庄晓没死,还告诉了他庄晓所在的医院,那庄晓现在不就危险了!
筱云猛的调转车头,却被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的冰滑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医院里已经熄灯了,只有应急的安全灯还亮着,隔壁床传来了一阵鼾声,听起来睡的很熟,庄晓呆呆的看着窗外,今夜竟然没有星星,甚至连月亮都看不见,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和隔壁床的鼾声,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庄晓就这么沉沉了睡了过去。
房间外走廊尽头,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慢慢向庄晓所在的病房走来,风衣的衣角印着即将绽放的玫瑰,男人的右手抓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如果庄晓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来,因为就是这把匕首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男人走的很稳,步子很沉,却没有声音。
男人推开了庄晓所在病房的门,就这么静静的走到庄晓的床前,猛的掏出了匕首,准备刺向庄晓,这次他不会再失手了,本来以为那个地方不会有人经过的,失血过多而死的话也没那么多痛苦,上头也说了不会让事情闹大的,结果到头来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让他活了下来,这次再失败的话自己一定会被丢去当实验体的,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次一定要一击毙命。
“砰!——”
玻璃碎了一地,一个消瘦的身影落在了庄晓床前,一个直拳打在男人的胸口上,明明看起来那么消瘦的人居然把男人一拳把男人锤倒在地上。
同时间医院警报声大作,男人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随即奋不顾身的向庄晓的床上扑去,手上寒光乍现,猛的向庄晓刺去。
筱云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两步冲到庄晓床边,全力握住了匕首的刀刃,一时间鲜血四溢,血甚至溅到了隔离床帘上,筱云忍着疼痛一脚将庄晓踢下床,那么大的声响,这死猪还真是能睡啊!
黑衣男人眼见没希望了,丢下被筱云握住的匕首,从窗户一跃而下。
才跳出窗口,男人就后悔了,庄晓所在的病房是医院的9楼,他的能力是生成匕首,可不能飞啊!
窗外传来巨大的惨叫声,和自由落体的声音。
医生和安保人员终于赶到了病房,看着满手是血的筱云和一地的玻璃碎片,好心的医生第一时间拿来了止血药和纱布,隔壁打鼾的大叔瘫坐在床上,之前鼾声有多响亮此时大叔就有多安静。
被踢到床底的死猪用左手揉了揉眼睛,睁眼便看到了渗人的画面。
筱云的手指几乎被切断,白骨都变得肉眼可见,筱云的羽绒服破了个大口,里面的绒毛一直往外飘,倒是像极了夏天南城区的柳絮飘落,裤子上还沾着泥土。
庄晓一脸懵逼,刚想开口问就看到了掉在地上沾着血的匕首,一瞬间便明白了大半,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