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并没有把聚会放到太晚,九点左右就开始安排回家了。
何欢的酒量不好,但今天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蒋胜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雷,哥……这,几年我们都,有去看荣姨的,你,放心以后也一样,不会,变嗝…”
雷赤看何欢醉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样子,脸上是爬上心头的微笑。
“好,谢谢你欢崽。”
何欢听了赶忙摆手这一动差点让她摔倒,幸好蒋胜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雷子,我和他俩一道儿我们先走了,回部队前给个信。”
雷赤向陆虎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照顾好欢崽。”
蒋胜说:“知道了。”
周越叫了辆车怕何欢醉酒不舒服让他们三个坐车先走了。
雷赤招手又停下一辆回头对周越和郑旭说:“我和恒祯一起,你俩坐这辆吧。”
冀恒祯看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和雷赤转头说:“有话说?”
“他们不舒服,让他们先回家而已。”
冀恒祯一听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几时学会深入人心了,在部队孙子兵法没少看吧。”
雷赤听见冀恒祯对自己明目张胆的挑衅,心里却有几分高兴。
冀恒祯手中闪出暖色的火光后,又扔给了雷赤。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而雷赤也是一抬手接住它。
看着手中的东西,雷赤觉得他真的是在刻意的划去某些东西。进部队他可以选择寂寞,在生活中的热闹他也可以忽略。
这些年,他仿佛一直在证明自己是可以掌握一切的,对于他也只有必要的和无需的。没有其它。
冀恒祯看着他拿烟发愣的样子,自己先吐了口烟。像是这样就可以把那苦涩的感觉,吹散。
“你这些年一直在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有意思?”
雷赤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烟点燃。
“你是做给自己看的还是要让她看。”
所有人都会考虑雷赤的心情,也都会一同的不去问那些个看似快要忘记的事。唯有冀恒祯不会,
雷赤和他单独留下也知道是有话要说,说什么雷赤都接受。因为他知道在冀恒祯面前你的漫不经心会让他更加心疼,倒不如直接一点。这也是八个人中他与冀恒祯最交好的原因。
雷赤吸了口烟,仰起头的弧度与那口中吐出的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瞬间。
“呵!”
这话让雷赤觉得好笑,他虽然不知道冀恒祯的理由从何而来:“她?”
又一口烟吐出,雷赤认真的盯着那缓缓散去的白色。
“她一走,你就把自己送进部队,不是因为她我还真想不出别的。”
冀恒祯看着雷赤除了抽烟没有别的话说时又说:“有一次聚会何欢说她回来过,不过没待几天就走了。连我们的聚会也没参加。可这一次回来,好像说是不走了。”
冀恒祯是把所有知道的说出来,他想告诉雷赤,他不想让雷赤有错过有遗憾。
不过眼前的雷赤让他看不懂,雷赤的话虽不多但还不至说假,他说不是那就不会有变。
“我和她不可能。”
手中的烟蒂划过指尖时随着他的一句话,一抹红光弹指瞬间。那好像是最近的距离,握在手中也会轻易流出。
冀恒祯见他这么说,心中一阵叹息。
“你俩当初好的跟什么似的,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俩一定等不到毕业就会结婚,没想到等来的缺是你进部队,她出国。”
听冀恒祯说着自己那时的事真觉得好远,可他却说的如此清晰。
“是吗?”
这疑问的方式说出的仿佛不是问题是答案。